華夏武術協會的委員會議,一年大概會開個五六次的樣子。


    會議是不對外開放的,基本上會上討論的內容都是華夏武術協會比較核心的一些東西,雖然算不上秘密,但是因為有可能涉及到華夏武術協會未來的布局,所以官方上是不允許有人在會議現場進行錄像之類的行為的。


    許太平作為華夏武術協會的 新人,自然不知道這樣的規矩,而且說真的,他並沒有帶詹妮弗他們進現場拍攝的意思,他隻不過是 想給詹妮弗他們牽線搭橋,認識一下華夏武術協會的高層什麽的,然後再通過高層的關係,再找一些可以拍的東西出來拍。


    眼下李君聰忽然這麽大聲一說,登時就讓所有人都誤會了許太平,他們都以為許太平是要帶著這麽一個攝製組去拍會議內容,有的人臉上露出了譏諷的表情,也有的人則是麵露敵意。


    本來許太平帶著這麽大陣仗來,很多人心裏就多少有點不爽,結果現在李君聰這麽一說,很多人心裏的不爽就更重了。


    “喂,新來的,委員會議是禁止錄像的,這是規矩,你不懂麽?”有人嗬斥道。


    “不就一個候補委員麽,帶這麽多人來是幹嘛?見證你成為委員的一刻?裝什麽逼!?”有人鄙夷的說道。


    許太平沒想到,李君聰的一句話竟然會在現場引起這麽大的反應,他有心想要解釋點什麽吧,就在這時,麵前的門忽然被打開了。


    一個人站在門口喊道,“所有委員跟候補委員請進場,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


    “會議要開始了,裏麵說是不能拍攝,所以你們就在外頭等著我,我一會兒出來了給你們引薦幾個人!”許太平說道。


    “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引薦的了誰。”李君聰傲然的一笑,隨後轉身跟隨著大部隊走進了會場。


    “你為什麽要跟他說,我有主了?”詹妮弗疑惑的問許太平。


    “因為這人不懷好意!”許太平說道,“沒事打扮的那麽騷氣,看著就不像好人!”


    詹妮弗臉上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湊到許太平的耳邊低聲說道,“你剛才,是在宣誓你對我的主權麽?”


    “我不喜歡別的男人當著我的麵勾搭我身邊的女人。”許太平說道。


    “那如果沒當著你的麵呢?”詹妮弗問道。


    “那我管不著。”許太平聳了聳肩,隨後往前走去,結果詹妮弗竟然也跟在許太平的身邊一起走進了會場。


    “你過來幹什麽?”許太平問道。


    “我不錄像,我跟進來旁聽可以吧?你看,人家也沒攔著我啊!”詹妮弗說道。


    “好吧。”許太平看了一眼現場的工作人員,發現他們確實沒有攔著詹妮弗,也就懶得管了。


    帶著詹妮弗走進會場,許太平選了一個比較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詹妮弗也挨著許太平坐了下來。


    會場並不大,也就兩百多平的樣子,前方是組席台,總共擺了六張牌子,分別是五大常任理事,以及一個趙青衫。


    許太平跟詹妮弗坐下後,周圍的人也都陸陸續續的坐好。


    許太平發現,他跟詹妮弗的身邊竟然沒有一個人,似乎大家都有意無意的避開他。


    或許就是因為剛才李君聰的那一番話吧,讓很多人都對許太平有了排斥心理。


    坐了沒一會兒,許太平就看到趙青衫等人走入了會場。


    現場響起了一陣陣的掌聲,在掌聲的之中,趙青衫一行人走上了組席台。


    許太平發現,崆峒派位置坐了一個他並不認識的人,長得比較年輕,看樣子跟之前的餘觀洪有幾分相似,或許是餘觀洪的後代。


    餘觀洪死在了京城,一直到現在,華夏武術協會都沒有任何寒葉門的消息,這多多少少對華夏武術協會來說是一個打擊。


    趙青衫坐在最中間的位置,環顧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淡淡的說道,“會議,開始吧,首先先進入第一項議題,有關於候補委員遞升為委員的相關事宜,這一次的候補委員總共有十人,在這十人之中,將會有五人晉升委員,屆時將采取投票製度,獲得票數最高的五個人將成為新的委員,按照慣例,首先對十個候補委員的個人資料進行一下展播。”


    趙青衫說完這些,看向了一旁的一個工作人員。


    那人點了點頭,隨後按下了投影儀的按鈕。


    投影儀上立馬出現了一個人,這人看著四五十歲的樣子,穿著唐裝,在這個人的旁邊 有姓名,身高,體重,所學武學等資料,等所有人都看的差不多了之後,投影儀上立馬就出現了視頻,視頻裏還是這個人,正在打著他最熟悉的拳法,打起來虎虎生威,氣勢上十分的不俗,打到精妙處的時候,現場還響起了一陣陣的掌聲和歡唿聲。


    現場大概用了十分鍾左右來展示這個人,這個人展示結束之後,就輪到了第二個人,大概也用了十分鍾。


    許太平簡單的算了一下,如果一個人十分鍾的話,十個人就是一百分鍾。


    難怪這個會要從早上八點開始開,單單放這些東西就得用掉一個多小時了。


    許太平對這些人其實沒啥興趣,整個華夏武術協會他感興趣的也就趙青衫一個人而已,所以他看了一會兒之後就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反倒是一旁的詹妮弗看的十分認真,而且竟然還偷偷的拿起手機拍了起來。


    許太平正睡得迷迷糊糊呢,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一個嗬斥聲。


    “那個女的,誰讓你錄像的?!”


    許太平猛地驚醒,隨後看向一旁。


    隻見幾個華夏武術協會的官方工作人員正一臉怒容的朝著詹妮弗這邊走來。


    詹妮弗趕緊把手機給收了起來。


    “你剛才在錄像了?”許太平趕緊問道。


    “嗯嗯,你快幫我 !”詹妮弗小聲的說道。


    說話間,那幾個華夏武術協會的人就來到了近前,而此時,因為這幾個人的嗬斥,很多正在看投影的人也都看向了這邊,很多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厭煩跟鄙夷的表情。


    “不好意思各位,我朋友不知道規矩,我馬上讓她把視頻刪了!”許太平看到那幾個華夏武術協會的人來到近前,趕緊說道,畢竟人家有規定現場不準錄像,他們也算是理虧在前。


    “趕緊刪了!”其中一人說道。


    “趕緊把視頻刪了!”許太平說道。


    “啊?真要刪啊?”詹妮弗委屈的問道。


    “刪了,人家這是有規矩在前的!”許太平說道。


    詹妮弗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後拿起手機,當著幾個華夏武術協會的人的麵,將視頻給刪除了。


    “現場不允許做任何視頻記錄,如果再被我們發現,直接驅逐出場!”那幾個華夏武術協會的人嚴肅警告了一下詹妮弗,隨後轉身離去。


    “好兇啊!”詹妮弗低聲說道。


    “習武之人,誰沒點脾氣呢,你也真是的,人家規定了不能拍你還拍,這些人有什麽好拍的,連委員都不是,迴頭我找前頭組席台的那些人給你拍不是更好?”許太平問道。


    “真的?”詹妮弗問道。


    “真的!”許太平點了點頭。


    “許老弟,你這吹牛的功夫,也是沒誰了,哈哈哈!”坐在不遠處的李君聰聽到許太平的話,低聲笑道。


    周圍聽到許太平話的人也都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在他們看來,許太平確實在吹牛,五大常任理事跟華夏武術協會的會長,哪裏是誰想拍就能拍的?


    “保持安靜!”丹心師太沉聲嗬斥道。


    現場恢複了安靜,隨後,投影儀上繼續投放候補委員的資料。


    一個接著一個的候補委員的資料被展示了出來,一個多小時後,九個候補委員的資料就都展示完畢了,這九個人之中沒有許太平,那自然而然的,許太平就是這第十個了。


    果不其然,第十個展示的,果然就是許太平。


    投影幕上出現了許太平的照片,然後有一些許太平的資料,姓名體重身高什麽的。


    在許太平的資料出現的時候,現場陡然響起了一陣喧嘩聲,因為很多人看到,在許太平所會武術的那一行赫然寫著雜學。


    所謂雜學,就是學的東西很多很雜,沒有哪一樣武學可以代表這個人,所以叫做雜學。


    一般來說,雜學並不是什麽好事,因為華夏武術博大精深,要學會一樣很簡單,但是要精通,非常難,有的人窮其一生也沒有辦法精通一樣,更別說精通好幾個了。


    學而不精是武學的大忌,而雜學,就是典型的學而不精。


    許太平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這雜學兩個字雖然說的還挺準確的,但是周圍這麽多人鄙夷的看著他,還是讓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他很想告訴大家,他雖然是雜學,但是每一樣都學的通透,都無比的牛逼,不是大家想的那種半桶水水準,不過,眼下看情況他也沒機會說了。


    在基礎的資料展示結束之後,投影直接就關閉了。


    現場又是一陣喧嘩,因為其他九個候補委員可都有展示自身武技的視頻,唯獨這個叫許太平的人沒有。


    這個叫許太平的人,該不會是被拉來湊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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