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打車去醫院吧,我喝多了,頭暈難受。”蘇梓涵對劉克仇說道。


    “嗯,好。”劉克仇點了點頭,從自己口袋裏拿出了許太平送的手機,結果發現手機竟然被打壞了。


    “你幫我叫一下120吧。”劉克仇說道。


    “120?那得多大動靜啊,我給你叫個滴滴吧,你不就是腿折了麽,沒事的。去醫院接起來就好了,現在的科技這麽發達,三兩天就能夠恢複!”蘇梓涵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手機叫了個滴滴。


    沒多久,滴滴就到了。


    “那等我打好石膏了,我就迴來。”劉克仇說道。


    “你還是別來我這兒了,在醫院好好呆著吧,我實在受不了了,我要上去睡覺了,困的要死!”蘇梓涵說著,打著哈欠上了樓。


    劉克仇坐進了車裏,然後被滴滴司機給送去了醫院。


    負責接診的醫生看到劉克仇身上腿上的傷,問道,“被人打了?”


    “嗯。”劉克仇點了點頭。


    “腿都被打斷了,怎麽不報警?”醫生問道。


    “不用。”劉克仇搖了搖頭。


    醫生沒再多說什麽,著人開始給劉克仇進行治療。


    這一通治療,少不了花錢。


    劉克仇卡裏就剩一千多,許太平之前給的錢加上卡裏的錢,剛好夠劉克仇治療的錢。


    劉克仇的左腿被打上了石膏,然後被送進了病房。


    夜色深沉。


    此時,是淩晨的三點半。


    醫院裏靜悄悄的。


    傑克躺在病房裏,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麽。


    夜色下,忽然有一個身影,從住院大樓的三樓位置翻了出來。


    這身影的左腿明顯粗了很多,不過,他卻十分輕鬆的就順著管道從三樓下到了一樓,然後躲過了所有監控,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醫院。


    京城,南城區,尚藝小區,3幢,508室。


    傑克躺在床上,之前在酒吧跟傑克還有蘇梓涵他們一起玩的一個女的。


    房間裏播放著勁爆的音樂聲,伴隨著這音樂聲,兩個人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


    房間外的正門。


    啪嗒一聲脆響。


    正門被人從外頭打開了。


    一個身影,一瘸一拐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人輕輕的將門給關上,而後一瘸一拐的走向了那虛掩著的門,在這人的手上,赫然是一根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一米多長的撬棍。


    門內,正傳來一陣陣的音樂聲。


    這人輕輕的將手放在門上,然後微微用力一推。


    門,緩慢的被推開了。


    “怎麽迴事,門怎麽自己開了!”房間裏傳來了傑克的聲音。


    “可能是有風吧。”一個女聲迴答道。


    “奇了怪。”傑克的聲音似乎有些疑惑,隨後就從門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應該是有人靠近門。


    這腳步聲在音樂聲之下十分的模糊,幾乎可以說完全聽不清楚。


    站在門口的那個人閉著眼睛,似乎在凝聽著什麽。


    幾秒鍾後,這人舉起了手中的撬棍,猛地一個轉身,然後將手中的撬棍用力的打向了門後。


    嘣的一聲。


    撬棍打在了什麽東西上,隨後就聽到了噗通一聲。


    這人並沒有任何停頓,直接單腳一蹦,跳進了房間裏。


    房間內,門邊的地上,傑克正捂著頭痛苦的倒在地上。


    床上,一個女人光著身子,正驚恐的看著這邊。


    沒有任何的對話,這人將手中的撬棍往那女人的方向一扔。


    撬棍脫手而出,嘣的一下砸在了女人的腦袋上。


    女人慘叫一聲,昏厥了過去。


    傑克痛苦的捂著腦門,剛才那一撬棍打過來剛好打在了他的腦門上,他的腦門已經被打出了一個血窟窿,鮮血還在不斷的往外湧。


    傑克勉強的睜開自己的眼睛,看向自己的身前,結果,他驚恐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劉克仇?!”傑克驚叫道。


    劉克仇站在傑克的麵前,低頭看著地上的傑克,沒有說話。


    “劉克仇,你怎麽會知道我家在這裏,你要幹什麽?!”傑克驚恐的叫道。


    劉克仇冷冷的看著傑克,從腰間拔出了一根鐵錘。


    “劉克仇,不要啊!”傑克激動的叫道。


    劉克仇還是沒有說話,他彎下腰去,舉起了自己的鐵錘,往下落去。


    砰的一聲。


    傑克的雙腿不受控製的高舉了起來,隨後又落下。


    劉克仇的又舉起,然後又落下。


    劉克仇的雙腿又舉起,然後又落下。


    這樣的動作重複了兩三遍,傑克倒在地上不動了,但是劉克仇,依舊舉起他的鐵錘,然後落下,舉起,落下。


    床上的女人幽幽的醒了過來。


    她剛一睜開眼,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張臉。


    這一張臉,她十分的熟悉,因為今天晚上,她剛嘲笑過這張臉。


    “不要啊!傑克,救我!”女人叫道。


    劉克仇沒有說話,舉起自己的錘頭,朝著麵前的女人,砸了過去。


    許久之後,劉克仇放下了鐵錘,然後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傑克的家。


    劉克仇前腳剛走,許太平就出現在了傑克的房間裏。


    看著房間裏已經不成人樣的兩個人,許太平的嘴角微微帶起了笑意。


    他還以為,劉克仇已經變了,可是事實上,劉克仇,並沒有變。


    他還是當初那個殘忍殘暴的劉克仇,隻不過,現在的他,心思比以前更深沉了。


    許太平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現場,將劉克仇留下的一些非常細微的痕跡,比如石膏上的一些碎屑,比如他的一根頭發這些東西,全部清理了一遍,隨後,許太平離開了傑克的房間。


    當清晨再一次降臨的時候,護士們開始了每天早晨的查房。


    劉克仇的房間裏。


    劉克仇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似乎正在熟睡。


    護士們來看了一下,然後就離開了。


    早上九點。


    許太平推開了劉克仇病房的門。


    劉克仇睜開了眼睛,看向了許太平,說道,“昨天一直若有若無跟著我的人,就是你吧?”


    “進去了幾年,你的警惕性,似乎更強了。”許太平笑道。


    “我在裏麵,學到了很多東西。”劉克仇說道。


    “為什麽要這麽做?”許太平問道。


    “沒為什麽,喜歡。”劉克仇搖了搖頭。


    許太平笑了笑,將一支新的手機放到了劉克仇枕頭邊上,隨後將手上的早餐放好,說道,“好好養傷。”


    劉克仇點了點頭。


    許太平轉身離去。


    早上九點。


    正在睡覺的蘇梓涵,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給吵醒。


    蘇梓涵忍不住咒罵了一聲,隨後接起了電話。


    “梓涵,傑克還有思思,他們,他們死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激動的聲音。


    “什麽,你說誰死了?”蘇梓涵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有點暈乎的問道。


    “我說,傑克跟思思,今天淩晨被人殺了,聽說死的非常慘,身上的骨頭被人打斷了不知道多少!”電話那頭說道。


    “怎麽會?!”蘇梓涵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說道,“我兩點左右的時候還見過傑克啊,怎麽就死了?”


    “我也不知道啊,警方那邊說是他殺,現在正在找兇手,傑克他爸都要瘋了,你知道的,他爸是咱們南城區這一代的地頭蛇,現在正在到處找兇手呢!”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這人的話音剛落,蘇梓涵家的門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砰砰砰!


    這敲門聲不僅很急促,還很大聲,似乎是被人十分用力的敲打。


    蘇梓涵趕緊起身跑到了門口,然後透過貓眼往外看。


    門外站著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中年胖子。


    一看到這中年胖子,蘇梓涵的臉色就是一遍,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中年胖子,就是傑克的父親,馬天通!


    蘇梓涵趕緊將門打開。


    一群人直接從門外湧了進來。


    這群人帶頭的是馬桶天,然後還有好些個臉色陰沉的穿著西裝的男人。


    “昨天你是最後一個見到我兒子的?”馬天通冷冷的看著蘇梓涵,問道。


    “這個,是的,叔叔。”蘇梓涵點了點頭。


    “那你告訴我,是誰殺了我兒子?!”馬天通問道。


    “我,我不知道啊叔叔,我也是剛睡醒啊,今天淩晨我迴家的時候,傑克帶人在樓下攔我,啊,不,應該是攔我朋友,然後他還把我朋友的腿給打斷了,完事之後他就走了啊!”蘇梓涵說道。


    “你那個腿被打斷的朋友,在什麽地方?”馬天通問道。


    “在市二院,我給他叫的滴滴去醫院的,今天淩晨他應該是去醫院住院去了,他腿被打斷了。”蘇梓涵解釋道。


    “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換衣服,然後帶我去市二院,找到你的朋友。”馬天通說道。


    “馬叔叔…我那朋友腿都被打斷了,怎麽著,也應該不可能是他傷害了傑克吧?”蘇梓涵小聲的說道。


    “一分鍾的時間,如果你沒換好衣服,那你就這樣跟我去市二院吧。”馬天通說道。


    “是是是!”蘇梓涵趕緊轉身跑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以閃電一般的速度換了一套衣服。


    一分鍾不到的時間,蘇梓涵就走出了自己的房間,來到了馬天通的麵前。


    “帶路!”馬天通留下這麽一句話,轉身走出了蘇梓涵的房間。


    蘇梓涵哪裏還敢廢話,趕緊跟在馬天通的後麵。


    一群人很快的就下了樓。


    樓下停著一排的奧迪轎車,蘇梓涵被人帶著上了最前頭的一輛車,隨後,這一排車快速的往市二院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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