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那個人,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是趙太勳吧?”陳勝利結巴的問道。


    “是,是趙太勳,趙老爺子的二公子。”同桌的一個人說道。


    那趙家的下人,連帶著他旁邊那個倨傲的年輕人,此時兩人都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牛逼啊,我那兄弟,太牛逼了啊,竟然是坐主桌的人!”陳勝利激動的說道,此時許太平在陳勝利的嘴裏已經從朋友變成了兄弟,不得不說,這生意人,都是非常善於利用關係的。


    “那人是姓趙的麽?”倨傲的年輕人問道,此時這個年輕人一點都不倨傲了,臉上滿是緊張的神色。


    “不是啊,他姓許,叫許太平。這就奇怪了啊,一個姓許的,怎麽可以去坐主桌?難不成,他是什麽領導的代表?這看著也不像啊。”陳勝利皺眉說道。


    這一桌的人全部都被趙太勳的舉動給弄迷糊了,許太平姓許,為什麽能夠去坐趙家的主桌?


    這個問題不僅是這一桌的人的問題,同時還是許太平的問題。


    趙太勳來的太突然了,他一出來就拉著許太平往主桌的方向走,以至於許太平都沒有來得及問。


    等趙太勳拉著許太平來到主桌邊上的時候,許太平趕緊刹住腳,然後問道,“你沒搞錯吧,我坐什麽主桌?就算我原來是趙家的人,我也是支脈的,頂天了坐在第一排吧?”


    “是老太爺讓你坐的!”趙太勳低聲說道。


    “老頭?!”許太平一驚,忍不住說道,“老頭他來了?”


    “什麽老頭老頭的?那是趙老太爺!”趙太勳嚴肅的說道,“在咱們家,可千萬別喊老頭,這可是大不敬!”


    許太平麵色為難的扯了扯嘴角,說道,“老太爺這是打算把我放在火上烤啊,我才不去坐主桌呢,我來京城是來避風頭來了,不是來出風頭的。”


    “這我也沒辦法,老太爺親自下的命令,讓你坐主桌,而且還強調,要讓你跟他一塊兒坐,我也不知道老太爺想什麽,但是老太爺讓做的事情,必須得做,老太爺好不容易迴來一次,誰都不能忤逆了他,包括你也是,知道麽?!”趙太勳認真說道。


    “媽蛋,這特麽是在坑我。”許太平惱火的說道。


    “得了吧你,這主桌,就算是那些高官過來也沒的坐,你現在是什麽藍旗的執旗人,這執旗人最重要的就是江湖威信,你往這裏一坐,這裏那麽多的顯貴,你這威信可就徹底的立起來了。對你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我想老太爺估計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才讓你來坐主桌。”趙太勳說道。


    “威信個狗蛋。”許太平搖了搖頭,往場下看去。


    隻見整個院子裏,幾乎所有人都在看著他,這些人就跟看動物園裏的熊貓一樣看著他,似乎都很奇怪他是誰。


    就在這時,許太平忽然看到院子正前方那邊走進來了一群人。


    這一群人出現,許太平的眉頭微微挑了挑。


    這些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華夏武術協會的那一群人,其中走在最前頭的,是華夏武術協會的會長趙青衫,其次是武當派的掌門張元德,再之後是丹心師太,餘觀洪,陳淩雲以及無塵大師。


    這一群人進來,立馬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雖然在場的都是身份很牛x的人,但是,華夏武術協會作為整個華夏數一數二的大協會,這個協會的高層出來,還是非常有分量的,這裏每一個人都是武術大家,而且還都是桃李滿天下的那種。


    當然,趙青衫除外,但是趙青衫的名字裏畢竟帶了個趙字,雖然趙青衫自己說過他不是趙家人,但是依舊有傳聞說趙青衫其實是趙家在外麵的私生血脈。


    所謂的私生血脈,很好理解,就是趙家人在外頭的私生子


    這個傳言的真假,無人能知,因為除非趙青衫自己願意,不然的話不可能有人可以強迫趙青衫去跟趙家人做個親子鑒定啥的。


    這一群人由專門的人帶著走進了院子裏,然後被安排在了靠中的位置。


    讓許太平有些驚訝的是,趙青衫並沒有跟張元德他們坐在一起。


    趙青衫在趙比幹的帶領之下,也進到了院子裏,然後來到了許太平的身邊。


    趙青衫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跟趙太勳打了個招唿。


    “趙會長親自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趙太勳笑著說道。


    “趙老爺子七十大壽,我怎麽可能不來。”趙青衫笑著說道,隨後,趙青衫看向了許太平,說道,“這位是?”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趙家的貴客,許太平。”趙太勳說道。


    “原來你就是許太平啊。”趙青衫當做第一次認識許太平一樣,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經常聽人提起過你,前段時間你在海外為我華夏武術協會所做的一切,我對你表示感謝。”


    “那不是為你華夏武術協會做的,是為華夏武術做的。”許太平更正道。


    “華夏武術協會,即代表了華夏武術,都是一樣的。”趙青衫說道。


    “在我眼裏,沒有任何人可以代表華夏武術,不管這人有多厲害,抱歉,會長先生,我這人就是這麽耿直。”許太平說道。


    “武林中人,耿直總好過陰險。”趙青衫說道。


    幾個人這邊正說這話呢,忽然,全場的人全部一同站了起來。


    隨著這些人站起來,許太平聽到了身邊傳來的腳步聲。


    他轉頭看向了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到了一個一頭白發,但是精神頭非常好的健壯老頭,從大廳的側門走了進來。


    老頭長了一副國字臉,一頭銀白色的頭發十分亮眼,陽光往那一照,幾乎要散發出耀眼光芒的那一種。


    老頭的身上穿著筆挺的中山裝,一張臉上沒有什麽笑容,給人一眾不怒自威的感覺。


    他身上的中山裝十分的筆挺,似乎是剛熨燙過一樣。


    老頭的身邊跟著獨孤瑩,獨孤瑩一隻手抓著老頭的手臂,似乎是攙扶,又似乎是陪同一樣。


    老頭從側門走進了大廳,在老頭的身後跟著好些個人,其中趙太極,趙太恆二人許太平算是知道,另外的還有一個長得跟獨孤九和差不多的男人,許太平估摸著應該就是獨孤九和的老子了。


    這一群人總共有七個,他們從側門走進來的時候,全場就對他們注目禮。


    許太平趕緊讓到了一旁,盡量避免搶了這些牛x哄哄的人物的風頭。


    許太平站在邊上看著側門,他本來以為趙鋼鏰會跟著這些人一起出現的,但是事實卻是沒有,這讓許太平十分的震驚。


    “該不會是放了我鴿子吧?!”許太平臉色陰晴不定的暗暗想道。


    “老太爺在後宅裏麵已經見過老爺子了,老太爺說他不想出現在人太多的場合,所以今天中午老太爺不會出來。”趙太勳看到許太平一臉想不明白的表情,解釋了一下。


    “原來如此!”許太平恍然大悟,這老頭看來還真沒放自己鴿子。


    老爺子坐在了主桌的主座上,隨後在場的人才各自按照身份入座。


    “走吧,過去吧。”趙太勳拍了拍許太平的肩膀,隨後拉著許太平走到了主桌邊上。


    講真,許太平超級尷尬跟蛋疼,不僅大院裏的人跟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就連這主桌上的好些個人也是這麽看著他的。


    許太平自然是不怕被人看的,但是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大家都盯著他,好像他是個變態是的。


    “太平,坐吧。”有人說道。


    說這話的不是趙太勳,竟然是趙老爺子!


    這話一出,在場除了趙太勳跟趙青衫意外的人,全部都心神震動了一下。


    許太平,在場的很多人都認識,這主要是得益於趙雍良。


    趙雍良作為趙家主脈的人,在江源大學讀書期間搞出了製販毒的事情出來,算是最近這麽多年來趙家最大的醜聞了,而許太平這個一直跟趙雍良打對台戲的人,也就是因為這個事件而被很多趙家人所熟知,但是,也僅僅隻是熟知而已,大家充其量也就覺得這個姓許的家夥能量跟膽子不小,竟然敢跟趙家的主脈作對。


    除此之外,這些人沒有任何一個對許太平有其他別的觀感,許太平注定了將來會被這些趙家的核心人物慢慢的遺忘,而現在,就在遺忘之前,趙老爺子的一句話,再一次讓所有人將許太平的影子烙印在了深深的腦海裏。


    趙老爺子這一句話,就說明,趙老爺子也是知道,甚至於認識許太平的。


    趙老爺子怎麽可能認識許太平?就算認識許太平,他怎麽能讓許太平就這樣坐在主桌?


    所有人都看不明白,這許太平,憑什麽坐主桌?


    趙太極跟趙太恆兩人對視了一眼,他們心裏其實已經隱約猜到了什麽,雖然趙老爺子什麽都沒跟他們說。


    “太平,坐吧。”趙太勳也對許太平說道。


    “那你倒是說說,我坐哪兒啊。”許太平尷尬的說道。


    “你坐這邊過來,坐小瑩瑩旁邊。”趙老爺子指了指獨孤瑩旁邊的位置說道。


    獨孤瑩因為深受趙老爺子喜愛的關係,所以坐在了趙老爺子的身邊,而趙老爺子的另外一邊坐著他三個兒子中的老大趙太恆,按理說獨孤瑩身邊就應該坐趙太勳或者趙太極,而眼下老爺子竟然讓許太平坐那,這就更讓人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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