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珂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血液從七竅之中流出,他顫抖著手抓住了許太平的手,張著嘴,但是卻始終說不出話來。


    許太平不管三七二十一,趕緊將趙青衫給的瓶子打開,然後將瓶子裏的藥一股腦的倒進了陳珂的嘴裏。


    陳珂的嘴裏不停的往外湧血,這藥根本就吃不進去。


    忽然,陳珂的身體猛烈的抽搐了一下,隨後,陳珂的雙眼陡然瞪大。


    下一刻,陳珂身體一軟,直接倒在了許太平的身上,沒有了任何生機。


    “混蛋!”許太平緊緊握著拳頭,看向不遠處的張元德。


    武當以煉製丹藥出名,丹藥有治病救人的,自然也有害人的,眼下陳珂中毒身亡,最大的嫌疑人,自然就是武當派的人。


    “嘖嘖嘖,這人死的可真不是時候啊!”張元德冷笑著說道,“剛打算說話就死了,這果然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全蛋,過來把人帶下去!”許太平對張全蛋喊道。


    張全蛋走到了許太平的身邊,將已經死了的陳珂給抱了起來,然後帶到了旁邊。


    許太平的身上還沾著陳珂的血液,十分的臭,一看就知道這血液裏蘊含著很多的毒素。


    “現在你的證人死了,你還有什麽證據證明你所說的話麽?”趙青衫問道。


    許太平緊握著拳頭,陳珂死了,他還真的就沒有人能夠給他作證了,李威等人估計沒有那個膽子指證武當派的人,如果現在把他們帶上來的話,他們要是直接跟武當派的人反咬自己一口,那事情就會變得更麻煩,所以,在沒有確定李威等人能夠幫自己說話的情況下,許太平是不會讓他們上來的。


    沒有了陳珂,沒有了李威這些人,許太平就完全失去了指證張元德的證據。


    “看來你是拿不出什麽證據了!”趙青衫說道。


    “趙會長,此人居心叵測,竟然當眾如此汙蔑我,你可得為我出氣啊!”張元德義憤填膺的說道。


    趙青衫點了點頭,看向許太平,說道,“武當派,貴為我華夏武術協會五大常任理事之一,其所代表的已經不僅僅隻是一門一派,更是我華夏武林的標誌之一,你如此汙蔑武當派,就是汙蔑我華夏武術協會,也是汙蔑我華夏武林,今天,我說什麽,也不能任由你安然離去。”


    “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你…跟這張元德,特麽就是一夥兒的!”許太平盯著趙青衫說道,“中午的時候,陳珂還沒事,你非得把事情拖到晚上,結果到了晚上,陳珂就中毒死了,這其中幾個小時的時間,足夠你們給陳珂下毒,這周圍圍觀的人裏麵,有多少是你們的人?想來,毒死陳珂的人,應該也就在其中吧?廢話不多說了,趙青衫,我本來還覺得你是一條英雄好漢,現在看來,你跟武當派不過也就是一丘之貉,老子今天認栽,老子沒能保護好陳珂,你們想怎麽樣,盡管放馬過來,老子要是認慫一聲,老子就特麽不叫李尋歡。”


    “斷你手腳,權當給你個教訓!”趙青衫說著,手持著那一把青銅古劍,走向了許太平。


    張全蛋此時也顧不得照顧陳珂的屍體了,直接衝上前去,站在了許太平的身邊,說道,“這件事情的起因在我,有什麽事情咱們一起扛!”


    “算我一個!”已經變成小女人模樣的柳絮也衝上前來,站在了許太平的身邊。


    一看到這兩人站在自己這邊,許太平感動之餘,也覺得有些蛋疼。


    如果這兩人沒站在自己這邊,那自己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許太平可是深諳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眼下是在趙青衫的主場,這周圍這麽多人,先不說他打不過趙青衫,就算打的過他也絕對不會在這裏打,因為你打贏了也絕對走不了,許太平本來都打算跑了,結果張全蛋跟柳絮蹦出來,那他就徹底跑不了了。


    硬剛?這很明顯剛不贏啊,算上一個張全蛋,算上一個柳絮,那都沒用,對於趙青衫這個級別的人,除非多幾個許太平這樣的,那或許還能夠拚一把。


    既然不能硬剛,那就隻能智取了。


    許太平必須得確保,自己如果倒下了,有人能夠保護他離開這裏,這個人必須得有足夠的實力!


    許太平看了一眼柳絮,隨後看向趙青衫,說道,“趙青衫,老子也不欺負你,咱們來單挑!”


    許太平這話一出,現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年頭,竟然有人敢跟趙青衫說,我不欺負你,我們來單挑?


    這可真是老鼠舔貓逼,找死啊!


    趙青衫那是什麽人啊,華夏武林第一人,就算是無塵大師都不是趙青衫的對手,眼前這人雖然實力超過了張元德,但是張元德也不過就是天榜第四,跟天榜第一的無塵大師沒有可比性,跟趙青衫就更沒有可比性了!


    “是男人就單挑,江湖傳聞你有多厲害多厲害,老子就不信,你跟武當派狼狽為奸這件事情老子就不多說了,咱們手上見真章!”許太平大聲的喊道。


    “這人真是找死!”坐在張元德身邊的餘觀洪說道。


    張元德臉色陰沉的看著許太平,他何其聰明,許太平一說單挑,他就知道了許太平的意圖。


    許太平這是打算棄帥保車啊,如果他們三個人都跟趙青衫打,那趙青衫殺倒是不至於會殺了他們,但是絕對會重創他們,如果他們三個人都被重創,那就算趙青衫放他們下山,他們也隻能成為魚肉,任人宰割,而現在,許太平主動提出單挑,就確保了另外兩個人的安全,隻要另外兩個人安全,那許太平被打傷的話,另外兩人也足以保護許太平下山留得一命!


    這一招非常的狠,很多人都聽說過棄車保帥,這棄帥保車,簡直就可以理解為置之死地而後生。


    “單挑,可以。”趙青衫笑了笑,將長劍往地上一甩,尖峰朝著地麵,說道,“我跟你單挑,你在我手上走過十招,我讓你走,走不過十招,死了,也別怪我。”


    “十招?哈哈,可以,十招而已,老子就不信,老子站在正義這邊,還打不過你這跟武當派狼狽為奸的家夥。”許太平說道。


    說完這些,許太平看向張全蛋跟柳絮,說道,“我跟趙青衫,要公平的單挑,你們兩個下去等我凱旋!”


    “你跟他單挑,你傻了吧,你怎麽可能打的過他!”張全蛋激動的說道。


    “我們下去!”柳絮對張全蛋說道,她也很聰明,看出了許太平的意圖。


    張全蛋還有些不理解,不過,看到柳絮對他打眼色,他明白柳絮跟許太平似乎已經達成了什麽默契,所以就跟著柳絮一起走下了演武場。


    許太平看著趙青衫,說道,“既然你拿武器,那我也隻能拿武器了!”


    說著,許太平從腰間拔出了兩把刀。


    這兩把刀跟他之前的飛刀不同,這兩把刀是有刀柄的,這是許太平用來近戰用的武器,刀鋒比較厚,雖然鋒利度會差一點,但是這刀可以承受更多的壓力。


    趙青衫單手持劍,尖峰斜對著地麵,對許太平說道,“十招,記住了。”


    “十招就十招!”許太平傲然道,“老子不怕你,盡管放馬過來吧!”


    “嗯!”趙青衫點了點頭,腳尖一點,化作一道虛影直接飛向了許太平。


    一劍東來!


    許太平看到趙青衫刺出了一劍!


    這一劍,映照著天上的月光,在許太平的麵前形成了一道詭異的反光。


    許太平屏氣凝神,在這一劍到來之際,雙手的匕首朝著這一劍刺了過去。


    一道寒芒,伴隨著月光,在許太平的麵前一閃而過。


    許太平的雙手直接刺空!


    噗呲一聲,青銅長劍,刺穿了許太平的肩膀。


    鮮血,從長劍的尖峰出滴落。


    趙青衫將劍往外一拔,一個飄逸的後空翻,雙腳平穩落地。


    “一招!”趙青衫說道。


    許太平麵色難看的看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


    剛才這一劍,他根本就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麽就被趙青衫一件刺穿了肩膀,這趙青衫的劍招太恐怖了,許太平自問見過不少所謂的劍道宗師,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做到趙青衫這樣。


    難怪這個人可以長期霸占華夏武林第一人的位置。


    “接下去是第二招。”趙青衫說著,將長劍一抖,長劍盡上殘留的許太平的鮮血直接被甩在了地上。


    許太平凝神看著趙青衫,抬手說道,“等一下!”


    “現在想要認輸,恐怕來不及了吧?!”張元德冷聲說道。


    “我想學點東西!”許太平對趙青衫說道。


    “學東西?”趙青衫愣了一下,問道,“學什麽?”


    “學一門絕學,給我幾分鍾的時間!”許太平說道。


    “幾分鍾,學一門絕學?你當絕學是什麽?是你遊戲裏的技能書嘛?”有人大聲的叫道。


    現場響起了一陣陣的嘲笑聲,這世界上可從來沒有任何人敢說自己幾分鍾可以學會一門絕學。


    許太平認真的看著趙青衫,說道,“我的身體扛不住你的劍,十劍過來我就差不多死了,沒的打!”


    “好,我給你五分鍾的時間!”趙青衫笑著說道,“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學出什麽東西來。”


    許太平大喜,趕緊對張全蛋招手道,“上來,把你的鐵布衫傳授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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