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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完紅包已經是九點多了。


    許太平至少發了好幾萬塊出去,不過對於許太平來說,好幾萬也抵不上這些學生對自己衷心的祝福,所以他十分的開心。


    在發完紅包之後,許太平跟陳文他們道了個別,然後獨自一人跑到了自己之前住的宿舍找繁花。


    許太平對繁花其實還是有點愧疚的,畢竟人家來投靠了自己,而自己之前說了要經常帶她在身邊,現在卻總是把她一人放在學校裏,所以許太平特地準備了一個大紅包準備來發給繁花。


    繁花的宿舍門關著,許太平走到門口敲了敲,但是並沒有人來開門。


    許太平微微皺眉,你在睡覺的話,不說敲門,隻要有人靠近,你就應該有所警覺,而眼下自己敲了門繁花竟然沒來開門,這要麽就是繁花已經失去了一個殺手應有的警惕性,要麽就是繁花不在。


    許太平再敲了敲門,這一次許太平用了更大的力氣,結果還是沒人來開門。


    許太平走到了隔壁的一個房間,敲了敲門。


    還是沒有人來開門。


    “繁花!”許太平喊道。


    沒有人迴答許太平,兩個房間都無比的安靜。


    許太平後退了幾步,走到院子裏,四處找了找,找到了一根鐵絲,隨後,許太平拿著鐵絲走到房間的門口,將鐵絲稍微彎曲了一下,插入了鎖眼裏。


    啪嗒一聲,房間門就這麽打開了。


    許太平推開門,整個房間裏的空氣有些渾濁。


    許太平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床鋪,發現床鋪十分的冰冷。


    許太平再左右看了看,這房間裏有不少的機關,不過這些機關都已經被觸發了,所以剛才許太平開門的時候才沒有被任何機關攻擊。


    許太平眉頭緊皺了起來,隨後,許太平拿起手機,給繁花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沒多久就被接了起來,電話那頭是一個明顯處理過的聲音。


    “終於等到了你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你是誰?”許太平問道。


    “我?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這個手機的主人在我的手上!”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告訴我你的訴求。”許太平說道,他懶得跟電話那頭的人廢話,對方抓了繁花,又拿了繁花的手機,很明顯就是有目的的。


    “我要你手上的那個戒指。”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你是上次搶我金器的人?”許太平問道。


    “搶你金器的人?”對方似乎有些詫異,隨後對方說道,“看來有很多人都想要你這花了一億多買下的金器啊!”


    許太平眉頭皺了起來,對方這麽說,似乎是在證明他不是上次搶自己金器的人,可是,這並不能證明對方就不是上次搶自己金器的人,有可能對方隻是故意這麽說來混淆他的視聽而已。


    “我需要知道她還活著。”許太平說道。


    “可以!”電話那頭的人答應了一聲,隨後電話那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沒多久,電話那就傳來了繁花的聲音。


    “我,我還活著。”繁花有些氣喘的說道,她的聲音很虛,應該是受了傷。


    “誰抓了你?”許太平問道。


    電話那頭的繁花沒有迴答,似乎嘴被人給捂住了。


    “你已經知道她還活著了,現在,可以把你的金戒指給我了麽?”電話那頭的人問道。


    “可以!”許太平說道,“找個地方,一手交東西,一手給人。”


    “真爽快,爽快到我都覺得你是在騙我了!”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對於我而言,人,比錢更重要。”許太平說道。


    “很好,今天晚上八點,早更碼頭,八號倉庫!”電話那頭的人說著,就把電話給掛了。


    許太平拿著手機,陷入了沉思。


    剛才他問繁花誰抓了她的時候,對方捂住了繁花的嘴。


    這個細節透露出了很多的信息,如果繁花不認識抓她的人,那對方根本就不用捂著繁花的嘴,而對方捂住繁花的嘴,就證明,繁花是認識對方的,而且有可能許太平也是認識對方的,這樣對方才要捂住繁花的嘴不讓繁花說出對方的名字。


    繁花從夜痕那離開來投靠自己,基本的活動軌跡就是在學校裏。


    所以,繁花的交際圈,也隻能在學校,而繁花平常是很少跟人交際接觸的,不管是跟那些保安還是跟學校的師生,都沒有什麽接觸,這麽算下來的話,繁花認識的人大概也就以下幾個。


    一個 是許太平他自己,一個是陳文,一個是趙比幹,還有一個,就是住在繁花隔壁的嶽兔兔。


    就在這時,許太平的身後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許主任,你在這幹什麽?”嶽兔兔好奇的聲音從許太平的身後傳來。


    許太平露出一個笑臉,轉過身去看著嶽兔兔說道,“兔兔醫生,你有看到繁花麽,最近?”


    “昨天還有看到,不過今天沒看到,怎麽了?”嶽兔兔好奇的問道。


    “沒怎麽。”許太平搖了搖頭,隨後走出了繁花的房間,將門關上,然後說道,“估計是不知道跑去哪裏玩了。”


    “繁花這小姑娘是怎麽進到學校保衛部的?”嶽兔兔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走的我的關係!”許太平笑著對嶽兔兔眨了眨眼。


    “原來還是關係戶啊!”嶽兔兔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容,說道,“沒來咱們學校之前我還不知道,許主任在咱們學校竟然這麽厲害。”


    “厲害倒不至於,隻是大家互相尊重罷了。”許太平搖了搖頭,隨後對嶽兔兔說道,“兔兔醫生你怎麽沒跟他們一起,跑這來幹什麽?”


    “我發現有點東西忘了拿了,所以迴來拿一下!”嶽兔兔說著,打開了自己的房間走了進去,沒過多久就走了出來。


    “我先走咯,許主任!”嶽兔兔對許太平擺了擺手,隨後轉身離去。


    看著嶽兔兔離去的背影,許太平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按照自己剛才的猜測,陳文跟趙比幹那是不可能抓了繁花的,這兩個人他都知根知底,那唯一能夠抓走繁花的,就隻有嶽兔兔,可是,在自己掛了電話後沒一分鍾,嶽兔兔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這就說明,如果真的是嶽兔兔抓的繁花,那繁花就贏關在周圍不遠的地方。這明顯是不可能的,因為這周圍半徑一百米內並沒有什麽其他的房子,而樓上樓下的那些空房子如果有關人的話,許太平不可能感覺不到。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不是嶽兔兔抓的繁花,而是另有其人?


    許太平的大腦不斷的進行著推理分析,因為嶽兔兔的出現,嶽兔兔的嫌疑減輕了許多,但是並不能完全洗清嫌疑,因為不排除有同夥的可能,而嶽兔兔在掛了電話後很快出現,也有可能就是為了減輕許太平心裏的懷疑。


    對於許太平來說,他雖然厲害,但是卻不習慣打沒把握的仗,現在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對於許太平來說,情況並不樂觀。


    許太平懷著心事走迴到了保衛部,隨後給夏瑾萱打了個電話,說他要晚點迴赤焰鎮。


    夏瑾萱並沒有問許太平什麽事情,許太平也沒說。


    至於那個魔哥嘴裏的老板會不會在許太平不在的這段時間裏讓人去赤焰鎮幹點什麽,這許太平一點也不擔心,因為對於幕後的一些黑手來說,在遭到了挫折之後,他們是不會馬上進行反擊的,至少也會摸清楚敵人的身份背景再動手,而那個所謂的老板,現在估計就在調


    查自己的身份,短時間內應該是不至於會對許太平出手,就算要對許太平出手,許太平此時在江源市,如果那個老板不是太垃圾,應該很容易就能夠知道許太平在江源市,那就更不會在赤焰鎮那浪費時間了。


    許太平今天迴江源市可沒有藏著掖著,而是大張旗鼓的迴來,不僅江源大學裏的很多人知道許太平迴來了,就算是江源的江湖裏頭也有很多人知道許太平迴來了,所以到了中午的時候,一些江源市江湖裏還算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跑去了夏家,想要給許太平拜個年啥的,


    結果卻撲了個空,然後也不知道是誰告訴了他們許太平就在江源大學裏,於是這夥人又跑到了江源大學,終於在江源大學的保衛室裏見到了許太平。


    保衛室裏的那些保安今天算是開眼了,一大群開著各種豪車,穿戴著各種名牌的大人物排隊在他們許主任的辦公室外頭等著給他們的許主任拜年,這些往日裏高高在上,正眼都不會看一眼這些保安的大人物,此時臉上滿是謙遜的笑容,趁著等待的時候跟這些保安打聽著


    許太平的喜好以及平時的一些興趣愛好。


    這些保安這輩子都沒有被人這麽尊重過,不過畢竟涉及到了許主任,所以很多人還是十分謹慎的沒有亂說什麽。


    許太平坐在辦公室裏,應付著一個個的手下。


    對於很多人來說,被尊重是一件很爽的事情,不過對於眼下的許太平來說,他還真不怎麽願意見這些人,因為這些人跟他是有利害關係的,許太平可以從每一張謙卑的笑臉下看到一顆顆貪婪的心,不過,人在江湖飄,哪裏能都由著自己的喜好來,所以許太平還是滿臉笑


    容的跟自己的手下一遍一遍的說著差不多一樣的客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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