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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我應該先迴去了。”許太平看到蘇念慈臉色並不是很好,站起身說道。


    “我很快下班了,陪我出去喝兩杯,聊聊天。”蘇念慈說道。


    “別成酒鬼了啊。”許太平說道。


    “我也隻跟你才喝酒,其他時候,跟其他人,我都不喝。”蘇念慈搖頭道。


    “那我等你吧。”許太平看了一下手表,說道,“別讓我等太久,畢竟我是一個很忙的人。”


    “再忙你也得給我等著!”蘇念慈瞪了許太平一眼,隨後笑著走迴自己的辦公桌開始處理公事。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蘇念慈把手中的筆一放,伸了個懶腰說道,“總算是做好了。”


    話音剛落,嘣的一聲脆響,蘇念慈胸口上的一個紐扣因為不堪胸部的擠壓直接嘣飛了出來,擦著許太平的耳朵飛過,撞在了身後的牆上。


    蘇念慈整個人僵在那,而許太平則是用力的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出來,但是他那顫抖的雙臂已經徹底的出賣了他。


    “混蛋,一個扣子也欺負我!”蘇念慈惱火的看了一下胸口的位置,她穿著警服,裏頭還有一件打底的背心,所以一個紐扣嘣飛並不會讓她春光乍泄,不過這種局麵終究是讓人有些尷尬。


    “走吧走吧,你去院子裏等我,我剛好去換一身便服。”蘇念慈說道。


    “下一次別穿有紐扣的了,免得到時候再嘣飛,嘣飛其實無所謂,別打到人!”許太平叮囑道。


    “就你話多啊,滾出去外頭等我!”蘇念慈笑罵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起身走出了蘇念慈的辦公室,然後在外頭的院子裏等著。


    幾分鍾後,換上一身便服的蘇念慈出現在了許太平的身邊,隨即兩個人一同離開了派出所。


    兩個人挑了附近的一個清吧,總共就點了半打的啤酒。


    “明天還得上班,晚上就喝這麽一些就可以了。”蘇念慈說道。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給蘇念慈開了一瓶啤酒,然後給自己開了一瓶。


    蘇念慈,拿起酒,跟許太平碰了一下,說道,“謝謝你。”


    “謝我什麽?”許太平問道。


    “謝謝你沒有問我關於我爸的事情。”蘇念慈笑著喝了一口酒,說道,“如果你問了,那我會覺得你這個人八婆,我不會想要跟你說,但是你沒問,我就覺得你這人貼心,識趣,那我反而想跟你說一下了。”


    “所以女人都是這麽奇怪的,容易得到的不會珍惜,不容易得到的反而還死乞白賴的倒貼。”許太平調侃道。


    “不止是女人,男人也是這樣,都一樣的。”蘇念慈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爸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吧?”


    “你爸是個酒鬼?”許太平問道。


    “嗯,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小時候我爸媽經常吵架打架,就是因為我爸喝酒的事情。”蘇念慈露出迴憶的神色,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爸喝酒的習慣,這麽多年了,改不了,慢慢的就變成酒鬼了,現在我爸媽沒有住在一起,幾年前就分居了,不過為了不影響我,他們


    並沒有離婚,所以明麵上還是夫妻。”


    “原來如此,酒鬼可不是什麽好東西。”許太平說道。


    “你在說我爸不是好東西麽?”蘇念慈瞪著許太平問道。


    “我隻是說酒鬼,不特指你把。”許太平尷尬的說道。


    “我爸不喝酒還好,也就隻是好吃懶做而已,喝了酒以後,會發酒瘋,會罵人,也會打人,我現在都覺得挺神奇的,在我爸這樣的陰影之下我竟然還能夠長大成人,還能夠成為一個警察。”蘇念慈笑道。


    “那是因為你自己強大。”許太平說道。


    “或許吧,我覺得我還算是獨立的,我上大學的錢一部分是我媽給的,一部分是我自己賺的,從來沒有依靠過我爸。”蘇念慈說道。


    “所以你不欠你爸什麽,沒必要委屈自己。”許太平說道。


    “可那終究是我爸。”蘇念慈搖了搖頭,說道,“我這條命是他給的,能不欠他麽?我這輩子都欠他。”


    “難怪你會那麽沒錢。”許太平忽然恍然大悟,說道,“你每個月得給你爸不少吧?”


    “看情況吧,能多給點就多給點,不能的話就少給點,他沒錢了要麽來找我,要麽就去找我媽,每次隻要去找我媽,他們就要吵架。”蘇念慈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所以我隻能讓他沒錢了來找我,別去找我媽。”


    “你也真是不容易。”許太平拍了拍蘇念慈的肩膀,說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攤上這麽個爸,甩又甩不掉,隻能這麽被他粘著,那種感覺不好受。”


    “所以晚上我想找你聊聊,說一說,這些話我從來不會跟別人說。”蘇念慈說道。


    “那你會不會等一下直接給我來一槍,然後跟我說我知道的太多了?”許太平問道。


    “哼,你要是敢去外頭跟人說,我就真給你一槍!”蘇念慈說著,用手對許太平做了一個射擊的動作。


    “來,喝酒。”許太平跟蘇念慈碰了一下瓶子,說道,“酒喝下去,聽到什麽,就爛在肚子裏了。”


    “嗯!”


    兩個人坐在清吧的門口,吹著風,喝了一個小時,才把半打的啤酒喝完。


    蘇念慈跟許太平講了不少她童年的事情,許太平一直覺得蘇念慈是一個很獨立自強的女人,今天晚上聽到她說的這些話之後,許太平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樣一個女人,有那樣的一個童年,竟然還能夠有如此堅定的信仰,這讓許太平十分的佩服。


    許太平也跟蘇念慈講了不少事情,不過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從他父母過世,到大學。


    許太平也很少跟人講這些東西,幾乎可以說沒有,但是麵對著蘇念慈,他還是說了不少。


    這些東西其實有可能會暴露許太平的身份,隻要蘇念慈花點力氣去查,就算沒有辦法查清楚許太平的真實身份,但是也能夠知道許太平現在的身份有假,不過許太平相信蘇念慈不會去做這些事情,也不會把他跟她說的事情說出去。


    就如同蘇念慈也知道許太平不會把她跟他說的事情說出去一樣。


    兩個彼此對對方第一印象並不好的人,經曆過了那麽多的事情,似乎已經慢慢的成為了彼此的知己,他們互相傾訴著,探討著,讓彼此在對方的心裏的印記更加的明顯。


    十點不到,酒喝完,都沒有醉,甚至於微醺都算不上,但是兩人還是很默契的沒有再叫酒,因為蘇念慈明天還得上班,總不能一身酒氣的去上班,而許太平也不想一身酒氣的迴家。


    “迴家咯。”蘇念慈站起身,擰起自己的包包說道,“希望以後我們還能夠像現在這樣,喝三五瓶,然後說一點不能跟別人說的話。”


    “我也希望如此。”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我送你迴去吧?”


    “不用了,離得這麽近,我走路迴去就可以,你去打車吧。”蘇念慈說道。


    “成!”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攔過一輛的士,坐到的士上,放下車窗,剛想說點告別的話,忽然蘇念慈的手機響了起來。


    蘇念慈從包裏拿出了手機,然後把手機接了起來。


    “怎麽了?”蘇念慈問道。


    電話裏頭不知道說了什麽,蘇念慈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我得迴所裏一趟,送我過去!”蘇念慈趕緊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怎麽了?”許太平問道。


    “我爸被所裏抓進去了。”蘇念慈臉色難看的說道。


    “啊?!”許太平愣住了。


    “師父,南城派出所。”蘇念慈說道。


    “好嘞!”


    出租車很快的就來到了南城派出所,蘇念慈顧不上付錢,直接衝下了車。


    許太平把車錢給付了,然後跟著一起下車走進了派出所。


    剛一進派出所,許太平就聽到了一陣陣的咆哮聲。


    “你們敢抓我,你們知道我女兒是誰嗎?蘇念慈,蘇念慈是我女兒,你們這些王八蛋敢抓我,找死!”


    這咆哮聲很熟悉,是蘇念慈她爸蘇俊寶的聲音。


    蘇念慈跑向了拘留室,許太平也緊走幾步,朝著拘留室走去,然後站在了拘留室外頭往裏看。


    拘留室內,蘇俊寶雙手被反銬在了一張椅子上,在他的周圍 有好幾個警察,而這時候,蘇念慈也走進了拘留室內。


    “蘇所,這個人喝多了把人家大排檔的攤子給砸了,我們接到報警去處置,他說他是您的父親,而且還知道您的名字,所以我們隻能讓您過來一趟了。”一個警察歉意的對蘇念慈說道。


    “他是我爸。”蘇念慈點了點頭,走到蘇俊寶的麵前,皺著眉頭說道:“爸,你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什麽哪一出?我就砸他的攤子了,怎麽著?”蘇俊寶大聲的說道。


    蘇念慈氣的渾身發抖,她抬手捂著自己的腦門,對旁邊的人說道,“該怎麽處置你們就怎麽處置吧,罰款我來幫他交。”


    ?“該怎麽辦怎麽辦。”蘇念慈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怒意說道,“你們自己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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