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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肛了麽?”許太平穿過馬路,來到周諾的身邊,笑著問道。


    “唉!”周諾歎了口氣,將三輪車上的椅子搬了下來,遞了一張給許太平,說道,“許哥,你說我,眼神兒是不是不好使了?”


    “怎麽這麽說?”許太平詫異的問道。


    “我看東西好像總看不清楚!”周諾糾結的撓了撓頭,說道,“就在眼前的東西,我也看不清楚。”


    “你近視了?”許太平問道。


    “不是,不是近視的這種。”周諾搖頭道,“是眼神跟不上人手的動作。”


    “你到底怎麽了?”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今天我在街頭那邊,碰到了一群人,他們在玩一個遊戲。”周諾說道,“就是拿著三個碗放在地上,然後一個紅色的小球隨意的放進一個碗裏,讓人猜那個小球到底在三個碗裏的哪一個,我看他們隨便猜都猜中了,但是我怎麽猜都猜不中,今天在那邊玩了一個下午了,才猜中了幾次,虧了我一萬多塊錢。”


    “三個球放碗?”許太平臉色怪異的說道,“是不是那個操作的人手裏頭還拿著一根筷子?”


    “是啊,你怎麽知道?”周諾驚訝的問道。


    “那叫三仙歸洞。你個傻逼。”許太平一拍周諾的腦袋,說道,“你怎麽跟人去玩那個?那是有玄機的,就算你眼睛再好,你也猜不到他把球放在哪個洞裏,因為隻要一開蓋,他就可以把球拿走,那是古代華夏的傳統戲法,現在也有人拿那玩意兒來騙人。”


    “可是我看好多人都賺到錢了啊!”周諾說道,“有人壓一兩千也中了!”


    “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托麽!”許太平翻了翻白眼,說道,“中大獎的都是托,你現在想想看,是不是有人一直讓你下注,說很好賺錢?”


    “你這麽一說還真有!”周諾點頭道,“我記得我身邊那個老頭就一直催促我說下注,他賺了好多錢,啊,該不會我真的是被人給下套騙了吧?”


    “你爹媽沒有告訴你不能賭麽?”許太平問道。


    “我,我剛開始隻是覺得這挺好玩的,也沒下大注,他好幾次我都是親眼看到他把求給扔進一個碗裏頭的,可誰能想,打開碗之後沒有球呢!”周諾氣惱的說道。


    “他們在什麽地方擺攤?就在咱們這河池街上麽?”許太平問道。


    “是啊,就在街頭那裏,我剛輸了錢過來的,他們應該還在擺攤吧。要不我去把錢給要迴來?”周諾說道。


    “咱們一塊兒去看看,這種一般是宰個冤大頭就走,宰了你之後他們應該就不在了,不過也保不準還有其他的冤大頭上鉤,咱們趕緊去看看。”許太平說道。


    “那我把車子收一下。”周諾說道。


    “還收什麽車子,去把你那一萬塊給我要迴來再說。”許太平一邊往街頭走一邊說道。


    “是是是!”周諾連忙跟在許太平的身邊,往街頭方向跑去。


    街頭的老槐樹下圍攏著一群人。


    “下,趕緊下注,就在左手的這個碗裏, 我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左手的碗裏!”


    幾個人紛紛叫道。


    一個拿著黑色塑料袋的老頭緊緊拽著手中 的一疊鈔票,正咬著牙在做鬥爭。


    “你不下我下了!”周圍的人說著把錢給壓在了左手那個碗的上頭,隨後負責操作的那個人把碗給打開,果然紅色的球就在裏頭。


    “看吧,我都跟你說了,球在左手這個碗裏頭,你自己不賺錢,真可惜。”那幾個賺了錢的人紛紛說道。


    那老頭也十分的氣惱,如果剛才聽他們說的那麽做了,把手上這一萬塊給壓下去,那自己孫女的治病錢可不就夠了你!


    “老頭,下迴別遲疑了,找準機會,中他一個大的就走!”有人說道。


    “好,這次一定要看準一點!”老頭點了點頭,隨後,那蹲坐在地上操作的人再次開始把小球在左右手裏轉移,然後又把球看似隨意的往各個碗裏頭各塞了一次。


    肉眼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把紅色的球給扔進了中間的那個碗裏頭。


    “中間!”立馬有人叫道。


    “我壓中間!”老頭一把將一疊一萬的鈔票給壓在了中間的碗上,然後說道,“壓中了你可不準不給錢!”


    “我在這一帶幹了這麽多年,就沒有賴賬過。”操作那人傲然道。


    “那開碗!”老頭說道。


    “好,開咯!”操作那人一把將碗給掀開,結果碗裏頭空空如也,隨後這人又打開了左邊的碗,結果左邊的碗裏頭赫然有一個球!


    “不好意思咯老先生,你看錯了,球在左邊,這錢我拿走了!”操作那人得意的笑了笑,拿起了鈔票,結果老頭一把把鈔票給抓住了,叫道,“我不玩了,我不玩了,剛才的不算。”


    “老人家,願賭服輸,你這樣做可很不好!”周圍立馬有一個年輕人站出來說道。


    “是啊,輸了不肯給錢,沒這道理啊!”又有人站出來說道。


    “這是個孫女救命的錢,我,我剛才是被豬油蒙了心了,求求你,把錢給我吧,我給你跪下了!”老頭說著就跪在了地上。


    “賭場之上無父子,別跟我說什麽救命錢,你既然要賭就得願賭服輸,把錢給老子拿來!”操作那人冷笑一聲,猛的用力一拽就把錢給拽了過來,老頭一個沒穩,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還我錢,快還我錢,那是我孫女救命的錢啊!”老頭哭喊道,但是周圍並沒有人站出來,有的人看出來這是騙局,但是慎於對方有好些個人,所以不敢站出來,有的人則是純粹的覺得要願賭服輸,也沒有說話。


    “老人家怪可憐的,你就把錢還給人家吧。”許太平推開人群,走到老頭身邊,一邊將老頭扶起來一邊說道。


    那操作的人並不理會許太平,他開始收拾地上的東西,今天他已經賺了兩萬多塊了,跟同夥分一下還能夠有好幾千,足夠花一段時間了,所以他打算跑路了。


    “老人家,你先起來,你的錢我爭取把你贏迴來。”許太平對那哭喊著的老頭說道。


    “真的?”老頭就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許太平的手。


    “當然。”許太平笑了笑,說道,“不過我把錢贏迴來之後,你可不能再拿去賭了,先把您孫女的病看好了再說。”


    “隻要你能夠幫我把錢拿迴來,我一定保證不再貪小便宜!”老頭激動的說道。


    “那行!”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對麵那人,說道,“來吧,玩兩把怎麽樣?我自信我的眼神還是挺好的。”


    “你也要玩?”那人戲謔的看著許太平,說道,“我可先告訴你,願賭就要服輸,別跟這老頭似的輸不起。”


    “那怎麽會!”許太平搖了搖頭,隨後從口袋裏摸出了一疊的鈔票,放在地上,說道,“這裏有一萬塊錢,咱們就玩一次,輸了給你,贏了你給我一萬。”


    “好,這可是你說的!”那人笑了笑,把東西重新放置好,然後開始擺弄起球來。


    許太平親眼看到他把球給塞進了右邊的碗裏頭。


    “右邊。”許太平把錢壓在了右邊的碗裏,說道,“就在這裏。”


    “到底在不在右邊呢,我要開咯!”那人說著,伸手就要去開碗。


    就在這時,許太平忽然先他一步伸出手,直接將碗給打開。


    “哈哈,果然在這裏!”許太平笑著指著碗下麵的紅色的球說道,“我壓對了!”


    “你特麽怎麽能碰我的碗?這個碗隻能我來碰!”那人憤怒的叫道。


    “你也沒說!”許太平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你沒提前跟我說啊,而且這東西在不在裏頭是已經定下來的,我開跟你開也沒什麽區別吧?一萬塊錢,給我。”


    “這不算數,得我開才算!”那人說道。


    “為什麽得你開?是不是你開的話可以造假?”許太平問道。


    “那不可能,我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靠的就是誠信!”那人搖頭道。


    “那為什麽非得你開,不能別人開?我實在搞不明白!”許太平說道。


    “這是遊戲規則!”那人說道。


    “但是你沒跟我說啊。”許太平聳了聳肩,說道,“現在碗開出來,有球在裏頭,你給錢!”


    “這不算數!”


    “你是要耍賴麽?”許太平盯著對方說道,“要耍賴的話你就直說,這裏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耍賴可說不過去!”


    “你!”那人緊皺眉頭,看了一眼站在許太平周圍的幾個同夥,剛想說讓他們幹點什麽呢,結果許太平就說道,“你先把一萬塊給我,我再壓一把,這次讓你開!”


    “這可是你說的!”那人冷笑一聲,把從老頭這贏來的一萬塊錢丟給了許太平,說道,“來,你繼續壓,我倒是想看看,你這一把還能不能這麽好運!老子可江湖人稱鬼手加藤鷹!”


    “你繼續!”許太平把兩疊鈔票拿在手上,說道,“剛好老子在江湖上也有一個外號,叫做眯眯眼東尼大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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