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這一次的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葉遠衝著眾人說道,他聲音壓得很低,隻有三眼與畢方聽到,兩者點點頭,葉遠從來不會無中生有,如今這般說話,定然是感受到了事情的異常。


    “時間到了,沒有人投降嗎?”淩古帝子冷笑道,他幾乎不給人們反應的時機就露出一股邪笑,散發出點點殺意。


    “怎麽?難不成你還要對我們出手?”一枝花大咧咧的說道,他們自然不會畏懼這般情況,如此多的天下俊傑都在此,如果出手,淩古的人定然會遭殃。


    “我不打算對你們出手,隻是要殺死你們罷了。”


    淩古帝子一笑,卻顯得很是冰冷,他聲音落下,身形向後撤退。


    “動手。”他輕聲說道,話音落下,城池忽然爆發出一陣耀眼的亮光,光芒衝天而起,連接天地,將一切都包裹其中,這殺陣來的很是突兀,隻是眨眼間便將此地完全覆蓋其中,一切皆不可見,人們麵麵相覷,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隻是蒼穹之上精光閃過。


    “廷年殺陣!”


    有人認出了這陣法的來曆,震驚道,這是一種早已經失傳的陣法,如今出現,令的人們吃驚不已,其中五彩光芒掃落而下,直接將無數修士焚為灰燼。


    “真是卑鄙,竟然用陣法將我們困在了這裏!”


    人們紛紛開口罵道,他們很是憤怒,卻無能為力,城內飛出了幾道光芒,衝上了天空,而來此時此刻,葉遠的神經再次一震,他抬頭看去,終於是明白為什麽之前的自己會有那種感覺。


    他看到了一個人,那是個滿臉堆笑的年輕人,他身形倒退,卻輕飄飄的如同不存在,正是那個當初在葉遠進城之時碰到自己的人,葉遠也清楚了自己多次的感覺都是因為什麽,因為這個人從自己的麵前經過,那相同的麵貌勾起了葉遠心底的神經。


    “就是這個人在城內不斷地行走,製造廷年殺陣嗎?”葉遠呢喃道,這絕對是一個陣法天才才能夠幹出的事情,一個人將全城的布局全部牢記心底,然後不斷地布置殺陣,這般手段讓人僅僅是想想便感到發自內心的忌憚。


    他隱在了虛空中,消失不見,並沒有對淩古帝子有任何的恭敬。


    “那個年輕人就是晝夜裏的殺手。”黑狂走了過來,此時雖然處於殺陣之中,但是大部分修士還是很平靜的,畢竟他們的力量不容小覷,聯手的話,應該能夠破開這殺陣。


    晝夜。


    葉遠沉吟少許,這是一個讓人感到恐懼的名字。


    葉遠轉頭,他注意到了黑狂身後的幾個人,那些都是他的手下,他們自然是看到了昨天黑狂與葉遠的對話,此時看到前者,都友好的點點頭,葉遠亦是迴禮。


    “蘇公子,我們能出去嗎?”黑狂問道,他雖然是問,但是聲音卻很篤定,顯然他認為這廷年殺陣不能夠阻擋自己眾人的腳步。


    “難。”葉遠沒有多說話,沉吟少許,方才迴答道,淩古帝子來到之後便強勢無比,沒有絲毫商談的意思,顯然已經是做好了與天下豪傑一戰的準備,而他布下殺陣定然也知道天下豪傑的力量,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帝子絕對不敢這麽做。


    黑狂輕哦一聲,點點頭,卻沒有多說話,他望向天空中,亦是皺了皺眉。


    “動手,將他們斬殺。”


    淩古帝子開口道。


    話音落下,淩古的修士們同時出手,他們操控大陣,扭轉了其中的乾坤,粉碎大地,要將所有人都斬殺,這般恐怖的氣勢驚天動地,令的蒼穹都在顫抖。


    “大家與我一同出手,破了這大陣!”


    破中那位神子開口,他雙目閃爍精光,在這裏麵強行保持著身體的平衡,此時喊出聲來,一唿百應,無數修士登天而上,要助他一臂之力。


    黑狂上前去幫忙,葉遠卻沒有動手,他如今隱姓埋名,若是被九州那極為曾經有過糾纏的神子認出來,那結果就不妙了。


    城內近乎所有人的修士一同動手,這般聲勢極為浩大,直接崩碎了虛空,要將大陣破裂,隻是當兩股力量碰撞的時候,廷年殺陣依舊無恙,卻是劇烈的碰撞聲響徹天地,令的這些修士一個個倒飛而出。


    人們咯血的聲音傳出,他們都很是吃驚,這究竟是怎麽樣的力量,廷年殺陣的構造極為複雜,其中將秩序紋路融於天地,想要破陣,幾乎是逆天而行。


    看著周圍修士零零散散的退敗,葉遠卻在預料之中,他在思索著離開的對策,這種情況,他想要離開並不能,縮地成步能夠輕鬆地跨出去,隻是三眼與畢方想要離開,就沒有那麽簡單了。


    “還要用三叉戟破陣?”葉遠隻是略微一想,就直接放棄了這個想法,晝夜的修為已經盯上了他,如果葉遠如今再動手的話,會直接被三叉戟抽幹渾身的靈力,到時候即使破了陣,麵對晝夜的修士他也是有死無生。


    “淩古帝尊真是好手段,竟然想要將我們一舉殲滅,好大的胃口,也不怕撐破了肚子。”明璿身後的一名女子開口,此時明璿口中亦是咯血,顯得很是疲憊。


    “帝尊並不知道這件事情。”那名大漢開口說道。


    葉遠聞言心頭鬆了一口氣,若是淩古帝尊到此,這些人絕對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廷年殺陣與帝尊出手,所有人都要死。


    無盡氣息碾壓而下,炙熱無比,要將所有人煉化其中,不少修為低下的修士直接化為了一地的血水,而葉遠等卻是身體爆發出絢爛的光芒,將這些氣息地擋在了身體外。


    “需要想個辦法破陣,但是陣眼在哪裏?”葉遠呢喃道。


    他低頭自語,卻是忽然抬起頭來,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在迅速地移動腳步,衝著城中街道走去,三眼與畢方雖然不知道這是在幹什麽,卻步步緊隨。


    “淩哥兒,你在幹什麽?”三眼詢問道。


    葉遠並不迴答,他忽然記起了自己曾經出現過那種感覺得幾個地方,那個晝夜的殺手碰到自己的街頭,還有自己所住客棧的前街,再加上雜耍所在的拐角,葉遠從其中行走,不斷地用神識探查著周圍的情況。


    殺陣的力量越發的恐怖,一絲絲陣紋化為細密的光線籠罩而下,讓人遍體生疼,葉遠撐起了一道光芒,仍舊在不斷地尋找。


    城門處,大戰已經開始了,淩古的人能夠穿過殺陣對眾人進行轟殺,他們根本不受陣法的影響,在先天有利的情況下不斷出手,隻是少時間便令的許多人傑死去,無數的屍體在天空中炸裂,血腥無比。


    一枝花抬手間無盡的道法使用而出,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他手起手落間出現一個個世界,這些世界的力量重逾萬斤,此時覆壓而過,令的天空大地都在碎裂,那些前往要對他出手的修士被這些世界的力量碰到,便瞬間爆體而亡。


    這是獨屬於神子級別的戰鬥!幾乎七大陸所有的神子都聚集在了這個地方,殺意澎湃,氣息連接天地,明璿出手,她張口一喝便是一方山河,其中虛幻的景象緩緩實質化,山為刀,水為劍,鮮血染紅了山河,許多的神子級別人物都被斬殺。


    神子亦有強弱,明璿等人幾乎已經站在同輩修士的巔峰了。


    抬手間天崩地裂,整座蚌城都在倒塌與粉碎,破中的一位神子被斬殺,亂刀分屍,黑狂殺到發狂,徒手撕碎多名神子級別的強者,隻是手下八人隻剩下了四個。


    一枝花花開花落,竟然觸動了時間輪迴法則,將一名修士直接變為了枯骨,他強大無比,手下修士亦是殺的拚命,不過卻是有傷亡出現,慘叫聲不時在城內傳出,殺意驚天徹地。


    那位曾經碰到三眼的女子,亦是在出手,她的哥哥已經死在了血泊中,隻是他們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隻是少許時間這姑娘便亦是倒在了血泊中,一條條年輕的生命就這般悄然消逝。


    有時候生命就是這般脆弱,脆弱的讓人不敢去觸碰,就像是一朵隨時可能凋謝的話,有時候風一吹,就什麽都不剩下了。


    火焰滔天,一道紅色的光刺破天際,從七品樓中走出了一名修士,他紅發紅目,整個人像是一團火焰,陽神之子出手,他修為遠遠超過一般的神子,強大的力量幾乎可以藐視同階中所有的人傑,此時一出手便是赤紅的血鏈攪動天地,將淩古的修士通通轟殺。


    一時間淩古的修士開始不斷後退,無數的神之血脈在這裏斷絕,許多太古神留下的後手封印都在此時爆發,劇烈的爆炸響起,不斷地撕裂者這裏的空間與大地,更有一些灰色的氣息衝了出來,全部湧向陽神之子。


    隻是其身體微微一抖,便將這漫天的氣息全部褪去,火焰衝天而起,他怒發衝冠。


    “淩古,不要逼我動手。”


    陽神之子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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