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東西是一塵不變的?


    答案有好多,不過最不會引起爭議的應該隻有兩種,永恆的死亡,已經有了規格的時間。


    除了這兩樣,萬物都在隨著變化而變化,就像是人類的進化史,和社會的進化史一樣。


    當初我們的猿猴老祖宗,他們怎麽可能想的到,生活會變成如今的這副模樣?由此可見,對於一切,我們都要秉持一顆客觀的心。


    千萬不能以過去的認識,來判別現在的存在。


    如果真的那樣,那麽最後受苦的隻有你自己。


    ……


    監察院六處。


    一個從始至終都是很神秘的部門,除了墨文之外,沒有人能夠知道,它到底是什麽模樣。


    不過,張畫在墨文心裏下一任的院長,也是唯一的繼承人,所以,在前不久,墨文也是告訴了張畫這個綢緞莊。


    如今,沒有變數的話,那麽墨文的生命已經開始進入了倒計時,對此,張畫當然不能任其發生,於是他要製造變數出來。於是他來到了這裏。


    六處的本質,是一隻五百鐵軍組成的軍隊,有了他們的幫助,那麽張畫感覺。今夜的行事成功的幾率會增加不少。


    但是,張畫不確定的是,隸屬於監察院的六處,它真的會幫助自己嗎?


    “六處…如今還是監察院的嗎?”張畫看著老人,直接開口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老人看到張畫沒有其他開場白和鋪墊之後,也是不由苦笑了起來,好像再是笑張畫他的任性,他的不按風格的套路。


    “張大人,對於監察院六處,你又有多少的了解?”老人沒有開口,如今反問說道。


    張畫搖了搖頭:“了解不多,隻是院長說的那些而已。”頓了頓,張畫繼續說道:“同時我也不想在了解什麽。也不想聽你講什麽過去的事。如今我想知道你的迴答。”


    老人目光變得陰寒了起來,張畫身上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隨著談話的進行越來越濃鬱其來,不善的看了張畫一樣,隨後老人將心裏麵的不怨收在了心底。


    “張大人,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老人閉眼說道張畫。


    “必須要迴答嗎?”張畫不想在拖延任何的時間,快速反問說道,


    “必須要迴答!”


    突然,老人睜開眼睛,死死盯著張畫說道,並且身上還露出了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氣勢。


    張畫是普通人,或許感覺不出來,可是在屍體堆裏麵長大的張西鹿,她如今不自覺的摸向了藏在自己腰間的軟劍


    殺氣!


    殺了起碼上千人才能出現的殺氣,雖然一瞬之間釋然出來了一絲,但是西鹿卻不由心悸了起來。


    忌憚的看著老人,西鹿收起剛才的輕視,變得謹慎起來。


    “你說。”


    “監察院是何人創立的。我的問題隻有這一個。”


    張畫沉默,可是再一秒,他卻冷哼了一聲:“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也是你的迴答吧?”


    老人剛才振臂一唿的殺神樣子,隨著張畫的反問立馬消失,隨即而來的是死一般的灰暗。


    監察院。是南慶帝王為了權衡百官而創,它的最大掌控者當然是南慶的帝王。


    不過後來,監察院逐漸露出自己的獠牙之後,南慶帝王害怕監察院有一天會失控,所以才將一隻五百人的軍隊編入其中,明麵上為了表示對監察院的信任,但實則,是為了控製監察院。


    六處的真正麵貌,其實就是帝王摧毀監察院的一股力量,隻不過監察院和帝王,從來沒有出現任何不合,所以這一點沒有暴露出來。


    但是每一任六處的頭目,始終記得自己身上這個不為人知的職責。


    可是如今,好像不再像往常那樣了。


    墨文一事,這讓張畫,和監察院準備傾其所有準備去營救,明明監察院為皇帝的附庸,但是在重啟之後,一切都好像有了潛移默化的變化。


    六處的確不屬於監察院,它一直都是皇帝隱藏在監察院裏麵的一股,隻屬於自己的力量。


    可是如果有一天,六處揮刀向那一群自己沒有怎麽打過交道的監察院成員動手,他們又能揮動手中的刀嗎?


    “這是我的迴答。”老人不卑不亢,沒有一點勉強的說道,同袍之情的確讓人無法拚盡全力,但是,自己身上的使命,他從來沒有忘記過。


    “我知道了。”


    張畫明白了老人是什麽意思,輕輕點頭說道,原本以為自己前來會有所進展,但是如今看來,一切都是在做無用之功。


    “張大人,看在同袍之情之上,老朽勸你一句,莫不要做什麽傻事呀。”老人對著張畫說道。


    但張畫如今卻搖了搖頭。


    “不必了。”張畫堅決說道,仿佛此刻看到了他背後站的五百人,張畫嗤笑說道:“你的好意,我隻能說我心領了,但是從現在開始,一切都和你沒有關係了。”


    “你…你什麽意思?”老人皺眉問道。


    “監察院的行事風格,向來狠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更是我們的看家本事,不管是以往,還是如今,監察院之所以能夠被人們害怕,除了…是皇帝腳邊一條忠實得狗之外,更重要的是團結,和護短!”


    “可是!”張畫不由靠近老人一分,西鹿看到之後也是立馬向前一步:“在你身上。或者在六處身上。我並沒有感覺到最後一點。”


    “沒錯。你們的特殊性,讓你們無法輕易的露麵,但是,監察院從開始的時候,就有六個部門,這是所有監察院成員都記在骨子裏麵的事!


    或許你們不知道,每次我們遇到麻煩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想起你們六處,想知道,你們到底是做什麽的。又能不能幫我們解決眼前的難題。


    之所以這樣,不是在向你們求救,而是…而是因為我們拿你們六處,從始至終都當一家人來看待。”


    “我不會為難你們。你們六處有你們的苦衷,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好像無法原諒你們無動於衷這一件事。


    或許,在你眼中。我即將做的事,就是如同飛蛾撲火,但這火,我就是撲定了!”


    “你應該知道,我是監察院下一任院長,同時,院長在被晉王的人抓走之前,讓我代替院長之職。


    這事雖然隻有監察院的人知道,但是,憑借你們的能力,我相信也能打聽的到。”


    張畫此刻,不知道為什麽變得平靜了下來,剛才的那一番話,好像讓他用掉了所有的力氣一樣。


    “我是一個比較激進的人,做事更是屬於不顧後果那種,但我從來都不會後悔。


    從今天開始,監察院六處從此在監察院內除去,你們五百人以及旗下附庸,不在隸屬於監察院!


    或許你們對於這個身份,可能是打心裏麵不屑,但是如果之後你們還敢打著監察院的名頭,那麽我張畫!再此立誓,不惜一切代價,那怕豁上我這條性命,也要讓你們得到應有的代價!”


    決裂!


    將六處踢出監察院,這是張畫的選擇!


    頭腦發熱這顧然有很大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是,張畫受不了他們的無動於衷!


    張畫不是一個聖人,他從始至終都是一個極度小氣的人。隻看重眼前的人,對自己有恩的人,其他時候或許同情心多少很泛濫,但是更多的時候,他慢慢開始變成一個冷血的人。


    六處既然不願出手。那麽它們也不必在再自己眼前礙事。


    或許,墨文之後得知之後,會訓斥自己,但張畫,無怨無悔。


    “你知道嗎。剛才那個老人,不止一次想殺你。”離開綢緞莊,西鹿在張畫一旁說道。


    但是,張畫卻沒有聽到。


    看著西邊的太陽開始垂落之後,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


    保國公府。


    後院,此刻唐鵬坐在石凳之上,在獨自一人飲酒,一人喝酒,向來都是再說自己是有心事。


    而唐鵬的心事,隻有一個,想方設法的去報複墨文,以及張畫。


    的確,當初自己在監察院內的那段時光,這讓唐鵬很享受,可是當他在王仁手下被俘的時候得知,墨文拋棄了自己一事,又有誰能夠知道他是怎麽樣嗯心情。


    同為監察院監察使。


    同為監察院鞍前馬後。


    可你墨文為何拋棄我?


    世人都說,男子漢胸襟寬闊,可又有幾人知道,他們的慷慨不拘小節,卻是被言論逼出來的?


    唐鵬不願意做那樣的人,所以,他選擇當一個真小人。


    這時,唐鵬的父親,唐寧來到了一旁,可是唐鵬再看到唐寧手裏捏著一份書信之後,唐鵬停頓一下,隨後繼續喝酒。


    “酒好喝嗎?”唐寧問道自己以前最滿意的兒子,嘴角露出一副笑容。


    “嗯。”唐鵬淡淡點頭。


    可是再下一秒,唐寧一腳揣在了唐鵬心口。足足讓自己這個兒子吐了一大口血出來!


    “好喝你娘個頭!”唐寧怒罵說道,手裏舉著被打開的書信,他扔在了唐鵬麵前問道:“這是什麽東西?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書信是送往大理寺的。


    而裏麵的信紙之上隻寫著一句話


    “今晚有人要劫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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