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壯士,請了。”


    張畫輕輕一語,這讓所有人都陷入在怪異之中。


    一般來說,對稱唿而言,都有著相對應的詞語,麵對老者要稱晚輩,自己的上司,這要自稱下官。


    而同輩之間,則是用兄台,賢弟,愚兄等此類詞語,可壯士二字,無論在那一種場合仿佛都有點不太適合。


    還有“請了。”請什麽。莫非是在暗示我們什麽。眾人悱惻而已。


    而當張畫反應過來,詞語不當的時候,他也是悻悻笑了一下,隨即開口稱唿為各位兄台,這才將尷尬的氣氛緩解了下來。


    眾人一愣,反應過來開口陪笑,轉眼之間,一副其樂融融,人生知己的場麵隨即而出。


    此次酒宴,張畫無疑為最矚目的焦點。年紀輕輕,同輩之間想著自己怎麽坑爹的時候,張畫就已經憑借自己的能力,做到監察院監察使一職。


    不靠祖上萌蔭,也不投靠他人,完全以自身魅力,讓退朝十年之久的太師親自招攬。


    這般待遇,也是羨煞旁人,甚至有點旁他人無地自容得感覺。


    所以麵對張畫,即使身上有著家族命令在身,但是麵對他,每個人心裏是真心的想和他做朋友。


    因為人總是群居朋友,而且有一個可以值得出口開口吹噓人,那麽對於他們也是一間很驕傲得事情。


    推杯換盞,不斷敬酒,仿佛車輪大戰一般,張畫成為了眾人的目標。


    氣氛開始熱鬧起來,平時的偽裝將一一卸下之後,張畫突然發現這群旁出子弟,其實並是多麽得紈絝。


    因為不是嫡出和長子,所以家裏麵的爵位,和未來不用自己擔心,隻要將自己生活過好,那麽這就是對自己家族最大的幫助。


    爵位和人生自由,他們無奈被迫選擇的後者,但是在張畫眼裏,這卻是意外之喜。


    從小可以自由玩鬧,沒有任何束縛,甚至還能用身份來欺負一下別人,長大之後,無所事事的他們,更是外出遊山玩水,增長閱曆。


    這個後世版的“世界那麽大,我想如看看。”被這群二世祖紈絝。提前真的變成了現實。


    而其他人,見到他們“不求上進”的舉動,他們臉上露出嗚唿哀哉的模樣。


    可殊不知,那群以錯誤的標準,去衡量所有人的人,他們才是最可憐的。


    因為鍵盤俠,不管在那個年代,都是最悲慘的人。


    ……


    ……


    酒過三巡,氣氛到達的頂峰,期間的張畫。此刻也是有了七分醉意。


    “小張大人,在下敬你一杯。”有一個不知道老子是誰的青年舉著酒杯,搖搖晃晃的來到了張畫麵前。


    張畫苦笑一下,和他碰杯,等他仰頭喝酒之際,張畫以衣袖作為遮擋,然後將酒悄悄的倒在了地下。


    “好酒!和小張大人喝酒是真痛快!”青年用衣袖胡亂得擦了一天嘴邊酒跡,高聲喝道。


    “彼此,彼此。”張畫陪笑說道。


    而坐在張畫一旁的楊鍾靈,低頭看到自己腳底下的酒水,快能養金魚之後,她抬起頭來疑惑問道:“你若不想再喝,直言開口就是了,如今為何要欺騙他們?”


    “欺騙?我這那裏是欺騙?”又將一個二代打發走之後,張畫迴過頭來,對著楊鍾靈說道,


    而當看到楊鍾靈如同茫然的小兔子一般,傻傻不解之後,張畫搖頭一下,借著酒勁,大膽的靠近了楊鍾靈一分。


    鼻尖傳來楊鍾靈身上的幽香,這讓張畫微微失神。


    而張畫身上的男子氣息以及二人如今靠的這麽近,這更讓楊鍾靈臉上出現了一抹不可無視的紅暈。


    秦康看到這副場麵之後,心裏震驚了一下,想選擇無視,但畫麵太誘惑,根本無法拒絕。


    斜著眼睛偷偷看去,秦康如今儼然一副,偷窺女子洗澡猥瑣癡漢的模樣。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生活在謊言之中,其中有些謊言雖然有欺騙的意味,但是這些能夠讓人們變得幸福,高興之時,這就不在是欺騙。”張畫緩緩開口說道。


    可是一旁的楊鍾靈,此刻早已經是心猿意馬,那裏還有心去聽張畫的解釋。


    眼睛不停的四處眨動著,一雙玉手,如今也是被她揉捏的不像樣子。


    “唉。”張畫看到楊鍾靈還不理解之後,歎了一口氣,隨後仿佛如同哥們朋友之間一般,把右手搭在了楊鍾靈肩頭,並且往自己方向拉攏了一下。


    “厲害…厲害了!”秦康此刻眼睛瞪的渾圓,死死的看著張畫這個“輕薄”公主的舉動。


    雖然知道張畫不同凡人,可是當眾吃一位公主的豆腐,這是有多大的勇氣才有膽子做出來呀!


    “你看,他們今日設宴的目的,就是為了和我交好,而喝酒就是兩個陌生男子,交好最有效的方式。


    我若不喝,他們心裏便定有不快,心有不快之後,他們如今又那會喝到如今連自己老子都不知道。


    這群人,平日都是屬下各個家族裏麵邊緣人物,沒有什麽重要的位置。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可以讓他們老子刮目相看的機會,我又怎麽能讓他們掃興而歸?”


    “我剛才雖然在騙他們,但是這也是為了他們好……所以,你明白了沒有?”張畫迷迷糊糊,以一副教導學生的模樣問道。


    楊鍾靈不說話,紅著臉隻是快速點頭,張畫看到如此之後,不免歎了一口氣。


    “點頭代表明白這雖然是這個道理,可是你這副模樣定是不懂。


    為了讓我高興,如此舉動,這可以理解成為你活學活用,但是始終我感覺你還是不懂。


    唉,老鐵如今也是不知道,該紮心還是雙擊六六六了。”


    ……


    ……


    下午時分,張畫離去了這裏,沒有辦法,這群紈絝喝起興來,誰也攔不住。


    甚至其中有幾人喝到大哭的時候,張畫好想讓秦康買兩斤瓜子,再將話筒給他,讓他說出他的故事。


    可隨後,見到紈絝們喝酒,開始撒酒瘋,張畫擔心楊鍾靈受到無辜牽連之際,他便偷偷的離開了這裏。


    “大人,我們現在迴去嗎?”秦康看著走在一旁,體型有點搖晃的張畫,開口問道。


    “不,我想走走,散散酒。”張畫皺眉說道,然後想了想,對著一旁楊鍾靈問道:“殿下,不如此刻去春熙園可好?”


    “嗯。”


    見到楊鍾靈也同意之後,一行幾人也是向春熙園趕去。


    春熙園作為京都公開的遊園之一,這裏每天都有很多人進入,尤其是度過了最燥熱的時辰,此刻春熙園內的行人百姓,也是越發多了起來


    一處草坡之上,張畫毫不忌憚的躺了下來,青草那獨特的清香,這讓張畫有些發暈的腦袋,慢慢開始清醒了起來。


    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張畫定睛一看,天空之上還有其他東西。


    “殿下,你看是紙鳶。”張畫手指指向天空對著,雙手抱膝的楊鍾靈說道。


    楊鍾靈聽聞之後,立馬抬頭在看到,真的有紙鳶在天空之上之後她欣喜的叫了出來:“真的是紙鳶,你看,你看。”


    楊鍾靈拉著張畫胳膊滿心歡喜的說道。張畫看到如同小女生的楊鍾靈,此刻好奇問道:“為什麽要這麽高興,你以前沒有放過紙鳶嗎?”


    “嗯。”楊鍾靈抬頭看著飛在天空之中的紙鳶,微笑著點了一下頭。


    “我自幼在皇宮內長大,因為身份所以父皇不允許我隨意外出。


    那個時候母後健在的時候,我總是纏著她,讓帶我出去看看。


    可是每次,母後都拒絕了我,而母後見到我悶悶不樂的時候,便讓人從民間帶迴一個紙鳶給我,並答應,讓父皇帶著我一起放。


    可是最後,我也沒有和父皇母後一起放過紙鳶。”


    楊鍾靈淡淡的說道,臉色很平靜,根本感受不到任何一點的悲哀,可是張畫知道那時是楊鍾靈小時候,最痛苦的時候。


    生母病逝,楊言帆用國事來填補內心的空虛,而獨自一人的楊鍾靈,卻隻能一人抱著懷中的紙鳶,羨慕的望向天空。


    那種仿佛被拋棄的日子,張畫都是不知道楊鍾靈是怎樣撐過來的。


    “秦康。”張畫想了想之後,開口唿喚道,楊鍾靈好奇得向張畫看去,張畫對她一笑,轉頭對著趕來的秦康說道:“去民間買一隻紙鳶迴來。”


    “是,大人。”


    “真的…真的可以嗎?”楊鍾靈仿佛明白了什麽,如今有點不安說道。


    “當然可以了。”張畫搖頭笑道:“又不是做什麽為非作歹的事情,放一個紙鳶而已,這又有何不可。”


    楊鍾靈聽聞之後,對著張畫感激的笑了一下,而此時,已經西去夕陽的餘輝,這讓此刻的楊鍾靈變成金黃一片,美的不可方物。


    明明隻是一個很平凡的笑容,卻讓此刻張畫心跳紊亂,唿吸也是急促了起來。


    張畫一陣愣神,而一旁的楊鍾靈接下來這個舉動,這讓張畫甚至有了唿吸停止的起來。


    “謝謝你。”楊鍾靈輕聲說道,隨後,她仿佛卸下全身負擔枷鎖一般,輕輕的抱著了張畫。


    “砰。砰。砰。”


    此刻,張畫仿佛是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明明神誌清醒,可是身體卻動彈不得。


    “大人,紙鳶我買迴了…咳咳咳咳。”再次迴來的秦康,此刻在看到一旁五處兄弟,此刻同時望天的時候,他好奇了一番。


    可是隨後。在看到張畫和楊鍾靈二人相互依偎在一起之後,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也是突然響了起來。


    張畫和楊鍾靈瞬間被驚醒,立馬和彼此拉開距離,楊鍾靈害羞的低下了頭,張畫也是尷尬的不知所措。


    “大人,殿下,紙鳶買迴來了。”秦康厚著臉色說道,張畫點了點頭,楊鍾靈則是低頭搶過紙鳶,立馬離開了這裏。


    “咳咳。”張畫輕咳一聲,站起來來到此自己還臉紅的秦康麵前:“剛才…”


    “剛才屬下什麽都沒有看到。”


    “嗯…哦。”


    “要是有人…”


    “要是有人說出去,屬下親自把他閹了,送去宮內給他們收集情報。”


    “嗯,不錯,不錯。”張畫見到秦康一臉門清的表情,自己說不上話之後,他拍了拍秦康的肩膀,茫然然後向不遠處擺弄紙鳶的楊鍾靈走去。


    秦康看到張畫離開之後,他長長吐了一口氣,幾名監察院五處的兄弟,此刻也是偷偷而來。


    秦康狐疑的看了他們難看的表情,剛想開口告誡,但是一時沒忍住,偷偷笑了出來,而笑容仿佛是會傳染一般,頃刻之間一團猥瑣的笑聲也是傳了出去。


    ……


    ……


    “跑快點,跑快點。”楊鍾靈站著拿著線團,對著手裏舉著紙鳶奔跑的張畫喊到。


    張畫剛剛放慢腳步,但是被楊鍾靈這麽一喊,他用衣袖一抹額頭汗水,立馬又重新奔跑了起來


    紙鳶開始越來越高,楊鍾靈一邊拉著線,一邊也是不斷在後退,等到張畫徹底鬆手的時候,紙鳶已經開始飛起。


    楊鍾靈高興的叫了一下,隨後慢慢跑動,讓紙鳶飛的更高了。


    “飛起來了,飛起來了。”楊鍾靈對著走過來的張畫說道,張畫長吐幾下,看著月飛越好的紙鳶,他笑著點了一下頭。


    “第一次放紙鳶,我就可以成功,我厲害吧?”楊鍾靈揚起自己頭,一副等著被稱讚的模樣對著張畫說道。


    張畫看到這副模樣的楊鍾靈,他點頭笑了一下:“厲害。”


    而得到張畫的稱讚之後,楊鍾靈此刻笑的越發甜了起來。


    可這時,情況有了變化,突然之間楊鍾靈的紙鳶,和另外一個糾纏纏繞在了一起。


    楊鍾靈想要擺脫,但是對方也是這般。


    可越是控製,兩隻紙鳶纏繞的越厲害,最後,雙雙落了下來


    “我的紙鳶。”楊鍾靈驚唿一聲,立馬向紙鳶跌落的方向趕去,張畫無奈隨即帶著秦康幾人趕去。


    可是,在看到另外一隻的紙鳶的主人,是一男一女,且張畫盡數認識之後,他愣在了原地。並且心裏出現了濃烈的不安。


    “嗯?”楊鍾靈愣在跌落下來的紙鳶一旁,不解的向同樣愣神的對方看去,嘴裏開口說道:“王兄?你和趙姑娘怎麽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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