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答山的是一個冰冷的女聲:“所有天道盟的人,都該下地獄!”


    山先是微微一怔,很快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山不由得吼了起來:“法克!碧池!你這個臭表子還真是陰魂不散!我們天道盟到底哪裏惹你們了?你是神經病醫院裏跑出來的吧?”


    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宮本惠子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個比以前的自己更加冰冷的女孩子的身影,宮本惠子算是明白了來人的身份,來人就是上一次幫助蔣榮耀解圍並且獨自擊殺天道盟高手日的眸殤!


    眸殤左手拎著一個天道盟高手血淋淋的腦袋,右手握著一把散.彈.槍,腰間掛著的短劍上麵不斷地有鮮血滴在地上,眸殤全身都籠罩在一片白紗之中,不管是衣服還是褲子還是鞋子還是麵紗,全部都是白色,僅僅露出一雙滿是哀傷的大眼睛,人如其名,眸殤,女孩給人留下的唯一印象就隻有充滿哀傷的一雙眸子了。


    眸殤輕輕將左手拎著的腦袋十分隨意的扔在了地上,一雙充滿哀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山:“我說過,所有天道盟的人,都應該下地獄!”


    “法克,美女,我們天道盟到底哪裏得罪你了?”山對於眸殤的陰魂不散也是感到一陣無語。


    眸殤似乎沒有聽到山的問題,隻是重複著自己嘴裏的話:“所有天道盟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善惡強弱,都應該下地獄!”


    “……”山對於如同神經病一般偏執的眸殤也是感到一陣無語,山覺得自己和眸殤繼續說話,自己遲早也會變成神經病。


    一旁的蔣榮耀一臉古怪的扭過頭看著同樣躲在金山後麵的張羨黑,輕聲說道:“羨黑,那個神經病一樣的女人……該不會是被天道盟的老大給那啥了吧?不然……你看,那個女人兩隻眼睛裏全是哀傷再加上對天道盟這麽恨,十有八.九就是了,實錘了……”


    張羨黑歪著頭疑惑地看著蔣榮耀:“你認識天道盟的老大?”


    “我怎麽會認識那種禽獸不如的狗東西?”蔣榮耀雖然不明白張羨黑這個問題的意思,但還是十分果斷的搖著頭。


    張羨黑也是一個不積口德的人,張羨黑嘴角微微一撇:“那要是天道盟的老大是個女的呢?”


    “什麽?”蔣榮耀先是微微一怔,繼而雙眼之中浮現出濃濃的恐懼,“被一個女的給那啥了?我的媽呀!這麽重口味的嗎?這……這這這……這消息太勁爆了吧?我算是有點同情這個眸殤了……太可憐了……”


    “……”


    好在眸殤和蔣榮耀兩人相距較遠,而且蔣榮耀和張羨黑兩人談話的聲音很小,眸殤根本沒有聽到兩人的談話,不然估計眸殤在對山和河動手之前會考慮要不要先把蔣榮耀和張羨黑給做了了。


    另外一邊的秦端陽看著眸殤的霸氣登場,又聽到山和眸殤之間的對話,也明白眸殤是友非敵,而且還是一個讓山和河都感到煩躁的高手,秦端陽和林程遠也算數稍稍鬆了口氣。


    一旁的河和堯訊三人分開之後朝山大聲叫了起來:“山,這個狗娘養的碧池居然也來了!不好對付啊,這個碧池一個人的實力都接近我們了,現在還有這四個難纏的家夥幫忙,一個不好我們都要玩完,要不要先撤?”


    眸殤聽到河對自己“狗娘養的碧池”的稱唿之後,兩個眸子中的哀傷之色愈發濃烈。


    眸殤轉過頭冷冷的瞥了一眼河:“我就先拿你開刀!”


    眸殤說完輕喝一聲,將手裏的散.彈.槍扔在地上,拔出掛在腰間的短劍衝向河。


    “法克!”河不由得怒罵一聲。


    此時堯訊三人也趁機圍了上來,隨著眸殤的再一次憑空出現,皇陵之中的局勢開始倒向了蔣榮耀一行人,在兩支夏國王牌特種部隊的強大火力下,再加上眸殤進場時已經用散.彈.槍殺了好幾個天道盟殺手,冰豹突擊隊和天網突擊隊已經開始發動了反衝鋒,僅僅一輪衝鋒墓穴外麵的天道盟高手就已經死得差不多了。


    在眸殤和堯訊一行人的圍毆之下,河已經隻有被動防禦的份了,被打的根本沒有還手的空間。


    山也急了,山冷冷的瞪了一眼身前的宮本惠子,隨後隔空朝河喊話:“河,堅持住,我先把我眼前的這個女人解決,等我把她解決了,我們兩個聯手依然保有較大的勝算!”


    “你快點!法克!”


    山右手一抖,雙手握住雙截棍的兩端,隨後山朝宮本惠子再次衝了過來。


    宮本惠子硬著頭皮再次迎了上去,宮本惠子忽然聯想起來,之前一開始山每次出招的時候都會有意識的在雙截棍中門位置加以防備,隻是後來山放棄了在雙截棍中門位置的防守。


    宮本惠子不由得隱隱猜測雙截棍的中門就是死穴,隻要猛攻中門,一帶一挑,有很大的幾率能夠破解雙截棍的招式。一開始山嚴防中門是擔心自己破他手裏雙截棍的死穴,隻是後來山發現自己對於雙截棍十分陌生,久而久之就放棄了中門位置的防守,全力攻擊自己,或許這就是自己反敗為勝的好機會!


    想到這裏,宮本惠子將手裏的月刃有意識有目的的流離在雙截棍的外圍區域,並不與山手裏的雙截棍做過多的糾纏。


    很快宮本惠子在連續躲過幾次雙節棍的重擊之後,宮本惠子抓住機會一劍刺向雙截棍最中間的區域。


    果然山的臉色開始變了!


    山迅速收迴手裏的雙截棍同時想要利用雙截棍中的鐵鏈故技重施纏住宮本惠子手裏的月刃。


    不過已經吃了兩次大虧的宮本惠子這一次早有準備,宮本惠子趕在鐵鏈纏住月刃之前順勢挑了一下月刃,月刃十分輕易地擺脫了雙截棍的糾纏。


    兩人再次拉開和對方的距離,宮本惠子的內心深處已經感到一陣驚喜,果然,山手裏的雙截棍,中門位置就是死穴,隻要自己想辦法破了雙截棍的中門,自己就能夠取勝。


    對麵的山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宮本惠子:“小姑娘,你可真厲害,眼光毒辣,實戰經驗豐富,你這樣的人不加入我們天道盟真是太可惜了,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天道盟,任何條件我都可以替我們老板答應你!”


    宮本惠子雙眼微微一眯:“真的什麽條件都可以嗎?”


    “當然!”山聽到宮本惠子沒有迴絕,不禁喜上眉梢。


    “你如果現在在我麵前自殺,我就加入你們天道盟!”宮本惠子閃過一絲戲謔的眼神。


    山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不由得惱羞成怒的罵了起來:“碧池!你以為趁我大意占了半招便宜就能夠真的擊敗我嗎?無知!天真!我是看你年紀輕輕天賦異稟,誠心想招攬你,既然你不識抬舉,就別怪我心狠手辣,這一次我再也不會手下留情了!看招!”


    山說完大吼一聲,揮動著雙截棍再次朝宮本惠子衝了過來。


    宮本惠子看到山的這一次出招,不禁心中一驚,果然山開始變招了!


    山這一次的攻勢,除了比起之前更加迅捷,雙截棍每一次迅捷的出棍都十分巧妙地將中門位置的死穴緊緊地護住,宮本惠子想要從雙截棍中門的死穴下手,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


    的確,尋常人使用雙截棍,中門位置是一大死穴,隻要長度超過雙截棍的兵器在雙截棍中門位置一帶一挑,很容易就能破除雙截棍。


    但是山的這一套雙截棍招式顯然是經過自己苦心的鑽研,山將手裏的雙截棍淩厲快捷的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根本不給暴露中門死穴的機會,任憑宮本惠子從什麽角度出劍,都沒辦法破除雙截棍的招式。


    兩人數十招激烈的交鋒之後,宮本惠子不但沒有將月刃長於雙截棍的優勢發揮出來,而且自己的後背還挨了一棍,更別提破除山的雙截棍招式了。


    宮本惠子因為激戰和後背的劇痛,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因為長時間激戰對於體力的消耗,宮本惠子也已經開始大口的喘著氣了,渾身的汗水已經將宮本惠子的衣服浸濕了,單薄的衣服緊緊地貼在宮本惠子的肌膚之上,將宮本惠子絕好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來。


    因為自己的後背挨上了一棍,宮本惠子的上半身已經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不過宮本惠子一點都沒有怯戰的意思,雙眼依然飽含殺氣的瞪著對麵的山。


    對麵的山情況稍微比宮本惠子好一點,但是也好不到哪裏去,山已經累得開始大口喘著氣了,山雖然沒有挨上宮本惠子一劍,但是對於山的體力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消耗。


    山無奈的瞪著宮本惠子:“我說……大妹子,你還是不是一個女的啊?我怎麽感覺你的精力比我一個男的還旺盛啊?這tm也太可怕了吧?要不這樣,今天大夥就當是一個誤會,我現在就帶我的人走,今天的事就當沒有發生好嗎?”


    看到山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宮本惠子依然倔強的搖著頭:“你們殺了我們好幾個夏國.軍人,我怎麽可能就這麽放你們離開?”


    “什麽?殺了你們好幾個夏國.軍人?妹子,你們可是把我的四十多個手下全部都給殺了,這事是我吃虧吧!”山傻眼了。


    “我們夏國.軍人的命一條比你們這種無惡不作的亡命之徒一百條命都寶貴,你們不配!”


    “我……尼瑪……”山咬緊了牙關,“看來你是不給我這個麵子了!既然如此……那我就隻好魚死網破了!”


    “你這條死魚也配和我們這張網兩敗俱傷?”


    “哈?”山憤憤的瞪了一眼宮本惠子,“妹子,不帶你這樣損人的,我哪裏不配了?”


    宮本惠子瞥了一眼身上已經多處掛彩的河:“他很快就支撐不住了,等他死了,我們就是5v1了,你有資格跟我們說魚死網破嗎?你不配!”


    “我……大妹子,你好歹也是一方強者,你好意思以多欺少?不能選擇和我單挑決出勝負?”


    “你不配!”宮本惠子想了想繼續補充了一句,“你不配和我單挑!”


    “……”對麵的山終於是領略到了宮本惠子究竟有多不會聊天,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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