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惠子搶在蔣榮耀前麵淡淡的用吉利語迴答道:“你好,我叫宮慧,這是我丈夫,他叫蔣榮耀,我們來自夏國,我們從寇瑞亞旅遊到東洋國,隨後又從東洋國轉向越北國旅遊,隻是沒想到旅途遇上了大風暴,船出了事,整艘船隻剩下我和我丈夫活了下來。”


    “哦?你們是夫妻?”吉姆恍然大悟的看了一眼宮本惠子腰間掛著的東洋長刀,臉上依然掛著燦爛的笑容,和蔣榮耀握了下手。


    “嗯?”蔣榮耀詫異的扭頭看著宮本惠子。


    “嗯?”宮本惠子迴以透漏著濃濃的殺氣的眼神。


    “哦……嗯!”蔣榮耀深深地吸了口氣,臉上勉強掛上燦爛的笑容,用力點了點頭,抿緊嘴唇迴過頭來看著吉姆一口不太流利的吉利語說了出來,“哈哈,那個,是的,沒錯,我們是來自夏國的一對夫妻。”


    宮本惠子湊到蔣榮耀耳邊輕聲用夏國語說道:“如果你敢泄露我是東洋人,你就死定了!”


    蔣榮耀疑惑的看著宮本惠子,十分不理解宮本惠子的用意。


    吉姆笑著說道:“算你們走運吧,這個附近幾百裏的範圍內就我們一個村莊,我們村叫瓦爾村,歡迎來到瓦爾村做客,我代表尼東亞國歡迎你們!”


    “什麽?我們飄到了尼東亞?”蔣榮耀大驚失色,蔣榮耀終於明白了宮本惠子的用意,東洋國和尼東亞國一直以來有著很深的民族仇恨,東洋國從古代開始就在試圖把尼東亞國變為自己的殖民地,知道現在變成了和平年代,東洋國也一直試圖通過貿易戰之類的手段擊垮並控製尼東亞國,如果宮本惠子告訴吉姆自己是東洋人,恐怕吉姆根本不會讓自己上船,扭頭就走,說不定還會迴到他們的瓦爾村叫來一大堆人圍捕自己和宮本惠子。


    想到這裏,蔣榮耀不禁暗暗地佩服宮本惠子的聰明。


    宮本惠子用吉利語說道:“吉姆先生,您的船上有沒有狂犬病疫苗?我和我丈夫昨晚在這個島上不小心被島上的野貓抓傷了。”


    吉姆瞥了一眼宮本惠子和蔣榮耀身上的傷口,笑著說道:“你們應該感謝上帝,那個島上很多大型野貓的,而且那些野貓不知道什麽原因,平時都是獨來獨往,一旦有人踏足那個島,野貓就會聚集起來把那些登島的人吃了,你們能從貓口 活下來,隻是被抓傷,真的應該感謝上帝。還有一點更慶幸的是,我的船是用來從外地購買醫療用品運迴我們瓦爾村的,當然少不了狂犬病疫苗。”


    “太好了。”蔣榮耀十分興奮。


    “不過呢,我也是有成本的,所以……”吉姆沒有在說話了。


    宮本惠子和蔣榮耀互相瞥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三個字-我沒錢!


    蔣榮耀歉意一笑:“那個,我們夫妻倆因為是突遇暴風,而且船又沉了,身上根本沒帶現金,要不……我們先欠著?等我們迴到了瓦爾村我們在通過外界付給你們?我們可以出一千美金一支!”


    吉姆笑了笑看著宮本惠子腰間掛著的聖龍令:“嘿嘿,空頭支票誰都會許諾,既然你們沒現金……那其他東西抵押也可以呀。”


    兩人當然明白吉姆所說的其他東西指的就是聖龍令,蔣榮耀甚至懷疑這個叫吉姆的家夥就是看上了宮本惠子腰間的聖龍令才救自己兩人的。


    宮本惠子十分大方的將腰間的聖龍令取了下來:“我們夫妻兩人各自一個療程的狂犬病疫苗。”


    “成交。”吉姆很高興。


    宮本惠子毫不猶豫地將聖龍令遞給了吉姆,而吉姆拿到聖龍令也是十分爽快的把狂犬病疫苗遞給宮本惠子,同時還遞過來兩支注射器。


    宮本惠子捋起了蔣榮耀的右臂衣袖,一針紮在了蔣榮耀手臂上,隨後自己也給自己紮了一針。


    此時的吉姆坐在船頭仔細的打量著自己手中的聖龍令。


    蔣榮耀好奇的問道:“就這樣給他?”


    宮本惠子冷冷的說道:“暫時寄存在一個死人手裏又如何?”


    蔣榮耀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聽宮本惠子話裏的意思,這個吉姆死定了呀……


    傍晚時分,吉姆的遊艇在一個水位較淺的地方拋錨休息。


    吉姆解釋道:“我們在迴瓦爾村的路上會經過一片暗礁區,那些暗礁白天能夠看見,但是晚上很難看到,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們要在這裏休息一晚。”


    蔣榮耀和宮本惠子都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有意見。


    吉姆繼續說道:“這艘遊艇平時就我一個人來往運點醫療品,所以一共就兩個房間,你們就睡最下麵那個房間吧。”


    宮本惠子的兩個眸子突然變得十分深邃,表情十分平靜的點了點頭。


    宮本惠子背著蔣榮耀很快就來到了最底下船艙裏的房間,兩人剛剛進去就聽見外麵傳來一聲巨響,吉姆居然將船艙的門鎖上了。


    蔣榮耀大聲叫道:“吉姆兄弟,你這是幹嘛?”


    吉姆陰陰的笑了起來:“瑪德,勞資長這麽大還從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小子,你無福享受的豔福大爺會替你享受的,你放心吧,你的漂亮妻子我會替你好好照顧的!”


    蔣榮耀怒道:“你找死?”


    吉姆對於蔣榮耀的威脅毫不在意:“老實跟你們說吧,底下的船艙裏我早就放了迷 藥,我找死?沒錯,我就是在找死,不服?不服你來殺我啊!”


    蔣榮耀此時感到一陣輕微的頭暈,趕緊麵朝宮本惠子朝木製船艙努了努嘴:“宮本小姐,讓這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嚐嚐你的厲害。”


    宮本惠子也沒有多說什麽,走到了船艙門口,拔出自己腰間的東洋長刀輕描淡寫的一刀把船艙的門劈成兩半。


    “哈哈,我就是找死,我就是……”吉姆看到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一刀劈開船艙門的宮本惠子傻眼了,一時之間呆在了原地。


    宮本惠子如同一個很記仇的小女人,一臉戲虐的看著吉姆:“你不是找死嗎?雖然很奇怪你為什麽會有這種古怪的要求,但是我還是會滿足你的!”


    吉姆這才反應過來,怒道:“小丫頭,找死!”


    吉姆剛剛從腰間拿出自己的手槍,宮本惠子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吉姆的身後,宮本惠子背靠著吉姆,手中的東洋長刀從自己右肋右邊五厘米左右的位置頭也不迴的一刀捅向了吉姆,吉姆瞬間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全部朝宮本惠子刺中自己的位置聚集然後消逝,吉姆嘴中和鼻子裏不住的流出鮮血,掙紮著想要說什麽,卻終究沒有說出來,隻是用盡渾身最後一絲力氣朝蔣榮耀開了一槍。


    隻是此時的吉姆根本就沒有力氣瞄準蔣榮耀,吉姆的槍直接打在了門框上。


    宮本惠子猛地一下從吉姆的身體裏拔出了自己的東洋長刀,吉姆筆停停的倒在了地上。


    蔣榮耀不由得破口大罵起來:“我去你大爺的,我特麽……我招誰惹誰了,又不是我殺你,你丫的死之前還要朝我開一槍,難道就因為我長得比你帥嗎?”


    宮本惠子沒有說話,淡淡的看著蔣榮耀。


    蔣榮耀瞬間又感到了一陣不安。


    蔣榮耀顫抖著問道:“你……是打算過河拆橋了嗎?”


    宮本惠子沒有迴答蔣榮耀的話,隻是朝蔣榮耀走近了幾步。


    蔣榮耀還想說什麽,此時船艙內的迷 藥起效了,蔣榮耀再也堅持不住了,倒在了地上。


    宮本惠子在進船艙之前就發現了吉姆的小詭計,所以在進船艙後,宮本惠子一直都是屏住氣,所以宮本惠子沒有受到迷 藥的影響。


    宮本惠子拖著自己的東洋長刀,任憑刀尖在地上滑行,緩緩地走到了蔣榮耀身邊,走進船艙後,宮本惠子雙手握著長刀,慢慢的走到了蔣榮耀身邊。


    宮本惠子緩緩地揚起了自己手中的長刀,兩個眸子不帶一絲情感色彩。


    宮本惠子在看到蔣榮耀身上被貓群留下來的傷痕後猶豫了一下,隨後又瞥了一眼蔣榮耀被夾著厚厚的木板的右腿,宮本惠子古井無波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微微的動容,宮本惠子保持揚刀的姿勢五六分鍾後,終於宮本惠子歎了口氣,把長刀收入劍鞘,走到了船外麵,坐在甲板上靠著船艙眯著眼睛休息了。


    蔣榮耀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蔣榮耀瞥了一眼甲板上的血跡,又瞥了一眼從甲板到自己房間裏地上的一道劃痕,蔣榮耀鬆了口氣,知道自己昨晚在鬼門關溜了一圈。


    宮本惠子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醒了?”


    此時的宮本惠子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塊麵紗,重新蒙上了自己的麵部。


    蔣榮耀不滿的迴答道:“我說宮本小姐,你不殺我我很感激,但是昨晚你就不能把我扶到床上?地上又冰又冷還很硬呢,很不舒服,我這樣一個傷者是需要充分的休息的。”


    宮本惠子淡淡的看著蔣榮耀,蔣榮耀話裏的意思宮本惠子當然明白,蔣榮耀是在提醒兩人一起共患難,自己不能過河拆橋。


    宮本惠子將盤子放在地上,同時也扔了一根手腕粗的樹幹,頭也不迴的走了。


    盤子裏的是一個雞蛋和幾塊麵包,樹幹明顯是給自己暫時當拐杖用的,蔣榮耀歎了口氣,這個女人,重迴外界後又變迴了以前冷冰冰的樣子,一句話都不願意說了。


    中午時分,遊艇一直往前方航行,終於看到了一個比較大的島嶼,島嶼上不時地冒著煙,這也意味著這個島是個有人煙的島,應該就是吉姆所說的瓦爾村了。


    很快,遊艇就靠了上去,果然一座較大的村莊出現在兩人眼前。


    蔣榮耀十分興奮:“是個村莊,我們得救了。”


    宮本惠子搖頭道:“不一定……”


    果然宮本惠子的話剛剛說完,兩人就在岸邊看到了一具屍體,很快,其他地方也陸陸續續的發現了屍體,整個海邊都是屍體,很多房屋都燃著熊熊大火,整個村莊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蔣榮耀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看樣子整個村莊沒有一個活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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