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榮耀點了點頭:“這個我隻是在路上聽人說過一些大體的,具體我還真不太清楚,本來打算明天問教官的,子軒的話倒是點醒了我,老三,你消息靈通,你來給我們說下吧!”


    秦政點了點頭:“敢死營和軍營差不多,不同的就是敢死營極為血腥,而且訓練的東西遠遠超過軍營,在敢死營中,你需要學習的不但是軍隊戰鬥技能,還需要學習兵法、政治、謀略、商業、管理、外語,還有……殺人!總的來說就是,敢死營會用死來激發人身上的潛力,把人變得陰險、狡詐、血腥、富有謀略,什麽都懂,身手了得的全方位人才,從敢死營畢業的人,大多數都能成為位高權重的政軍大佬或者豪強富紳,據說敢死營包括秦先和擔任校長之前招的兩屆,一共招了九屆的人,這九屆中,畢業的人出現了三個中將、六個少將、三個省長、四個副省長、八個省級地下幫派大佬、十四個億萬富翁。”


    秦政喝了口水,繼續說道:“想要從敢死營畢業就必須獲得敢死營積分,獲得敢死營積分的途徑有如下。”


    “第一,這條是最簡單粗暴的途徑,那就是在合理規則內殺死其他人,獲得他們身上一定的積分。”


    “第二,這條是最保險平穩的途徑,在學習各方麵知識時,每天都會有考試,每次考試的前三名都會分別獲得三四五點積分,其餘及格的都會獲得一點積分。”


    “第三,這條是風險與利益並存的途徑,那就是每天敢死營都會發布任務,如果接下任務並在不依靠外力幫助下完成任務,就能獲得積分,任務的難度由難到易分別為a到f,任務越難,獲得的積分越多。東北軍區第三軍的一個中將當年就通過一個號稱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獲得五千積分,並借此成功畢業。”


    “第四,這條是最不穩定也最不確定的途徑,那就是完成敢死營教官臨時發布的小任務,比如幫助教官完成什麽事,比如倒洗腳水,每次完成可獲得不確定數量的積分,但是每個教官都隻能給學員總共兩千積分,而且不是每個教官都有什麽困難,而且因為積分數額有限,教官也不會大方的,所以這個是不確定的。”


    “第五,這個也算是比較流行的吧!因為敢死營積分都是實名製,有些人在敢死營裏遇到了什麽麻煩,可以通過轉讓一定的敢死營積分來獲取其他學員的幫助,這個就沒用上限了,不過除非是遇到自己無法解決的困難,不然誰願意轉讓自己辛苦得來的積分啊。”


    安子軒聽秦政說完,又是眨了眨眼:“聽三哥這樣一說……似乎獲得積分畢業也不是很難啊……”


    蔣榮耀撇了撇嘴:“你想多了,你沒注意到嗎?獲得積分的方式要麽有著極大的不確定性,要麽難度登天,要麽就是名額有限,能獲得積分的簡單方式大家還不爭破頭?而且……老三說過,敢死營裏最可怕的是人性,有命賺積分卻不一定有命守住積分。”


    秦政深以為然的點頭:“沒錯,榮耀哥說得對,在敢死營最簡單的最粗暴的最血腥的獲得積分方式就是把別人的銘牌偷到手並舉報,或者運氣好點的發現別人的銘牌不見了舉報,舉報屬實,那麽遺失銘牌的人就要被處死,他的百分之三十積分就要被舉報者獲得,但是如果舉報不屬實,舉報者就要反過來被處死,他的積分百分之三十就歸被舉報者。”


    魏新陽瞪大了眼睛:“這……這尼瑪還真是場鬥智鬥勇的死亡遊戲啊!”


    “對啊!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是盜取對方的銘牌然後舉報。哦,對了,在敢死營中是鼓勵私鬥的,如果一方動手,另一方沒動手,就不能被稱為私鬥,隻能被稱為切磋,如果雙方都動手了,那就自動升級為私鬥模式,私鬥模式隻能是不死不休,雙方如果沒有分出勝負雙方都要被處死,而私鬥勝利者將會獲得失敗者身上百分之三十的積分,失敗者要麽被勝利者直接殺死,要麽活下來隨後被敢死營處死。切磋就不同了,切磋模式下,是不能發生生死結果的,如果切磋下死了人,那麽殺人者就要被處死,如果切磋模式下女方被男方那啥了,也算是正常切磋,也就是說切磋模式下隻準受傷不準死人,而私鬥模式下必須要死人才能結束。”


    “臥槽……”魏新陽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床,“這尼瑪……完全是……完全就是鼓勵殺人啊……等等,女的?老三,這鳥地方還有女的?”


    秦政撇了撇嘴:“當然啦,女的還不少呢,不過……敢進敢死營的女的,你認為那種女的是吃素的嗎?我可警告你呀,你別看到女的就覺得她們是弱者,好多女的都身手了得,敢死營的女人可不是吃素的!”


    魏新陽縮了縮脖子,不在說話。


    白天總是很短暫,很快就天黑了,去敢死營食堂打飯迴來的任務自然落到了安子軒身上。


    在安子軒屁顛屁顛出去打飯時,秦政不由得感歎道:“唉,有小弟使喚就是爽啊,不過要是綠幫幫主安再仁知道自己的兒子安子軒在敢死營裏被當做小弟使喚會有何感想?哈哈哈。”


    魏新陽不以為然的說道:“安再仁的兒子又咋了,綠幫又沒到破釜沉舟的窘境,安再仁敢把這樣一個閱曆幾乎為零的兒子送到敢死營,估計也不會在乎他的生死,對了,老三,安再仁打算培養誰當接班人啊?”


    “好像是老二安子然吧……”


    ……


    魏新陽和秦政圍繞著安子軒和綠幫嘰嘰喳喳的一直討論著,一邊的蔣榮耀卻沒有參與進來,隻是看著安子軒的空床陷入深思中,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白天安子軒咬緊牙關緊握雙拳的畫麵,自己的這個四弟真的如同他的外表那麽簡單嗎?


    很快安子軒就將晚飯帶到了宿舍,吃完飯後安子軒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本漫畫津津有味的看著,而魏新陽和秦政兩人似乎對敢死營裏有女性學員這件事有著極大的興趣,兩人都是眉飛色舞的討論著。


    蔣榮耀則走出宿舍,去外麵散散步,順便熟悉一下這個自己要待幾年甚至有極大可能死在這裏的地方。


    也許是大家都是初來乍到,彼此都不熟悉,互相之間充滿著警惕,走在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嚴防與別人發生衝突。


    蔣榮耀出來走動了一個多小時,整個敢死營都是極為平靜,蔣榮耀不由得在內心感歎道:這可真是暴風雨的前夕啊,這樣平靜的生活以後應該都不會再看到了吧?自己生死未仆,萬一自己要是出了意外鄭雪雲和李慕白他們應該會替自己照顧好弟弟蔣榮光吧……


    “哎呀……”


    蔣榮耀處在深思中,完全沒注意迎麵走來一個女子,蔣榮耀和女子雙雙摔在地上,女子摔在地上不由得發出一聲慘叫。


    蔣榮耀摸了摸自己被撞得劇痛的左肩,掙紮著站起來,朝女子伸出自己的右手:“不好意思啊,我剛剛走神了,非常抱歉,有沒有哪裏受傷?要不要去醫務室看一下?”


    女子略一猶豫,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住蔣榮耀的右手,站了起來,輕聲說道:“沒關係,不用了。”


    蔣榮耀在把女子拉起來後趕緊收迴了自己的右手,秦政的話不由得再次傳進腦海裏,敢死營的女人可不是吃素的!


    女子把零散的頭發撫到腦後,露出了一張清秀的臉。


    女子看起來和蔣榮耀的年紀差不多,蔣榮耀可不敢被眼前這個女人的外麵所迷惑了,往後幾步稍稍拉開和女子的距離,再一次問道:“你確定真的不用了?”


    蔣榮耀的行為被女子全部看在眼裏,女子輕笑一聲,反問道:“你……有那麽怕我嗎?”


    秦政的話再一次傳入蔣榮耀的腦海中,蔣榮耀尷尬一笑,又是往後退了一小步:“有嗎?怎麽可能!哈哈哈,你想多了。”


    女子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的走到蔣榮耀跟前,女子的臉幾乎貼到了蔣榮耀的鼻尖之上:“是嗎?”


    蔣榮耀突然有種窒息的感覺,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麽迴話。


    “榮耀哥?你在這裏啊?”一臉樂嗬嗬的安子軒走了過來,看到蔣榮耀和女子靠得如此之近,不由得驚唿一聲,趕緊捂住自己的眼睛,“啊,我什麽都沒看到!我是透明人!”


    安子軒說完似乎覺得自己還留在這裏不妥,一溜煙的跑迴了宿舍。


    女子嘴角一揚,輕輕的把蔣榮耀衣服上不知道什麽時候鬆開的一個紐扣扣上,隨後扭頭緩緩的離開了,隻在風中留下一個清脆的聲音:“有趣的人兒,我叫田玨,以後請多指教。”


    女子走了好一會兒,蔣榮耀都呆在原地,直到自己的鼻尖滴下幾滴汗之後,蔣榮耀才恢複過來,此時蔣榮耀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因為自己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這個女人,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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