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南袁家軍的袁頭領是二世皇帝南宮詞的舊部不假,起兵誅殺太子南宮度時確實也跟隨,可現在天下弄得如此人心惶惶,袁頭領自己也擔驚受怕,於是在前往花池老君山,滅道宗的路上,故意一路走走停停,耽誤了不少時日。


    消息不脛而走,二世皇帝派人去攻打道宗,其目的路人皆知,不外乎就是因為自己內心害怕,於是想斬草除根,誅殺蜀親王南宮幻和煙雨,還有煙雨的孩子南宮印,又特別是南宮幻和南宮印,直接影響其二世皇帝的皇位穩定。


    南宮幻剛剛當上武林盟主,身份也被曝光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是蜀親王。二世皇帝的皇位本就是搶奪來的,其過程中弑父殺兄;違背先帝遺願,讓皇後和貴妃等殉葬;誅殺忠良;聽信讒言;遂肆意酒色,暴虐無道,多所殘害,而現在還要斬盡殺絕,連新任武林盟主也不放過,天下人,江湖人誰能容忍?


    二世皇帝派閩南袁家軍前往攻打道宗,誅殺南宮幻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道宗。時值酷暑,天氣太炎熱了,袁家軍一路停頓,本來幾天的路程,卻走了差不多二十天。二十天的時日還真的給道宗留出了準備時間,否則的話,道宗可真的危矣。


    閩南袁家軍要攻打道宗誅殺南宮幻的消息其實就是從宮裏傳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安仕全的安排。安仕全讓未名用信鴿先把消息傳給道宗,然後又在江湖上到處散布,於是,天下皆知二世皇帝派軍攻打道宗,便也引起了天下人的口誅筆伐。


    二世皇帝的所作所為,朝野震恐,人人自危,加上閩南袁家軍一路上耽誤了時日,二十天後才到達花池古街安營紮寨。


    皇帝的聖旨明確要求袁家軍不惜一切代價滅掉道宗,誅殺南宮幻和南宮印,可什麽時候動手,具體如何做,並沒有說清楚。也不是閩南袁家軍的袁頭領不聽從二世皇帝的命令,隻是他想不明白,作為堂堂朝廷正規軍,去攻打一個江湖門派,確實有點丟臉掉身價,所以一直沒有動手。


    道宗可是武林的風向標,掌門人又兼任武林盟主,在江湖上的地位可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天下武林各門派,為了響應抵抗閩南的袁家軍,相繼來到道宗伸出援手。


    經過武林大會道宗一戰,無人不知武林盟主南宮幻的厲害,十二大門派都是心服口服俯首稱臣。道宗出了如此大事,自然要相助。


    十二大門派除真佛山沒有到達,其他門派基本到了。


    南宮幻坐在銷魂殿正納悶時,突然有人來報:“報……盟主,真佛山的人馬到了。”


    南宮幻一聽,頓時精神起來,大聲地迴道:“快請!”


    話畢,覺延方丈大師就進入了銷魂殿,南宮幻慌忙上前迎接,並客氣道:“無量天尊……有勞大師了,太感謝,太感謝了……”


    “阿彌陀佛,盟主,老衲來遲了,望盟主降罰!”覺延雙手合十誠懇地道。


    “大師您說哪裏話,您既然遲遲沒有來,定有您的道理,晚輩明白,何來的降罰一說啊,哈哈哈……哈哈哈……”


    “盟主,不是老衲故意拖延,而是不明白就理,也不知道閩南袁家軍攻打道宗何目的,一直猶豫不決……您是知道的,我是害怕朝廷圍點打援,萬一真正目的是真佛山,如果貿然前往的話,豈不是正中下懷……所以……”


    “大師您不用多解釋,晚輩明了,您是害怕朝廷的真正目的是真佛山的印兒吧!”


    “正是!”


    “嗯嗯,大師考慮周到,無可挑剔。”南宮幻認可覺延大師的顧慮,如果朝廷真正的目的是真佛山南宮印的話,那豈不是真的上當了。“朝廷這一次大張旗鼓地來攻打道宗,估計也是匆忙做出的決定,不然不會如此魯莽……”


    “盟主,您不要抱有幻想,現在天下人人自危,如此下去百姓怎能安定,如果不盡早解決這個問題,恐怕對夏邑朝廷不利呀……自古天下大亂從朝廷內部開始,所以您要做最壞的打算,如果實在不行接替現有朝廷,盡快讓天下安定……”


    南宮幻明白覺延大師的話意,可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因為在南宮幻心裏根本沒有想過要把二世皇帝趕下台取而代之。


    “大師,我的這個三弟其實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不知為何會如此做,我也一直納悶,難道這就是所說的當局者迷不成?”


    “不不,盟主您錯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如果一個朝廷沒有幾個中流砥柱,再睿智的皇帝都會做出荒唐的事,可現在的陛下近奸佞遠忠臣,甚至嗜殺成性,豈能讓人忠心耿耿做事,大家都在想如何保命……”


    正此時,刁綠兮莽莽撞撞地走了進來,並大聲地唿喊道:“幻哥哥,真佛山的人馬怎麽安排?”覺延和南宮幻相視而笑,刁綠兮一進來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好似自己的閨房一般自由,沒規沒矩。“哦,原來大師也在啊!凡是能上山的幾個要道都安排了人馬,現在真佛山的人馬多出來了,不知道安排在哪裏?”


    “哈哈哈……哈哈哈……刁姑娘,你費心了。”南宮幻笑嗬嗬地道。


    可能因為刁綠兮大搖大擺走路的樣子,逗得覺延大師和南宮幻忍俊不禁,搞得刁綠兮甚是尷尬。片刻後,刁綠兮不解地問道:“你們笑什麽呀,我臉上有什麽髒東西嗎?”


    “哈哈哈……哈哈哈……沒有,沒有,就看刁掌門如此大大咧咧的,門下弟子能聽你的嗎?”覺延開玩笑地道。


    “大師,我可不是吹牛,我一句話,陰陽家派的所有人馬上就得動起來,誰敢不從……”


    “好啦,好啦!知道你管教有方。”南宮幻也笑嗬嗬地道。因為剛才刁綠兮的到來,打斷了談話,南宮幻接著說道:“大師,我明白你的意思,可真的不可,我也沒有那樣的心思。”


    “什麽心思啊?我怎麽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刁綠兮插話道。


    “哦,刁掌門,我們正在討論時下局勢。”覺延大師認真地道。


    “哎呀,您們就是想得多,多簡單的事情嘛!”刁綠兮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飲而盡,接著說道:“我們這一次先打垮閩南袁家軍,然後聯合天下所有武林豪傑,組織強大的人馬,直搗豐都城,打下皇宮,誅殺南宮詞,然後幻哥哥登基做皇帝,豈不是更好啊……”


    刁綠兮口無遮攔的一張大嘴亂講,聽得南宮幻和覺延睜大眼睛,驚訝的張大嘴巴,人都走神了。過了良久二人才緩過神來。“刁姑娘,不可胡說八道,這是犯大忌,誰說我們要攻打京城,誰說我要做皇帝,外麵不可亂講……”


    南宮幻確實嚇了一大跳,可覺延心想,自己想說的話不好講,居然被刁綠兮妙語連珠狂轟濫炸一番,搞得南宮幻都無可奈何,想想也是好事,免得自己多費口舌。


    “刁掌門雖然言語過激,但是不無道理……”覺延點頭認可道。


    “不不,大師,切不可有如此想法。”南宮幻慌忙表明自己的態度,說什麽也不認可刁綠兮的說法,感覺那是褻瀆了皇權。“刁姑娘以後也要謹言慎行,不可胡說八道,萬一傳出去,對道宗和整個武林不利。”


    “哎呀,您們就是想得多。依我說哈,朝廷今天派這個來打道宗,明天派那個來打道宗,何時是個頭啊,何不如從源頭上解決,再說盟主本就是王爺,如果不來道宗,說不定就是皇帝呢!”刁綠兮依然我行我素。


    就因為刁綠兮說了不該說的話,受到了南宮幻的嗬斥,而她自己卻感覺自己沒有說錯,心裏深感委屈,還在覺延大師麵前撒嬌,希望覺延大師幫自己,弄得最後生氣而跑出了銷魂殿。


    “盟主,刁掌門的話雖然粗糙,但不無道理呀,您要三思!”覺延勸說道。


    “大師,不必多說,起兵造反我是萬萬不做的,隻要朝廷跟我武林井水不犯河水即可!”南宮幻依然固執己見,可覺延又沒有辦法,隻好連連歎氣。


    覺延大師是見多識廣,智之實,他最後心裏想,或許火候還不到,現在說確實早了一點,當初聽說南宮詞弑父殺兄等如此罪大惡極都沒有想取而代之,現在提確實有點不妥。


    必須把眼前的危機先解決了才可,不然一切都是枉然。於是覺延方丈大師說道:“盟主,您也是帶兵之人,您看眼前的危機如何能破的啊?”


    南宮幻確實有耳聞南宮詞的所作所為,但是他一直不肯相信,誰去勸說都不行,一根筋,眾人也是沒有辦法,隻好把起兵之事暫且擱置起來。


    “大師,先商議退敵之策,其它容以後慢慢商議,什麽事情也要一步一步地來,不可急於求成。”南宮幻憂慮道。


    “對啊,盟主。今天我們把眼前的危機解除了,可明天呢,如果朝廷再派人來,總不能天天草木皆兵的吧!”


    “我們暫時不考慮以後的情況,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掉再說。”南宮幻依然沉思著說道。


    “盟主,我們單兵從武藝上講,袁家軍肯定不是對手,可畢竟他們是兵團作戰,不管從武器上還是人員數量上,我們都不能與其比較的……所以老衲覺得還是要智取方可!”


    “對對,大師此話正合我意,我計劃把主戰場放在老君山二重台的古墳坡,那裏易守難攻,對我方有利,您看如何?”


    “嗯嗯,有道理,有道理!”覺延方丈認可南宮幻地說法。


    覺延和南宮幻還談了具體的細節,方法經過仔細的推演,覺得打贏還是有把握的。其主要是因為在朝廷軍隊中,閩南袁家軍算是戰鬥力比較低下的。


    二人在銷魂殿談了許久,可沒想到又有人來報說抓了一個奸細。如此可嚇壞了南宮幻,道宗一直都是自己親自在管理,怎麽會有奸細混進來的來,為了弄清楚情況,便命人馬上把奸細給帶上來。


    最後奸細五花大綁的被押解進入銷魂殿,南宮幻頭也不抬便問道:“你是怎麽混進來的?”


    “我不是奸細……我不是奸細……我是來投奔王爺的……”被押上的奸細桀驁不馴,說什麽也不承認自己是奸細。


    南宮幻一聽有人說“來找王爺”,猛然一抬頭,嚇了一大跳。被押上來的奸細不是別人,正是大名鼎鼎人稱天才、地才和人才的“三才人”房星瑞。南宮幻是認出了人,可房星瑞並沒有認出人,因為南宮幻一直戴著黃金麵具。


    南宮幻激動地上前,一把抱住房星瑞,搞得房星瑞不知所措。因為太激動了,都忘記給房星瑞解開繩子。


    “房大人,是您呀!”


    “你誰啊,我找王爺南宮幻!”房星瑞高傲地道。


    “哎呀……房大人,您不認識我了嘛,我就是南宮幻啊!”南宮幻此話一出,房星瑞都糊塗了,蜀親王南宮幻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可此人戴著麵具,但是聲音確實很熟悉。


    “您是王爺?”


    “對啊,我就是南宮幻啊!”南宮幻此時才想起房星瑞還被繩子捆綁著,於是慌忙親自給解開,然後手一揮,押解的人便退了下去。“房大人,您一定是看我戴著麵具就不認得了,哈哈哈……我一直戴著麵具……所以……”


    房星瑞也非常的激動,兩行眼淚頓時流了下來。南宮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心中甚是著急,然後攙扶著讓房星瑞上坐。可房星瑞當知道眼前的麵具人正是南宮幻後,悲從中來一直抹眼淚。


    “王爺您可不知道,這些年朝廷發生了許許多多事情,屬下也是如履薄冰,可還不是如此下場……屬下一路打聽,千辛萬苦才找到道宗,結果下麵的人以為我是奸細……”房星瑞依然嘔心抽腸,泣不成聲。


    “房大人,您有何苦楚,就說出來吧!”在一旁的覺延大師輕聲地勸說道。


    過了良久,房星瑞才恢複了正常,抬頭一看覺延大師,不認識對方是何人,便問道:“大師是?”


    “老衲真佛山覺延……”


    “啊,您就是真佛山的覺延方丈大師呀?”房星瑞慌忙起身施禮。“早就聽說真佛山方丈六塵不染,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名不虛傳啊……”


    “房大人您過譽了,出家人慈悲為懷,度天下蒼生為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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