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我本來就是老小子,嬉笑怒罵毀鍾為鐸,怎麽舒服就怎麽來。再說你老和尚也不在不知道哈,來來來,三十年前那局棋沒有贏你,今天一定要扳迴一局不可!”


    “哎呀,師叔就不要鬧了,今天大師光臨有要事相商,不是來玩的,你就不要攪和了……你看看,人家剛剛來,多尷尬的啊!”南宮幻鬥膽勸說道。


    “怎麽,你現在也管起我來了啊,要不你送我迴仙居去,哼……要不是你當初把老道騙來,我老道能待這無聊至極的地方嘛!,現在還嫌棄我來咯!”清泉子氣急敗壞地吼道。


    “玄真子掌門,清泉子道長說得有理。不是俗話說‘七十而從心所欲’嘛,就讓他去吧,鬧鬧也無妨,鬧鬧也無妨,他本就是老小子,自由自在一輩子了,你現在條條框框管著他,他怎麽能受得了的啊!”徐長卿插話道。


    “善哉……善哉……天下人都說徐掌門大度,今天真是見識了。確實,俗話有‘智者永,仁者壽,長者隨心所欲’之說法,玄真子掌門也就不要責怪老道了。不過關於下棋之事老衲看來今天是沒有時間了,老衲乘風歸去雲遊四海慣了,待在這裏可不行的哈,待會兒事情商議好了便走,不會耽擱。”覺延大師認認真真地道。


    “嗯嗯嗯,師叔,小侄知錯了,不過你要迴仙居可不行,小侄也不放心,畢竟您年紀大了,不在我身邊怎麽行啊,還是留在這裏享天倫之樂吧!”南宮幻知道自己失言了,不應該對一個老人要求那麽嚴格,於是慌忙認錯道。


    “哎呀……怎麽剛來就走啊,就不能陪陪老道嘛,真的小氣鬼,當年求你教老道《化煞功》你也不肯,今天就下一局棋都不行嘛,還沒有你師弟覺能爽快,記得當年你師弟陪老道一起研究武學,三月不知肉味!”清泉子遺憾地道。


    覺延大師一聽清泉子如是說,擔心其誤會,於是慌忙解釋。


    “道長,《化煞功》你學了沒有什麽好處,不是老衲不願教與你,再說這是佛門功夫,沒有佛門修為,學了弊大於利,再者《化煞功》不能隨便教於外人,除非你是佛門弟子方可,先祖早就定下的規矩,不可逾越的啊!”


    “好好好,小氣就小氣,不要找什麽借口,拿什麽先祖壓老道,老道也不是你們佛家的人,不信那套的哈,哼……”


    “哎呀,老人家你就不要鬧了,覺延方丈肯定有不方便的地方,您也就諒解人家嘛。”


    “是啊,師叔您就不要鬧了,待會小侄陪你可好?”


    “老衲……老衲……真的不能,善哉善哉,望道長諒解為盼。”


    “夠啦夠來,不要你陪我,無聊得要死”清泉子雙腳不停的跺腳,甚是耍賴調皮。眾人都沒有辦法,後來自己一個人在那裏鬧,也感覺沒有意思,最後便說道:“好啦好啦,既然都忙,那就商議你們的大事情吧,老道可沒興趣,還不如老道迴去繼續研究如何行針來的爽快。”清泉子一臉不高興地道,然後悶悶不樂地離開了銷魂殿去玩自己的針灸去了。


    “哎……一點兒都沒有變啊,三十年前就這樣,現在還是這樣,真拿他沒有辦法。”覺延大師笑嗬嗬地道。


    “讓大師見笑了,小道這個師叔啊,小孩子脾氣並且還古怪,一般人難理解,還望大師不要放心上,在此小道想你賠不是了……”南宮幻不好意思地道。


    “不不不,老衲還真喜歡他的性格,雖然古怪,但是率真,現在難有這樣的人了。”


    “那倒是,您看,讓師叔這樣一鬧,都忘記聊到那裏了,嗬嗬嗬……嗬嗬嗬……大師,如果您雲遊四海遇見狼狽為奸的話,一定擒拿住交與小道,小道一直在尋找,可苦於沒有蹤跡啊,真是無可奈何!”南宮幻懇求道。


    “狼狽為奸?玄真子掌門是說貴派弟子狼狽為奸夫婦嗎,說來也巧了,前段時間在北方還看見他們二人的呢,不知道又在搞什麽鬼,神神秘秘的……依老衲看,肯定又在搞什麽破壞。特別是他們二人奸淫婦孺和吸食活人骨髓,實在太殘忍了,太殘忍了,同時還聽說修煉了一種特別厲害的武功……據傳江湖上的頂尖高手都接不了他們夫婦三招,也不知真假,老衲也甚是擔憂啊,如此蛇蠍心腸之人,有如此高的武功,隻要不用在正當之處,實在是危害武林,如果老衲碰見了,一定擒拿交與你,掌門請放心!”覺延大師娓娓道來,但是一直皺眉,甚是擔心狼狽為奸二人對江湖人士或者對老百姓的危害太大了。


    “啊!”


    徐長卿甚是驚訝地問道:“大師怎麽不擒住他們啊!”


    “老衲隻是看見了其背影,後來猜測是他們。當時也不敢肯定,爾後路過一村莊,聽說有婦孺被奸淫了,並被活吸食了骨髓而亡,才肯定了定是他們,所以錯過了擒住他們的機會,如果當時知道的話,老衲一定會為江湖除去二害!”


    “哎……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徐長卿遺憾地感歎道。


    “不然,徐掌門也不要灰心喪氣,小道遲早會抓住他們並清理門戶,定會給天下江湖一個交代,就讓他們多活幾天吧!也不急於這幾天……”南宮幻疾言厲色咬牙切齒地道。


    “好好好,不要聊他們了,關於剛才商議立春後三月三召開武林大會推舉武林盟主之事,還望玄真子掌門多費心了,到時候肯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畢竟江湖如此寬廣,什麽人都有,不過,老衲還是希望你能奪得魁首,不然被有野心的人奪去了,那可是江湖災難!故此還望玄真子掌門認真考了一下老衲的意見。”覺延大師建議並認認真真地道。


    “大師您客氣了,都是晚輩應該做的,小道盡快把英雄帖發出去,希望天下英雄都能參與進來,選出一個文治武功德才兼備的新武林盟主,到時候還望大師和貴派多多支持才是。”南宮幻謙虛地道。


    “玄真子掌門謙虛了。不過老衲有一事不明,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覺延大師有點不好意思地試探性問道。


    “大師但說無妨!”


    “那好,老衲就直言不諱的哈,玄真子掌門本風流倜儻為何卻帶個黃金麵具呢?”


    “嗬嗬嗬……嗬嗬嗬……沒什麽特別之含義,隻是小道以前不小心,被火燙傷了臉頰,每每見陽光時便隱隱作痛,所以戴著麵具,如是而已。”


    南宮幻雖然說的真切,卻明顯是在說謊,覺延大師一邊聽一邊微笑。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是說的假話,可覺延大師何許人也,那可是得道高僧啊,雖然內心疑惑而又不好拆穿其謊言,既然別人都如此解釋了,便也不好再追問,心中明了便是,於是心想:“這個年輕有為的道宗新掌門人,肯定是大有來頭,不然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呢,不外乎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其真實身份罷了。”


    “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覺延大師也假裝笑嗬嗬地道。


    雖然覺延大師是得道高僧,說話做事就一個“真”字,但是,既然別人不願意道出真緣由,那定的有苦衷的了,自然也隻好順著,不好揭穿,如果揭穿了多尷尬的啊,故此,才假裝笑嗬嗬地。


    “讓大師見笑了,見笑了!”


    南宮幻一個勁並不好意思地解釋道,但是覺延卻不放心上,完全是南宮幻自己自作多情想複雜化了,更不知道早就被覺延看穿了,還自以為是的鎮定自若的樣子。


    隻是覺延方丈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黃金麵具,年輕有為的道宗新掌門,真實身份是當朝的皇子,如果知道內情的話,估計真會驚掉下巴呢!


    “大師,掌門所言及是,不是對您的不尊敬,還望您海涵。”徐長卿也幫腔作勢地道。


    “徐掌門多慮了,明白明白。好啦,時辰也不早啦,老衲該走了,趕到花池古街歇息一晚,明天就上路。”覺延大師微笑著說道。


    “大師,您來都來了,再怎麽忙也待住一晚上再走啊,您看連齋飯都沒有用呢!”南宮幻誠懇地挽留道。


    “不了,清泉子老道友既然都那麽想迴浙東仙居,老衲早就聽說那裏人們淳樸善良,風景秀麗空穀幽蘭,老衲也去看看,明天就出發,早已急不可待了哇……哈哈哈……哈哈哈……”覺延婉拒南宮幻道。


    “也罷,既然大師心意已決,那小道也就不好再挽留了,但是一定要送送您才可。”南宮幻起身有禮有節地道。


    “不不不,玄真子掌門留步,你事務繁忙,老衲就不打擾你了,老衲來去自由習慣了,再說老衲也不會介意,所以你完全不必如此。”


    “這……這……那好吧,那就讓徐掌門替小道送送大師可好。”


    “也罷……也罷……”


    大師再次施禮南宮幻,然後轉身健步如飛地離開了銷魂殿徑直下了老君山向花池古街而去,而徐長卿一直送到山腳方才告別返迴了銷魂殿。


    覺延大師剛剛下了山,刁綠兮就蛾眉倒蹙杏眼圓睜急匆匆地提著一個茶壺來到銷魂殿,然後把茶壺猛然傾斜提起,不管三七二十七直接往南宮幻的茶杯裏倒茶水,並且還故意弄灑在桌案上。此時的南宮幻根本沒有注意,頓時茶水濺起噴灑在身上,燙得南宮幻慌忙站起不停地用手使勁拍打。


    “哎呀……哎呀……燙死了燙死了……刁姑娘你看著點啊,弄一身了哇。”南宮幻無可奈何地道。


    “怎麽?我就那樣,不高興換人伺候,要本姑娘伺候就要忍著,這已經是輕的了,不給你澆頭淋下就不錯了。”刁綠兮沒好氣的吼道。


    “怎麽了哇,今天如此大的火氣?”


    “我高興,怎麽了,不可以嘛?”刁綠兮不依不饒的,並且還氣急敗壞的樣子,看上去甚是生氣,而且還嘴上功夫厲害,南宮幻直接甘拜下風。


    “好好好,算小道惹不起了好了吧,你是活祖宗。不過你總得說說到底誰惹你生氣啦!總不能讓小道不知所以然吧!”南宮幻笑嗬嗬地打趣說道。


    “沒有人惹本姑娘生氣,就是心裏不爽,怎麽啦,不可以嗎!”刁綠兮強嘴道。


    “行行行,撒氣也撒了,說說怎麽了,是瑛姑還是徐長卿,或者是下麵的小徒弟們惹我們的大小姐生氣了哇?你說,到底是誰,小道處罰他們便是,讓他們給你賠不是,給你出出氣可好?”


    “我才沒閑心跟他們置氣呢,如果你不高興本姑娘伺候,那就去找‘汝思念君’的人伺候唄,本姑娘還真不伺候了呢!”


    說完刁綠兮把茶壺往桌案上使勁一丟,然後揚長而去,此時南宮幻才反應過來,慌忙趕緊一摸口袋:“完了,怎麽信件不見了啊!完了……完了……肯定是她撿去了……”


    “哎……你別走啊,別走啊,是不是……”


    南宮幻話還沒有說完,刁綠兮就似嗔似怨欲怒還羞地離開了銷魂殿。南宮幻也隻好搖搖頭看著離去的刁綠兮的背影無可奈何。


    其實南宮幻對刁綠兮已經很好的了,處處都讓她三分,其主要緣由是當年南宮幻答應刁金鬥要照顧刁綠兮一輩子的,所以才那麽寵慣她,也可以說,在道宗,也就刁綠兮一個人敢跟南宮幻臉色看,就連瑛姑都不敢,更不要說徐長卿和下麵的小徒弟們了。


    從覺延大師走後,道宗上上下下開始忙碌起來,開始籌備關於立春後的三月三舉行的武林大會,最忙的要算徐長卿和瑛姑了。


    因為他們雖然也是一門派的掌門人,也有事務要處理,但是他們是南宮幻的左膀右臂,不可缺少,如果沒有他們,南宮幻是很難把道宗發揚光大的,或者說很難恢複道宗之前的江湖地位。


    當然,也有例外,刁綠兮雖然也是陰陽家派之掌門人,可她卻不管那麽多,她把自己門派的事務都交給下麵的人去打理了,一心撲在照顧伺候南宮幻的起居上。因為在她的心裏,見不得其他女人接近南宮幻,故此也是嫉妒心最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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