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的又來了,皇帝陛下南宮客再次先說道:


    南宮客:絕域降附天下平,


    皇後:八表無事悅聖情。


    貴妃:雲披霧斂天地明,


    清河親王:登封日觀禪雲亭,


    瞻郡王:太常具禮方告成。


    第二輪的確是皇家人自己開始行酒令,而其他大臣們都隻好聽了,也不好參與,因為一時的口吃,芊月公主答不上來,隻得認輸了,便耍賴道:“哎呀哎呀,父皇,母後,哥哥們欺負我,我答不上來,答不上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們的公主答不上來了哈,哈哈……哈哈……那罰酒吧,罰酒吧……”皇帝南宮客笑著說道。而芊月公主自己答不上來,沒辦法隻好認輸喝酒了,最後隻好把滿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但是心裏卻是高興的,難得一家人能有機會在一起如此開心快樂和歡聲笑語!


    酒令行得差不多了,所有的宗親和大臣們一一向皇帝陛下和皇後娘娘,以及貴妃娘娘敬酒。芊月公主也敬酒了,但是清河親王和瞻郡王一直不向父皇敬酒。


    清河親王滿肚子的憤怒和牢騷,瞻郡王木訥地坐在那裏,雖然行酒令沒有輸,但能看出來心裏不暢快。所以二人隻是自顧自地喝悶酒,如果不是皇後娘娘給清河親王使眼色的話,也許清河親王還真的不會向父王敬酒的呢,但母後都授意了,也沒有辦法,清河親王東倒西歪的站起來給父皇敬酒,而皇帝也隻是端了端酒樽示意,但並沒有喝。


    這一微妙的情況被眼尖的皇後娘娘看見了,為了打破尷尬,皇後娘娘慌忙舉杯對皇帝陛下南宮客說道:“陛下,臣妾也敬你一杯,詞兒醉了,您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說完一飲而盡喝完杯中之物。


    皇帝陛下南宮客因為心情大好,所以也多貪了幾杯,有點醉意熏熏了,於是就對站在身邊的安仕全說道:“安仕全,芊月公主來了沒有啊?”


    “迴稟陛下,公主在宴席上啊,剛才不是向您敬酒了嘛,您忘啦啊?”安仕全慌忙迴答道,還上前誇了幾句芊月公主如何孝順的話等等,南宮客朦朧著眼睛“哦”了一聲,並沒有說其他什麽。


    本來剛才芊月公主都在行酒令,轉眼間南宮客就忘了,看來南宮客真的有點喝醉了糊塗了。


    清河親王因為提立儲君之事沒有得到皇帝的迴答,反而還消掉了自己在京畿的軍權,心中甚是惱火,哪還有什麽心思喝酒觀賞舞蹈嘛,瞻郡王卻是破罐子破摔,反正他心中認定,自己已經就是廢人了,隻是父皇為了麵子才讓自己參加宴席的,不然哪會有自己的分呢!


    看來瞻郡王確實不夠聰明,如果皇帝不重視他的話,怎麽會讓他參加晚宴的呢,再說還把他的座次安排在親王的前麵。


    實在無趣,最後清河親王是在怒氣衝衝的情況下離開了宴席,直接迴到了自己的王府。清河親王剛剛迴到王府,怒氣一下子就爆發了,把心中所有的火氣全部撒在丫鬟和下人身上,弄得下人們膽戰心驚瑟瑟發抖不敢靠近。


    皇帝陛下南宮客不勝酒力真的醉了。於是在安仕全的攙扶下到後宮去歇息去了。安仕全還真是有心,一直小心翼翼認認真真地伺候著。


    皇後娘娘看見自己的兒子瞻郡王一直心情不好,隻是坐在那裏自顧自地喝悶酒,心裏也不是滋味,哪有心思喝酒享受佳肴,一看見皇帝都走了,自己也起身迴到了自己的椒房殿去了。


    還是貴妃娘娘心好,看見陛下醉了,也跟在安仕全身後一直照顧著。隻是在離開宴席剛剛來到後宮的路上,安仕全糊塗了,不知道南宮客到底要去哪裏,便問道:“陛下,您是要到那位娘娘宮裏歇息啊?”


    “朕……朕……去……去……”


    南宮客連話都說不清楚,看上去還醉得不輕的啊。安仕全一直攙扶著南宮客,加上皇帝陛下喝醉了,說話都說不清楚,安仕全也不知道怎麽辦,這時候,貴妃娘娘前來說道:“安公公,要不把陛下送本宮那裏去吧,好讓本宮好生照顧。”


    “娘娘,這樣合適嗎?”安仕全問道。


    “有什麽不合適的,去其她娘娘宮裏,她們都年輕,不懂得怎麽照顧陛下,還是送本宮那裏去吧。”貴妃娘娘肯定地道。


    當貴妃娘娘的話剛剛說完,南宮客語辭不清地道:“朕……朕……要去……貴妃……處……”


    皇帝雖然說話說得不清楚,但安仕全還是聽清楚了,安仕全和貴妃娘娘相互點頭示意了一下就往萬福宮而去。到了萬福宮,安仕全輕輕地把南宮客放在龍榻上,幫南宮客脫了靴子,然後再蓋上被子。


    “安公公,辛苦你了,今天你也夠累的,早點迴去歇息吧,陛下就在萬福宮,本宮會好生照顧的。”貴妃娘娘客客氣氣地道。


    “貴妃娘娘,有勞您了,那陛下就交給您了,老奴就迴去了。”說完安仕全轉身就離開了。為了給南宮客醒酒,貴妃娘娘吩咐下人熬了參湯給南宮客醒酒,在幾個宮女的幫助下,終於把參湯給南宮客喝下去了,可沒想到南宮客去哇哇大吐起來,如果不是宮女把痰盂拿得快,肯定吐得滿龍榻上都是。


    貴妃娘娘不但給皇帝陛下熬參湯醒酒,還用熱帕子敷在額頭上,並還輕輕的擦拭身體等等。在貴妃娘娘的悉心照料下,慢慢地皇帝陛下的酒也醒了大半。


    都二更了,皇後娘娘一直陪伴在皇帝身邊,一刻也不離開,生怕宮女們照顧不好出了狀況,大小事情都親力親為,看得那些宮女們好生羨慕,有的宮女們看見這一幕的時候,也開始幻想自己有一天出宮嫁人了,定當要向陛下和貴妃娘娘如此這般恩愛,那簡直就是神仙眷女的生活啊,能不讓人羨慕的嘛。


    二更剛過一刻,南宮客突然醒了,慢慢地從龍榻上坐起來一看是在萬福宮,再看看貴妃娘娘一直跪在旁邊沒有歇息,南宮客心中明白了,自己醉酒了,都是貴妃娘娘一直在照顧,直到深夜了都沒有休息,於是不好意思地道:“貴妃,辛苦你了,這麽晚了還讓你照顧朕,讓那些下人來做不就可以了嘛!”


    “陛下,您醒了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現在感覺怎麽樣啊?”貴妃娘娘關心地問道。


    貴妃娘娘不問還好,這一問,南宮客突感頭痛欲裂,慌忙用手抱著腦袋說道:“哎呀,頭痛得很,頭痛得很!”


    “陛下,歲月不饒人了,我們都是老人了,不能跟那些小年輕的比,您還得注意龍體要緊的啊!”貴妃娘娘慌忙上前幫南宮客按摩太陽穴,希望能減輕南宮客的痛苦。貴妃娘娘一邊按摩一邊又輕聲地道:“陛下,怎麽樣,如果緩解不了就傳陳太醫來看看吧!”


    “都這麽晚了,就不要傳陳太醫了,你按摩一下,現在好多了。”南宮客皺起眉頭輕聲地道。


    貴妃娘娘一直給南宮客進行頭部的按摩,直到三更的時候,頭痛的毛病才慢慢地減輕下來。貴妃娘娘的賢惠是出了名的,很是會照顧人,所以皇帝南宮客也喜歡到萬福宮去,隻是因為平衡宮裏的各方勢力,皇帝有時候不得不冷落貴妃娘娘。


    南宮客突然讓貴妃娘娘停下按摩,過了好長時間,南宮客甚是內疚地道:“貴妃,朕辜負你一片癡心,朕對不起你啊!”


    剛才皇帝隻是突感頭風病頑疾發作,不知道為何突然說如此悲涼的話,於是貴妃娘娘問道:“陛下,為何啊,臣妾你還不了解嘛,臣妾一直跟隨陛下到現在,臣妾現在很好,知足了。”


    南宮客認真地端詳起貴妃娘娘,認真地問道:“你跟隨朕南征北戰,吃了不少苦,你對你現在的生活真的知足嗎?”


    貴妃娘娘坐在南宮客身邊,一邊幫南宮客揉肩並道:“知足了,隻要陛下不要棄了臣妾,臣妾知足了。”


    南宮客聽貴妃娘娘說的那麽認真中肯,激動得差一點都掉了眼淚,慌忙讓貴妃娘娘停下揉肩,讓貴妃娘娘坐在身邊,雙手握住貴妃娘娘的雙手慢慢地道:“朕慚愧,慚愧啊……朕曾許諾‘待我君臨天下,許你四海為家,待我君臨天下,許你母儀天下’,可現在看來朕要食言了。”


    貴妃娘娘一聽,趕緊把手指放在南宮客的嘴唇上,希望南宮客不要說下去。貴妃娘娘是何等聰明的人,隻要皇帝陛下如此一說,馬上就明白了意思,於是勸慰道:“陛下,人各有命,雖然說有些事情不是臣妾願意看見的,但為了天下百姓,為了不給陛下找麻煩,臣妾願意與世無爭,關於朝廷之大事還是陛下拿主意,臣妾不參言也沒有任何意見……”


    “最懂朕唯獨貴妃一人是也!”


    南宮客流下了無奈的淚水,一手把貴妃娘娘攬入懷中,甚是感慨,心中的五味雜陳也隻有南宮客自己知道。


    “貴妃,你說,如果幻兒在的話,能有今天這個局麵嘛!”南宮客感慨地道。


    “陛下,這都是命,此生難料,心在天山身老滄州,也許是天教心願與身違吧!不過陛下你也不要太傷悲了,龍體重要,隻要你康健才是百姓之福啊!”貴妃娘娘安慰道。


    “朕現在甚是困擾和折磨,不知道將來這萬裏江山會怎麽樣咯!”南宮客悲傷地道。


    “陛下,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就不要擔心什麽了,依臣妾看,老大是有些毛病,但本質是不錯的,假以時日的調教,可堪當大任。”貴妃娘娘也感慨勸解地道,也讓南宮客甚是驚訝,沒想到貴妃娘娘如此深明大義,居然還幫瞻郡王說話。


    南宮客生性多疑,雖然知道貴妃娘娘說的是心裏話,但還是有點懷疑其真心,於是再次突然問道:“不立你的兒子,你真的沒有意見?”


    本就很輕鬆的談話,就怪南宮客突然來這一句,嚇得貴妃娘娘慌忙跪倒在地上迴答道:“不管是立誰,隻要對家國朝廷有利就是最好的選擇,臣妾沒有半點私心,望陛下明鑒!”


    此時,南宮客突然發現自己的問話太絕情太狠太不合適了,慌忙拉起貴妃娘娘的手說道:“朕知道貴妃是真心地,朕也是隨口一說,貴妃就不要往心裏去了。”


    伴君如不虎,這一點貴妃娘娘也知道。貴妃娘娘早就有自己的打算,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貴妃娘娘肯定會出家到尼姑奄靜心拜佛,給皇後娘娘騰地方,假如皇後娘娘還尚存一點憐憫之心的話,也許貴妃娘娘還有個好晚景,如若不然下場一樣悲催的很,這一點,貴妃娘娘心中早就有數,隻是皇帝陛下南宮客不了解貴妃娘娘所想罷了。


    就這樣,貴妃娘娘和南宮客一直聊到天亮,一直沒有睡覺歇息。因為皇帝醉酒加上頑疾犯了,第二天也沒有上朝,一直留在萬福宮歇息。


    話說頭天晚上的晚宴,一直持續到很晚,眾人才在意猶未盡中結束。當然了,瞻郡王是在幾個衛兵的攙扶下送迴到府邸的,因為心裏鬱悶,瞻郡王喝得太多,爛如泥人一樣,不省人事,第二天一大早又開始喝酒,醉生夢死……反正瞻郡王在禁足的這些日子都是跟杜康打交道,任何人勸都沒有用。


    宴席最後走的卻是芊月公主。因為芊月公主在等安仕全,直到安仕全把皇帝南宮客安排在萬福宮一切都妥當了,慌慌忙忙就來見了芊月公主。


    安仕全多聰明,當看見芊月公主在宴席上的眼神,安仕全就能猜測出芊月公主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找自己,所以也就慌慌忙忙來見芊月公主了。


    為了避人耳目,芊月公主和安仕全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說話。一開始芊月公主就火冒三丈大聲地質問道:“師父,你之前到道宗,為什麽不告訴我,也該把我帶去趁機離開這個牢籠,就算不想帶我去,那最少應該帶封信給大哥哥的啊?”


    “噓噓噓,小聲點我的姑奶奶,我的祖宗,你就不怕隔牆有耳啊?”芊月公主的聲音很大,嚇得安仕全直哆嗦,慌忙上前勸說道。


    “那你說,師父,你為何不告訴我你要到道宗去傳旨?”芊月公主不依不饒地質問。


    “公主,我的十八公主,我的煙雨,你能不能不要鬧啦 ,那個時候,情況特別複雜,不是師父不帶你去,也根本帶不上你去啊?”安仕全直接解釋道。


    “哼……明明是你不願意告訴我,不願意帶我去。”


    芊月公主撒起嬌來,小眼睛眨巴眨巴地掉下了眼淚。


    反正芊月公主就是怪罪安仕全沒有告訴自己要到道宗去,應該帶上信函問個好什麽的,可安仕全卻悄悄地背著芊月公主,最後還是雨柔聽其他宮女說安仕全到道宗去宣旨了才明白過來,不然芊月公主還一直蒙在鼓裏的呢!


    “十八公主,不是師父不願意帶你去,確實沒有機會,再說事發突然,根本來不及告訴你,當時真的告訴你了,你能安靜地不鬧事嗎……”安仕全認認真真地解釋道。


    “那最少應該告訴我一下的啊,還瞞著我,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老實交待?”芊月公主不依不饒地追問,逼得安仕全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麽迴答,還是未名上前勸說道:“公主,您就放心吧,你的大哥哥好得很,現在還是道宗的掌門人,甚是瀟灑威武呢。”


    “真的,真的,嗬嗬……嗬嗬……”芊月公主羞紅了臉蛋而又著急地問道。“那大哥哥給我帶什麽書信沒有啊?”


    “這……這……這……”未名結結巴巴地道。


    “不要這個那個的,大哥哥到底給我帶書信沒有?”芊月公主著急地追問未名道。


    “公主,老奴根本就沒有近身天師,隻是遠遠地觀看,再說那麽多人,怎麽好直接上前問的嘛,萬一身份暴露了,那天師會很麻煩的。”未名解釋道。


    “怎麽很麻煩,不是父皇敕封他為護國天師了嘛,誰敢找他的麻煩?”


    “公主,你不知道,如果天師的身份暴露了的話,你想想,瞻郡王和清河親王能放過他嗎,那豈不是惹來殺身之禍?”安仕全上前勸說插話道。


    “可是……可是……我想他了呀!”芊月公主不好意思說真心話。


    “公主,您就多擔待點吧,你難道想天師有危險嗎?”未名狡猾地道。然後又補充道:“萬一天師的身份暴露,肯定會帶來危險,你也知道清河親王現在的勢力,我們根本鬥不過人家,最少暫時要忍的,待時機成熟了,您定能見到你的大哥哥!”


    “真的嗎?”


    “真的。”安仕全保證道。


    “那下次去的話,一定要提前告訴我,不許騙我!”芊月公主伸出小指母讓安仕全保證,安仕全也甚是寵慣芊月公主,也伸出小拇指勾住芊月公主的小拇指,二人同時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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