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走上前問道:“這些時來,你卻在哪裏?婉妹,你……你要真清減了。”木婉清心高氣傲,動不動出手殺人,但聽了他這句溫柔言語,突然胸口一酸,一年多年道路流離,種種風霜雨雪之苦,無可奈何之情,霎時之間都襲上了心頭,淚水再也無法抑止,撲簌簌的便滾將焉。段譽道:“婉妹,我們大夥兒人多,有個照應,你就跟我們在一起吧。”木婉清道:“誰要你照應?沒有你,我一個人不也這麽過日子了!”段譽道:“我有許多話要跟你說,好妹子,你答應跟我們在一起好不好?”木婉清道:“你又有什麽話跟我說了?多半是胡說八道。”嘴裏雖沒答允,口風卻已軟了。段譽甚喜,搭訕道:“婉妹,你雖然清瘦了些,可越長越俊啦!”

    木婉清臉一沉,道:“你是我兄長,可別跟我說這些話。”她心下煩亂已極,明知木婉清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但對他的相思愛慕之情,別來非但並未稍減,更隻有與日俱增。

    眾人行得數裏,忽聽得左首傳來一聲驚唿,更有人大聲號叫,卻是南海鱷神的聲音,似乎遇上了什麽危難。段譽道:“是我徒弟!”鍾靈叫道:“咱們快去瞧瞧,你徒弟為人倒也不壞。”虛竹也道:“正是!”他母親葉二娘是南海鱷神的同夥,不免有些香火之情。

    眾人催騎向號叫聲傳來處奔去,轉過幾個山坳,見是一片密林,對麵懸崖之旁,出現一片驚心動魄的情景:

    一大塊懸崖突出於深穀之上,崖上生著一株孤零零的鬆樹,形狀古拙。鬆樹上的一根枝幹臨空伸出,有人以一根杆棒搭在枝幹上,這人一身青袍,正是段延慶。他左手抓著金色的拐杖,右手抓著另一根拐杖,那根拐杖的盡端也有人抓著,卻是南海鱷神。南海鱷神的另一支手抓住了一人的長發,乃是窮兇極惡雲中鶴。雲中鶴雙手分別握著一個少女的兩隻手腕。四人宛如結成一條長繩,臨空飄蕩,著實兇險,不論哪一個人失手,下麵的人立即墮入底下數十丈的深穀。穀中萬石森森,猶如一把把刀劍般向上聳立,有人墮了下去,決難活命。其時一陣風吹來,將南海鱷神、雲中鶴、和那少女三人都吹得轉了半個圈子。這少女本來背向眾人,這時轉過身來,段譽大聲叫“啊喲”,險些從馬上掉將下來。

    那少女正是段譽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王語嫣。段譽一定神間,眼見懸崖生得奇險,無法縱馬上去,當即一躍下馬,搶著奔去。將到鬆樹之前,赫然便是鳩摩智在對著段延慶幾人出手,使出自己的絕學“火焰刀”欲砍掉那鬆樹。

    段譽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叫道:“喂,鳩摩智,你幹什麽?”那番僧毫不理睬,隻是一掌掌的劈去,嘴裏還叫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段譽手指一伸,提起真氣,欲以六脈神劍傷他,不料他這六脈神劍要它來時卻未必便來,連指數指,劍氣影蹤全無,惶急大叫:“大哥、二哥、離兄,兩個好妹子,四位好姑娘,快來,快來救人!”

    唿喝聲中,離歌笑、蕭峰、虛竹等都奔將過來。蕭峰右掌揮出,擊向那番僧。那番僧嘿嘿冷笑,紮起馬步,一聲斷喝,雙掌向蕭峰的掌力迎上,掌風虎虎,聲勢極是威猛,蕭峰這一掌中卻半點聲息也無。

    離歌笑飛身躍上懸崖的邊上,隻見段延慶的拐杖深深嵌在石壁之中,全憑一股內力粘勁,掛住了下麵四人,內力之深厚,實是非同小可。離歌笑伸左手抓住拐杖,提將上來。片刻之間,離歌笑將段延慶接了上來,跟著將南海鱷神與雲中鶴一一提起,最後才拉起王語嫣。她雙目緊閉,唿吸微弱,已然暈去。

    虛竹搶先一步,搭上王語嫣的脈搏,片刻後才說道:“三弟,王姑娘無大礙,你大可放心。”段譽先是大為欣慰,跟著便心下憐惜,但見她雙手手腕上都是一圈紫黑之色,現出雲中鶴深深的指印,原是雲中鶴為了救人而抓的。眾人在迴頭望去,鳩摩智見大勢已去,早已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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