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線告急哪怕總統心中也有所顧慮和懷疑,但他沒辦法拿整個防線的士兵和無辜子民的性命做賭注。零點看書.org事情就是這麽湊巧,就在他們要看誰有動作的時候,費家卻因為這巨大的動作不得不離開主盟星前往域外。如果吸血蟲真的是費家所為就這麽放任他們迴到域外的話無異於放虎歸山。但是現在總統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隻能放行甚至還要給他們提供人手和物資的放行。


    看到各方提供的援助人員信息,費思城當著眾人的麵直接看向德蒙阿諾:“如今防線告急,隻有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情況穩定住才能最大的挽迴損失。多斬殺一隻異蟲說不定就多一方平民能夠幸存,在這樣的時候,我想阿諾的修士軍團才是最合適的援助隊伍,如今你也身為一方元帥了又在外麵曆練了這麽多年處事和眼界上定然有所增長無論我們兩軍私下如何不合,但在大局觀上我想我們應該能達到一致。”


    隻要德蒙阿諾給出一批修士哪怕無法將那群修士策反拿捏住也能將他們給毀了。培養一個修士所耗費的財力物力是絕對巨大的,如今費家軍的修士編製也不足千人,而已經突破了煉氣三層以上的更是不足百人。這五年的成果比起其他軍團來說已經算是很不錯了,這還是下了血本培養的結果,可想而知想要成為一名修士有多麽難得。就算是德蒙家若是一次損失幾十個修士,恐怕也是一場大出血吧。


    雖然不知道費思城為何如此有底氣能夠將他給出的修士留下,但想要從他手上要人,也要看有沒有這個本事。聽到費思城明裏暗裏擠兌的話,阿諾也不辯駁,而是微微點頭道:“這事的確是我考慮不周,隻是我手上總共也就那麽一些人,接到調令已經趕去了鎮守的防線,若是費大帥覺得這批人沒資格去救援的話,那為了防線的安穩,為了讓域外盡快平定,我想我開口向灼輕借人的話,應該是沒問題。”


    說完看向總統道:“對付那些異蟲我們恐怕要集結百萬雄師的力量,對於修士而言,那便是不值一提了,若是我開口的話,灼輕應該是願意的,他的那些下屬近來的確有些無所事事,我想他們應該也會願意去往域外助我們一臂之力,總統覺得怎麽樣?”


    德蒙阿諾的話說的眾人眼睛一亮,對於他們頭疼的問題,若是有那群修士助陣,那或許還真不是多大的問題。對上太空異蟲,他們十幾個人都要費些力氣才能解決一隻,若是那些修士,恐怕一個人就能解決一片了。到時候域外能夠盡快穩定,他們還能減少更多的損失,這個提議簡直太好了!


    不等總統開口,費思城連忙道:“不行!”


    費思城拒絕的實在是幹脆,然而剛才他還擠兌德蒙阿諾眼界窄,隻顧著私下不合不顧及大眾利益希望他能提供修士去援助。如今這德蒙阿諾都說了,修士沒問題,還能提供真正的高階修士。所以費思城這番毫不猶豫的拒絕實在是太過突兀,令眾人不由得眼神有些詭異的看向他。


    費思城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十分的可疑,可是若不及時拒絕,德蒙阿諾的提議絕對會一致通過。他有把握將德蒙阿諾的人手處理掉,卻沒那個膽量在這時候去招惹姓白的。隻要他的人去到域外,域外的情況就瞞不住了。


    不說他能不能將那群高階修士直接解決了,哪怕就是解決了,人手沒了,白灼輕不可能完全不過問。修士到底還有多少奇異的手段費思城不得而知,說不定哪怕遠在域外,那些人死了,白灼輕也有辦法查探他們真正的死因,到時候白家哪會放過他。


    想到這裏,費思城心中又開始忐忑起來,如果放在以前,他倒是一點顧忌都沒有,德蒙阿諾再厲害也是個黃毛小兒,一隻蟲皇都能將他弄死。就算他現在有著無人能及的實力,終究是一己之力而已,也改變不了局勢。但是今後他們跟帝國徹底對立,帝國他們是不擔心,可是德蒙阿諾身後還有個姓白的,要是姓白的插手了,有些事那還真不好說了。原本還能慢慢徐徐圖之,全都被那個草包給毀了!要如果吸血蟲的事情沒有鬧出來,事情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一步。一想到那個草包,費思城就心口疼!


    不過現在也不是他去想未來的時候,與蟲族的拉扯戰也不是一日兩日能夠解決的,隻要迴到域外,他還能有更多的時間去發展,所以先安然脫身才是關鍵。


    剛才脫口而出之後,費思城急忙補救道:“有了高階修士的加入的確能讓我們盡快的穩定局勢,但是那到底是一群外來的修士,並非我帝國土生土長的子民,所以有些事並不是表麵看起來覺得沒問題就真的沒問題的,萬一有後續的問題,我們又要怎麽辦。”


    這話暗中的意思是,萬一那群修士平定了域外,然後直接霸占了領地,他們又該怎麽辦。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將那星球拱手想讓?讓了一個就會有第二個。而他們人口雖多,但對上那些修士確實完完全全的勢微,根本沒有立足之地。不管他們是否有這種想法打算,早點戒備也總比傻白甜的被賣了還要幫人數星幣來得好。


    德蒙阿諾聽了他的話頓時冷笑了一聲:“什麽話都由你說了。”說著點了點他自己麵前擺放的名單:“你要援助,這些人你要就要,不要我一個人都不給,你要修士,我莊子裏住的那群高階修士我可以提供,想要別的,沒有。”


    費思城臉色同樣一冷,哪怕德蒙阿諾修為高,但在他心裏那種輩分問題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扭轉過來的,被一個晚輩如此落了麵子,他臉色能好看才怪。但他還真不敢跟德蒙阿諾對上,誰知道這小子後麵還有什麽陰招。忍了忍之後,這才笑道:“我不過是提議,既然你已經做好了安排,那也沒必要再變動了,年輕人火氣何必這麽重。”


    德蒙阿諾冷冷掃了眼費思城,直接站起來道:“要人,就這些,要物,一個子都沒有,這就是我的意思。”說完直接轉身就走。


    以前哪怕德蒙阿諾多麽不耐煩,也會很給麵子的一直到會議結束才離開,這還是第一次中途離場的。眾人的目光不由得轉向穩坐如泰山的老狐狸德蒙赫,有人甚至打趣道:“阿諾這小家夥真是越來越不像你了,脾氣這麽耿直,真是沒遺傳到你的半分圓滑啊。”


    德蒙赫也不在意的一笑:“想當初我可是從一個無名小子慢慢爬上來的,不圓滑在這官場如何立足,那小子可比我幸運多了,有實力傍身,還有他老子給他撐腰,可不就養成了這種隨著性子來的臭脾氣嗎。”想要擠兌他兒子,沒門!當他老子是死的嗎!


    聽了這話還想揶揄兩句不懂事的人頓時沒聲了,以前德蒙赫一向低調處事,有些事不愛爭不愛搶,喜歡退一步海闊天空。可是現在眾人發現,他低調是心胸大度的不愛與人計較,而不是誰都有那個本事上來踩一腳的。


    沒在德蒙赫這裏討到好,眾人再次看向總統,他們現在還是對德蒙阿諾的提議更感興趣,誰都想坐享其成,尤其那防線被破的實在詭異,誰知道這裏麵有沒有什麽人為的算計。若是能有那批修士相助,他們也能少點人手損失。人才培養不易,若是那批救援人員有什麽損失,夠他們心疼一陣子了。


    而一直在上座沉默的總統卻沒有理會那些人的小心思,而是目光沉沉地看向費思城:“你要人,我給,你要物,政府也能提供,這次蟲族侵襲的突然,如果能有那些修士助陣,說不定能換得防線未來百年的平靜,德蒙家的為人我十分的信任,所以你的顧慮我以總統的位置保證,絕對不會發生。我再問你一次,當真不要那些修士相助?”


    費思城沉默片刻,點頭道:“一次求人,總不能次次求人,我帝國好兒郎無數,這也是他們成長的機會。”


    有些人不解的皺眉,有些人若有所思的沉默,總統掃了眼眾人的反應,這才道:“既然這是你的決定,那我尊重你的決定,費大帥,你是帝國的大帥,是億萬子民安樂生活的保護傘,這一次,我希望你別讓我失望,別讓對你寄予厚望的群眾失望。”


    費思城連忙站了起來,朝著總統行了個軍禮:“總統放心,我一定守住防線,決不讓蟲族踏入我邊境半步!”他麵上表情凝重的說著,心裏不免動搖了幾分,可是一想到帝國形勢的轉變,如果不自己尋找突破口,他現在還是手握重拳的大帥,但總有一天,他們費家會被瓜分的一無所有。利益驅散了心底最後幾分愧疚和良心,費思城徹底的孤注一擲了。


    會議廳的陽台上,總統看著人群陸陸續續的散去,看著天空血紅的夕陽,目光深沉麵無表情。德蒙赫走了過來看了他一眼,歎道:“太冒險了,阿諾說,費家和賀家問題不恐怕已經聯手了。”


    總統無奈的搖了搖頭:“放,很有可能是放虎歸山,不放,防線可以派你或者阿諾去平定,但是內亂恐怕也會就此展開,無論如何都會造成一場動蕩,現在隻能將損失降低到最在域外展開對戰,總比直接在主盟星打起來要強,所以隻能放人。”


    德蒙赫聞言也是一歎,有些事不得不提前防範了。


    這一邊正在商議若是費家反了,要如何將損失降到最低。另一邊,阿諾剛一迴莊園,就被一隻火紅的鳥撲一臉。將緊緊抱著他腦袋的鳳凰撕下來,阿諾拎著它的翅膀目光冰冷。


    小鳳凰啾啾地叫了兩聲,可憐兮兮極了。通常這種情況隻會發生在它惹了小白,要被烤了的時候。知道鳳凰不怕火,一般的火對鳳凰來說連熱身的程度都不到,但是現在鳳凰還對於白灼輕的真火還是有些懼怕的。


    上次小鳳凰翅膀一個唿扇,燒死一隻異獸之後,就被小白拎著翅膀烤了。很漂亮的一對羽翼,直接被烤禿了,這令小鳳凰很是心有餘悸。然而小鳳凰現在正是調皮闖禍的時候,明明吃痛了教訓,過不了兩天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然後闖了禍就跑。


    阿諾拎著小鳳凰的翅膀搖了兩下:“又闖什麽禍了?”


    小鳳凰一邊掙紮一邊奮力道:“啾啾啾!”


    阿諾默默看了它片刻,果然獸語還沒過關,完全聽不懂。追著小鳳凰過來的管家見到元帥迴來了,頓時鬆了一口氣,上前道:“這小家夥將來到莊園裏的一個客人燒了,要如果不是白少及時出手,那火還真不太好撲滅。”


    阿諾將小鳳凰丟迴管家的懷裏:“客人?”


    管家連忙將那金貴的神獸給小心的抱在懷裏,點點頭:“來人名叫斯年,是一個很年輕的人,現在正在會客廳跟白少交談著。”


    阿諾點了點頭,轉身朝著會客廳走去。一進大廳,就看到一頭顯然被燒過的頭發,而客廳中的兩人聽到腳步聲也朝他看了過來。阿諾掃了眼斯年,比記憶中的人更成熟了一些,確定沒有什麽危險性之後,便目不斜視的走到小白身邊坐下。


    斯年原本以為這麽多年他應該已經放下了,可是再次見到這個刻意去遺忘的人,才發現原來所有深埋的一切,隻有深藏,沒有遺忘,輕易便能揭開,然後更加刻骨銘心。可是心中的悸動僅僅隻是一瞬間,暗戀並不需要一個結果,尤其是,他暗戀的那個人,心裏早就有了深愛的人了。


    斯年隻是克製的看了阿諾一眼,便站了起來行禮道:“元帥好。”


    阿諾嗯了一聲,轉頭看向小白:“有什麽事?”


    白灼輕道:“剛把那小東西闖的禍收拾幹淨,還沒來得及問。”


    一旁穿著略有些不合身的衣服的斯年連忙道:“我剛從斯爾格星域迴來。”


    這話一說,德蒙阿諾目光一凝,周身的氣勢不由得散發了出來,鎮壓的斯年臉色漸漸發白。片刻後,見斯年目光依舊毫不避諱的直視,阿諾這才收迴威壓。


    斯年忍不住鬆了一口氣,要如果不是心中沒有鬼坦坦蕩蕩,他真沒那個膽子在德蒙阿諾刻意的壓製下跟他對視這麽久。見德蒙阿諾沒有反對,斯年繼續道:“原本我是跟著藥劑協會去往斯爾格做義工曆練,可是兩個多月之前,斯爾格突然動蕩起來,所有臨近域外的非戰鬥人員悉數被送迴境內,似乎是蟲族之戰爆發了,所以我們藥劑協會的義工第一時間就被安排迴來了。”


    斯年說完,從手上的一枚空間鈕中取出一個容器:“蟲族有部分軀幹可以入藥,越新鮮的藥性越強,所以這次隨著我們一起去斯爾格義工的一個副部長趁著異蟲暴動,大量購買了最新鮮蟲屍,我們就是帶著那一批蟲屍迴來的。在迴程中我們就已經解剖了一隻異蟲,然後在那隻異蟲體內發現了一隻已經死了的吸血蟲。”


    當初他們學院還把吸血蟲當成了太空植物,還是白灼輕發現指出的,而那時候他恰好也在現場,所以吸血蟲長什麽樣他是有印象的,而這個在異蟲體內的吸血蟲還沒有長多大,依稀能看出幼蟲的影子,所以當他發現那些異蟲體內竟然有吸血蟲屍的時候,本能的保持了沉默,然後將蟲屍悄悄的收藏了起來。


    他雖然不清楚這是怎麽迴事,可是他在斯爾格也呆了些年,這暴動總感覺太過突然,很有可能是這吸血蟲導致的。他不清楚這吸血蟲是原本太空中的,恰好死在了這異蟲的體內。還是這就是五年前被盜的那批吸血蟲。所以他誰都沒說,一迴來就直接來找德蒙阿諾了。


    白灼輕一抬手,原本在斯年手上的容器直接飛到了他的手上,搖晃了一下那個透明的容器,裏麵一隻血紅的,大概隻有嬰兒小拇指那大小的蟲子。那蟲子雖然但滿嘴的獠牙,腹部一排帶著倒刺的細小觸須,這就是一隻介於幼年期和成年期之間的吸血蟲。


    確定了的確就是吸血蟲之後,嫌棄的丟給阿諾:“這東西惡心死了。”


    原本被管家抱走的小鳳凰見小白沒有來捉拿它,又耐不住寂寞從管家懷裏撲騰開朝著小白所在的地方飛過來了,剛剛一飛進屋,就聽到小白說惡心,連忙啾啾啾叫著,翅膀下的火焰瞬時間便凝結了出來,打算將小白討厭的東西統統燒掉來討好他。


    白灼輕一見到小鳳凰立即怒了:“你敢再燒一個試試!”


    小鳳凰連忙將翅膀收攏,然後直接從半空中掉了下來,正在小鳳凰下麵的斯年連忙伸手去接。看到這個剛剛被它燒過的人,小鳳凰:“啾啾?”


    白灼輕虛空一抓,將小鳳凰從斯年的身上抓了過來:“皮癢癢了是吧!都叫你不準隨意縱火了!你信不信我把你拔毛烤了吃了!”


    阿諾掃了眼垂著腦袋,用翅膀將自己裹成一個圓球的小鳳凰,將那吸血蟲直接收了起來,朝小白道:“換個地方,會有它用武之地的。”


    白灼輕和小鳳凰同時看向阿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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