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村幸存的村民們,得到安置。


    晚上,襄陽郡王趙子龍,在郡王府中設宴招待沈玉寒和秦子璐,還有陳玲等村民們。


    先祖大師說身體不太舒服,拒絕了這一次的宴會。


    用趙子龍的話來說,雷村真相揭開之前,大家都是襄陽郡的客人。


    宴會上,秦子璐用符篆喊來的秦家人也到了。


    “秦子璐,本來我下午就可以到的,秦家糧倉那邊出了點事情,需要我管理,不然也不會拖到現在才過來。”秦翰音到了宴會後,和秦子璐打招唿。


    秦翰音年紀三十,儀表堂堂,相貌英俊,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富家子弟的感覺。


    不愧是秦家的人,能身兼秦家糧倉的護衛長,必然不是普通的秦家人可以承擔。


    “郡王,我們又見麵了。”秦翰音一邊笑著說,一邊掃了眼秦子璐身邊的沈玉寒。


    不認識。


    僅僅看了一眼,便沒在意。


    趙子龍和秦翰音交流。原來在半個月前,秦翰音護送秦家糧食經過襄陽郡,當時趙子龍留下秦翰音,大醉一場。


    趙子龍和秦家人的關係還是不錯的,看到秦翰音到了後,很高興,說要留秦翰音再次飲酒到夜裏。


    秦翰音笑著推脫。


    “他是距離襄陽郡距離最近的,秦家糧倉護衛長,秦翰音。”秦子璐介紹給沈玉寒認識。


    “你好。”秦翰音客氣道。


    沈玉寒點頭,算是迴禮。


    隨後,秦子璐將雷村發生的事情,以及在郡王府門前發生的事情,一並告訴秦翰音。


    秦翰音越聽越是震驚。


    “秦子璐把秦糧令牌送給雷村,竟有人無視秦糧令牌,對雷村動手!”


    “沈風和先祖大師在郡王府門前打起來。”


    不由的,秦翰音看向沈玉寒的神情變了,還以為是普通的四品半仙,沒想到也是一號猛人,在塵風門外,竟然敢對塵風門的煉丹大師動手。


    “什麽?”


    秦翰音像是聽到了一個難以置信的消息。


    沈風會煉丹,也會煉器?


    他不是天昭院弟子嗎,一個四品半仙怎麽可能會這些。


    秦翰音有些不信。


    宴會上。


    “雷村發生的事情,我一定會帶領秦家人,配合郡王手下,認真調查雷村事件,盡快的查詢真相,將消息公布天下。”秦翰音出聲道。


    “這件事發生在襄陽郡管轄的範圍內,無論真仙如何,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隻能善待這些幸存的村民們了。”趙子龍歎了口氣。


    要不是秦子璐和沈玉寒今天及時到來,趙子龍就犯了大錯。


    “郡王,聽你剛剛說的話,看樣子你是相信我了?”沈玉寒問。


    趙子龍點頭,“我不會看錯,先祖大師騙了我。”


    秦翰音這時開口道:“沈風,今天郡王不讓你對先祖大師動手,是為你好,我和公孫雲策這人打過交道,此人很狡猾,身為塵風門獠牙院的護法,卻做了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很多人都對此不滿,卻找不到證據,證明公孫雲策的醜陋。”


    “如果你今天殺了先祖大師,無論你是否會煉丹、煉器,公孫雲策都會借此機會,利用塵風門來迫害你,此人有點能耐,和塵風門執法院的執法長老薛溶關係很好,到那時,哪怕你真的會煉丹、煉器,是塵風門百年難見的天才,恐怕塵風門依舊會責罰你。”


    秦翰音一番言論說的坦白。


    沈玉寒眉頭一皺,執法院?他天天在天昭院待著,對其他護院了解不多,聽說過執法院,隻是了解甚少。


    秦子璐解釋道:“塵風門除了五大護院之外,還有授攻院和執法院,授攻院長老名叫劉咚承,負責獎賞那些對塵風門有突出貢獻的弟子們,執法院長老名叫薛溶,負責懲罰那些傷害塵風門規矩的弟子們。如果薛溶和公孫雲策的關係真的非同小可,那麽你殺了公孫雲策麾下的煉丹大師,後果不堪設想。”


    沈玉寒疑惑。


    “我殺了公孫青木,怎麽沒見執法長老薛溶對付我?”


    秦子璐和秦翰音相視一眼。


    最後秦翰音說道:


    “因為你殺公孫青木的時候,和秦子璐也有些關係,這件事隻要和秦家扯上關係,執法長老薛溶,肯定不會主動幫公孫雲策對付你,可問題是,你若是殺了先祖大師,薛溶就有理由對付你了。”


    沈玉寒明白。


    宴會繼續。


    眾人吃著飯菜,氣氛還算融洽。


    襄陽郡王趙子龍,因為喝了點酒,說話豪邁。


    “沈風,老實說,看到你施展神秘莫測的功法對付先祖大師的時候,我整個人都看呆了,我是五品半仙,可看到你的出招後,卻會感到害怕,我在想,四品半仙什麽時候對我造成影響了?”


    趙子龍笑道:“秦子璐解釋之後我才知道,年少輕狂,天才代有才人出啊,你在天昭院通過了天昭池試煉,我聽說過那個試煉,最近三十年一直沒有人通過,隨後你又在護院小比上大顯威風,說真的,我很羨慕你。”


    沈玉寒微微動容。


    羨慕我?


    沈玉寒想到趙子龍的經曆,頓時就釋然了。


    趙子龍以前窮苦人家出身,一路修行造化,達到五品半仙的層次,受到星雲皇朝的唿喚,甘願放棄大好前景,轉而為星雲皇朝效力,成為襄陽郡王,服下封穴丹,永遠不可動用竅穴,這也意味著哪怕趙子龍的修行路徹底斷了。


    隻有大毅力的人,才可以做到趙子龍這麽決然。


    沈玉寒佩服趙子龍的毅力,對這種人的行為,也是有些欣賞。當然,趙子龍聽信先祖大師的言論,被其蒙混過去,差點對雷村幸存村民們施加酷刑這件事,確實是趙子龍的錯。


    趙子龍主動給沈玉寒倒了杯酒,舉杯撞擊,似是在祭奠曾經的自己。


    郡王府的那些護衛們,有一瞬間,似是看到了曾經剛上任的襄陽郡王,那時的郡王尚未服下封穴丹,還有著遠大的修行夢想,一身自信展露無遺。


    “幹!”


    趙子龍大口喝酒。


    沈玉寒投桃報李,也服下了。


    和一個郡王搞好關係,對以後的行動百利無一害。


    “如果能夠通過襄陽郡王,打聽到橫雲堡以及位於揚州的天珠教消息的話----”沈玉寒按耐住這股衝動,“三年後橫雲堡,裴小遠他們會被昆侖宗公開調查,我還有時間。”


    以趙子龍的觀察能力,聽到沈玉寒問起橫雲堡和天珠教的事情,肯定會多想,現在還不是沈玉寒開口的時候。


    宴會上,沈玉寒問起黃級爐鼎的事情,趙子龍一一相告。


    原來,趙子龍並不煉丹,主要是他在當郡王之前認識的一位道友,不久前將一些爐鼎放在了郡王府,懇求趙子龍看管一陣子,那道友們過段時間就會過來取走。


    沒想到出了點意外,五個爐鼎完好無損,唯獨有一個黃級爐鼎,被郡王府護衛們搬動的時候,不小心跌落,砸傷了一位護衛的腿不說,爐鼎更是出現了破損。


    這讓趙子龍尷尬,所以才會請求塵風門的煉丹大師或是煉器大師過來,修複破損的黃級爐鼎。


    “先祖大師修複完畢了嗎?”沈玉寒隨口問道。


    “還沒有,說是要過幾天才會好。”趙子龍說道,又加了一句,“他已經修複有三天了。”


    沈玉寒對此淡淡的不屑道:


    “煉丹大師和煉器大師都是分為三等。”


    “三等煉器大師可以煉製普通法器,三等煉丹大師可以煉製低階的天地靈寶。”


    “先祖大師五品半仙,隻能夠借用黃級爐鼎,煉製低階的天地靈寶,這種水平的煉丹大師技術,往往層次不齊,說不定先祖大師隻能用爐鼎煉製丹藥,要說修複爐鼎,恐怕他真不一定辦得到。”


    沈玉寒的這些話,經過了元氣加持,沉穩豪邁,傳的很遠,不光是先祖大師聽到了,整個郡王府的護衛們也聽到了。


    有的護衛忍不住笑出來。


    不知道先祖大師現在是什麽反應,如果聽到了,肯定要氣的吐血吧。


    “秦子璐,沈風真的會煉丹、煉器?”秦翰音低聲問秦子璐。


    秦子璐說不知道。


    “看他這樣子,好像真的會一樣。”秦翰音的腦海裏,出現一些身影,那是曾經秦翰音遇到過的一些天才。


    星雲大陸不缺天才,更不缺信口開河的天才,一些天才為了顯擺,故意將自己說的很厲害,當然事實是,這些天才確實很厲害。


    可一旦信口開河了,就收不住了。


    在秦翰音看來,現在的沈玉寒在郡王麵前吹牛吹習慣,收不住了。


    一個四品半仙堂而皇之的,說起煉丹、煉器、修複爐鼎這些話,秦翰音總覺得有些可笑,對沈玉寒先前培養起來的好感,也一並消散。


    不管秦翰音怎麽想,襄陽郡王趙子龍好像信了。


    “沈風,不如宴會結束後,你和我去看看那破損的黃級爐鼎?說不定你有辦法修複。”趙子龍隨意笑道。


    “修複黃級爐鼎不難,正好我也想去看看那些爐鼎。”沈玉寒道,“宴會結束後,還請郡王帶路。”


    “我也去。”秦子璐出聲道。


    “還有我。”秦翰音跟著道。


    宴會結束,沈玉寒和村民們告別,陳玲依依不舍的拉著沈玉寒的袖子,不舍得鬆開,看著陳玲的留戀模樣,沈玉寒心裏歎了一聲,這段時間讓陳玲受苦,讓村民們受苦,真是不應該!


    隨後,趙子龍帶沈玉寒去看郡王府中的爐鼎。


    郡王府中,擺放六個黃級爐鼎的地方,在名叫‘誌璞屋’的房間裏麵。


    誌璞屋裏麵,除了六個黃級爐鼎之外,還有其他的藥草,房間內的氣溫,暖和適宜。


    護衛開門,幾人魚貫而入。


    沈玉寒觀察四周,誌璞屋麵積不小,而且擺放著假山和花草,猛一看,很像是修行所用的福地。


    瞬間,沈玉寒就明白了。


    趙子龍雖然服下封穴丹,成為襄陽郡王,但是他的內心深處,還留著對修行的眷念和不舍。


    趙子龍開口道:


    “以前,我幾番奇遇,到過一個名叫誌璞洞穴的修仙福地,正是在那裏,我的實力突飛猛進,後來我才知道,誌璞洞穴是曾經一位名叫誌璞真仙的強者留下,後來我成為襄陽郡王,對誌璞真仙的所作所為感到欽佩和尊敬,特意在郡王府中,修建了一處屋子,按照當時誌璞洞穴裏的情景布置。”


    沈玉寒點頭,果然如此。


    “這邊是我的道友,留下的六個黃級爐鼎,那個是破損的黃級爐鼎。”趙子龍介紹。


    秦子璐和秦翰音兩人,同時看了過去。


    “破損的黃級爐鼎,是叫‘梵海爐’吧。”秦翰音忽然說道。


    趙子龍疑惑:“護衛長知道?”


    秦翰音點頭,他平時了解的事情可不少,畢竟他本身,便是一位四品半仙。


    秦翰音口中的梵海爐,外麵刻著海浪軌跡,五朵浪花首尾相連,繞爐鼎一圈。


    在浪花上方,是烈日。


    浪花下方,則是複雜的銘文。


    “以前我見過梵海爐。”秦翰音說道,“可以煉製低階的天地靈寶,還能煉製適合一品半仙和四品半仙們使用的普通法器。”


    “嗬嗬,不愧是護衛長。”趙子龍點頭,“沒錯,在郡王府損壞的,正是這座梵海爐,當時先祖大師到了後,說修複梵海爐需要七天左右的時間,如果是其他的黃級爐鼎,先祖大師不會用這麽久,因為梵海爐比一般的黃級爐鼎無論是煉丹還是煉器,所花費的時間,都要節省很多。”


    幾人說話的時候,沈玉寒隻是掃了梵海爐一眼,視線放到其他的五個黃級爐鼎上麵。


    這些黃級爐鼎在沈玉寒看來很普通。


    “沈風,你說你會煉丹和煉器,那這個梵海爐?”秦子璐擔憂道,她聽秦翰音和趙子龍的交流,知道梵海爐在黃級爐鼎中,是比較少見的存在,她怕沈玉寒不能修複爐鼎,鬧出笑話就不好了。


    “修複梵海爐很容易,舉手之勞,最多半個時辰。”沈玉寒淡笑道。


    舉手之勞?


    秦翰音詫異,要是沈玉寒說他能修複一般的爐鼎,秦翰音或許會相信,可是梵海爐,連先祖大師都要七天時間,沈玉寒卻需要半個時辰。


    這說出去,不覺得可笑嗎?


    漸漸的,秦翰音對沈玉寒的印象愈發不好,覺得這是一個仗著有些潛力和天賦,就目中無人的半仙。


    這樣的狂妄之人,秦翰音見多了。


    “秦子璐。”秦翰音忽然開口,“我見過冉傑,他和你一樣都是秋風院的弟子,我突然覺得冉傑的性格,和沈風有些相似。”


    秦翰音笑著這麽說,可話語裏,卻帶著些許諷刺。


    冉傑在秋風院的護院小比中表現出色,前段時間剛剛成為五品半仙。


    和冉傑比,他夠資格嗎?


    秦子璐怎會聽不出秦翰音聲音裏的意味,她搖搖頭,沒有多說。


    “秦翰音,你不相信我?”沈玉寒笑了。


    秦翰音道,“沈風,先祖大師是宗門記錄中,榜上有名的三等煉丹大師,可以煉製低階中品的天地靈寶,而你卻不是。當然,你說你會煉丹藥和煉器,我哪怕相信你,也要拿出證據來,我問你,塵風門的護院裏麵,你擁有煉丹大師的頭銜嗎?”


    “沒有。”


    “擁有煉器大師的頭銜嗎?”


    “沒有。”


    “那不就是了。”秦翰音笑容愈發玩味,“因為你是秦子璐的朋友,我不想多說什麽,不過我猜測,你大概是從各個護院的丹房中,知道一些煉丹和煉器這方麵的知識,就覺得自己有把握煉丹和煉器。”


    沈玉寒搖了搖頭,淡笑道:“如果我半個時辰內,修複了梵海爐呢?”


    秦翰音還以為沈玉寒知難而退,沒想到迎刃而上。“如果你可以做到,我願意向你道歉。”


    “你和秦子璐認識,道歉就不用了。”沈玉寒擺擺手,十分隨意的道。


    秦翰音不太高興。


    沈玉寒站在梵海爐麵前,看著爐鼎破損的截麵。


    破損情況不嚴重,隻是需要進行修補,而修補需要材料,更需要真火,這也就是五品半仙先祖大師,修複速度需要七天時間的原因。


    因為這七天中,至少有四天,先祖大師都要先畫符請火,召喚七大真火之一的乾焰真火,來修複爐鼎。


    畫符需要時間,不能出錯,所以先祖大師說耗費七天時間修複爐鼎。


    可問題是,沈玉寒根本不需要畫符請火,他運轉虛空凝劍訣,可以釋放地極真火。


    默念陰陽真火的口訣,可以召喚陰陽真火。


    至於修複黃級爐鼎梵海爐,所需要的乾焰真火,對於沈玉寒而言,根本不是什麽問題。


    “我來吧。”沈玉寒取出符篆和筆,快速畫符!


    以前在地球,沈玉寒修複離火金爐的時候,畫符“風神咒”。


    風神咒一經使用,可以噴出三息真火。


    第一息名叫“火式”,取自於乾焰真火,雖然火式隻能召喚乾焰真火的一絲火焰,也足夠修複離火金爐。


    梵海爐是比離火金爐級別更高的爐鼎,一絲乾焰真火肯定不能修複。


    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沈玉寒使用風神咒,噴出的第二息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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