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山之地的夜,很靜。


    但這份安靜之下,也是暗雲湧動,蘊藏著可怕的東西。


    火涼寨主已經很高興的宣布,他已經搞定了五個小寨主了,明天一早便召開祭祀大會,要公開挑選新一任大祭司。


    火涼寨主倒是信心滿滿,底氣十足。


    黑刀寨,依然是風平浪靜,平靜的詭異,平靜的可怕,也平靜的不自然。


    越是這樣的平靜,越是讓人難以把握的了,這裏麵到底暗藏著怎樣的洶湧。


    一切,自會在明天揭曉了。


    房間裏的陳飛,也無心入眠。


    此時,站在窗台之前,看著窗外,看著那黑的可怕的夜。


    但他的內心,卻並沒有太多的波瀾。


    這樣的夜對他來說,是很熟悉的感覺。


    忽然——


    咻!


    黑暗之中,一道冷芒向他疾射而來。


    嗯?


    陳飛眉頭頓時一皺,頭猛的一扭,躲了過去。


    一把小刀子從陳飛的眼前劃了過去,最後紮在了窗戶之上。


    這飛刀的速度,倒不算快,也不算精準,好像有點故意的成分在裏麵。


    在另一處黑暗之中,一道黑色的人影一閃而過,朝著一處跑了。


    “哼哼,玩技倆?”


    陳飛嘴角滑過了一抹淺淺的邪笑出來,他自然知道對方的目的。


    但是陳飛倒是不在意,倒是想要過去看看,對方到底是葫蘆裏賣什麽藥呢。


    所以,陳飛縱身一躍,便是追了出去。


    很快,一路就追出了火涼寨,到了寨子口,才看到有一輛車停在那裏。


    一道身影,站在車傍邊,在那裏等著陳飛的樣子。


    不用走近,陳飛也看的出來那人是誰了,光是看輪廓,其實陳飛也早就可以確定,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阿紮紮的哥哥阿布布。


    走近一看,也果不其實。


    阿布布對於陳飛追了過來,似乎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他此時,冷著臉看著陳飛。


    陳飛撇了下嘴,輕笑了一聲,看著阿布布,道:“怎麽,這大晚上的,你這麽有閑情,把我引到這裏來,是想要做什麽呢?”


    “想請你做一件事情。”阿布布冷聲的道了一句。


    這語氣,倒是不太客氣的樣子了。


    他從陳飛來涼山之地,可也沒有客氣過呢,上次就還小小的警告了陳飛一番。


    陳飛輕笑了一聲,看著阿布布道:“這可不是請人做事的態度。”


    阿布布冷看了看陳飛,沉默了半晌,才道:“我隻是請你,也並不是求你,你還想需要什麽態度?”


    “所以,我並不是在跟你商量,也沒有必要跟你商量,隻是來告訴你一下罷了。”


    “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識趣一些。”


    哦?


    識趣一些?


    陳飛一怒反笑了起來,看著阿布布道:“那不知道,我要怎樣個識趣法呢?”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想要讓我如何呢?”


    “你這待客之道,不太對吧?”


    “客?”阿布布冷哼了一聲,道:“你想太多了,你隻是我妹妹邀請過來的客罷了,但並不是我的客。”


    “我對你,已經是很客氣了,不然的話早帶人趕你走了。”


    “所以,也希望你識趣一些,不要做一些無謂的反抗。”


    “否則的話,恐怕後果不是你想要看到的。”


    “我也知道你有一些身手,但我想告訴你的是,這裏是火涼寨,不是你一個人能夠撒野的地方。”


    “我並不想跟你動手,所以我今天晚上也隻是一個人來找你,跟你很客氣的說話。”


    “如若你非要逼我的話,那我就不是這樣跟你說話。”


    這話語裏,顯然充滿著警告的味道。


    不過,陳飛依然不怎麽理會,臉上依然帶著幾分淡笑。


    “你笑什麽?”


    看到陳飛這個時候還在笑,這讓阿布布有種被挑釁,被羞辱的感覺。


    自己如此冷冽的跟他說話,他還完全沒有當迴事?


    竟然還能夠笑的出來?


    而且臉上的那股風輕雲淡,都感覺是對他阿布布的一種無視啊。


    這個家夥,好大的膽子他。


    陳飛撇了下嘴,道:“我不笑難道還哭嗎?”


    “怎麽,還不許我笑不成?”


    “我笑你吧,比較可愛。”


    “嗯,可能也不能這麽說吧,有點點可愛吧。”


    什麽?


    自己有點點可愛?


    聽到這話,阿布布真的差點一口老血要吐了出來。


    用這樣的詞來形像他,那簡直就是一種羞辱啊,他自然不能夠接受這樣的羞辱。


    可惡,可恨。


    狠狠的咬了咬牙,阿布布倒還是隱忍了下來。


    他狠狠的瞪了瞪陳飛,才道:“那你慢慢的笑吧,我也懶得跟你說那麽多的廢話了。”


    “走,上車吧。”


    說著,阿布布便是拉開了車門,示意陳飛上車。


    陳飛輕笑了一聲,卻是並沒有任何的動作,而是道:“想把我送出涼山之地?”


    “不過隻怕你給不出一個讓我上車的理由吧?”


    “我可不是你請迴來的,所以,你真覺得,我能夠上你的車不成?”


    “倒是不知,你在想什麽呢?”


    阿布布目光幽冷的看著陳飛,此時的他就像是一頭狼一般。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可怕的氣息。


    “哼,上不上車,那可由不得你。”


    “我剛才就說過,我不是來找你商量的,我是來給你通知的。”


    “你上車,我把你送出我們涼山之地,我們火涼寨不歡迎你,涼山之地也不歡迎你。”


    “我們涼山之地的事情,也不是你能夠參合的,所以你不要多管閑事。”


    “你現在離開,於你自己而言,是最正確的做法。”


    聽到阿布布如此霸氣的話,陳飛倒是笑了。


    陳飛道:“你真以為我想參合你們涼山之地的這點破事不成?”


    “若不是黑刀寨主抓了我妹妹過來,你覺得我有必要踏入你們涼山之地半步嗎?”


    “你想送我走?抱歉,我不能走。”


    “若是你有這個本事,去把我妹妹帶過來,那不用你送,我自己都會走。”


    “不僅會走,我連那枚玉班指都可以給你。”


    聽到陳飛的話,阿布布臉色一沉。


    他哪有這個本事從黑刀寨主手裏去要個人迴來呢?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不過,我倒是比較好奇。你也不問我要大祭司信物,就急著要把我送出涼山之地,倒是什麽意思呢?”


    “怎麽,你不想你們涼山之地為大祭司之位起粉爭不成?”


    “如果我今天晚上離開了涼山之地,那明天的祭祀大會,可就沒有辦法召開了。”


    “你今天晚上之舉,實在是讓我有些看不懂了。”


    “你如此之舉,豈不是跟你阿公背道而馳呢?你阿公可是信心滿滿,明天召開祭祀大會,直指大位呢。”


    陳飛又看著阿布布說道。


    雖然阿布布的話裏好似是充滿著威脅警告的意味,可是阿布布也並沒有實際的動作出來。


    而且阿布布此舉,倒是讓陳飛有些看不明白啊。


    他就算再不喜歡自己,難道連他阿公都不支持嗎?


    現在想要爭大祭司之位的,可是他阿公啊,可是他火涼寨的寨主啊。


    他如此將自己送走,不就是為了斷絕了明天的祭祀大會嗎?


    有意思啊,的確明些意思啊。


    來火涼寨,這是陳飛第二次見阿布布,兩次的舉動,都是很奇怪。


    第一次,讓自己不要相信阿布布的話。


    第二次,要連夜送走自己,破壞明天的祭祀大會。


    第一次,是跟他的親妹妹做對。


    第二次,是要跟他的親阿公做對。


    看起來,好像是有些大逆不道啊。


    所以啊,陳飛也是覺得很有意思,也是在想,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阿布布看了看陳飛,暗咬了咬牙,好一會兒,才道:“有些情況,你不需要知道。”


    “我怎麽想,你也不需要去猜測什麽。”


    “總之,我不會害你,我更不會害涼山之地。”


    “所以,我想你離開涼山之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明天的祭祀大會,我並不想它能夠順利的召開。”


    “而唯一能夠阻止的方法,就是你陳飛離開。”


    “如果沒有大祭司信物的話,那明天的祭祀大會,也必然就不能夠進行下去。”


    陳飛搖了搖頭,道:“你什麽都不說,也什麽都不讓我知道,卻又想讓我離開涼山之地,你自己覺得有可能嗎?”


    “不明不白,我沒有辦法來答應你什麽。”


    “再說了,就算你有再多的理由,我也不可能會答應你的。”


    “你剛才已經說的非常的清楚了,我妹妹在黑刀寨主的手裏,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救我妹妹而來。”


    “在我妹妹完全安全之前,我不可能會離開的。”


    “所以,非常的抱歉,你的請求,我不能夠答應。”


    “你若明什麽話,倒不妨直接說,你這樣搞得莫名其妙的,很奇怪。”


    “好了,我也沒有功夫在這裏陪你囉嗦了。”


    說完,陳飛便是轉身迴去,並不理會阿布布。


    阿布布急得跑了過來,擋在了陳飛的麵前。


    他似是有些急了,死死的盯著陳飛,道:“你不能迴去,你真的不能迴去。”


    “我不想你幫任何人,更不希望你幫我妹妹,你不要被她給騙了。”


    “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的。”


    “所以,當我求你,你不要參合這事好不好?”


    “你讓我送你離開,我迴頭想辦法求出你妹妹出來,如何?”


    嗯?


    這個阿布布,怎麽又把阿紮紮給扯了進去?


    這真的是親兄妹嗎?


    是親兄妹,不必如此吧?


    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是有什麽仇恨不成?


    好像,也不是吧?


    奇怪啊。


    這個阿布布,越來越奇怪了。


    但是陳飛顯然也沒有功夫來搭理他,所以還是堅決的道:“你求我也沒用,我不相信任何人,隻相信我自己。”


    “這件事情,你就別再說什麽了。”


    “你有你的立場,我的我的原則底線,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說罷,陳飛也沒有再理會阿布布,而是繞開他迴涼山之地了。


    阿布布倒也沒有真的對陳飛出手,或許他知道他也不是陳飛的對手吧。  也或許,有其他的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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