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江城西郊,一處民房中。


    這棟空置的民宅中,有一間房間卻是透著一股微弱的光芒。


    嚴辰躺在床上,怎麽也都睡不著。


    “那些人應該是拿到了玉班指了,怎麽都沒發個消息給我啊?”


    “都過去這麽久了,人也都沒有迴來,不會直接拋下我走了吧?”


    “他們可是答應了要替我對付陳飛那小子的,不會這麽言而無信吧?”


    嚴辰還在等著涼山之地的四人迴來呢,可是等了這麽久,根本就沒有等到人影。


    這讓他心中也頓時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預感出來,情況好像有些不妙啊。


    忽然——


    嚴辰眼皮一動,感覺好像看到了一道影子從自己眼前一閃而過似的。


    他眼睛動了動,餘光隱約好像看到了有了一道身影坐在床邊的一把椅子上。


    嗯?


    有人?


    怎麽可能呢?


    自己眼睛看花了吧?


    這麽夜深人靜的環境下,真有人進來,他會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嚴辰定了定眼,抬了點頭起來,定眼看了過去。


    這一看,可著實是把嚴辰嚇的不輕,瞬間臉慘白,一臉駭然了起來。


    猛打了一個激靈,一個骨碌爬了起來。


    他剛想要張嘴喊什麽,但是看到一個黑烏的槍口對正準著他,嚇的嚴辰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頓時跪在了床上,嚇的渾身顫抖。


    此時嚴辰整個人都完全的傻了,膽都嚇破了,他可還是第一次見到槍啊。


    這種在電視裏才有的場景,沒想到此時卻是真實的發現在了他的身上,這是多麽可笑的一件事情。


    這特麽的,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嚴辰懵比的很。


    “大哥,你是不是找錯人了?”好一會兒,嚴辰才開口說了一句。


    此時坐在椅子上的不是別人,正是飛狗。


    從涼山之地那些人的口中問到了嚴辰的下落之後,陳飛便讓飛狗趕了過來。


    飛狗撇了下嘴,一幅懶洋洋的樣子坐要椅子上,有些玩味的樣子看著嚴辰,道:“別激動,我不會殺你的。”


    不會殺自己?


    那就好那就好。


    聽到這話,嚴辰心中的擔心也頓時減輕了許多,沒有那麽的恐懼了。


    但也不敢大意啊,畢竟對方手裏可是有槍的呢,絕對是個冷血的殺手般的存在。


    碰上這樣的人,那也是碰上了死神一般。


    “大哥,那不知道你找我是所謂何事啊?”嚴辰又小心翼翼的問了起來。


    他也不是傻子,這個時候,自然知道求饒了。


    飛狗手裏在那裏把玩著槍,很漫不經心的樣子,道了一句:“也沒有什麽大事吧,就是過來給你一點點小懲罰罷了。”


    “沒事沒事的,不用緊張害怕,不會要你的狗命的,我對你的狗命沒有興趣。”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話說的,讓嚴辰心裏也完全的沒有底啊,很是發慌了起來。


    “大哥,你到底是誰啊?不知道小弟哪裏有得罪的地方,大哥你給個明話吧,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嚴辰再次的道了一句。


    眼前的氣氛,真的是非常的不好,讓他有種分分鍾要被弄死了的感覺。


    飛狗忽然站了起來,向嚴辰這邊走了過來。


    如此的舉動,可著實又把嚴辰給嚇的不輕,驚恐的看著飛狗,心中發慌的很。


    他實在是不知道,他到底得罪了什麽大人物啊。


    難道是那夥人派來的人?


    不至於吧?


    自己可一直在幫那夥人做事啊,那夥人怎麽還要對付自己呢?


    沒道理啊,先前不都是說的好好的嘛,自己幫他們做事,他們幫自己對付陳飛。


    這根本就是一筆交易啊。


    而且這筆交易也是那夥人找上自己的啊,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那些人不可能會出爾反爾吧?


    “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很曆害?很牛?家勢很顯赫?”飛狗忽然問了一句。


    嗯?


    嚴辰一臉不解的看著飛狗,怎麽忽然問自己這個?


    不可否認的是,他嚴辰的確是覺得他家勢非常的顯赫。


    他們嚴家在江城來說,可也算的上是名門望族了,還是很有勢力的。


    飛狗撇了下嘴,繼續的道:“你自嗨的太過了頭了,其實你在我老大眼裏,不過是一隻小小的螻蟻罷了,根本不值一提。”


    “我老大若是想要捏死你,那不過是屠雞仔罷了。”


    “別以為你五叔有這個能耐保護的了你,你們整個嚴家在我老大眼裏,也不過是個渣罷了。”


    “你被人利用當棋子,還不自知。”


    “那四個人,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現在輪到你了。”


    什麽?


    那四個人出事了?


    怎麽會這樣?


    那四個人不是很曆害的樣子嗎?怎麽會出事呢?


    嚴辰一臉驚恐的看著飛狗,很是難以置信的樣子,但也不得不信了。


    更讓他詫異的是,眼前之人的老大是誰啊?


    自己跟那四個人合計對付的,不就是陳飛嗎?


    難道說——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他陳飛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來頭呢?


    沒道理的,一點道理都沒有的事情。


    “這次念你不是主謀的情況下,我老大仁慈,隻斷你雙腿,讓你下半輩子在輪椅上渡過。”


    飛狗冰冷的道了一句。


    聽到飛狗的話,嚴辰頓時嚇的滿臉慘白,駭然失色,連忙的求饒:“不不不——啊——”


    可是,飛狗自然沒有理會他,眼眸閃過了一抹冷芒。


    手中的冷刀子一劃,便精準的將嚴辰的兩根腳筋挑斷了。


    無盡的痛感頓時的洶湧了上來,嚴辰剛喊出聲,便被陳飛拿東西給堵住了嘴巴,讓後麵的聲音發不出來。


    如此可怕的痛感,瞬間的讓嚴辰全身青筋爆出,表情痛苦扭曲到了極點,一通的翻白眼,幾乎暈厥了過去。


    收起了刀子,飛狗冷掃了已經痛倒在床上的嚴辰,丟下了一句話來:“記住了,以後不要再來招惹我老大,那是你永遠都招惹不起的存在。”


    “你三番五次的挑釁招惹,我老大已經對你夠仁慈了。”


    “若是我的話,早就把你搞死搞殘了,還能夠留你活蹦亂跳的到現在?”


    “下半輩子,你好好的在輪椅上反省反省自己吧。”


    說完,飛狗便是離開了。


    可是飛狗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後不久,又有一道黑衣人走了進來。


    ……


    “啊——”


    一聲尖叫聲忽然從雲夢的房間裏麵傳了過來。


    陳飛一直都沒有睡,一直守在客廳裏麵,就是等著雲夢的配來。


    聽到這聲尖叫聲,陳飛迅速的衝進了雲夢的房間裏麵,打開了她房間的燈。


    剛才在黑夜之中,雲夢猛的醒了過來。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她在公園裏麵散步的時候,兩個陌生人忽然出現,要將她擄走。


    對她下了迷暈藥,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後麵的事情,她就完全的不知情了。


    所以,剛才一醒來,隻感覺整個世界都是一片漆黑的,記憶一湧上心頭來,她自然就失聲的尖叫了起來。


    此時房間的燈亮了起來,雲夢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雙手用力的亂揮著。


    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陳飛迅速的過去,一把將雲夢摟住,並在她耳邊道:“雲夢別怕別怕,是我,我是陳飛。”


    “這是在你房間裏麵,在我們家裏,你沒事了,沒事了,別怕別怕。”


    在那份驚恐之中,雲夢還在那裏拚命的反抗著,撕打著陳飛。


    但陳飛並沒有放開雲夢,而是摟的更緊,不停的說話,不停的讓雲夢聽到自己的聲音。


    足足過了好會兒,雲夢這才漸漸的平靜了下來,這才聽出來了陳飛的聲音。


    眼睛也才慢慢的睜了開來,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是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是自己的房間裏麵。


    又看了看這個緊緊的抱著自己不放開的男人,不是陳飛又是誰呢?


    自己不是在做夢吧?


    這一切不是幻覺吧?


    啪!


    雲夢忽然用力的給了自己一個巴掌,頓時劇烈的痛感湧了上來,這才讓雲夢確定,這一不是在做夢,也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


    這是怎麽迴事?


    “陳飛——”


    雲夢喊了一句,看到雲夢已經的平靜了下來,陳飛這才慢慢的放開了雲夢。


    雲夢瞪大著眼睛,看著陳飛,問道:“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我記得我在公園散步,然後被人衝出來要將我擄走了……”


    陳飛早就想好了說詞,便跟雲夢解釋了一番,是怎麽迴事。


    說雲夢是碰到了人販子,然後正好有好心人看到了報了警,那兩個人販子便倉皇的逃跑了。


    他知道情況之後,便馬上去將雲夢接迴了家了。


    雖然這樣的故事聽起來很扯的樣子,但是雲夢也想不出來有什麽破綻在那裏了。


    所以啊,也隻能是迷迷糊糊的選擇相信了。


    再者來說,此時的雲夢最關係的並不是這件事情,而是自己現在安全了,自己沒事了。


    其他的,就都不是那麽的重要了。


    雖然現在躺在自己的床上,可是雲夢依然是心有餘悸的很,依然是心神恍恍,很是害怕。


    上一次他就被人綁架過一迴呢,沒想到這一次又碰上了這麽狗血的事實,實在是讓雲夢害怕啊。


    “沒事的雲夢,一切都過去了。”


    “那些壞人,都會受到法律的懲罰的。”


    “對不起,是我沒有很好的保護好你,才會讓你碰上這樣危險的事情。”


    “若不是有好心人報了警的話,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都是我不好,是因為我你才會如此的,真的很對不起,讓你受到如此的驚嚇。”


    “雲夢,你罵我吧,你打我也行啊。”


    看著一臉驚恐未消的雲夢,陳飛心中的確是很愧疚自責。


    若是昨天他沒有受到惡魔牌的限製的話,那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想到這裏,都讓他對涼山之的人很是氣憤呢。


    看著陳飛,聽著陳飛如此內疚自責的話,雲夢一時也是說不出話來。


    心裏,曖曖的,有些感動。


    但是——


    一想到那件事情,她就又要開始鬱悶沉重了起來。


    怎麽辦呢?


    唉——


    “雲夢,你再休息一下吧。”陳飛又道了一句。


    見陳飛要走,雲夢卻是不由的喊了一句:“陳飛,可以留下來陪下我嗎。我一個人,有些害怕。”  “好。”陳飛看了看雲夢,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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