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是紅狗的?這是拉下來了嗎。’


    馬修眼光閃爍,他先是抬腳踩出了匕首,用鞋底將匕首遮掩了起來。


    然後在抬頭看了眼四周,左右環顧後,發現沒有人注意他。


    馬修立馬俯身將匕首撿起,揣入懷中。


    隨後,他起身離開位置,來到了紅狗先前走的方向。


    越是前進,他越能聽見那個方向上,傳來的哭泣男音以及掙紮聲。


    很顯然,紅狗那幫人已經玩上了。


    至於是怎麽個玩法,傳入馬修耳中的嘿咻聲,就是最好的表露。


    男人發泄壓力,最好的辦法不過兩個。


    一者,是用暴力去破壞什麽,來發泄自己的壓力與暴虐。


    但這樣的行為,是無法用在劫持來的少年身上的。


    畢竟,他要是死了,皮克會活活打死殺人者的。


    二則是,性行為。


    這說起來似乎有些奇怪,但誰規定性行為隻能對女人做了?


    至少,已經見聞過盜匪變態之處的馬修,不會認為隻有男女這樣的組合。


    ‘他們玩的很開心,但這好像也是我的機會。’


    ‘我沒有能力打贏他們所有人,但我或許能栽贓惡心他們一次。’


    馬修躲在角落,盯著手上的狗牙狀匕首,如此思索著。


    很快,一群人的獸欲在少年身上發泄一空。


    他們彼此調笑著,簇擁著紅狗離開了帳篷。


    此時此刻,帳篷內隻剩下了一個哀嚎的少年。


    抓住機會的馬修,來到帳篷側麵蹲伏下身。


    聽清楚內部的哭泣聲後,他沉默了片刻,將手中的匕首塞入帳篷與地麵的縫隙之中。


    推入匕首的動作很輕,但馬修知道,剛剛遭受蹂躪的少年,正處於驚弓之鳥的狀態。


    必然不會疏忽這樣微小的動靜。


    所以,他這把來自紅狗的匕首,在接下來會成為帳篷內少年的希望。


    至於能不能借此逃出去,就得看少年的運氣了。


    ‘祝你好運。’


    馬修悄然起身,離開了帳篷所在的區域。


    他並沒有任何出聲的意思,畢竟對方逃出去的可能性,並不算大。


    要是雙方之間有交流,少年又在半途被抓了迴去。


    那麽,紅狗會很開心的收獲一副,原本屬於馬修的沾血輕甲。


    而沒有交流的話,少年這裏出現任何情況,就都跟馬修無關了。


    畢竟,那把匕首可是紅狗的東西。而他們在今晚又恰恰玩了一會少年。


    所以,在玩耍過程中,紅狗不慎遺落帳篷內的匕首,導致了少年的逃亡。


    就成為了合情合理的事情。


    ............


    次日,天曉時分。


    身穿重甲依在樹幹上熟睡的羅洛,被山林間的鳥鳴聲,驚醒了過來。


    他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驅散了睡意。


    睜眼四看之際,他看到了熄滅的火堆,睡在身旁不遠處,耳朵時不時動一下的大狗。


    以及,視線盡頭展露的亮堂。


    ‘天亮了麽?’


    羅洛打著哈欠,站起舒緩了一下身上的酸痛。


    由於人在野外過夜的緣故,他這一晚沒有選擇脫去重甲,直接靠在樹幹上,合甲而眠。


    這樣的做法,也理所當然的沒有睡好。


    半夜還時不時的被大狗警惕性的叫聲,給驚醒過來。


    他還得起身持劍戒備好一會,確定了沒有危險靠近後,才能繼續睡覺。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片山林中,到底有什麽危險的野獸。


    “唿~這次醒的倒是恰好。”


    羅洛看了眼天空,昨夜的大雨在破曉時分已然停歇。


    這就意味著,他能趁此上路,抓緊時間趕往莫霍傑德了。


    想到這裏,羅洛沒有選擇點起火堆。


    而是來到黑馬旁,從馬鞍袋中取出冰涼的清水與肉幹,匆匆進食了起來。


    當然,他也沒忘記給大狗一些肉幹。


    很快,忙碌了十幾分鍾後,羅洛做好了啟程的準備。


    在一聲唿喝下,黑馬載著他與大狗,奔向了遠方的村落。


    ..........


    時至清晨時分,一路疾馳的羅洛,終於來到了莫霍傑德近處。


    視線遠端,若隱若現的村落輪廓,代表著他已經快要抵達目的地。


    “總算是到了,不過為什麽沒看見衛兵的蹤跡?”


    一路加速來到村門口的羅洛,不禁打量了四周。


    他這時才發現,村口以及入口方向的深處,都沒有衛兵活動的蹤跡。


    這很不正常,村落的門口是門戶要地,照理來說,怎麽都應該有人看守。


    哪怕是清晨時分,也一樣如此。


    ‘看起來沒法讓人帶路了......算了,先進去看看吧。’


    羅洛蹙眉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衛兵的蹤跡後。


    他選擇了先進去,再找人帶他去執政官家裏。


    黑馬四蹄在雨後鬆軟的土路上,踩出一連串的馬蹄印。


    一直深入村落模樣腹心的位置,才在主人的動作下止步。


    ‘那是什麽?’


    羅洛勒停黑馬,蹙眉看向不遠處的兩群人。


    視線中,這兩群人正圍在一棟房屋前,彼此爭論不休。


    “他家是我家親戚,有血緣關係,所以他家遭瘟疫死光後。這裏的屋子還有土地,都應該是我家的!”


    領著身後七八個青年的中年人,正站在房屋的門口,與對麵一群人爭論。


    但顯然,另一群人並不接受他的理由。


    “你放屁!我也是他家的親戚,我還是大舅。你是個什麽東西?”


    另一群人的領頭者,當即罵出了聲。


    這聲音一大,對麵的聲音也大了起來,這就讓距離不遠的羅洛聽清楚了情況。


    簡單來說,兩群人圍著的屋子的主人一家,在之前的瘟疫中,全部遭難。


    而這兩夥人,則是死去主人一家的親戚。


    來這裏爭論的目地很簡單,就是拿到死去人家的財產。


    也就是羅洛前世俗稱的,吃絕戶。


    羅洛眸光閃了閃,選擇策馬離去。


    而就在接下來的一段路程中,他又遇見了兩處這樣的地方。


    ‘看起來拉泰執政官並沒有說錯,這裏的確有大量的家庭,成戶的死去。’


    ‘以至於,出現了這樣吃絕戶的場麵。’


    在第三處停下步伐的羅洛,終於沒有打算自己找的想法。


    他策馬靠近爭論地,準備讓這些人帶路。


    而馬蹄行進間的動靜,也讓爭吵中的兩群人,紛紛止住了聲。


    “我是拉泰的衛兵,亨利。奉領主之命,來莫霍傑德處理事件。”


    “你們誰,能帶我去找執政官?”


    身披重甲的羅洛騎跨在黑馬背上,顯得十分高大魁梧的身形,給予了人群極大的壓迫感。


    於是,在短暫的彼此推搡中,一個麵色黝黑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這位衛兵大人,您是要找伊古萊斯執政官嗎?”


    黝黑男人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是的,你知道路嗎?”


    羅洛沒有下馬,隻是穩住身形,俯視黝黑男人:“如果知道並願意帶路,我可以給你一點好處。”


    “知道。”黝黑男子連忙點頭。


    “那就帶路。”


    羅洛不願多費時間,當即從腰囊中拿出幾枚海勒,丟了過去。


    “是是!”黝黑男子接過錢幣,立馬應聲。


    片刻後,羅洛就在黝黑男子的帶領下,前往本地的執政官家中。


    而身後,則是又開始爭吵的兩群人。


    .........


    一段時間後,莫霍傑德執政官家的院子外。


    “大人,就是這裏了。”


    黝黑男子討好的指著院子內的屋子。


    “很感謝你的幫助。”


    羅洛丟出幾枚海勒,打發走了黝黑男子後,便翻身下馬。


    他將黑馬拴在院子裏,然後敲響了木門。


    短暫的沉默後,屋內悠然響起一聲詢問:“誰?”


    “我是拉泰的衛兵,亨利。來此交付漢斯大人的文書與指令,以及解決寇德農場的綁架案。”


    羅洛很是幹脆的道明自己的來意。


    很快,屋子緊閉的大門, 被打開了,一個頭戴羽毛帽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這身盔甲怎麽看起來,不是拉泰的風格。’


    伊古萊斯(名字做了下改動。)蹙眉盯著眼前的青年,又注意到了對方身上的異族重甲。


    心中頓時泛起了疑惑。


    但礙於流程,他還是詢問道:“有沒有文書證明?”


    “有,不光是身份文書,還有領主大人的命令。”


    羅洛幹脆的掏出文書,遞交給莫霍傑德的執政官。


    “原來是拉泰的新晉隊長,難怪我沒有印象。”


    片刻後,通過文書確定了來者身份的執政官,立馬客氣的將羅洛請入屋內。


    羅洛一入屋,就看見伊古萊斯將木門關上了。


    他不禁好奇道:“我看你這屋子挺暗的,怎麽不開門亮堂一下?”


    “如果可以,我也想開門。”


    伊古萊斯苦笑一聲,解釋道:“但最近麻煩事找上門次數太多,而且我也不好幹澀,幹脆就閉門了。”


    “至於是什麽事情,我想你在入村時,應該有看見過。”


    “那些爭奪死人遺產的村民?”羅洛如此推測道。


    “是的,他們都是死者的親屬,我也不好幹預結果,隻能讓他們自己處理了。”


    伊古萊斯有些尷尬道:“畢竟,這樣的事情是屬於家庭事故。”


    “但我想,接下來您就算是不好幹預,也得去做了。”


    羅洛將漢斯的命令文書拿出,往執政官桌上一拍。


    然後就自顧自的尋了一處地方坐下,靜等伊古萊斯的反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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