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區和客棧的事情搞定後,羅錚又和家裏人商量是不是給小蛋子增加口糧,羅家現在的經濟實力和過去有了天壤之別,幫助小蛋子母子二人自不在話下。


    這個建議羅秀芝很痛快地答應了,以後保證母子二人有足夠的糧食吃。


    羅錚還想請王文山出麵幫助小蛋子的母親治病,王文山前幾天可是公開對大家說,寶葉縣也不見得有比他醫術更高超的醫生。


    聽了羅錚的請求,王文山搖搖頭說:“小蛋子母親得的是消渴症,這種病要想治好,不是光靠醫術就能解決。我手裏有一個治療消渴症的丹方,必須要有一些特殊的藥材煉製丹藥,藥材中有些還是靈草級別的,丹藥的煉製更是需要煉丹師出手,普通人根本用不起。”


    說完小蛋子母親的病,王文山又用探究的口氣問:“錚兒,你曾經呆過的地球是怎麽治療這種病的?”


    根據羅錚的了解,在基因革命前,人類對糖尿病的治療沒有什麽特別有效的辦法,通常都是通過飲食控製、補充胰島素等手段進行保守治療。而在基因革命後,通過重新培育產生胰島素的胰髒器官,人類在更換新的胰髒器官後,就可以治愈糖尿病了。


    羅錚先把他了解的糖尿病形成原因解釋了一番,王文山聽後點點頭說:“你說的應該不錯,那個丹方的確對醫治人的胰髒有效果。”


    當王文山又聽了地球在基因革命後治療糖尿病的手段後,他也驚歎地球人類的聰明智慧和醫學手段的不可思議。


    但王文山緊接著也警告羅錚,這種事除了他們父子二人外,千萬不能對其他人說起。


    這一段時間,羅錚一直在忙這些事情,修煉的時間一般都在晚上,速度慢了下來。


    即使如此,十七道關卡還是終於突破。


    羅錚決定加快自己的修煉速度,一大早和羅秀芝、王文山交代一句,就帶著充足的幹糧、水,和阿黃一起去了靈田,他想利用靈田裏濃鬱的靈氣,一口氣突破第十八道關卡,成為一個練氣武者。


    田野裏的麥子已經到了馬上要收獲的日子,金黃的麥穗垂下了頭,在初夏的風中輕輕搖曳著,不時看到一些農人,在自己的麥田前,露出滿臉欣喜的表情。


    羅錚來到自家禿了一半的靈麥地裏,伸手拽下一顆麥穗,揉碎了放在鼻子前麵聞聞,麥粒已經露出微黃色,發出一股股誘人的清香。


    靈麥的顆粒比普通小麥要大上一圈,一朵麥穗上結的麥粒數量則是比普通麥子少得多。羅錚把其中一顆麥粒放進嘴裏輕輕咬碎,他感覺到了一絲似有似無的靈力,從舌尖輕輕向全身傳遞開來。


    阿黃看到羅錚揉碎的麥穗,就用嘴咬了咬了他的袖子,這個夯貨可知道什麽是好東西,但它也不會去偷吃,那一天偷偷吃的還是掉落在地上的麥穗,算是一個頗有狗品的好狗。


    羅錚把手裏剩下的靈麥喂給了阿黃,阿黃歡天喜地地吞了下去。


    阿黃吃完後,眼巴巴地看了看那一串串低沉的麥穗,羅錚又拽下了兩顆麥穗,阿黃吃完後,還是一副不滿足的表情。


    羅錚拍了一下它的腦袋,搖搖手示意不能再喂它了。


    記得第一次阿黃搶走半塊靈麥饅頭吃完後,整整在羅錚的床底下睡了一天一夜才緩過來勁,現在要是吃同樣多的靈麥饅頭,羅錚估計阿黃什麽事也不會有。


    他懷疑在吸收歸一聖光後,阿黃可能發生了異變,那些想吃它肉的人也不是沒有道理。


    不過,阿黃也沒有機會好好飽餐一頓靈麥饅頭。即使羅家一下子有了幾千兩銀子,又準備和殷家合夥做生意,也沒有奢侈到用靈麥饅頭喂狗的地步。


    每一次羅錚都是趁羅秀芝不注意,偷偷塞給阿黃一小口靈麥饅頭。


    羅錚坐在靈田中被毀掉麥子的地方,開始運功衝關,第十八道關卡又迴到了身體的腹部,按照以前中醫的說法,這個位置屬於人的下丹田。


    按照運功路線,下丹田的最後一道關卡衝破之後,靈氣會迴到第一道關卡處,也就是中丹田的位置,這樣十八道關卡相連,會形成一條完整的靈氣循環路線。


    向王文山請教後,羅錚知道每一門功法都會有自己的靈氣循環路線,但路線的走向,涉及的關卡數量和衝擊關卡的次序也大不不同。


    十八道關卡是所有功法中關卡最多的,有些功法的關卡隻有九道,但並不是關卡越多,功法的等級就越高,功法的好壞似乎和關卡的數量之間沒有必然的聯係。


    現在靈氣的數量,按羅錚的估算,足足比剛開始衝擊第一道關卡時,能多上七、八倍,但第十八道關卡也確實比別的關卡更堅固,一股靈氣衝過去之後,關卡幾乎紋絲不動,那種感覺中的漣漪也幾乎變成了一道道波浪,從關卡所在位置向羅錚的整個身體擴散開來。


    阿黃則是靜靜地臥在羅錚的身邊,眯著一雙狗眼,狗舌頭伸出來,輕輕喘著氣。


    靈田裏的效果比外界強上二、三倍都不止,原來估計五、六天才能衝破的最後一道關卡,在靈田裏修煉到天黑時,羅錚已經感到關卡有些鬆動了。


    盡管羅錚帶的有幹糧,羅秀芝在中午還是讓小芹把飯送到了田頭。


    二人一狗在田裏吃飯,看到羅秀芝不在場,羅錚把一整塊靈麥饅頭都給了阿黃,現在小芹和羅錚都開始享受家裏的靈麥饅頭了。不過,以前即使給他們吃,他們兩人也不敢吃,靈麥饅頭富含的靈力,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起。


    阿黃吃靈麥饅頭的速度驚人,三口兩口就吞到了肚子裏。


    吃完後又盯著小芹手裏的饅頭,狗眼中的渴望真使人感動。


    但是終究沒有辦法感動小芹,隻見她輕咬一小口,在嘴裏慢慢嚼著,細細體味著靈麥饅頭的清香,咽下去之後又輕咬了一口,挑釁似的舉著靈麥饅頭衝阿黃晃了晃說:“臭阿黃,吃了小錚錚的饅頭還不滿意,還想吃我的,就是不給你。”


    阿黃對著小芹不滿地低哼一聲,跑到了遠處,一是眼不見心不煩,二是表示本狗不和小女子一般見識。


    羅錚則是不滿地瞪了一眼小芹說:“什麽小錚錚?再敢瞎說,我也給你起外號了。”


    “敢給姐姐起外號,以後就再也不幫你洗衣服了。”小芹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麽事兒,臉微微紅了一下,坐在一旁不再說話,悄悄吃起飯來。


    看羅錚也不說話,碎嘴小姑娘等了一會兒,忍不住好奇問道:“小錚,你準備給我起個什麽外號啊?”


    小錚也行,隻要不是小錚錚,羅錚就可以接受。


    羅錚微微一笑,心裏想:小芹不是自己找虐嗎?怎麽會問這種傻問題。


    羅錚瞥了一眼小芹,小姑娘雖然已經十四了,還是一副沒有怎麽發育的樣子,小胸脯隻是微微鼓起,初夏時節,小芹上身隻穿了一件單衣,但也顯不出來多少身材。


    以前上高中的時候,同班成績僅次於自己的女學霸,因為平胸,被男同學起了個“微波爐”的外號,那女孩聽說後抽抽噎噎哭了一上午,從早自習哭到中午吃飯。


    羅錚想到此處,嘴角微微抽動,不禁笑了一下。


    不過,他可不會告訴小芹現在自己心裏的想法。


    這太猥瑣了,有損他的光輝形象。


    心裏想想就行了,嘴上絕對不能說出來。當然,就是羅錚告訴她這個外號,小姑娘也不會知道微波爐是什麽東西。


    “小錚,你壞笑什麽?是不是在心裏偷偷給我起外號?不許說出來,要是敢說出來,我……”


    小芹衝著羅錚做了一個很兇惡的砍頭動作。


    羅錚輕笑著問道:“不是你剛才問我的嗎?”


    “就是我問你,你也不準說,心裏也不準想……”


    小芹的臉不知為何又紅了,小姑娘一聲不吭地收拾完地上的碗筷和裝湯的小甕,站起身來,也不和羅錚打招唿就一言不發地走了。


    看著小芹遠去的背景,羅錚輕輕搖了搖頭,衝阿黃招招手,又進入修煉狀態。


    傍晚的時候,小芹陪著羅秀芝,帶著羅立珺和羅立珊一塊來到了羅錚練功的地方,小蛋子也跟在身後,遠遠看見羅錚就先笑了起來。


    這個機靈的小孩子,這一陣和羅家的關係又親密了不少。


    加上終於可以每天吃飽了,小臉蛋也出現了血色。


    王文山已經辭去了村裏公攤學堂的工作,現在每天在家裏教授小芹和小蛋子功課。


    羅秀芝看到半禿的麥田,忍不住又罵了幾聲。


    羅錚本來準備連夜修煉,一口氣衝破第十八道關卡,但羅秀芝覺得外邊不安全,堅持叫羅錚迴家。


    第二天天剛亮,羅錚起床後,去廚房吃了幾口剩飯,就帶著阿黃出發了。


    昨天晚上迴到家裏,羅錚在南廂房又練到半夜,根據關卡鬆動的情況,他估計今天在靈田裏訓練,肯定可以突破。


    羅錚和阿黃踩著露水,走在鄉間的小道上,初夏的晨風吹在身上,還有一絲涼意,但羅錚想到今天自己就能通過第十八道關卡成為一個練氣武者時,覺得心頭一陣火熱,身上的涼意也被驅散了。


    一人一狗到達的時候,朝陽才剛剛露出一角,羅錚背對著太陽坐在田地裏,很快又進入了修煉狀態。


    通過全身線路的運轉後,靈氣一次次衝向小腹處的關卡,快正午的時候,羅錚迎來了最後一次衝擊。


    這股靈氣似乎比先前的任何一股都要大,它猛烈地衝擊在關卡上,一陣海浪般的波濤高高揚起,羅錚的腦海裏響起雷鳴般的聲響,“轟”的一聲震得腦袋都木了,一股巨大的喜悅從心底不由自主地湧上來,那喜悅似乎是對一種新生命誕生的歡唿。


    羅錚覺得自身發生了某些本質的變化,從內到外,和過去完全不一樣了。


    腦袋很快從麻木中清醒過來,羅錚意識到終於突破第十八道關卡,成為了一個練氣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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