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華早就看出來了:這三個敵特都是一些訓練有素、反應很快的厲害角色,而且軍事素養非常高,自己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因此,在開槍擊斃那個最先反應過來的敵特後,他立即以那杆衝鋒槍為支點,像運動員撐杆跳高一樣,忽然將自己的身子高高地拔起在空中,讓另外那個敵特的那一通子彈全部掃到了草地上,打得地上泥土飛濺,卻沒有傷到他一根毫毛。


    與此同時,趁那個敵特還沒有將槍口調轉的一瞬間,他在半空中將雙手在槍托上一按,身子像一隻大鵬鳥一樣,徑直撲向那個敵特,一頭將他撞翻在地。


    在倒地的一瞬間,那個家夥手裏的衝鋒槍還在“突突突”地向天空掃射。


    耿華不給他半分喘息的機會,揮舞鐵拳,一拳拳擊打在這個敵特的臉上、胸口上,幾下就將他打得口中鮮血狂噴,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當覺察到這個敵特再沒有反抗的可能之後,耿華才鬆開拳頭,用手擦了一把這家夥噴在自己臉上的鮮血,然後伸手在他的行軍包裏摸了摸,摸出一段繩索,很利索地將他捆了個結結實實。


    直到這時候,他才抬頭看了一眼正站在自己身邊簌簌發抖的肖慕雪一眼,隻見她臉色蒼白,正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臉上的表情完全可以用“如見鬼魅”來形容。


    原來,肖慕雪早就知道康少宇手無縛雞之力,除了色 膽很大,在其他方麵都非常膽小,甚至還暈血:有一次,她去給他抽血化驗,當看到她抽出來的那一大筒鮮血時,他當時竟然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因此,當她忽然看到他像一隻矯健而兇猛無比的豹子一樣,在一槍擊斃一個敵特之後,將身子躍起在半空,一頭撞倒另外一個敵特,又揮舞拳頭將他打得鮮血狂噴之後,她幾乎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真的是自己所熟悉的那個康少宇嗎?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這麽兇狠了?他為什麽又忽然擁有了這麽好的槍法、這麽強的武功?


    當然,在驚訝和疑惑的同時,肖慕雪心裏此刻湧起的,更多的還是狂喜和自豪:原來,自己的心上人竟然是一個這麽有本事、這麽有膽氣的男子漢大丈夫,完全不是自己原來印象中的紈絝子弟。看來,自己的選擇是對的,自己為他所做出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在這樣一種激蕩的心裏的驅使下,當耿華捆綁好那個敵特、拍拍手站起身來的時候,肖慕雪忽然嚶嚀一聲,撲進了他的懷裏,將頭伏在他的肩膀上,委屈而幸福地“唔唔”啜泣起來。


    耿華猝不及防,一下子溫香軟玉抱滿懷,鼻中聞著肖慕雪身上、頭發上散發出的幽幽甜香,胸脯上緊緊地貼著肖慕雪飽滿而有彈性的一對玉峰,腰部又被一雙柔滑無比的小手緊緊地摟住,一下子血脈賁張,差點兒控製不住自己了。


    但是,他很快清醒過來:現在的情況還非常危急,不是與這個陌生的“女朋友”溫存和歡好的時候。


    於是,他勉強控製住自己內心熾烈的情 欲,用手拍拍肖慕雪的香肩,低聲說:“小雪,你先放開我,我得到周圍查看一下,看是不是還有隱藏的敵特。”


    肖慕雪聽他說還要去查看有沒有其他敵特,趕緊聽話地鬆開了摟住他的雙手,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後,兩個人一起在四周查看。


    很快,耿華就在一條通往邊境界河的羊腸小道上發現了異常情況:這條小路,很明顯就是這三個敵特摸進來的通道。而在這條通道上,每遇到一個交叉路口,就會在一堆不顯眼的草叢裏,發現一個箭頭一樣的金屬物。這些箭頭所指的方向,正是這三個敵特所行進的方向。


    耿華立即判斷出來:這三個敵特,應該是前來探路的。結果,半道上他們遇到了沒有軍車和士兵護送的康少宇和肖慕雪。於是,他們便順手牽羊,想抓住這兩個“舌頭”,審問一下他們想要去的目的地的具體地址和方位。


    為了驗證自己的這個判斷,耿華問道:“小雪,剛剛那兩個敵特抓住你之後,問了你什麽?”


    肖慕雪想了想,說:“我被抓住後,一個敵特首先問我:你是不是第五師師醫院的?你們的醫院在哪裏?”


    “你是怎麽迴答的?告訴了他們沒有?”


    肖慕雪用嗔怪的目光幽幽地盯了他一眼,說:“我怎麽會告訴他們?現在大戰臨近,我們第五師身處最前沿陣地,最容易受到敵特的破壞和攻擊,所以,師醫院和師部的地址是絕密。我們院領導早就反複交代過了:如果有誰不幸被敵特抓了‘舌頭’,不管敵人怎麽嚴刑拷打,都不能泄露師部和師醫院的地址,因為那關係到我們第五師首長和醫護人員的生死存亡。


    “所以,剛剛那個敵特問我時,我朝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後來他們惱羞成怒,就把我往灌木叢後麵拖,想用淩 辱我的方式來逼迫我開口/交代。當時我就想好了:寧可自己被殺被辱,也絕不能告訴他們師機關和師醫院的地址。幸虧後來你醒過來救了我,否則的話,我現在肯怕已經——”


    說到這裏,她的眼眶裏又蘊滿了淚水。


    耿華沒想到這個瘦瘦弱弱的小姑娘,在麵對兇殘的敵特時,竟然如此堅貞不屈,心裏不由肅然起敬,拍拍她的肩膀,由衷地說:“小雪,你是好樣的。這幾個敵特想要探查師部機關和師醫院的地址,肯定有很大的陰謀,我們得迴去審問他們一下,搞清楚他們的真實目的。”


    於是,耿華帶著肖慕雪重新返迴到那塊草地上。


    此時,那個被耿華在脖子上削砍了一掌的敵特,已經醒轉過來,但因為穴道已經被製住,所以躺在草地上動彈不得,隻能骨碌著一對眼珠子,兇狠地看著向他走過去的耿華和肖慕雪。


    耿華從他的身上也搜出一根繩子,將他捆綁起來,然後解開他的穴道,喝問道:“你們三個人潛入到這邊來,目的是什麽?是不是來探路的?”


    那個敵特裝瘋賣傻,做出一副聽不懂耿華的語言的樣子,搖了搖頭,嘴裏嘰裏咕嚕地說了幾句安南國話。


    耿華知道這些敵特肯定是學過華語的,否則的話,他們也不可能潛入到這邊來。


    因此,他便皺皺眉頭,不耐煩地喝道:“狗/日/的,別跟老子裝瘋賣傻!老老實實用華語迴答剛剛的問題。不然的話,老子剝你的皮、抽你的筋!”


    說著,他就用一把從另外一個敵特身上搜出來的鋒利的匕首,在這個敵特臉上一劃。頓時,這家夥臉上現出了一道深深的血槽,鮮血瞬間就淌滿了他的左邊臉頰和身子。


    沒想到,這家夥卻甚是硬朗,在被耿華劃了一刀之後,哼都不哼一聲,目光中反倒露出了更加兇橫的神色。


    耿華見他不就範,不由勃然大怒,忽然直起身,奔到那個被自己打斷了幾根肋骨、奄奄一息地躺在草地上的敵特身邊,一把將他拎起來,走迴來將他丟到地上,然後對那個裝瘋賣傻的敵特喝道:“你再不老實交代,這就是你的下場!”


    在說話的同時,他一把抓起那個奄奄一息的敵特的手腕,手起刀落,一匕首就將他的一隻手腕給割了下來。


    肖慕雪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血腥的場麵,嚇得驚叫一聲,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耿華拎起那隻鮮血淋漓的斷掌,在那個不肯交代的敵特的臉上晃了晃,殺氣騰騰地喝道:“媽拉個巴子的,你再不老實交代,老子就像切這狗特務的手一樣,將你的狗頭給切下來!”


    那敵特看到他兇神惡煞的樣子,又親眼見他一匕首就割斷了同夥的手腕,臉上終於露出了恐慌的神色,在猶豫了一下後,便老老實實地用華語將他們的陰謀全部交代了出來。


    原來,對岸的敵軍知道jf軍在近期就會對他們發起進攻,也知道第五師是此次進攻的先頭部隊。因此,他們就謀劃來一次“斬首行動”,安排幾路特工潛入境內,想一舉端掉第五師師機關,打亂我軍的進攻部署。


    而這三個敵特就是潛入過來探路的。據這個敵特交代:他們的情報機關選擇了三條潛入境內實施“斬首行動”的隱蔽路線,而他們三個人所探的這一條路,隻是三條備用路線中的一條,並且是最不被看好的一條。


    而他們首選的線路,是一條有很多懸崖峭壁、幾乎沒有什麽路的小道。這條小道因為太過險峻,所以,第五師的警衛部隊基本上沒在那邊布防,就是設了兩個雷場,安排了幾個哨兵。但是,這兩個雷場和零散的哨兵,對於敵軍的特工人員來說,可以輕而易舉地解除。


    而且,這個敵特還交代:實施“斬首行動”的一支隊伍,可能已經行進在那條最隱蔽的通往第五師師部的小道上了!


    當耿華問出這個情況後,他的心裏立即就揪緊了:現在已近黃昏,敵軍實施“斬首行動”的特工人員,肯定想在夜晚襲擊第五師師機關。而第五師的所有人員,現在正在緊張地進行戰前動員和部署,肯定沒有想到敵人的情報機關會采取先發製人的行動。


    因此,一旦那支偷襲第五師師部的敵特隊伍陰謀得逞,第五師肯定會遭受到重大損失,甚至整個首腦機關都會被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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