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對於射箭沒什麽興趣。


    他也不會射箭。


    但是,燕七的戰利品卻不少。


    他都是用手抓的。


    速度快,內功高強。


    淩波微步。


    徒手抓鹿。


    連野豬都被燕七追得嗷嗷直叫。


    野豬迴來頂燕七。


    燕七躲開。


    野豬繼續頂。


    燕七繼續躲開。


    野豬頂不到,又跑。


    燕七繼續追。


    玩了半個時辰。


    野豬真是跑步動了,倚靠著大樹,唿哧唿哧的喘著粗氣。


    燕七笑了:“豬哥,篝火晚會不能沒有你呀,你可別掙紮了。”


    ……


    當晚!


    這隻野豬成為了篝火晚會最香的仔兒。


    火把通明。


    光芒四射。


    鼓聲響起。


    琴聲悠揚。


    許多年輕人又唱又跳。


    林若山這廝是個臊包,拉著英朵上去跳舞。


    一雙手不老實,摸摸抓抓,毫不客氣。


    巴緹娜站在燕七麵前,伸出小手,一把將燕七拉到了中央。


    火光縈繞下,她如暗夜中的玫瑰,絢麗妖冶,美豔不可方物。


    尤其是那一雙藍汪汪的眼眸,顧盼之間,嫵媚多情,攝人心魄。


    燕七笑問巴緹娜:“會吹牛嗎?”


    巴緹娜眼眸火熱:“大人會射箭嗎?”


    燕七道:“我當然會射箭,隻怕緹娜小姐不會吹牛。”


    巴緹娜不甘示弱:“我也會吹牛啊,雖是初學,卻進展神速,隻怕大人不會射箭。”


    燕七道:“哼,我箭法通神,狠準有力,你敢質疑我?”


    巴緹娜咬緊了紅唇:“大人有種射死我。”


    燕七道:“那就看你吹牛神技到不到位了。”


    兩人唇槍舌戰,很是有趣。


    優美的旋律變得舒緩起來。


    燕七和巴緹娜挑起了交誼舞。


    交誼舞這玩意太邪惡了。


    跳交誼舞的人根本不是為了跳舞,而是為了交流情誼。


    情誼交流到位了,那就是情意綿綿,迴味無窮。


    燕七摟著巴緹娜的小蠻腰,摸著有肉,還很q彈。


    巴緹娜小手搭在燕七的腰上,整個身子貼近燕七,交誼舞升級成了風情舞。


    燕七連跳


    舞的心思都沒了。


    盯著巴緹娜如水的雙眸中綻放出的柔情蜜意,感受懷中香噴噴的身體,立刻起了反應。


    林若山帶頭大喊:“親一個,親一個。”


    一幫人跟著山唿起來:“親一個,親一個!”


    巴緹娜昂著頭,閉上了亮晶晶的雙眸。


    燕七還客氣什麽?


    當七哥是柳下惠啊。


    有女不親,那是王八蛋。


    燕七當仁不讓,立刻親了上去。


    技藝很高超。


    唇間留香。


    如蘭似麝。


    迴味無窮。


    眾人鼓掌,發出嗷嗷的叫聲。


    一幫青年男女大多數都是戀人,相互抱著,不知道跑到哪裏做那些苟且之事了。


    林若山也抱著英朵跑掉了。


    燕七早就支好了帳篷。


    巴緹娜心底的火被勾起,與燕七一邊親嘴,一邊往帳篷挪動。


    “大人,還等什麽?”


    巴緹娜睜開美眸,指了指帳篷。


    燕七大笑,一把抱起巴緹娜的揉腰,鑽進張猛,放下了簾子。


    篝火縈繞。


    燕七嘿嘿一笑:“咱們是先射箭,還是先吹牛?”


    巴緹娜美眸眨動:“射箭。”


    燕七搖搖頭:“吹牛。”


    “射箭。”


    “吹牛。”


    “射箭!”


    “吹牛!”


    “射箭吹牛一起來,傻子才做選擇題。”


    帳篷中現出一對亢奮的影子。


    黃鶯之聲,響徹耳畔。


    ……


    良宵苦短。


    天色明媚。


    巴緹娜擁抱著燕七,日上三竿,也懶得起來。


    躺在戀人的懷中,睡的格外香甜。


    燕七起身。


    “不要!”


    巴緹娜白藕般的玉臂纏著燕七,整個身子滑上去:“大人,不要起來,再陪我睡一會。”


    燕七刮了刮巴緹娜的瓊鼻:“睡一會,還是玩一會?”


    巴緹娜笑容甜美:“玩一會唄。”


    燕七道:“我先來射箭。”


    巴緹娜一臉嬌笑:“我先吹個牛。”


    兩人糾纏不休。


    ……


    中午時分。


    兩人同騎一匹馬,徜徉在叢林之中。


    兩人逛累了。


    打了一隻


    兔子。


    野餐一頓。


    巴緹娜吃的很香。


    燕七盯著巴緹娜的紅唇,言有所指:“你還貪吃沒夠。”


    巴緹娜想到兩人要分別了,心裏有些苦楚,用兔肉做比喻:“吃了這一頓,不知道下一頓什麽時候才吃得到?哎,我就像是乞丐,上頓飯吃了,下頓飯還沒有著落。”


    燕七知道巴緹娜要走了,對自己十分不舍。


    哪個女人剛被破了身子,就要遠行,而且,許久不見情郎,定會煩心重重。


    燕七拉著巴緹娜的小手,擁她入懷:“不要不開心,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想見我,我去突厥找你玩。”


    巴緹娜歎了一口氣:“那都是奢望呢,突厥和大華連年打仗,哪有一年是消停的,大人可是大華副相,想去突厥,還不得被殺了。我可舍不得大人呢。”


    “哈哈,你也舍不得我死啊。”


    燕七笑著親了巴緹娜的小臉。


    巴緹娜翹著紅唇,期盼道:“真希望大華和突厥能和平共處,打來打去,誰也奈何不得誰,何苦呢?有必要嗎?”


    燕七從巴緹娜的言行之中,知道她是一個和平主義者。


    這種思想,在突厥可不多見。


    甚至於可以說,積極少見。


    燕七對巴緹娜說:“你不懂,突厥與大華連年征戰,很有必要。而且,這是突厥的國策。”


    巴緹娜蹙眉:“為何?”


    燕七道:“因為,突厥沒有吃,沒有穿,他們又不想學習,不想種地,不想做手工。但是,總不能餓著肚子吧?所以,他們學會了搶奪劫掠。”


    “漸漸的,突厥人發現,搶奪劫掠可比種地、做手工要簡單多了。不需要太多的腦子,也不需要繁重的體力勞動,隻要騎上戰馬,跨上戰刀,衝向大華,躍馬揚威,一通搜刮,糧食有了,手工品有了,吃穿有了,錢也有了,多開心?多簡單啊。”


    “搶著搶著,就成了習慣,習慣久了,成了自然。所以,搶奪劫掠成了突厥人生下來的就有的意識。從大汗到牧民,都存有一個觀點:我們窮,沒關係,搶劫大華就好了,反正大華物華天寶,什麽都有,搶來就行了。”


    “而這,就是突厥對大華連年征戰的本質原因。突厥,是將民族的生存安危、建立在對大華的劫掠之上!你說可笑不可笑?”


    巴緹娜聽了,眼神凝神,心裏淒苦:“大人說的對,這的確可笑,但更加的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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