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一些人心裏暗唿萬幸,她們還真想過一些找死的主意,隻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還沒有實施。


    尤其是羌女中的兩人,得知處理結果以後,人都嚇軟了,因為她們也準備動手了,隻是唯獨下手的那個羌女動作太快了,她們還沒來得及。


    這一下算是把那些不擇手段的小心思全都打了下去。


    沒有辦法,女人向來更加不團結,而且在對付自己同性身上,更加有創造力。


    在爭男人上麵,她們的狠辣比之男性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尤其是一些不太聰明的女人,以及那些極其容易被情緒和感性左右的女人。


    遺憾的是,這種女人是多數。


    當然,還有一件好事,焰靈姬誕下了十八公子。


    這個十八搞得嬴政心裏怪怪的,這也太巧了吧,自己寵愛焰靈姬,很有可能也是愛屋及烏,寵愛這個孩子。


    然後還正好是十八公子。


    不過還好,不是異瞳,繼承了他母親的深藍色。


    兩人都是黑發,嬴政瞳色是黑色,焰靈姬雖然是深藍色,但是也屬於正常亞洲人瞳色,如果真的生出了一個異瞳的孩子,那才是真正基因變異了,不是好兆頭。


    不過現在還好,看著都很正常。


    嬴政為其取名益光,希望這好名字讓這孩子別走歪路。


    胡亥,禍害,這名就不好!為帝國之主,能好的了嗎?


    不管怎麽說,一切都已經變了,兒子還未必有自己活的長呢,怕什麽?


    隻要朕還在一天,這天就永遠翻不了。


    至於姚賈那邊,他依舊一切順利,姚賈去向趙悼襄王匯報消息以後,便趕去了楚國。


    楚幽王已經收到了姚賈的信,令他不由得心中感慨,趙王好運氣啊,能得如此能臣效忠。


    唉,寡人為什麽就不能得到如此能臣效忠呢?


    等到姚賈來到楚國覲見楚幽王,麵談事宜的時候,楚幽王對姚賈很是熱情,搞得姚賈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反而警惕心拉的更滿了,這楚王可不是什麽善茬呀。


    姚賈向楚幽王詳細謹慎的匯報了一番合縱的情況,當然,準備攻燕的事沒說,這個要做成既定事實之後才好說,要不然楚國必然心裏不平衡。


    隻有造成既定事實之後,把人已經拉到戰車上,那時候才好談條件。


    姚賈離開楚國的時候,楚幽王戀戀不舍,這反而讓姚賈內心更為不安了,直到快馬加鞭到了齊國,心裏才踏實點。


    楚王太反常了。


    姚賈到了齊國,先是攜帶重金去了後勝府邸拜見,兩人密談許久,姚賈方才求見齊王建。


    如今的姚賈也算有些名聲,畢竟身為趙楚魏三國之客卿,而且三國之間來迴奔波,齊國哪怕再遲鈍也必然會得到些消息。


    齊王建對於姚賈這種縱橫家的說客,說實話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畢竟齊國在縱橫家手裏實在吃過大虧。


    但是對方以三國使臣的身份求見,也不好不見,當然,老規矩,後勝肯定也是陪在他身邊的。


    當齊王建看到姚賈的時候,心裏對說客的排斥倒是減少了許多。


    此人相貌堂堂,風度翩翩,頗有威儀,第一眼實在讓人很有好感。


    姚賈恭謹行禮:“外臣姚賈,拜見大王,大王萬福金安。”


    齊王建微笑道:“平身,來人,賜座。”


    待姚賈落座以後,齊王建問道:“先生之大名,寡人早有耳聞,不知先生此來何事?”


    姚賈笑道:“大王,外臣此來是為解大王滅國之憂而來。”


    齊王建似笑非笑,問道:“先生莫不是為趙楚魏三國合縱攻秦而來?”


    姚賈笑道:“大王英明,然而是也不是。”


    齊王建奇問道:“哦?這是何原因?”


    姚賈起身拱手一拜,笑道:“大王,趙楚魏三國已然合縱不假,欲要攻秦也不假,但是大王可知,三國攻秦之前,欲先攻齊乎?”


    齊王建心裏一咯噔,麵上笑問道:“這倒是奇了,大敵當前,不思抗敵,反而欲攻寡人,嗬嗬。”


    姚賈迴道:“大王英明,自然知道,欲行大戰必先絕後患。齊秦一向交好,若是欲要攻秦,豈能不先絕了齊國這個身後的心腹大患呢?”


    齊王建冷笑一聲:“好大的野心,也不怕崩碎了他們的牙,寡人大齊也不是任意欺辱的!縱是三國聯手,可寡人還有秦國為援,三國若不怕秦軍自後殺出,來攻大齊便是。”


    “寡人不好戰,但是寡人從來也不懼戰!”


    姚賈嗬嗬笑道:“大王,秦國雖強,然而也未必可同時攻向三國,即便攻向,兵力如此分散,短時間內又豈能有什麽成就?”


    “可是大王之齊國,若是麵對三國之攻伐,不知能扛多久啊?”


    “況且即便不能一戰而決,三國慢慢吞食齊國,齊國又當如何呀?秦國難道可以日夜不停守護齊國嗎?秦國難道真就如此好心?”


    齊王建臉色實在不太好看,因為姚賈說的貌似有些道理。


    可是讓齊王建加入合縱攻秦,他是萬萬不敢的,也是萬萬不願的。


    三國皆是大仇,皆是死敵,加入他們早晚也是個死。


    和秦國的友好來之不易,若是再失去了這個盟友,那才是真的完蛋。


    即便真的打起來,秦國也必然是支援的,以秦國之強,三國也必然隻有防守之能,而無進攻之力。


    可若是得罪了秦國,合縱聯軍打不打秦國還是一迴事兒,可若是覺得瓜分齊國更好,反手攻打齊國,那時候沒人援助,可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可是讓齊王建真的麵對趙楚魏三國,他心裏也發怵啊。


    現在這真的是進退兩難,兩碗苦水都不好喝呀。


    區別無非是哪一碗更苦罷了。


    此時後勝說道:“先生真是好口才,隻是把我大齊看的也太弱了些,不行便戰,秦國必然不會坐視不理,隻要大齊拖住幾個月,不知三國後方還能剩下多少土地?怕不是秦國鐵騎都要殺到你們國都了吧?哈哈哈。”


    姚賈微微一笑:“秦國以一對三,任他再如何強橫,也絕不可能短時間內取得什麽大的戰果,昔年長平之戰,我大趙一國抵抗秦國,照樣讓秦國難以前進。”


    “如今以三對一,哪怕丟失一些城池土地又算什麽呢?反正齊國肯定是要亡了。取東補西,三國怎麽都是不虧。隻是不知道到時候,大王該何去何從啊?”


    後勝笑意消失。


    齊王建也是心中焦慮。


    齊王建怒喝一聲:“大不了就魚死網破,拚了你們三國元氣大傷,看你們又當如何?自有秦國為寡人複仇。”


    姚賈一點不慌,微微笑道:“魚死是必然的,但是網破就未必了,若是取了齊國之富以補三國,秦國也未必有能力攻破三國了。”


    齊王建正要再言,後勝給齊王建使了一個眼色。


    齊王建勉強給了個笑臉:“今日暫且如此吧,先生暫且在臨淄城賞玩一番,也見識一下大齊的風土人情,合縱之事改日再說。”


    姚賈也不強求,施施然行了一禮便退下了。


    都說齊女多情,溫柔似水,還沒去試試呢。


    要知道,女閭可是管仲發明的呀,齊國可是發源地,來都來了,不能不試一試。


    反正事情必然是成的,做人不能虧待了自己。


    姚賈開開心心的去享樂,齊王建這時倒是愁眉苦臉了。


    齊王建問道:“相國,方才為何製止寡人?”


    後勝迴道:“大王,此人雖然搖唇弄舌,牙尖嘴利,但是說的也確實不無道理。”


    “今秦國之勢愈盛,趙楚魏直麵秦國壓力,必然壓力極大,如今窮途末路之下,若是真行什麽孤注一擲之舉也不無可能,大王萬萬不可與之硬抗。”


    齊王建問道:“那相國的意思是屈服三國之逼迫,與之共同合縱抗秦?”


    後勝連連搖頭:“非也,非也,三國亦是豺狼之心,與之合作,不過是與虎謀皮,若是真再得罪死了秦國,豺狼打上門來就再也無人相助了。”


    齊王建皺了皺眉頭:“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該如何是好?相國有話就直說吧。”


    齊王建不由得心中感慨,這些縱橫家之人,以舌為劍,以言為刃,雖隻是三寸不爛之舌,有時卻可勝過千軍萬馬。


    後勝笑道:“大王,既然三國逼迫大齊合縱,那便加入嘛,出工不出力,隻要不給三國機會,三國也絕不會選擇鋌而走險,魚死網破。”


    “另外暗裏攜帶重禮緊急求援秦國,言稱皆是迫不得已,現在是混在其中以為內應。齊秦一向交好,又是剛結為姻親之盟,秦王一向寬容大度,善解人意,設身處地之下也能理解大齊之作為。”


    “而且臣料定,三國也絕不齊心,尤其是楚魏兩國,近些年兩國爭鬥不休,楚國新王暴戾殘酷,曾在魏國吃過大虧,這個仇有機會他不會不報的。”


    “咱們先加入,從大義上堵住他們的借口,消磨掉他們孤注一擲之心,再聯絡魏國,共抗楚國。”


    “隻有一個趙國,還要獨抗秦國,也是分身乏力,此局可解也。”


    “若是咱們同意加入,三國還是逼迫,那就說明三國並非是想要對抗秦國,而是想要借合縱之名吞並大齊壯大自身,若真到了那種地步,就已經退無可退了,隻能與秦國共抗三國。”


    “但是臣想無論如何不至於如此,趙楚魏三國連年征戰,也是國力疲敝,三國又絕不可能真心團結,絕不敢輕易開啟大戰。”


    齊王建連連點頭,非常認可,這也確實是最好的方法了。


    畢竟還有秦國,他們三國難道還真能和大齊拚命不成?那樣隻會讓秦國笑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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