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親了親念端,看著她說道:“自祖母薨逝,寡人這段時間一直憂心忡忡。”


    “人有生老病死,離去無常,分別痛苦,寡人實在不想那麽快就嚐試到這種滋味。”


    念端明白嬴政的意思,這段時間嬴政的異常,她也很是擔憂,又想到自己。


    自己比嬴政大了近十五歲,修為又不怎麽高,再怎麽精通藥理,可是也必然早早離嬴政而去的。


    想到這裏,念端在嬴政懷中緊了緊。


    輕聲道:“大王,人終會死的,活著的時候最重要,倒也不必為未來的事煩憂。”


    嬴政迴道:“寡人知道,可是寡人實在不想這麽早就與心愛之人分離。”


    嬴政抱緊了念端,接著說道:“昔年傳聞軒轅皇帝飛升,廣成子壽一千二百歲,又有彭祖壽八百年。”


    “寡人不求長生不死,也不求千年,能和身邊人有兩個甲子的時光,已然足矣。”


    念端輕聲道:“大王,那些都是傳說,誰也沒有見過,眾說紛紜,也不知是否可信。”


    “放眼數百年來,哪怕修為高深,衣食無憂,平平安安不生病患,能百歲者也沒幾人,能壽百歲,已經稱得上是人瑞了。”


    嬴政說道:“寡人知道,寡人俢有據傳軒轅黃帝留下的《人元炁鼎》,嗯,念兒應該也深有體會。”


    “此功法奧妙無窮,於陰陽之道高深莫測,除了借男女陰陽之道增進修為,也確有延壽駐顏,強身健體之效。”


    “傳聞軒轅黃帝向容成子與素女請教房中術,禦千二百女而飛升,由此可見,隻要方法得當,總有延壽駐顏之法。”


    念端嬌媚的白了嬴政一眼,輕哼一聲:“好啊,大王原來竟有這種想法,宮中美人還不夠啊,想要千二百人,即便是大王雄壯威武,怕也是力有未逮!”


    嬴政哈哈輕笑,萬萬想不到,大姐姐也會吃醋,不過大姐姐吃醋的樣子也是絕美。


    趕緊哄念端:“念兒錯怪寡人了,寡人絕無此意,這不過傳說罷了。”


    “莊子有言,黃帝得道而飛升,得的什麽道,無人可知。”


    “寡人的意思是,道家確有養生延壽之法,內丹之法修煉不易,可尋外丹之道。”


    “道家與陰陽家皆是擅長煉丹之道,以外丹之道補自身之缺,用有招無,把陰捉陽,也未嚐不可。”


    念端聽著,點了點頭:“大王所言甚是,倒也可以嚐試一番,外丹之道雖不如內丹修煉之道,可也畢竟是正道,可以一試。”


    “不過大王也不可癡迷丹藥一途,外丹之道博大精深,即便是入門也是困難,諸多丹藥更是良莠不濟,有的服用是有害無益,甚至有傷命之危。”


    “再者煉丹損耗嚴重,需要消耗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可謂是勞民傷財,也不可過於投入。”


    嬴政點頭笑道:“寡人自然知道,所以這才又要麻煩念兒。”


    “自古醫道不分家,丹藥一途,更是以藥為本,道家與陰陽家雖有煉丹之術,可若是論起藥理,肯定比不得念兒。”


    “寡人是想要召道家與陰陽家的高人煉製可以強身健體,延壽駐顏,消病去痛的丹藥,而這,離不開念兒。”


    嬴政抓起念端玉手親了親,笑道:“畢竟當今天下,誰人不知念端醫家大宗師之名呢?”


    念端玉手被嬴政親的有些癢癢,輕輕用力,沒有掙脫,便也任由嬴政把玩。


    念端嬌嗔道:“大王就會給臣妾戴高帽子。”


    嬴政嗬嗬笑道:“這可不是戴什麽高帽子,這是事實啊。”


    說著臉色變得嚴肅,嬴政沉聲道:“念兒,此事非同小可,為了母後,為了你,萬萬不可大意。”????“道家如今天人兩宗都在大秦十餘年,倒也不怕他們做什麽,不過陰陽家卻是心懷叵測,所謀甚大,不得不防。”


    “念兒需要盯緊他們,既要用好他們,又不能讓他們壞了事,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


    念端當然知道此事事關重大,她也想多陪愛郎,時間越長越好。


    認真迴道:“大王的意思臣妾明白了,這件事就交給臣妾吧。”


    “臣妾於丹藥一途也是有些心得,雖然擅長的是治病救人,療傷解毒;但是其他的任何有關藥理之事,常人絕對瞞不過臣妾,煉製延壽之藥,臣妾也能協助一二。”


    嬴政笑道:“對於念兒,寡人自然是放一萬個心的。”


    “不過此事非一朝一夕之事,也不用太過著急,循序漸進即可。”


    “主要的事情還是交給道家和陰陽家的人去做,念兒領導管理,盯著他們即可,可不許太過勞累。”


    說著幽幽一歎:“唉,念兒身上的事已經夠多的了,寡人還要再給你增加負擔,是寡人不好。”


    念端溫柔一笑,主動親了親嬴政嘴角,貼在嬴政胸膛溫柔道:“臣妾是大王的人,為了大王,臣妾什麽都願意,什麽都心甘情願。”


    “況且許多事,本就是臣妾想要做的,大王給了臣妾機會和支持,能達成臣妾平生大願,臣妾感激還來不及呢。”


    “如今蓉兒也大了,她在醫道一途,天賦超絕更勝臣妾,莫看她年少,已經是臣妾的得力幫手,到時候有她幫襯,臣妾也不會辛勞的,請大王放心。”


    念端仰著頭,美目流盼,癡癡看著嬴政,呢喃道:“況且,臣妾也想多陪伴大王,哪怕隻是多幾年也是好的。”


    念端深情話語令嬴政心頭一跳,胸中發熱,口舌發幹。


    起身就抱起念端,大步就要走向床榻,念端連忙小聲製止:“大王,儀兒和大有在榻上呢。”


    嬴政聽了這話腳步一停,這心裏憋的是真難受。


    念端輕輕一笑,攬著嬴政後頸,抬首耳鬢廝磨,在嬴政耳邊道:“大王,孩子有奶娘看著,臣妾今晚,去蘭池宮吧。”


    “臣妾,也想大王了。”


    大姐姐溫柔話語,短短一句也勝過千言萬語。


    嬴政抱著念端大跨步出了殿門,一躍上了金輅,將念端緊緊抱在懷中,催促內侍立即迴宮。


    他自己在金輅上就已經控製不住吻上念端,大姐姐雖然羞澀,卻也積極迴應,畢竟是多年夫妻了,也不至於完全放不開。


    等到迴了蘭池宮,嬴政從金輅上抱著念端跳下來的時候,兩人都已經是罕見的衣衫不整了,情至深處,難抑難止。


    正是:


    時光流轉情依舊,歲月沉香愛愈濃。


    鴛鴦比翼齊雙飛,執手今生終不悔。


    情深一往,戀君無終期;愛意如潮,與君同相思。


    相伴並喜樂,攜手赴終老;三世白發太少,海枯石爛恰剛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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