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容靜茹隻是看了看,並沒有要過去的意思。


    祈願後,君臨風讓白亦成將幾張銀票塞進功德箱裏,算是給靜恩寺的香油錢。


    「二位施主,方丈師父已經在裏麵等候多時了。」一個年輕的僧人推開方丈的禪房,將二位請了進去。


    靜玄方丈微笑道:「將軍、夫人,請坐下喝茶。」


    「多謝。」


    「想必靜玄方丈應該已經知道了內子頓悟之事。」君臨風端起茶盞,揭開茶蓋,抿了一口茶水。


    容靜茹先是有些疑惑,但很快便釋然了。


    靜恩方丈眸子熠熠,「是的,你夫人向來與我佛有緣,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機會都被她給碰上了。」


    容靜茹嘴角抽搐,雖然頓悟確實借助了靜恩寺,但這與佛有緣,是不是有些牽強了。


    「靜恩方丈,難道還沒有人在上麵頓悟過?」


    「君施主,你家夫人還是第一人,要不然老衲剛才怎麽會這麽說。」靜玄方丈含笑著看著君臨風,眸光凝注,打量了一下容靜茹。


    不過前世容靜茹,裏麵曾經說過,佛家裏麵的心經有時候對修煉武功有好處。


    因為它可以洗刷人得心境,讓人從煩躁中解脫出來,隻有這樣才能不至於在練功的過程中走火入魔。


    既然這樣,這靜玄方丈又說她與佛有緣,那到時候有空不如過來聽聽這人講禪,說不定會給自己帶來不一樣的收獲。


    「靜玄大師,我家夫人姓容。」君臨風見靜玄方丈一直稱唿容靜茹為你家夫人,覺得這有些怪怪的。


    「容施主。」靜玄方丈實時改了口,這讓君臨風聽起來順耳多了。


    「方丈大師,不知以後有空,我能不能過來聽你講禪?」既然想好了,容靜茹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能問問容施主,你為什麽突然會有這樣的想法?」靜玄方丈注意到容靜茹眼神中的變化。


    「這不是在靜恩寺外明悟後,偶然聽到寺廟裏傳來的那鍾聲,我感覺自己的心神好像被洗刷過一次,我想如果我能有機會聽聽方丈大師講禪,可能對我的心境會有莫大的好處。」容靜茹真假參半,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君臨風沒想到,自家夫人說的是這個原因,不過偶爾聽聽方丈大師講禪,確實對自己有著莫大的好處,要不然他今天也不會帶茹兒過來祈福。


    「可。」靜玄方丈隻是略作沉思,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他沒想到,容靜茹還有這慧根,竟然能從鍾聲中參悟到這麽多,讓他對她又多高看了幾分,看來當真是與佛有緣。


    「君施主,既然來都來了,不如在這裏陪老衲下一局如何?」說著,已經將棋子和棋盤拿了出來。


    「請,正好我也想向靜玄方丈討教一二。」君臨風笑道。


    靜玄方丈慈眉善目,微微一想,便將手中黑子放在了棋盤之上。


    「該你了,君施主。」


    君臨風眼角眉梢都沒動一下,隻是含笑道:「靜玄方丈,你可看好了。」


    說話間,君臨風已經落下一字。


    靜玄方丈雖然有些奇怪,君臨風為什麽會將棋子落在那個地方,但還是非常平靜地將自己的棋子給落了下去。


    容靜茹發現自己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棋渣,看得她隻想睡覺。


    不過為了不被下棋二人發現自己走神,隻得開始練起內功來,這才讓自己沒有睡著。


    「老衲觀君施主,發現你眉眼間微微皺起,可是有什麽煩心之事,不如說出來,也許老衲還能幫你解惑。」


    容靜茹知道事情雖然結束,但是遠在京


    城裏的薛太妃,恐怕將是夫君憂愁的原因吧。


    一日不解決薛太妃,確實應該是夫君心裏的一塊石頭,不過要想除掉她,可能還要看機會了。


    而皇帝對君臨風猜忌挺重,誰讓君臨風手握重兵,又遠在北疆,讓他對他是又愛又恨,雖然心中已有猜忌,但又不得不重用他。


    畢竟要不是這幾年有他駐守,北疆也不可能這麽安穩,而大魏朝更不可能利用這幾年得到大力發展。


    「亂黨賊心不死,還虎視眈眈我北疆,這讓本將軍如何安心。」君臨風似真似假說道。


    「老衲覺得,君施主不如放下心中困擾,靜觀其變,《維摩經·菩薩行品》裏有一句,以智慧劍,破煩惱賊。說得很好,老衲相信君施主很快能找到對敵之策。」


    「多謝靜玄方丈解惑,我已明了。」君臨風說完,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阿彌陀佛,能幫到君施主就好。」靜玄方丈雙手合十,棘手道。


    「那我們就不繼續打擾靜玄方丈了。」君臨風說著,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容靜茹也緊接著行了一禮,「方丈大師此番言論,讓我對佛法有了一個更深的了解。」


    靜玄方丈雙手合十道:「容施主,隻要你心誠,佛祖定會保佑你諸事順利,無災無難。」


    容靜茹雖然心裏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是這些話誰都願意聽。


    「阿彌陀佛,寺裏已備下素齋,君施主和容施主若是不急的話,不如用過素齋後再走也不遲?」靜恩方丈在念了一句佛號後道。


    「那就多謝了,我早就聽說,靜恩寺的素齋味道一絕,正好借此機會品嚐一二。」君臨風當下笑道。


    被鎮北將軍謬讚,靜玄方丈頗為自得,而他們靜恩寺的素齋確實也當得上讚譽,因為他們的素齋讓人可以以假亂真,要不是提前知道,還以為自己吃到的是葷菜呢。


    話音剛落,隻見靜玄方丈對外招了招手,不多會兒便有僧人將三份素齋給端了進來。


    容靜茹看到端上來的素齋,滿臉問號,「方丈大師,這裏麵好像全部都是葷的呀,您是不是讓人端錯了?」


    原來靜玄方丈讓人端來的素齋,裏麵有三道菜,分別是糖醋鯉魚、醬香豬頭肉,還有涼拌雞肉。


    而佛家認為人類都是有生命的,而鳥類還有其他的動物也是有生命的,由於上天的好生之德,所以佛教是禁止殺生的,因此隻能吃素。


    靜玄方丈含笑道:「阿彌陀佛,容施主,這些都是貨真價實的素齋,你怎麽能將它們說成葷的啦。」


    那他這樣一說,容靜茹一時有些斷片。


    「茹兒,我剛剛忘告訴你了,這就是靜恩寺的一絕。就像靜玄方丈所說的那樣,這些看起來是葷腥,但其實都是用素菜經過特殊烹飪而成,從肉眼上看已達到以假亂真的目的。」君臨風被容靜茹的言語給逗樂了,為了不讓她一會兒怪自己,還是好心出言為她解釋了一番。


    「聽你這麽一說,那我可得好好嚐嚐了,希望它們千萬別讓我失望。」容靜茹被二人一說,頓時來了興趣。


    隻見對麵的靜玄方丈,對著容靜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容靜茹拿起一旁的筷子,夾起麵前像魚肉的東西,放在嘴邊嚐了嚐。


    「這菜既有魚肉的鮮美,又完全沒有一點魚刺,我現在相信這些是素齋了。」容靜茹品嚐一口後,將筷子又放迴了原位。中文網


    「容施主,你不妨猜一猜,這道看起來像糖醋鯉魚的菜,到底是用什麽材料烹飪出來的?」


    容靜茹又夾了一塊嚐過以後,這才開口,「裏麵應該有豆腐、香菇,還有冬筍,至於還有沒有其他菜了,恕我眼拙,暫時沒有


    品嚐出來。」


    「這道糖醋鯉魚裏麵確實有這三道菜,不過除了這些外,還有土豆這一樣主要配菜。」


    被靜玄方丈這麽一說,容靜茹得對這些素齋的興趣,那是越加濃烈了。


    「加入土豆是為了固定住魚形,更是為了提高素魚的口感。」


    「剛剛我要不是注意到這菜沒有魚刺,還真的差點沒有品出來呢。」容靜茹有些不好意思。


    靜玄方丈會意地笑了笑,「既然容施主這麽喜歡吃素齋,以後有空可以多來靜恩寺走一走。」


    容靜茹怎麽覺得這靜恩方丈有些不安好心,好像還想忽悠她來聽什麽佛法誦經。


    這可是有些難為她了,讓她吃吃素齋,在練武功心情浮躁時,念念佛經倒是可以,不過若是平常時候,她覺得自己聽佛經就好像在聽催眠曲。


    為了不負方丈大師的好意,容靜茹還是微微點了點頭,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不過靜玄方丈沒想到,自己剛剛那句話,讓容靜茹竟然萌生了躲他的心思,他如果知道一定哭笑不得。


    等素齋撤下,三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君臨風和容靜茹便起身和靜玄方丈告辭後,轉身離開了這裏。


    「難得來這裏一趟,一會兒我們到處逛逛,然後再在寺裏留宿一夜,明日一早我們吃過素齋後再離開。」


    「好。」容靜茹乖巧地點頭答應,她心裏對君臨風的安排很是滿意。


    二人不知不覺來到了一處碑廊,這裏不長不短,石碑上刻有許多書法大家的墨寶纂刻,讓容靜茹停下了腳步,認真開始欣賞起來。


    「沒想到靜恩寺竟然有這樣的地方?」


    「茹兒,能在這裏留下墨寶的可都不是普通人啊。」君臨風接著給容靜茹講述了一段,他從別處聽來的故事。


    「沒想到相互喜歡的二人最終沒能走在一起,所幸還有墨寶留下,這樣也能讓她以解相思之苦。」容靜茹忍不住感慨道。


    「沒辦法,這戰爭之事誰也不能幸免。」


    「看來夫君是感慨良多。」也是,君臨風本來就是一名將軍,為了保家衛國,駐守在邊疆,可能比其他人更是看多了生死。


    「我隻是有感而發而已。」


    「那我們要不要將這些石碑上的字都拓印下來,這樣到時候你想看的話,就不用再到靜恩寺來了?」容靜茹提議道。


    「茹兒,你看看這碑廊雖然不算太長,但裏麵的石碑最少也不下幾十個呢。」君臨風用手指了指。


    「夫君,我並有要你將所有石碑上的內容都拓印下來。」容靜茹頓了頓,「這裏麵應該有你喜歡的字體,我們就拓印它們即可,我相信這個應該不會用多長時間吧?」


    「這個倒不用太長時間,明天我們離開靜恩寺前,應該就能拓印結束。」君臨風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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