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憨狗身後的那些地痞們紛紛拔出了隨身攜帶的短刀。


    步伐躊躇,似要上前發起襲擊。


    要知道這些家夥的手裏或直接、或間接的也有不少人命。


    他們不會在白日行兇,但此時黑燈瞎火,倦鳥歸巢,沒有任何目擊者,更沒有巡防隊和幫派結社的介入,這些家夥自然不會收斂兇性!


    卻沒想到宗閑下手更快!


    “嘎嘣!”


    一聲脆響突兀的出現。


    他隻是稍稍用力就在瞬間捏爆了王憨狗的咽喉,溫熱的鮮血飛濺,頸骨都碎裂成渣,差點兒連腦袋都要掉了下來。


    黑夜很好的掩蓋了血腥的場麵。


    宗閑顧不得初次殺人後的心神震蕩隻是手腕一抖,就把王憨狗聳拉著腦袋的屍體給砸了出去,其餘的混混頓時人仰馬翻。


    這還不算完,他立刻衝上前去對剩下的幾個混子發起了攻擊。


    雖然他沒有修煉武技,但在大力丸的加持下,渾身筋骨皮肉竟也達到堪比鍛體境大成的效果,出拳如風、皮硬似鐵!


    伴隨著一聲聲骨斷筋折的脆響,宗閑幹脆利落地擊碎了他們的喉嚨!


    周圍的棚屋噤若寒蟬,就連屋內的油燈都在他們打鬥的時候熄滅了,這便是城外寨區的真實寫照!


    生活在耗兒寨區的貧民們自有一套生存的智慧,誰都不想惹上麻煩。


    隻是一個照麵的工夫就倒了一地。


    “唿……”


    宗閑重重地唿出了一口濁氣,覺得手腳有些莫名的麻木,心中念頭多少變得不太暢快,初次殺人難免會有些後遺症。


    但是過去的這一個月也讓他的心性得到了成長,深知亂世之中人不狠站不穩,要麽耐心蟄伏、事事忍讓,要麽就雷霆一擊,永除後患!


    宗閑壓製住心念內的波動,毫不耽擱地在王憨狗幾人身上一通摸索。


    當他腳步急促的離開時,胳膊下多了一包用大棕葉裹起來的吃食,包括了幾塊灰餅子、兩條下酒的鹹肉幹、半葫蘆劣酒。


    懷中的暗兜裏還揣著一個鼓囊的錢袋和二三十枚銅元。


    這個錢袋深藏在王憨狗衣內暗兜裏,看起來並不顯眼,隻有親自動手搜身才能夠摸出來。


    他掂量了一下,倒也顧不上查看。


    夜幕是最好的掩護色,宗閑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漆漆的巷尾盡頭。


    遠處傳來了野狗的吠叫聲。


    淩冽的寒風灌入巷道,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迅速迎風消散。


    ……


    宗閑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迴到了東溝溪石橋下。


    這裏算是耗兒寨區內比較偏僻的位置,冬日裏河溪汩汩而流,常有濕厚的霧氣飄蕩,除了濕冷之外,還算是隱蔽安全。


    他先扒了扒灰燼,用深埋在下邊的紅炭重新點起了火堆。


    附近正好幾隻野犬在陰影中渡著步子,好似恢複了些狼性。


    宗閑在返迴的途中就恢複了心念,不再糾結於殺人的事,


    亂世催人成長,人永遠都在低估自己的適應性,實際上在降臨後的第三天,當他第一次在餓極的時候被搶走了食物,內心就已然堅硬了起來。


    所以他的出手才如此的果斷,心中對於王憨狗的死並沒有太多負罪感。


    這是個人吃人的世道,活罪就是如牛馬一樣每日被壓榨,死罪則是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無人收殮被野狗啃噬殆盡。


    他坐在火堆邊清點收獲,順手將從王憨狗那裏找到的吃食都掰下了一小塊來,丟給了那些野犬。


    他準備歇息一晚,等到明日天亮,城門開啟後就進城落腳。


    在這個世界中他孑然一身,可謂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毫無顧忌。


    北安縣府人口繁多,來源複雜,每日還有大量的外來流民和遊商抵達,想要在城內落腳並不困難!


    宗閑撥弄著火堆,很快就清點完了手頭上的銀兩。


    其中收獲最豐的還得是那隻從王憨狗身上搜來的錢袋。


    裏頭竟有一塊足十兩的大晉寶錠、幾枚拇指節大小的碎銀子、還有兩張折的皺巴巴的小額銀票。


    “好個王憨狗,竟然如此富裕?”


    錢袋中裝有數十兩銀子,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要知道這幾個家夥平日裏可是連乞丐手裏的銅元都不放過,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錢了?


    吃食什麽的是暫且不提,銀子約莫有五十多兩,再加上那幾十枚銅元,應該夠他入城闖一闖了。


    搗鼓了一會兒之後,宗閑還在錢袋裏發現了一張長條紅紙,上麵豎寫了幾行字,看起來像是拜帖名單之類的事物,也許和這筆銀子的來路有關。


    不過很可惜,宗閑一個字都看不懂。


    前身的記憶碎片讓他掌握了這個世界的口語能力,但是在文字方麵卻極為匱乏,隻曉得為數不多的一些文字,稍微複雜的詞句他就根本看不懂了。


    小心的收好錢袋,他從堤縫中取出了昨日的灰餅子串了起來,斜著架在火堆上炙烤加熱。


    他腹中空虛難受,不過每當饑餓感上升到極致的時候,體內總有一股神秘的暖流出現,迅速的消除餓肚子帶來的虛弱。


    宗閑認為這應該是那顆百年大力丸剩餘的藥力在發揮作用。


    說起來那顆丹藥的效果簡直是駭人聽聞,能夠硬生生的將一位身體孱弱的乞兒變得力大無窮,恐怕就算放在當今的武道中也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奇珍!


    想到這裏,他從懷中取出了那個裝著大力丸的朽壞錦盒,用手摩挲掉表麵的汙垢,仔細端詳了起來。


    不多時他就在錦盒內側發現了一個模糊的七葉草標記。


    此外,就沒有其它記號了。


    宗閑默默記下,抬手便把錦盒與那錢袋內的紅紙一同丟進了火堆裏,燒成灰燼,不留痕跡。


    隨後他又把那隻劣酒葫蘆洗淨,裝上了潔淨冰涼的溪水。


    這條東溝溪的上遊便是蜿蜒橫臥的耗兒山區,得益於位置偏僻,再加上這是條活水,所以東溝溪還算澄淨,至少比城內的臭水溝要幹淨得多。


    取好水之後,那十多塊灰餅子便烤熱了。


    他吹了吹上邊的黑灰,塞進嘴裏大嚼特嚼了起來,時不時地喝下一口冰涼的溪水,很快就吃完了所有灰餅子。


    以往他吃一塊灰餅子就飽肚了,現在吃了十多塊,也就墊了個底而已,食量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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