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你腦袋短路了嗎,為什麽要做這樣的蠢事,為什麽到現在才告訴我?”


    尤金沒有解釋,他非常了解漢密爾頓的脾氣,在這個時候為自己辯解,不但不會得到漢密爾頓的原諒,反而會惹上更大的麻煩。在漢密爾頓發火的時候,保持沉默是最理想的應對辦法。


    “這擺明了就是一個圈套,他們在用這個辦法把我們引出來。”漢密爾頓很憤怒,不過沒有喪失理智。“安娜已經投靠唐旭宸,還在幫他對付我們。你得馬上離開,安排好善後工作之後,去‘墓穴’跟我會合。”


    “明白。”


    “還有,告訴你的人,如果那兩個家夥不肯招供,就別再浪費時間。開始之後,我需要所有人手。”


    “知道,我會安排。”


    “到達之前不用再跟我聯係。”漢密爾頓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雖然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給了你一次機會,但是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要是再搞砸了,就別來見我,你知道該怎麽辦。”


    尤金長出口氣,什麽都沒說。


    電話也掛斷了,漢密爾頓顯然也不想跟尤金廢話。


    沉思了一陣,尤金又打了個電話。


    雖然漢密爾頓一直控製著情緒,但是尤金聽了出來,他非常憤怒。顯然,再也不能犯錯了。


    此時,“號角”號集裝箱貨輪。


    這是一艘很普通的集裝箱貨輪,已經在海洋上航行了二十多年,不是很大,最多隻能裝載兩千多隻標準集裝箱,滿載排水量還不到兩萬噸。因為主要在美國東海岸與西海岸的港口間航行,所以航速也不是很快,經濟巡航速度為十六節,最大航速隻有二十節。隨著經濟危機爆發,航運業遭受重創,“號角”號又過於老舊,經濟性並不好,所以最多再運營幾年就會被處理掉。


    當然,這是一艘很不起眼的貨輪。


    在太平洋到大西洋的航線上,有上千艘類似的集裝箱貨輪,而且很多都與“號角”號一樣破敗。


    隻是,“號角”號與其他集裝箱貨輪不一樣。


    幾年前,在尤金組建了家族親衛隊之後,“號角”號就進行了一次改裝,成為了親衛隊的海上移動基地。雖然大部分時候用於訓練,但是隻要有需要,“號角”號會被派去執行一些秘密任務。


    貨輪已經出航幾個小時,早就離開了美國領海。


    底艙裏麵,拷問已經進行了很久。


    雖然下手很重,但是那對男女始終沒有鬆口。維克多有點懊惱,他以前從沒遇到過這樣的硬骨頭。


    接了電話,他又迴到了船艙裏麵。


    那個男的已經奄奄一息,衣服早被拔光,身上全是拷問時留下的傷口,胸口上還有幾個焦黑的烙印。他絕對是塊硬骨頭,昏厥了好幾次,如果不是早有準備,恐怕他已經被活活折磨死了。女的隻稍微好一點,衣服也被拔光,身上也有很多傷口,不過拷問她的人沒有使用過於極端的手段。


    維克多進去的時候,一名手下正在給女的用電刑。


    其實,她比那個男人還要硬。在此之前,維克多給她用了一種激素類藥物,會引發生理反應,雖然不會產生太大的痛苦,但是在藥效發作後,會產生難以抑製的瘙癢。如果沒有及時注射綜合劑,會被折磨得精神失常。有的女連十分鍾都堅持不到,而她足足堅持了兩個小時,還沒有精神失常。


    當然,電刑已經用了很多次,根本不管用。


    “夠了!”


    動刑的那個家夥看了維克多一眼,取下了夾在女人上身兩個敏感點上的電極。


    “把他們弄醒。”


    兩個家夥走了過來,擰起水桶,將冷水潑到了男人與女人身上。他們醒了過來,雖然還是那麽死硬,但是已經沒了剛開始時的那股傲氣。對他們來說,現在所求的,也許隻是一個痛快。


    “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誰先開口,我就給他一個痛快。”維克多走到男人麵前,看了他一眼,又走到了女人麵前,抓住女人的下巴,讓她仰起頭來。臉蛋很漂亮,雖然身材稍微差了點,至少不算豐滿,但是是個漂亮的女人。“我希望是你,因為你是女人,而我一般不會為難女人。”


    “呸——”她開口了,不過是朝維克多吐了口唾沫。


    維克多冷冷一笑,伸手擦掉了臉上的唾沫,還用嘴舔了下手指頭。“你這麽做,我就當你先開口了。”


    “放開她!”男人吼了一聲,隻不過聲音一點都不大,像是從喉嚨裏發出的嗚咽聲。


    這時候,一個家夥拔出了手槍。


    “哈爾,你要幹嘛?”


    那個家夥朝維克多看了過來,似乎不明白維克多的意思。


    開始,維克多說了,誰先開口就給誰一個痛快。很明顯,男人先開口,也就應該給他一個痛快。


    “用你的豬腦袋想想,這是合適的地方嗎?”維克多很是無語。“帶到甲板上去,不然你得把屍體扛出去!”


    維克多這麽一說,那個家夥才明白了過來。


    “要殺就殺我!”女的開始掙紮。“有種,你就朝老娘來!”


    “我會殺了你,不過不是現在。”維克多冷冷一笑,說道,“看上去,你還很精神,而你是個漂亮的女人。”


    “不要碰她!”男人又吼了一聲。


    “怎麽,我碰了她,你能怎麽樣?”維克多很囂張,伸手在女人胸上抓了一把,還捏住敏感點,狠狠揪了幾下。


    “我要殺了你,我要……”


    沒等男人把話說完,開始拔槍的那個家夥就給了他一拳,讓他閉上了嘴。


    “你憑什麽殺我?”維克多笑著搖了搖頭,似乎覺得男人的話很荒謬。“帶他上去,幹淨利落點,別耽擱太多時間。這個臭婆娘堅持不了多久,有這麽多人等著,來晚了的話,恐怕就輪不到你了。”


    “啊——”


    男人大叫了起來,隻是根本沒有用,那個叫哈爾的家夥與另外一名審訊人員把他拖了出去。


    “你怎麽不叫了?”維克多迴頭看了女人一眼。


    “你知道我是誰嗎?”女人突然冷靜了下來,隻是她的目光告訴維克多,她現在一點都不冷靜。


    維克多微微一愣,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如果你給我一個痛快,這就是公事。不管怎麽說,你隻是漢密爾頓的一條狗,你隻是按照他的吩咐在做事,沒人會怪你,就如同在戰鬥的時候我殺了你的手下一樣,我們隻是各為其主。”


    “如果不給你一個痛快呢?”


    “那就是私人恩怨。你知道我是誰,你肯定能想到,如果讓他知道你做的好事,他會把你碎屍萬段。”


    “他?”


    “一個你絕對惹不起的人。”


    “哈哈……”維克多大笑了起來,笑得很癲狂。


    她閉上了嘴,隻是仍然盯著維克多。


    “你認為,他會知道這些?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麽樣?他現在自身難保,你認為還能指望他嗎?”


    “他會殺了你!”


    維克多招了招手,兩個家夥走了過來。


    “他會殺了你,讓你死得很慘!”


    那兩個家夥解開了綁住女人雙手的索扣,把她放了下來。


    “他會殺了你,會殺了你……”


    “玩夠了,就處理掉她。別搞得太過分,還有很多人等著呢。”


    丟下這句話,維克多走出了船艙。雖然他對手下很大方,知道那些家夥早就想做這些事情了,但是對那個女人沒有半點興趣。不是他不喜歡漂亮的女人,而是不喜歡強迫女人做這種事。


    當然,手下幹什麽,他無所謂。


    此時,哈爾已經把男人帶上了露天甲板。


    他一直在掙紮反抗,不過隻是臨死前的掙紮而已,全都是徒勞。


    來到甲板邊緣,哈爾朝他右腿踹了一腳,讓他跪了下來。


    他沒有再掙紮反抗,而是仰起了頭。


    死亡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很多年前,還是一名特種兵的時候,他就為這一天做好了準備,甚至立下了遺囑。他隻是不甘心,不甘心死在這裏,死在這些家夥手上,以這樣的方式被處死。


    要死,也要死得像條漢子!


    夜空很晴朗,布滿繁星。


    如果在以往,他會有所感慨,隻是這個時候,他無法將這美麗的夜景跟任何美好的東西聯係起來。


    這就要死了嗎?


    “哈哈……”


    他笑了起來,而且笑得很大聲。


    哈爾已經拔出手槍,隻是稍微遲疑了一下,大概是有點好奇,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放聲大笑。


    也許,死亡是一種不錯的解脫。


    他不會哭,也從來沒有哭過。他不想在臨死的時候哭,更不想在敵人麵前哭,所以他大聲笑了起來。


    “哈爾,還在等什麽?”一起出來的那個家夥對哈爾說了一句。


    哈爾沒再多想,舉起了手槍。


    “哈哈……”


    他仍然在放聲大笑,根本沒有聽到後麵那個家夥說的話。


    “老天爺,你******太有趣了。老子範華東這輩子沒做過缺德的事,你竟然跟老子開了這麽大個玩笑,讓老子死在這裏,死在這些家夥手上。老子不服,等老子上了天,再找你個****的老天爺算賬!”


    哈爾沒有聽懂他說的話,因為他說的是漢語,不是英語。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夜空中有什麽東西晃動了一下,好像是一條光線,或許是一根很細的繩索。


    “突突突……”


    “啊——”


    “撲通……”


    隨著槍聲響起,一個家夥慘叫了一聲,另外一個家夥從他身邊飛過,掉到了海裏。緊接著,一個巨大的物體從天上落了下來,裹住了他。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住了他,把他朝船舷外拉了過去。幸虧他已經有所察覺,及時倒了下來,還用腳頂住船舷上突出的擋板,才沒有被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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