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底下不隻處處是燦爛的花開,也有諸多的凋零。


    有人說時間真的很好,它可以讓痛的東西不再痛了,可是有時候它也會叫你的痛不斷地累積。


    十年前蕭晨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人轟出了這座名震東南亞的大都市,十年後他再次站在了這裏,他的心,波動劇烈,往事如同畫卷一般,一幕幕的翻過腦海。隻是快樂的事屈指可數而已。


    蕭晨站在東方明珠塔之上,這座大城市的一切都可以盡收眼底,夜晚不但沒有削減這座大都市的色彩,而且還為她披上了一層誘惑的麵紗。


    有人說北京像是一個拔起外露的男人,上海是一個婀娜多姿的妖女,以前他還不相信,但是經曆這十年的光陰他再次迴來才發現說這句話的人是那麽的正確。


    十年來蕭家的實力更加的強大,十年對於蕭家人來說是美好的,是收獲的,而對於蕭晨來說這十年卻是痛苦的,是如同噩夢一般,除了她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活過這十年的,也沒有人知道這十年裏在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麽。


    隻是十年後他又迴到了這裏,他——不在是十年前蕭晨。


    蕭晨的腦子很亂,現在他還不想迴那個然然向往的地方去,離開了東方明珠塔他漫無目的的走在夜晚的街上,他如同是一個飄蕩的孤魂,他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隻見抬頭望去前方是一家酒吧!


    酒吧小小的並不奢華,但裏麵卻有份小家碧玉般的幹淨和溫馨,蕭晨隻要了幾瓶廉價的烈酒。他隻求一醉解千愁,一整瓶的烈酒如同喝水一般的被蕭晨一口倒進了嘴中,服務員用看妖怪的看著蕭晨,蕭晨卻全然不理會他,烈酒下肚之後蕭晨感覺渾身火辣辣的似乎整個身子都要燃燒起來了,也許唯有這樣,才能減輕心中的苦楚。


    在不遠的台子上,有年輕的男孩在唱著外國歌曲,那是一處相對安靜的所在。忽然,服務生走到蕭晨身邊低低說:“先生,有位小姐找”。


    他尋著服務生的示意轉頭,身後不遠,一個微微瘦削的女子獨自在角落飲酒。她,穿黑色衣衫,清晰的肩胛若隱若現,頭發長而亂,散在肩頸處如一蓬海藻。燈光略微暗淡,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和眉目以及年齡,但太輕易就看清她的來處。


    蕭晨的唇動了動,似笑非笑的神情。


    她忽然招手,他猶豫一下,還是覺得得過去。男人不該用這樣的方式拒絕女人,即使她是他生活中的異類。


    她並未站起來迎接,對男人,她也向來不屑於逢迎。有時他會略覺有差異,那些所謂的好女人,高傲的高貴的高雅的,反而會謙和地對男人好。她們卻不,她們眼睛裏的男人,也無非是某一類動物。或者猶如男人看她們。


    蕭晨並不介意,如何會同這類女子介意呢?落落大方地坐下來,聲音平和地說:“小姐,我們好像不認識”。


    靠近地看,她的五官略有模糊,也許是燈光幽暗的緣故,但她的眼睛是大的,睫毛長得分不出真假,眼神飄忽。


    女人那迷離的眼神,輕飄飄的口吻,每一根發絲都散發著一種類似風塵的氣息,女子有著過於纖細的手指,小手指間那枚細細的戒指,在燈光底下一閃,似一種暗示,曖昧的氣息迎麵而來,又飄然離去。


    蕭晨不是不懂得識別,識別女人幾乎是每個男人的天賦。


    有時候蕭晨疑惑,想,她們,究竟該如何尋找這一生的情感和生命的歸宿?


    她卻點頭:“對啊我們不認識。剛才我一直在看你的背影,很像我曾經認識的一個人。知道不是,隻是像。”


    不是新鮮的橋段,蕭晨並不點破,笑笑,“是嗎?”


    “是啊。”她眉毛微微一挑,忽然眼神一轉,利落地說:“帶我出台”。


    蕭晨的心忽然一亂。根本不想她會在半分鍾後說出這樣的話來。雖有防備,還是略感措手不及。


    對著這樣的女人蕭晨也不是第一次見到。


    她們真是像,說不出漂不漂亮,不同的麵貌不同的身形不同的裝扮,卻有著同樣的眼神同樣的表情和同樣的氣息。從來不等男人靠近,以主動出擊為樂趣。似乎也不單純為什麽目的,隻是故意地要靠近過來讓對方不安。隱隱帶著一種征服的yu望。更多遊戲的成分,毫不掩飾逢場作戲的技巧。


    眼前的女人也有略微的不同。她的不同是,身上那份風塵氣,更加地足,更加地不掩。


    她對男人的種種,態度和掌握,一點點引起蕭晨的興趣。再笑,笑容不再隻是敷衍。也開始下意識重新打量她。他沒想她會有那樣修長的腿,裹在質地良好的黑色長褲裏。事實上她的衣著是嚴謹的,但怎樣都包裹不住那種獨特的噯昧氣息。


    蕭晨想,還真是不能小覷了狐狸精,隻是飄然而過,就已處處留痕。


    女人還拋了個媚眼給蕭晨,女人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極致的誘惑,凡是一個男人在這女人的誘惑之下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就那樣蕭晨竟然帶著女人離開了那件酒吧!有的時候生活在當今社會,性,已經成為了一種成人間相互釋放的一種遊戲。不要說洗浴中心裏的那些小姐,就是有家的美婦也經常出來尋求這種刺激。


    沒有人迴想為什麽社會會變成這個樣子,就是那些滿嘴仁義道德的道學家,在脫了褲子之後還不是成為了禽獸,蕭晨又不是第一次接觸女人,他也不是柳下惠那樣的君子。也許隻是為了釋放心底的壓抑。


    窗外的陽光明媚,蕭晨翻個身,看了下壓在身上一條柔膩雪白的大腿、皮膚飽滿、圓滑、很完美的弧度,嘴角露出一個yin蕩的笑容,彈了下身邊美女的一對大白兔,翻身坐起。


    “死人啊!”美女抽迴一雙美腿,圍著被子也坐起身子看了下麵前這個帥帥的男人,也有一時的癡迷,想起昨夜一夜瘋狂,嘴角露出一抹甜蜜的笑意,很風情,輕輕的攏了一下額前長發,更風情了。


    “天亮了,你該走了!”蕭晨隨手拿出幾張百元大鈔看也沒看的扔在美女身上,意思是說這是過夜費。


    翻身來到地上,慢慢的穿衣服。


    “哼、姑奶奶才不缺這幾個臭錢!”美女把身上的百元大鈔隨手又砸在蕭晨的身上,掀開了被子,就那麽**裸的來到床下,彎腰拿起自己的衣服。


    雪白細膩的皮膚、修長的美腿、纖細的腰肢,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媚,更無一處不勾人心魄,顧盼一眸也是那麽**蝕骨。


    女人的絕美身體完全的暴露在空氣中,蕭晨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眼睛在這個美女的身上狠狠的瞄了幾眼,喉嚨裏麵再一次幹涸,這幅美麗的身軀昨晚曾經在自己的身下扭動了一夜,想起那飄飄欲仙的感覺,蕭晨的喉嚨更加幹燥,可是他忍住了自己再一次要壓在女人身上的想法,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這種**的享受,隻是對靈魂深處一種釋放而已。


    蕭晨收迴目光,又繼續穿衣。


    “我給你叫輛車吧!”蕭晨見女子也穿上衣服隨口說道,雖然心裏也知道麵前的美女並不是那種出來賣的女子,可是對方不要錢,還是有點覺得怎麽了,男人和女人上床,總是覺得女人是吃虧的一個,這就像是一個千古不變的定理一樣。


    蕭晨隻是想要找一個放縱的對象,來發泄心中的鬱悶,郎情妾意,你儂我儂,如此而已。


    “謝了,打車就不麻煩帥哥了。”美女對著蕭晨拋出一個媚眼,走上前來,在蕭晨的臉上親了一下,一路“咯咯”笑著向外走去,一雙美腿前後交錯,高蹺的臀部翹起一個完美的弧度一扭一扭的。


    蕭晨莞爾,對於這種一ye情蕭晨並不在乎,十年來他也經曆過不少,可是今天這個美女倒是有點意思。


    如今蕭晨已經二十四歲,也接觸過許許多多的女人,但是對於這種女人蕭晨實在是看不懂,猜不透。


    “我叫:蕭怡然”美女站在門口嗲嗲的說道,然後身子一隱推門走了出去。


    蕭晨這才看見床頭放著一張粉紅色的名片。


    “蕭怡然!”在聽到女人名字的那一刻,蕭晨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蕭這個字在蕭晨的心中有著不一般的意義。


    蕭晨現在並不敢肯定這個與自己一夜纏綿的美女是否與強大的蕭家有什麽關係。就在蕭晨還在想著美女與蕭家什麽關係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對於這個鈴聲蕭晨再熟悉不過,在這十年中在整個蕭家這個唯一一個給自己打電話的人。


    “喂,喂,晨兒你聽到我說話了嗎?你是不是已經迴到了上海,媽媽去接你吧!”在電話的那一端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中夾雜著些許的期盼,還有無法掩飾的緊張,同時也帶著些許害怕會失望的情緒。


    “媽,不用了,我很快就到家了。”蕭晨聽著電話那段傳來急促的唿吸聲,他能理解媽媽此刻的心情,自己雖然不是她的親生兒子,但是從小到大她卻將自己當做是手裏最珍貴的寶貝一樣對待,即使是她有了屬於自己的孩子,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隨自己,就算是親生母親對自己的孩子又能怎麽樣呢!


    正是‘她’的存在才叫蕭晨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蕭家。


    此時蕭晨的心中已經是翻江倒海,畢竟十年未見,在自己的心中她儼然成為了這個世上唯一的牽掛。


    電話還沒有掛,蕭晨喂了幾聲才聽到女人的迴聲“媽,您怎麽還沒有掛電話啊!”蕭晨問了一句。


    “孩子,我在等著你掛電話啊,這些年一隻不是這樣嗎?”


    蕭晨聽到之後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這麽多年了想想竟然是沒有注意過,也不知道媽媽現在怎麽樣了,蕭晨瘋了一般的衝向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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