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 一個沒權沒勢的退役歌星竟然拿到了整整兩層的房契!蔣明第一個反應是開心,為店鋪有著落而開心,但很快,開心就成了擔心。“阿青, 你實話告訴我,這房契怎麽來的?不會是因為我說想開店你就做了什麽傻事吧?我告訴你啊阿青,雖然我的確想開一家屬於我們自己的店, 但比起開店我更在意的還是你,如果真開不成那就算了, 可以以後再說,你可不能本末倒置啊。”


    空青簡直哭笑不得, 他見蔣明一臉別為了我做傻事的表情, 無奈之下隻能將他買下的令牌恰巧是邵家黑雲令而邵家為了感謝他給出了謝禮之事告訴了蔣明。蔣明聽完後,雖然還是覺得隻是還了個令牌邵家就給出那麽大的謝禮著實太過, 但心裏卻是安定了下來, 對出了邵商的邵家, 蔣明還是很信任的。


    “那行,既然是邵家給的那你就收好了,明天我就找人去裝修。不過阿青, 既然有了這個意外, 我們的分成問題也必須改一改了, 五五改成二八,我二你八,前三年我不要分紅, 隻給我工資就好。”見空青一臉有話要說,蔣明直接一句話堵住,“你不同意的話這店就不開了,你直接將它租出去吧。”


    好吧,空青一直都知道蔣明在這方麵挺實在的,隻是,“二八太……,要不三七?”


    蔣明很感動空青對他的好,但還是堅定不移的拒絕了,“其實說實話,二八分成都是我厚顏占你便宜了,你看,店鋪你出廚師你當……說起這個,阿青啊,現在店鋪錢省下來了,我們去雇個廚師吧,整天讓你做菜太累了。”


    “的確要雇廚師。”空青說著,又將之前的設計圖拿出來,指了指,“蔣哥你明天也別忙著找裝修團隊,這張圖還要重新設計一下。以前我們想象中的店鋪比較小,但現在,整整一層樓都做珍菜館的話必須分細一些,總不能那麽大的地方就每天十份家常菜吧?那太暴殄天物了。


    蔣哥你看,我是打算化成十二個板塊,分別以地球時期的魯淮川粵浙徽湘閩京滬豫陝十二菜係專精,再以地球十二月別稱:首陽、紺香、鶯時、槐序、鳴蜩、季夏、蘭秋、南宮、菊月、子春、葭月、冰月為名。主題也對應相應季節,劃分為春夏秋冬四個大板塊,大板塊中的三個小板塊裝修也要有著區分。


    比如同是秋季的三間,一間可以表現出深秋初冬的帶著惆悵的蕭瑟,一間可以是秋葉金黃碩果累累的豐收,還有一間可以是尤帶著夏意初秋的天高氣爽。總之不能一模一樣讓賓客看多了膩味,總要有些差別。蔣哥,你看怎麽樣?”


    蔣明沉默了片刻,然後抬頭用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目光盯著空青看,“行啊阿青,半日不見當刮目相看,那二份分紅我都覺得拿的太心虛了。不行不行,阿青你得留一些工作給我做,既然這些精細活兒你都做好了,那剩下的聯絡裝修團隊搞宣傳什麽的後續就交給我吧。就是有一點,阿青,廚師不好找啊,還要對應地球時期的十二大菜係,我所知道的也就那麽幾個,隻能先聯絡試試了,請動他們的可能性很低。”


    “哦,這個啊。”空青看了看光腦上剛接到的署名邵商的短訊,臉色木然的開口,“不用擔心了,邵家會幫我們聯絡好的。”


    這下子蔣明看向空青的目光就更顯得意味深長了,他倒是沒想到是邵家有人看上空青,畢竟空青和邵家地位懸殊以前從未接觸過。隻腦洞大開的猜測邵家人那麽熱心的幫助空青,是不是空青是邵家哪個人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說不定還是婚生子呢,隻是不小心弄丟了,現在找著了自然要加倍對空青好了,隻是擔心把事實說出來嚇著空青,所以才想溫水煮青蛙的慢慢相處,好讓空青有個緩衝期,到一定時間再說明真相。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要不然就單憑一塊黑色金屬牌牌邵家就對個外人那麽好?開玩笑也不帶這麽假好麽?如果邵家人真那麽好親近的話,那些想要扒上邵家大腿的人比如那位寇某某早就成功了。


    等腦內劇場轉了一圈下來,蔣明看向空青的目光更加慈愛了:這倒黴孩子真可憐,明明是豪門子弟太子爺,卻因為家長的粗心給弄丟在外當了十六年的孤兒,之前還遇到了黑心院長年紀輕輕就不得不出來賺錢養活自己,怎一個慘字了得?不行,自己以後得對阿青好一點、更好一點!心疼喲。


    對蔣明突如其來的慈愛莫名其妙,空青奇怪的看一眼蔣明,發現實在找不出對方異常的原因後就沒去在意了,隻是轉鋒一轉突然問起了和飯店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蔣哥,娛樂圈裏你有特別討厭的年輕人嗎?恨之欲其死的那種。”


    “誒?”話題轉的太快蔣明一時還反應不過來,過了十幾秒才將空青的問題傳達到腦神經上,“討厭的年輕人?這個肯定有,那個圈子裏的黑暗你也了解,裏麵有些人真的是……”嘖嘖的搖了搖頭,蔣明歎息一聲表示對圈子現狀的不滿,“不過恨之欲其死的隻有陸溪影一個。”


    “這樣啊。”空青聞言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然後繼續追問,“那想讓對方混不下去的那種呢?”


    蔣明聞言立即挑眉,興致勃□□來,“這個就多了,比如一年前你開個唱時那個想要蹭你熱度的小明星,被你拒絕後竟然散播你被包養的謠言,這還不止,他還去勾搭了公司上層吹了枕頭風,要不是你人氣高的話早被潑了一大堆莫須有的髒水冷藏了。還有那個……”


    提起這個蔣明就有話說了,圈子裏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堪比古時皇帝後宮,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的。自己和空青就在圈子裏呆了兩年,遭遇到的事情就不勝枚舉了,若不是他們人緣不錯運氣也不錯的話,哪裏還等到寇錚那廝出手啊,早被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小明星搞的身敗名裂退圈了好麽?


    蔣明說的事情有些空青知道有些不知道,但他也不插嘴,隻安安靜靜的將蔣明提出的人名一個個在紙上寫下來,等蔣明絮絮叨叨的將得罪過他們的人都說了一遍後,空青將那張紙遞給蔣明:“蔣哥,你將名單按照仇恨深到淺的順序排一下,對了,哪些喜歡爬床找金主的你在後麵打個勾。”


    剛剛說得起勁,蔣明接過紙的時候腦子還沉浸在剛剛的義憤填膺之中,是以有點懵。不過還是聽話的順應本能的開始在那些名單後麵標上一二三來排列,還幾乎每一個後麵都打了大大的勾。不僅如此,蔣明還在名字後麵都寫了一到兩句話來標出了這些人和自己有什麽仇什麽怨。蔣明這是不標不知道一標嚇一跳,原來自個兒有那麽多的仇人啊?


    不過……蔣明將標號的紙還給空青,不明所以的問道:“阿青,寫了這些有什麽用嗎?”


    “嗯,”空青看了一眼滿紙的勾,挑眉笑了起來,“我這人大人有大量,最喜歡以德報怨,所以不計較他們得罪過我們的事情了,相反,我要給他們送個順風車,幫他們搭上一個大金主。”


    蔣明雙眼亮晶晶的跟追星的少女一般,差點就雙手交握胸前做少女祈禱狀尖叫了。“嗯嗯,我們家阿青最善良了!”他們家阿青當然是最好的人,誰敢說他們家阿青不好?小心他深更半夜去套麻袋!——來自一直都堅持天底下的孩子就自家的最乖最善良最好論的蔣明內心的呐喊。


    見蔣明誇自己的樣子雖然蠢蠢的但他看來特別可愛,空青忍不住就笑了起來,一邊瀏覽‘黑名單’一邊說道:“對了蔣哥,既然國色八十九樓是我的了,那我們索性搬過去吧,那邊無論是環境還是保安,都遠比這邊來得好。”


    “關於這點我有話想跟你說。阿青,那國色八十九樓你搬過去就好,我就不去了。你先別說聽我說,阿青,我知道你這人重感情將我當成了親哥看待,我也一樣,很喜歡你這個弟弟。但俗話說親兄弟也要明算賬,開珍菜館這件事我已經占了你大便宜了,我不能得寸進尺。感情是需要經營的,而不是拿來消耗的。再說了,就算不住在一起我們依舊是好兄弟,等以後開店後,就更是依舊日日相見,和住一起沒什麽區別,不是嗎?”


    空青想了想,蔣明雖說頭一迴當經紀人就帶了他,但因為他人氣不錯粉絲買他的賬,兩年間賺的不算少,蔣明的工資也不低,住宿問題算不上什麽負擔。於是空青點頭不再勸說,隻是說了一句:“那蔣哥你盡量住在國色附近一點,路上來迴也輕鬆點。”


    “好,我知道。”


    關於搬家一事就此定下,兩人又說了一些家常後就各迴各房洗洗睡了,等隔天,習慣比空青早起的蔣明正在準備一些他會做的早餐時,門鈴響了。他擦了擦手走過去,並沒有急著開門,而是透過可視門鈴向外看,發現站在門外的是個麵色冷峻氣勢強盛的高大男子,臉長得有點眼熟。


    “你好,請問你是誰?找誰?”最近寇錚還在找他們呢,遇到不認識的人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門外的男子神色冷淡的迴答:“邵商,找阿青。”


    “邵商?!”蔣明驚訝的尾音都往上揚出了好幾個音,然後猛的低頭,在自己光腦上點點點,終於點出了往上邵商的側臉圖後,舉起光腦防盜門鈴的視頻旁邊比對,來來迴迴幾次後,蔣明終於確定對方真的是傳說中的邵商邵元帥!


    這還有什麽說的呢?自然是趕緊開門請人進屋了,身為一名小人物,蔣明表示麵對邵元帥的時候他的雙腿好險還沒軟:媽呀,網上看和現實麵對麵的感覺完全不同啊,在網上看的時候隻覺得邵元帥一臉正氣好年輕,現實中隻剩下戰戰兢兢了。


    “邵元帥,請坐,我馬上去叫阿青。”蔣明愈發肯定自己昨晚的猜測是對的了,要不然邵元帥為何今天又來了?……咦,等等,他記得邵元帥今年四十五了吧?阿青十六,如果說阿青那粗心大意的爹是邵元帥的話……好像也說得通哦。想到這裏,蔣明雙眼睜大表示收到了一萬噸的驚嚇。


    邵商見蔣明呆愣愣的站在哪裏臉色變來變去的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之前兩年就是這個看著就冒冒失失的人照顧阿青的?一看就不是個機靈的,怪不得阿青會被欺負到退圈呢。果然,還是自己親自照顧阿青比較妥帖,其他人哪有他那麽盡心盡力啊。


    為了美化自己毫不猶豫的弱化了蔣明的邵元帥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棒棒噠,手一攔,就將想要去叫空青起床的蔣明給攔下了,還不等蔣明詢問原因,就麵色矜持道:“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去找阿青。”阿青睡覺的模樣他都沒見過呢,為什麽要便宜其他男人?最可恨的是,這個男人和阿青朝夕相處了兩年之久,這兩年中,這男人不知道看了多少次阿青的睡姿!


    心裏酸酸澀澀的元帥大人不等蔣明迴答就腳步快速且方向準確的朝著空青的房間走去,然後半點都不生分的擰門把,等進去後砰地一聲合上門,擋住了蔣明的視線。


    對於頗有幾分反客為主意味在內的邵元帥,蔣明在感慨了一聲氣勢真強後覺得元帥大人這般私自進入空青的房間的行為很不好:就算你真是阿青他爹,也該尊重一下阿青的**吧?說都不說一聲就進去,這也太霸道了。


    不過腹誹歸腹誹,若是讓蔣明去把人給叫出來,他卻是不敢的,原因無他,元帥大人的震懾力太強了,隻是和元帥待在同一個場合之中他就被壓的喘不過氣來,更別說有勇氣去阻止元帥的行為了。


    再者,蔣明也確定空青不會有危險,是以索性又鑽進廚房弄早餐去了。雖然不知道元帥吃沒吃又會不會吃,但吃不吃是客人的事,幫客人把早餐準備好卻是身為主人該有的基本禮貌。


    隻是等蔣明把多出來的一份早餐準備好後又等了許久,等到早餐都被保溫處理了一個小時後,空青的房間門依舊關的死死的毫無動靜。蔣明坐不住了,他的目光時不時的掃過光腦上的時間,又目光焦慮的看向空青的房間,腦子裏對邵商進去了一個半小時還沒出來的原因腦補了n個場景,一個比一個恐怖,到最後嚇的他都快將邵商給妖魔化發愁自己要不要報警了。


    而此刻正被蔣明從父子相認劇場一路腦補到殺人滅口現場的兩人又在幹什麽呢?他們在……睡覺。嗯,是的,邵商本意就不是來叫人起床的,人家睡得那麽香他幹嘛要把人叫醒?打擾到心上人的休息怎麽辦?他進來不過是想近距離觀賞心上人可愛的睡姿的。


    隻是看著看著,一向自律的邵元帥就被心上人感染上了睡意,一個克製不住,邵元帥就脫了外套上床躺在了心上人的身旁,一隻手搭在心上人的腰側,和心上人蓋著同一條被子,然後沉沉睡去了。


    和心上人同床共枕成就,get!


    入睡前是單獨一人,睜開眼時身旁卻躺了一個人,這種情況如何換做你會做何想?做夢?還是睡後夢遊不小心亂了性?不管是哪一樣空青都沒有想,他的第一反應是哪來的小毛賊?第二反應則是抬腳猛的踹了過去。然後砰的一聲,身手過人的元帥大人在睡夢中被平沙落雁了一迴。


    其實按照邵商的警覺性來看,理應不會被空青踹個正著。但對空青,邵商心裏沒半點兒防備和抵觸,體內警報器更是直接將人劃入自己人範圍,是以才會熟睡,還會被踹了個正著。


    不過在被踹出去的一刹那,邵商也醒了過來,並很快意識到自己偷偷爬床的行為被心上人識破了,於是用了零點零一秒的時間考慮後,邵商並未做任何自救措施,任由自己橫著重重砸在地麵——據他媽媽傳授的追人秘訣來看,這裏該用苦肉計!


    還真別說,本來空青對自己一睜眼就被一張差不多貼著自己的放大版的臉驚嚇到這件事還頗有怨言,但見邵商被人一腳踹下床後那重重的**和地麵的撞擊聲後,心裏的那點兒怨氣就不由得散了,心中隻剩下幾分啼笑皆非的無奈。


    抓了抓頭發,空青望著摔在地上之後一動不動隻睜著一雙眼可憐巴巴的瞅著自己的男人,重重的歎了口氣,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微微俯身,朝著男人伸出手,“起來吧。”


    賴在地上不肯起的邵商見狀,一雙眼中立即閃現了亮光,迅速伸出雙手以一左一右的方向包攏住了空青比自己小一圈的手掌,然後自個兒腰部發力站了起來:開玩笑,就算心上人作勢要拉他,他也要自覺體貼,不能累著心上人。


    將人拉起來後空青就準備放開,隻是甩了幾次沒甩開後也就任由對方握著了,他單手掩住唇打了個哈欠,聲音之中難掩睡意:“你怎麽來了?還跑到我床上來睡覺了?”這個世界的生活作息不規律,導致了他有點日夜顛倒,晚上睡不著白天睡不醒。


    邵商挨著空青站好了迴答:“我來幫你搬家。”


    瞥了一眼邵商,空青帶著這個人形掛件慢吞吞的往衛生間走去,“我怎麽覺得在這件事上你比我還急啊?”雖然這人喜歡麵無表情,但其實那張臉皮底下心理活動不要太多啊,今天掩藏在眼底的正是一種莫名的興奮。


    麵對空青的質疑,邵商板著臉一本正經的為自己的行為作出了解釋:“你不是得罪了寇錚嗎?他喜歡使下作手段,這裏不夠安全。”


    “除了這個原因沒別的原因了?”


    “當然。”


    “當你一臉正氣的說出這個詞前,能否先鬆一鬆正在捏我手指的爪子?你這行為可算得上調戲了啊。”空青抬起了被握著不放的那隻手,然後在邵商麵前晃了晃。


    被戳穿了私心的邵商麵不改色的又捏了捏,這才不情不願的放開爪子:阿青要洗漱了,單手的話比較困難。


    手終於重獲自由的空青開始刷牙洗臉,邵商在一旁不錯眼的看著,這種平日裏在他覺得純粹浪費的行為此時此刻卻讓他甘之如飴且樂在其中。俗話說情人眼裏出西施,在邵商眼中,就算是吐著牙膏泡泡的空青都是世上最賞心悅目的風景。


    空青洗漱完後,從洗漱台取出了一套新的清潔用具推到了邵商麵前:“你也是睡了剛醒,簡單洗漱一下。我先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吃的,肚子餓了。”


    說完後,空青就噠噠噠的穿著拖鞋走了出去,被留在洗手間的邵商看了看空青剛剛使用的還沾著水汽的牙刷和毛巾,再看了看還未拆封的清潔套件,眼中閃過了幾絲掙紮:比起新的,他還是更想用剛剛和阿青親密接觸過的毛巾和牙刷啊,不過阿青會不高興的吧?


    片刻後,邵商忍痛最後看了一眼空青的牙刷和毛巾,然後一臉決然的拿起新的那一套開始洗漱起來。等用完後,他將牙刷杯和毛巾都擺放在了空青用的工具的旁邊,就如同一對兒一樣。


    望著成雙成對的牙刷杯和毛巾,邵商眼中露出了幾分帶著傻氣的笑意。他看了好久,才戀戀不舍的走出了洗手間,從房中拿起他之前脫下的外套穿戴整齊,然後走了出去,身上的空青雷達自覺開啟,不多會兒就在廚房間找到了正在拿配粥小菜的空青。


    蔣明縮在一旁,偷偷的瞄了一眼邵商。不知道為什麽,在阿青和邵元帥同時出現的場景裏,他總有一種自己很多餘的感覺。是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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