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別說空青這個當事人了,就連苗可都聽了直皺眉。要知道在一開始他就跟梁若餘打聽過了,裴衣是個無前任無情史無曖昧對象的三無人員,所以,這哪兒跑來一個現任?


    相比這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女人,苗可自然是相信梁若餘的,換句話說他還是相信裴衣的清白的。但不管如何,這女人是因為裴衣跑過來尋事,且還辱罵汙蔑了空青是小三。自家空青清清白白的一個人,憑什麽要被人如此辱罵?這口氣著實不能忍!


    所以……苗可二話不說就摸出了手機打給了裴衣,也不多說,隻給了對方一句話。


    “有個自稱你女友的女人現在在店裏,一來就想甩巴掌打空青,現在還罵空青是小三,該怎麽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著,也不給裴衣麵子直接就掛斷了,然後挽起袖子雄赳赳氣昂昂的蹬蹬蹬衝了過去,決心要做一迴守護朋友的男人。然而……空青哭笑不得的快速伸手將救人不成反被推的苗可攙扶住,無奈歎息一聲,“你啊……”


    女人是覺醒者,雖然說這個世界並不是普通人就一定打不過覺醒者的,但那也要是經過特訓的普通人才行,而苗可是沒經過特訓的普通人,論力氣,苗可哪裏比得上女人?


    被推倒的苗可臉上浮現兩團紅暈,恨不得學那含羞草就這麽一頭埋進空青懷中不見人了:他一個成年男人被個女人一推就倒,實在是無顏見江東父老。還被阿青用這麽寵溺的語氣說,真的是莫名的羞恥,但是……感覺不錯!


    自小沒爹疼沒媽愛的孩子若不是心靈扭曲了就是特別的缺愛,苗可正屬於後者,所以並不排斥空青對他這種沒大沒小的態度。相反,苗可其實挺喜歡兩人間這種相處模式的,覺得彌補了缺失的童年,特別的溫馨。


    也正是如此,苗可對破壞這份溫馨的女人更沒好感了,他允許自己在空青的溫暖之中沉迷了一秒,就霍的抬起頭來對著女人怒目而視:“你誰啊誰?哪裏來的阿貓阿狗?!連個名字都不報就到別人家的地盤上逮人亂叫,還懂不懂做人的禮貌了?還說什麽裴衣是你的?誰規定的?裴衣自己承認了嗎?沒承認你自說自話個毛線球?我告訴你,現在是裴衣在追求我家阿青,不是我家阿青死扒著裴衣不放,你想讓阿青離開裴衣?有本事這話你去對裴衣說啊,去啊!你真去說了我苗可敬你是條好漢!”


    這女人之所以來找阿青不就是聽了阿青是普通人的傳聞然後柿子專門挑軟的捏麽?如果對上裴衣,這女人敢那麽理直氣壯的說裴衣是她的嗎?肯定不敢!裴衣也是,既然要追求阿青就應該先把身邊的花花草草收拾幹淨,這麽留個一兩顆跑來找阿青胡咧咧算怎麽迴事?是不是沒把阿青放在心上啊?


    接到電話後就直接半路轉頭趕迴來的裴衣這次躺槍躺的有點冤,說實話他對這女人也就是方婉印象並不深,最多也就是有個方沐的妹妹這個概念而已,更多的就沒有了。


    至於方婉平日裏對他身邊的女性做的好事,他更是一無所知。不是他無知,實在是對於其他人裴衣著實興趣缺缺,懶得去注意。裴衣長那麽大能被他放在心上的人時時刻刻關注的也隻有空青這麽一個了。


    所以說,別看裴衣和方婉認識的早,實際上至今裴衣都沒記住方婉的名字,一看到方婉,腦子裏出現的唯一標簽就是:方沐的妹妹。如果方婉知道自己費盡心思喜歡的人對她的印象隻有這個的話,估計早就哭暈在廁所了,哪還有什麽優越感?


    但方婉不知道,所以仗著自己認識裴衣比較早,再加上有一個被裴衣當作心腹的哥哥,是以早就把自己當成未來裴夫人看了。現在聽到苗可的話後,非但沒有被說中的心虛和慌張,反而覺得苗可厚顏無恥往空青臉上貼金。


    “裴大哥會主動追求他?呸!說笑也要有個限度,就他這麽個沒覺醒的廢物,天生就該和你這樣的廢物待在一起!還想肖想裴大哥?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


    因為背對著店門,方婉並未看到走進門的裴衣,是以態度毫無收斂,諷刺的話一句接著一句直白露骨,“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他不就是那個被空家放棄的廢物大少爺嗎?連個私生子都能往他臉上踩,這樣的廢物別說配裴大哥了,就是配個乞丐都不夠格!識趣點的,就主動離裴大哥遠遠的,這次我就大發慈悲放過你。若是你繼續糾纏裴大哥不放……哼!你不是喜歡勾搭男人嗎?那我就找十個八個男人輪死你!”


    苗可聞言臉色本來直接冷了下去,但很快的,他看到了裴衣,頓時一股怒火遷移到了裴衣身上。以前他看裴衣有多滿意,現在他看裴衣就有多嫌棄。“這就是你追求阿青的態度?放條惡狗過來逮著阿青亂咬亂叫?你對阿青的心意就是這樣的?”


    “好了小苗,別氣了。”相比苗可的怒火滔天,空青這位當事人反而特別的淡定,就好像一點兒都不介意方婉的話。事實上空青的確不介意,方婉是誰啊,和他有什麽關係?沒關係的話他為什麽要去在意?不在意的話方婉說什麽他都不會介意的。


    但是不介意不代表不計較,因為無論如何,方婉找茬是事實,總不能因為找茬沒成功就抹殺這個事實吧?要知道,謀殺未遂這罪名可也不清。隻是空青計較的方式沒苗可那麽文明,他從來都不喜歡多說什麽,有衝突?直接動手方是正道!


    所以,空青動手了,他直接又甩了方婉一巴掌,這次打了另外一邊臉,和剛剛那一巴掌剛好湊成一雙,讓方婉的臉頓時就腫的對稱了。別跟他說什麽甩巴掌這舉止太女性化了,打人嘛,講究的是快狠準,計較那麽多幹什麽?


    苗可一愣,隨即就拍手稱讚道:“打得好!有些人就是欠揍。”在對待男女平等方麵,苗可和空青思想是一致的,無他,隻因苗可在苗家時吃多了女人手上的苦,自然知道女人不容小覷這個道理。


    裴衣的反應更狠,他直接無視了因為他的突然出現而震驚非常的方婉,快步走到了空青麵前,不著痕跡的擠開了和空青挨得很近的苗可,伸出手握住了空青剛剛甩巴掌的那隻手,細細查看,見手掌心有些發紅後便附身輕輕吹了吹氣,溫聲詢問之中帶著幾分明顯的疼寵。


    “疼嗎?以後這種事情你叫我一聲就好,別自己做,傷手。”


    苗可現在想為裴衣鼓掌了:沒有什麽會比喜歡之人對自己無視卻對其他人細心嗬護來的更打擊人了,更別說這個其他人還剛剛打了你。


    如苗可所料,裴衣的反應讓方婉還來不及為見到裴衣而開心就被打落穀底。在方婉看來,雖然平時裴衣並未對她怎麽溫柔體貼,但那隻是因為裴衣性格嚴謹不習慣做這些而已,他對自己還是和對別人不一樣的,定然也是喜歡自己的,要不然為何容許自己跟隨他那麽多年?


    但現在裴衣的反應卻無異於狠狠甩了她一巴掌,甚至比空青的巴掌甩的更重,畢竟空青的巴掌隻疼了她的肉/體,裴衣的巴掌對她卻是靈肉兩重打擊。這樣的打擊一時間竟讓方婉眼前一黑,一個踉蹌就差點跌倒,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落在急匆匆趕過來的方沐眼中,心疼的不能自己。


    “婉兒——”擔憂的急叫一聲,方沐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了過來扶住了方婉,一手捧著方婉的臉連聲詢問,“婉兒,你沒事吧?讓哥哥看看你的臉,是不是腫了?一定很疼吧?婉兒……”


    方沐是在接到同僚通知後往苗圃趕的,剛停車還沒來得及下車就隔著玻璃窗看到了方婉被打那一幕,頓時怒極攻心,撕了空青的心都有了。但他到底不是傻的,知道隻要裴衣在場,他想對空青動手根本討不了好,那就隻能先關心一下妹妹的傷要不要緊,然後擺事實講道理,讓老板知道空青的狠毒。


    “哥……”見到方沐來了,方婉頓時有了主心骨將心中的委屈宣泄了出來,一邊低聲哭泣一邊控訴空青的惡行,“那個賤人打我,還打了我兩次!哥,你要幫我報仇,我要他生不如死!!”


    “婉兒別哭,你放心,哥哥一定幫你討迴公道,別哭了,啊。”看著泣不成聲的妹妹,方沐心疼極了,這個妹妹是他在這個世上僅剩的一位親人,是他最重要的人。可現在,這個往日裏他捧在手心千疼萬寵的妹妹今天卻被人打了,還打了兩次!縱使這個人是老板看上的人,他也定要討個公道。


    “老板,我跟了你那麽久了,婉兒也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你應該清楚她的性子,雖說有些任性但並非無理取鬧之人。如果她今天對空少說了什麽不好聽的話那我替她道歉,還望空少看在婉兒年少無知的份上原諒她一次。”說著,方沐停了一下,話鋒一轉就開始指責起空青來了,“可縱使婉兒有什麽錯,也還有我這個哥哥來教訓她,輪不到一個外人來動手,空少是不是該給我個說法?”


    針對方沐頗有些咄咄逼人的質問,裴衣和苗可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反倒是空青,他沒有皺眉,而是戲謔的挑起了眉,看向方沐的目光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譏諷:“說法?需要什麽說法?這位先生的臉真的好大呀,自個兒的妹妹不拴好放她出來亂吠亂咬人不說,還想讓受害人給個說法?你以為你是誰?古時候的帝王麽?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麽德行!”


    將剛剛方婉說過的話砸迴了方沐臉上,空青的視線輕飄飄的落在了裴衣身上,“他是他下屬?親不親近?”如果親近的話,那就意味著如果他真和裴衣在一起了那以後就要經常見麵,這麽鬧心的人他可不想經常見,太影響心情了。所以,這人若真的是裴衣比較親近的下屬的話,那他和裴衣的事情就要好好考慮考慮了。


    仿佛是聽到了空青心中的話,裴衣神色頓時一凜,出口的聲音都染上了幾分緊張:“我……”


    隻是裴衣才開口說了個我字,覺得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的方婉就硬生生的插了話,她臉色猙獰的看著空青,眼中的怒火滔天:“我哥哥可是裴大哥最重要的心腹,比你親近,你別想挑撥離間!”


    空青聞言也不說話,隻是繼續看著裴衣,用眼神詢問真假。


    裴衣也至始至終沒偏離視線,隻是用低沉的嗓音一個字一個字說的極其慎重,如同承諾一般虔誠而堅定:“對我來說,所有人都沒你重要。”所以,別因為任何人而遠離我、放棄我,縱使隻是想想也不要。


    不得不說這樣的承諾很討空青歡心,隻是……“別以為說句好聽的就能混過去,確切的跟我說一下吧,這對兄妹在你身邊是什麽位置。”甜言蜜語他愛聽,但愛聽不代表他會因此而忘乎所以。


    裴衣也沒逃避這個問題,因為沒什麽可逃避的,他之前之所以跳過這個問題隻是針對方婉的話而對空青表個忠心而已。“之前方沐是我較為器重的一個屬下,她是方沐的妹妹,和我沒關係。”


    空青聽完之後滿意了,既然是之前,那就表示現在和以後不再是了,不是心腹的話,不見麵也沒關係。隻要不會經常見到膈應的人,他還是不會放棄裴衣這麽一個處處合心意的‘一輩子情人’的。


    空青滿意了,方沐和方婉就不滿了,尤其是方沐,他之前之所以敢當著裴衣的麵對空青如此不客氣,無外乎是仗著自己是裴衣身邊的老資格,覺得自己對裴衣來說很重要,重要的裴衣不會為了一個才認識一個月的外人而指責自己。


    可是現在看來卻顯然和自己想象的進展不一樣,方沐不是傻的,空青聽出來的言外之意他如何聽不出?他不敢相信自己忠心耿耿勤勤懇懇的跟了裴衣那麽多年,為裴衣盡心盡力工作,到頭來竟然比不過一個外人!


    方沐心中很不平,這種不平促使他幾乎氣急敗壞的開始質問起裴衣來:“老板,我方沐跟了你十年了,十年來我自問對老板全心全意從無二心,老板交代給我的事情我也從來不負重托。可到頭來,老板卻為了一個外人這樣對我,難道老板不擔心你的這般作為會寒了其他弟兄的心讓弟兄們離了心成為一盤散沙嗎?老板,還請三思啊,為了一個區區外人,不值得的。”


    對方沐話裏話外都針對空青的質問,裴衣十分不耐且憤怒。方沐的確是他比較信任的心腹之一,但也隻是因為方沐這人比較忠心用的比較順手,而這樣的人他裴衣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不順心的換了便是,實在算不得什麽重要,更別說和空青相提並論了。


    隻是方沐在他手下十年,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機密,自然不能就這麽隨隨便便開了,這種事情還是……裴衣直接無視了方沐的話,撥了個電話給梁若餘那邊讓他們來處理這件事,至於具體怎麽處理?裴衣沒什麽想法,僅有一個中心思想:方沐這人我以後不想再見,你們要麽讓他一輩子拴著要麽將他腦子裏關於裴氏的東西清空了再放走。


    站在一旁的空青聽了裴衣的話後,揪了揪裴衣的袖子,待裴衣低下頭和他對視後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笑容,輕聲道:“鬼臉花。”


    鬼臉花主攻幻境,在幻境之中給人製造一份假的記憶去替代真記憶這種事情自然也能做到,隻是要做到這種事情,對鬼臉花的數量和質量需求嚴格到嚴峻而已,但這些對將鬼臉花當家寵養的空青都不是問題。


    雖然空青的話聽著莫名其妙的,饒是苗可都滿頭霧水不明白這個時候空青提鬼臉花幹什麽,但裴衣卻秒懂,輕輕的摸了摸空青的頭頂後就第一次放出了他的進化植物——一株翠綠色的體積龐大的藤蔓植物,快速的將察覺到不對勁想要逃跑的方家兄妹捆住,任由方家兄妹如何掙紮都於事無補。或者更確切的說,隻有方婉在掙紮,方沐則在裴衣放出這株植物後就麵如死灰整個人都沉寂了下去,因為他知道這株植物:閻王草,兇殘榜排名第一的毒草。


    閻王要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五更,閻王草中閻王二字便是取之這句話,可見其兇殘程度是何等的讓人肝膽俱裂。但實際上,閻王草的本體和其他普通植物沒什麽兩樣,沒有鬼臉花鋼牙草這等外露的醜陋,也沒有蜿蜒而下可灼穿鋼鐵的毒液。若不是見過閻王草圖片的人,縱使在外見到了閻王草都會將它無視過去,因為從外表上看,閻王草太弱了。


    可就是這樣一株看著弱小的閻王草,卻有著除了主人之外萬人萬物都斬不斷的藤蔓。防禦狀態可捆外物,藤蔓上也沒有外溢的毒液;攻擊狀態可擊碎一切,那一片片小小的葉子和翠綠欲滴的根莖更是沾之即死,閻王草就是這樣一株讓人搶救機會都沒有的劇毒植物。


    和閻王草兇殘程度有的一拚的是它的稀少以及難伺候,鬼臉花它們再任性也起碼千人之中還能有一人能收服一兩盆,可閻王草至今為止卻是沒聽過有人成功收服過,自然這個消息是在裴衣手中有閻王草這個消息自然被嚴密防護的前提下才顯得準確。哦,前幾天這個前提還要再加上空青→_→送完了兇殘程度排行前十的其他品種後,裴衣就直接剪了一截閻王草的主藤扡插了一盆送給了空青,此刻那盆小苗苗正歡快的和裴衣爭搶空青的關注呢。


    所以裴衣手裏有閻王草這件事空青是知道的,很早以前跟著裴衣的方沐也知道,因為他曾親眼見過裴衣使用過它,那時的場麵太慘烈了,以至於至今方沐隻要一見到閻王草就迅速萎靡,再無之前半點神氣。


    可方沐知道不代表方婉也知道,如果連這種秘密方沐都告訴方婉的話,他也不會被留到今天才被開了。不知者無畏,不知道捆著自己的是什麽草的方婉半點兒都沒方沐的絕望,依舊尖銳的謾罵著空青,因為她覺得會造成這一切都是空青的錯!


    雖然隻是謾罵不痛不癢的,但沒有誰會喜歡聽到別人罵自己,空青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他很不開心,裴衣也不開心,所以他指示閻王草直接將方婉給毒啞了,然後想了想,又讓閻王草毒廢了方婉的一手一腳。至於為何隻是一手一腳?這就和‘徹底死亡雖然很絕望但隻是一瞬,生不如死卻是絕望的延續。’同樣的道理。


    至於方沐?在他被捆住的第一時間空青就招出了十盆鬼臉花,讓它們給他來了個記憶大清洗。但原諒他吧,畢竟是新手上路第一次操作,小小的失誤是難免的,於是一不小心就清洗過了頭,讓方沐成了個完全的失憶人。裴衣對此毫不在意,見空青做完事情後就指示閻王草將方沐和方婉團吧團吧扔了出去。


    閻王草都是任性的植物,裴衣手中的那一株更甚,所以它也特別的感情化。具體表現在讓它喜歡的人它會屁顛屁顛的倒貼過去給人逗趣賣乖,讓它喜歡的人不喜歡的……那就給我有多慘就活多慘,一輩子都別想翻身吧!很不巧的,空青正是閻王草特別特別特別喜歡的人→_→嗯,重要的事情要強調三遍。


    所以,在麵對空青不喜歡的方家兄妹時,閻王草在主人的指示中又悄悄的添了一點點小私心——它直接給人扔到了本市最亂的地下黑市。至於一個記憶空白的成年男人和一個半殘的漂亮女人在地下黑市會遇到什麽嘛……閻王草表示這就和它沒關係啦,它隻是一顆渴望有人憐愛的小小嬌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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