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苗可可以說是空青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但事實上他們來往並不頻繁。沒辦法,一來苗可並非劇情重要人物,係統雖不限製他們來往但拒絕他們頻繁見麵浪費時間;二來麽,空青的父族空家可謂是極端的植控師崇高論擁護者,嚴格反對空青和普通人來往,更別說交友了。


    所以在空青迴歸前,苗可和空青的來往堪比地下工作者那般困難,別說深入了解了,就是稍微聊幾句都已經算得上很好了。所以對苗可開的店,空青也隻是大概知道是賣植物的,至於店麵是大是小位置何處生意好不好就一問三不知了。


    是以等隔日,空青跟著苗可去店裏後才發現,這個叫苗圃的植物店就類似於記憶中的鮮花店,就是不開花的種類多了一些、植物也比較活潑好動一些而…已……


    好吧,空青死魚眼的往下看纏著他小腿不肯放的鬼臉花,決定收迴前言:(╯‵□′)╯︵┻━┻什麽而已啊,這種活了的植物和記憶中無害而美麗的鮮花根本不一樣好麽?單單從名字上來看就陰森千百倍了啊摔!!


    鬼臉花,顧名思義就是開出來的花朵就像是一張鬼臉,注意,這裏提到的鬼臉可不是小孩子做出來的帶著童真趣味的鬼臉,而是真正意義上的猶如地獄惡鬼猙獰恐怖的臉,那驚悚程度,完全就可以小兒止啼。


    換句話說就是鬼臉花它醜它很醜它非常醜它超出了一般意義的醜!現在這樣醜的一株花正纏在他小腿上對著他撒嬌,那場景可想而知有多麽令人毛骨悚然了。


    但空青卻不討厭它,因為別看它醜,在年度最受歡迎的植物排行榜上它可是連續十年前十了。因為鬼臉花是一株具有十分強烈的製幻效果的s級毒花,甚至如果有人能夠同時控製十株成熟的、旺盛的、正值花期的鬼臉花的話,那麽這個人就可以製造出一個真實到恐怖的幻境。


    所謂真實到恐怖的幻境,就是那種可以讓你一直沉浸在幻境之中直到死亡都以為生活在真實之中的幻境,這種環境甚至可以越級控製以及群體控製,這也正是鬼臉花排名居高不下的原因。


    不過就算鬼臉花再怎麽受歡迎、它們製造出的幻境再怎麽強大厲害,對很多人來說也依舊隻能垂涎罷了。之所以會如此,並不是鬼臉花數量稀少,相反,鬼臉花的生存力十分強大,就是在沙漠之中也能生存,是以數量龐大。


    會說隻能垂涎是因為鬼臉花是一種十分任性的花,它隻願意跟它看上的植控師走,若是它看不上的話,哪怕你是s+等級的植控師也無法強製控製它。而能被鬼臉花看中的植控師,則少之又少。


    因為這個原因,很多人都專門研究了鬼臉花的喜好類型。但無奈這些研究最終都隻能不了了之,因為有幸被一株鬼臉花看上的植控師很可能會被另一株鬼臉花厭惡,以至於想要集齊十株鬼臉花那簡直比登天還難,最終同時擁有十株鬼臉花被人們定義為不可能的存在。


    但是現在……苗可看著自己店裏二十株鬼臉花外加其他各種植物根小動物見了飼養員一般圍著好友團團轉的模樣,覺得那個不可能存在估計很快就會被打破了。


    不過,苗可看著站在一群植物中間的好友微微笑了起來。昨晚上聽到阿青跟他說覺醒了時他雖說為阿青高興,但到底沒有親眼見證,心中猶存疑慮。現在總算親眼見證,而且從受歡迎程度來看阿青等級應該不低,他懸著的心也終於落地了。


    ——如果可以,他還是希望阿青能夠過著和自己不一樣的生活,這個世界對普通人太苛刻了。


    “咦,可可,這是你請的新店員嗎?好小啊。”


    一道男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店內的靜謐。苗可清秀的臉上微笑染上了幾分無奈,不需要迴頭他就知道來的是誰,畢竟,也隻有那人會可可可可的叫他了,屢說不改。


    “你怎麽又來了?”苗可轉身看向來人,眉眼間暈染開的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和和歡喜,“不用工作嗎?”


    來人是個三十上下的男人,短發、相貌俊朗膚色偏黑、有些痞氣,雖穿著一身灰色西裝,但西裝沒扣,內裏的襯衫紐扣隻扣了下麵三顆,看著就特不正經。


    但事實上,這個看著特不正經的人在感情方麵特別正經,從不三心二意見一個愛一個,而是瞄準了一個目標後就從一而終,縱使有再多的困難也從沒想過放棄另尋目標。


    嗯,以上是那位看著不正經的男人自己在對空青自我介紹時說的,順便還介紹了一下他從一而終的那個目標正是苗可。換句話說,這個男人是苗可的追求者。


    空青看了一眼自男人進門後就假裝忙碌但脖頸泛紅明顯就是害羞了的苗可,知道苗可對這男人也並非無動於衷,至於為何不肯鬆口?無非就是礙於普通人的身份了。


    也別怪苗可矯情,說什麽對方不在意不就行了之類的。事實上有些東西隻有當事人本身才明白,感同身受這個詞說起來簡單,但真正做到的又有幾人?因為普通人的身份被家人、同學、師長漠視冷待的那些年對苗可的影響日積月累,早就成為了苗可的心病,不是那麽容易走出來的。


    所以縱使空青看出了男人想讓他勸說苗可的意圖,但依舊裝作沒聽出來一般笑了笑推說要工作便將男人放在一旁不再搭理了。


    男人也就是梁若餘抓了抓後腦勺咧嘴笑了起來:啊呀,看樣子自己的計謀被這個叫空青的小孩識破並被無聲拒絕了呢,自己做人還真失敗。


    不過……梁若餘撓著頭上的短毛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以前是不是見過這個小孩?總覺得有點眼熟啊。空青空青,空家的?他記得以前沒見過啊,那麽他會覺得眼神是因為……咦,等等!!


    想到了某件事,梁若餘麵帶震驚的掏出自己的手機翻出了一張照片,看一眼空青再看一眼照片,繼續看一眼空青再看一眼照片。終於,來來迴迴確定了數次後,梁若餘才驚喜的叫了一聲,猛的朝苗可一個虎撲,然後抱著苗可轉了好幾個圈。


    “可可你真是我的幸運星!來,麽一個~~”


    被圈的頭暈眼花的苗可聽的滿頭霧水,他伸手在梁若餘的肩膀上重重拍了兩下,嗔怒道:“說什麽呢,怎麽這麽沒頭沒腦的?趕緊放我下來,轉的頭暈!”


    “哦哦。”梁若餘一聽見苗可說頭暈,趕緊將人放下,還小心翼翼的扶著苗可,生怕苗可因為頭昏而跌倒。“怎麽樣,頭還暈不暈了?要不要我扶你去躺一會兒?”


    “沒事。”腳踏實地後稍微歇了一會兒苗可的頭就不暈了,他拒絕了梁若餘的提議,心思還是放在之前梁若餘的話上麵,“你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是不是和阿青有關?”


    “是啊。”梁若餘也沒想瞞著苗可,反正老大沒說此事不可告人,甚至他還粗神經的跑到了空青麵前,目露期待的急聲問道,“空少你好,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梁若餘,裴氏種植基地負責人,我的老板叫裴衣,不知道空少還記得嗎?”


    裴衣,這個光聽名字完全分不出是男是女卻眼光毒辣手段狠絕據說跺一跺腳就能讓世界經濟都震三震的傳奇人物,空青是聽過的。他還知道,別看裴衣足夠傳奇,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短命鬼,因為在一周目的時候裴衣死的比他還早→_→


    仔細算算,裴衣大概就是這個時候死的吧,死因據說是遭到了同父異母的弟弟以及裴衣的愛慕者聯合了裴衣身邊的背叛者三方合謀暗算。別誤會,這個暗算並不是暗殺裴衣,而是給裴衣下藥。


    裴衣的弟弟是想拍了裴衣的x錄像要挾裴衣,至於那位愛慕者則是為了得到裴衣,背叛者的原因似乎是因為愛慕那位裴衣的愛慕者,為了成全心愛之人的幸福,就背叛了裴衣。


    卻不想裴衣性格烈,雖然中了藥但硬是沒讓兩人得逞,寧願自己忍著也不願讓人碰,最後還陰差陽錯的和兩人同歸於盡死在了一場意外的汽車爆炸中。


    別問為什麽隻是個下藥事件最終卻演變成了死亡事件,一切隻是因為裴衣是個超過了男主攻的bug存在,不消滅如何能突出男主攻的酷帥狂霸拽?


    說白了,裴衣和他一樣,就是係統為了突出主角而被犧牲掉的炮灰,是以雖然沒見過裴衣但空青對裴衣還是有著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天然好感的。


    但這份好感大概到此刻就要被迫腰斬了,因為梁若餘在見到空青搖頭後,說出了一句讓空青臉色不變的話。


    梁若餘說:“既然空少不記得老板了,那還記得前天晚上鼎立酒店2419房發生的事情嗎?”


    空青死魚眼瞪梁若餘:ヾ(`Д)臥槽你不要告訴我那個技術差的要死的雛兒就是裴衣?!!


    若是其他房間號他或許還記不住,但一時情急之下開的房號太有特色了,一時之間他就是想忘記也沒那麽容易。


    梁若餘狗狗眼迴望空青傻笑:誒嘿嘿嘿嘿……


    看樣子未來老板娘還是記得的,隻是看這臉色……好吧,他什麽都不說了,一直笑著就好。


    完全沒搞清楚事情前因後果聽的滿頭霧水的苗可: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嗎?為什麽我有聽沒有懂?


    說實話,空青會去酒吧約炮有很大部分是源於一場衝動,有點兒類似於老天你不讓我成功找到第二春我偏要找之類的衝動,說白了有點幼稚,但再幼稚空青也沒感到有什麽可後悔的。


    可是,不後悔不代表他還想和□□有後續發展!尤其對方還是個看著像是老司機實則卻是個炒雞新手的新手君!!


    空青在這方麵沒特別的潔癖,隻要對方身體沒病就好。如果是雛,那就表示對方身體很幹淨不可能染上什麽亂七八糟的毛病。從這個意義上來講,空青對新手其實並不排斥。但一個連進入哪裏都要問他的新手?天呐,饒了他吧,那場麵就連他都覺得尷尬好麽!


    所以對於那個在酒店裏和自己胡搞了一夜的人,空青並不想知道其姓名年齡詳細資料,更沒見第二次的打算。可現在從這位梁若餘的話中可以推測,對方的打算似乎大概也許應該……和他不一樣。


    察覺到這一點後,空青的臉馬上就黑了下去,對待梁若餘的態度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生硬冷沉。


    “我不記得什麽酒店。還有,梁先生,我前天才剛滿十六歲。”十六歲,雖然已經到了法定成年的年齡,各種場所都不再阻止入內。但在這個人均壽命增長了不少的時代來說,十六歲依舊還是個小孩子。


    “十、十六歲?!”結結巴巴的梁若餘終於想起,在幾分鍾前,他的心中為未來老板娘的定義是‘這個孩子’,也就是說,老板他上了一個孩子?!!臥槽幸好這個孩子前天成年了,若是再晚上那麽一天,他是不是就要去監獄探望老板了?!!


    想象一下隔窗探監的場景,梁若餘深深的打了個寒顫,連忙搖晃著腦袋將那些畫麵給清除掉。不管如何,有關於空少身份的事情是老板親口承認的,那對他們來說,空少就是他們的老板娘。


    而且追隨老板那麽多年,老板的性格他們還是知道的。若不是老板真心喜愛著空少的話,哪怕老板中了藥也不可能和空少發生關係,更別說隔天醒來就將空少當做另一半還嚴令他們放下手頭的工作集體出動尋找空少了。


    暫且不說這個喜歡有多深,但據他們所知,空少是第一個讓老板生出喜歡這種感情的人。其他那些纏著老板對老板心懷不良心思的花花草草,哪個不是被老板直接無視了?比如那個膽敢勾結老板弟弟對老板下藥妄圖得到老板的齊某某,就是因為被老板無視太久心中不忿才會腦子發熱做出糊塗事的。


    所以,梁若餘快速撥了裴衣的號後,低頭彎腰雙手捧著手機恭敬奉上:“空少,無論如何請和老板聯絡一次,有什麽意見也可以盡情對老板講,我想老板是不會介意的。”


    此時,撥出的電話被接通,一個低沉磁性的男聲透過話筒響起,帶著一種顯而易見的驚喜和隱隱的期待。


    “找到了?!”


    然後,梁若餘眼睜睜的看著視線之中出現了一隻白嫩修長的手,那是屬於空青的手,它並沒有如他期待的一般將手機接過去,而是伸出了一根細長的手指,指尖重重的在手機上一滑,掛斷了電話。


    梁若餘傻眼之後急了,捧著手機眼巴巴的瞅著空青恨不得抓耳撓腮:他沒有逼迫空青的意思,隻是想著無論空青和裴衣之間怎麽處理那件事,都需要聯絡一次兩人好好談談,總不能就這麽不了了之吧?那可是上過床的終身大事!!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梁若餘瞅了一眼,發現來電的是自家老板後嚇的差點把手機給摔了,好不容易手忙腳亂的把手機給接住沒摔後,就淚眼汪汪的看向了空青,眼含祈求。


    “空少qaq……”求求你把這燙手山芋給接了吧,就當是我一生的請求,拜托了!


    很可惜,無論梁若餘看著多可憐也無法引起空青那少的可憐的同情心,身體一轉,就再次開始專心工作……哦,不,是專心被植物抱小腿了。


    眼見著未來老板娘鐵石心腸不為所動,梁若餘隻能將希望轉移放在自家親親小苗苗身上,一臉可憐的哀求:“可可……”


    苗可對梁若餘本就心懷好感,麵對梁若餘的哀求哪裏硬的下心腸拒絕?差一點就張口答應幫忙求一求空青了。但也隻是差一點,在最後一秒,理智打敗了感情,驅使著苗可堅定的拒絕了梁若餘的請求。


    被拒絕的梁若餘也隻是失望了那麽一秒鍾就接受了現實,畢竟以他對苗可的了解,在請求之前就已經猜到了這種結果。他喜歡的苗可,平時看著溫溫柔柔的很好說話,但到了該堅持原則的時候比誰都要來的堅定。


    之所以會有那一秒鍾的失望,也隻是為自己在苗可心中的分量還沒重到讓苗可喪失理智的地步這個事實而失望罷了。


    歎了口氣,梁若餘瞅了瞅整個人都快被綠色植物淹沒的空青,掩下了眼中的震驚無奈開口:“空少,你可能不知道,別看老板殺伐果斷手段幹練,但其實老板他是個特別一本正經特別古板的人,一向堅持不結婚不上床原則。反之,若是老板和誰發生了親密關係,那就表示老板一定會負責到底。”


    所以,如果你不想被老板纏上,還是趕緊談一談為好。


    空青摸了摸湊到他眼前撒嬌的綠色植物的尖尖,語氣漫不經心極了:“哦,那真不巧,我在某些方麵和你家老板相反,從不覺得上個床就得結婚。而且,我是個堅定的不婚主義者。”以前還不是,但分手之後他就加入了不婚主義協會。


    空青的話一說完,梁若餘整張臉都垮了下來:不婚主義者?天啦嚕,老板你未來的求娶之路一定崎嶇無比!不過轉念梁若餘又想到了自己的追愛之路似乎也不平坦。從可可十八歲時兩人相識,很快他就喜歡上了可可,但到現在可可都二十四了他依舊單著,可見其崎嶇程度。


    哎,看樣子他和老板很快要同是天涯淪落人了,想想……真高興啊,終於有人來陪他了!~\(≧▽≦)/~


    想誰誰到,剛被梁若餘劃為同陣營玩家的裴衣自帶虎虎生風效果出現在了小店之中,也不說話,視線左右掃了一下很快就定格在空青身上,黑漆漆的眼睛中猛的燒起了一把火,灼灼發光。


    裴衣朝著空青走了兩步,又突的停了下來,他的視線四下環顧,在小店裏巡視了一圈後將焦點又落在了空青的方向,邁步走去。


    這一次裴衣沒有再半路停頓,徑自走到空青麵前,從圍繞著空青打轉的大麵積植物中毅然捧出了一盆鬼臉花。然後,麵色肅然的單膝跪地,雙手高舉鬼臉花,一本正經的求婚了。


    “你好,我是裴衣,你願意嫁給我嗎?”


    圍觀的梁若餘:一見麵就求婚什麽的,厲害了我的老板!


    同樣是圍觀君的苗可:竟然有人求婚用鬼臉花?這種人活該一輩子單身狗!!!


    裴衣雖說沒求過婚,但自從有了心上人後結婚進行曲在腦子裏已經不知道循環播放多少遍了,從求婚到結婚注冊登記辦酒宴,各種步驟程序他也看了無數視頻當做借鑒。所以他知道,求婚可不能僅僅鮮花,還要戒指。


    於是,下一步裴衣就取出了他讓人加班加點趕工出來保證這世上絕無重複款式的定製對戒,將尺寸較小的那一枚遞向空青,又重複問了一遍。


    “你願意嫁給我嗎?”


    被求婚的空青一開始是懵逼的,他沒想到裴衣會一上來就那麽勁爆,甚至在看到了那枚戒指時他整個人都還木愣愣的,有些傻傻的開口問了一句。


    “你知道我手指的尺寸?”


    雖然問出這句話後空青就迴神了,想要馬上收迴這句聽著就不像是拒絕的問話,但被裴衣搶先了一步。


    “我知道。”略微提高音量的迴答了空青的問題,裴衣抿著唇忍下了心中的小羞澀:他才沒有想到什麽前晚上兩人這樣那樣時的十指相纏呢!


    空青有些奇怪的看了裴衣一眼,不知道為什麽裴衣會突然提高音量,但這都不關他的事,他真正想要說的是:“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憑什麽我就是被求娶的那一方?很顯然在你心中一早就將我定義為弱勢的一方也就是女性角色。這樣的求婚者,哪個正常的男人會答應?”


    梁若餘&苗可→_→好吧,空少/阿青的注重點好像有點與眾不同,別人被個不熟之人求婚後的注重點應該是拒絕,而他關注的卻是這方麵,不得不說……空少/阿青你的著重點是不是有點歪?!


    裴衣倒是不覺得,反倒是將空青的話自我理解為同意,然後歡天喜地的迴了一句:“隻要你願意跟我結婚,我嫁你娶!”他才不在乎誰嫁誰娶這種小事呢,隻要能把人抱進懷中,誰是夫誰是妻根本不重要。


    沒想到裴衣的迴答會那麽幹脆的空青:……好吧,現在想想,好像前晚上做的時候,一開始這人應該不知道該如何進行還曾有過讓他在上方的意向,隻不過後來大概嫌棄他動作太慢遲遲不進入正題才沒耐心的再次占據了上位。


    所以說,這個男人大概可能也許應該……根本就不在乎上□□位,更不用說隻是一個無關痛癢的名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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