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流過後驟然得知袁箜卿被人強取豪奪時,蔚澤第一反應是憤怒。盡管他早就在心底想了一千零一種報複的手段,而且種種手段都異常殘忍冷酷。但到底是真心喜愛過的人,縱使再恨,一時間所有的報複也不過是想想,和徹底落實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但身為一個主角攻,果斷幹脆恩怨分明是他必有屬性,嗯,或者說就是當斷則斷絕不拖泥帶水,縱使對方是主角受也一樣。是以短暫的憤怒之後,蔚澤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又覺得這是上天都看不過袁箜卿對他的背叛,特地在幫他報複。


    這樣想之後,蔚澤心中的那點憤怒很快就消失不見了,餘下的隻有報複成功的暢快——對蔚澤而言,袁箜卿的身體早就髒了,被一個人用過和被兩個人用過有什麽區別呢?


    沒有了憤怒,蔚澤也終於有心思想其他事情,比如那位派人過來傳話的大老板許下的袁箜卿的‘□□費’,那對蔚家而言也是一筆不小的利潤,這位大老板出手真闊綽。


    有了這個例子,蔚澤的腦子就活絡了起來:之前他不是還想著要好好報複袁箜卿嗎?現在看來,他可以一邊報複袁箜卿一邊為自己為蔚家賺一點好處,他可是知道,圈子裏有很多人都挺喜歡袁箜卿這一款的。


    得來的利益也正好能堵住公司那些總以他年紀輕沒建樹為借口為難他的老不死們的嘴,省的他們總太把自己當迴事了。


    對於商人本性的蔚澤而言,當袁箜卿脫出了愛人的外衣後就成為了一件可以待價而沽的商品,如何更好的利用商品為自己賺更多的利益才是他優先考慮的。至於袁箜卿的感覺?對現在的蔚澤來說,袁箜卿越是傷心絕望他就越開心。


    而剛遭到慘無人道的對待的袁箜卿此刻還躺在床上嚶嚶哭泣,一心想著他的愛人會幫他報仇,讓那個強搶了他的中年醜男人悔不當初。卻不知道他心目中的愛人已經開始盤算著怎樣利用他才能讓利益最大化了,而屬於他的地獄生活,今天才是剛剛開始。


    得到消息的空青和袁家人對此發展震驚的目瞪口呆,說實話,蔚澤出軌的確是他們精心策劃的,但袁箜卿的遭遇真的是純粹的意外,他們可一點都沒插手。


    最令人奇怪的是,“這個蔚澤的反應是不是不太對?”袁大哥摸著下巴指出了疑點。


    自從空青迴來後就愈發神采奕奕光彩照人的袁媽媽也學著大兒子一把摸下巴,“我也覺得不太對。這蔚澤不是說真愛那個誰誰誰嗎?他就這樣愛的?”


    袁爸爸做沉思者狀:“我覺得這其中應該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要不然就算蔚澤的真心值不了幾個錢,起碼的表麵功夫也該做好的。


    和三個滿頭霧水的家人不同,空青雖然同樣不知道緣由但卻猜出了幾分,這事應該和那位高人有關,隻是不知道那位高人臨死做了什麽,竟發揮了這般威力讓上天注定的愛侶成為了如此的模樣。


    不過……幹得好!空青在心底毫不吝嗇的給了那位大概已經死了的高人一個大大的拇指讚,對付主角光環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主角光環和主角光環窩裏鬥,方便快捷還是省力。


    “不管發生了什麽,這對我們而言是個好機會。”空青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沙發扶手上點著,“隻要找個人不經意間向那個誰透露出他會被人強迫是蔚澤授意,到時候那劇情肯定很精彩。”


    雖然他不知道以袁箜卿的思維具體會產生什麽後果,但肯定不會讓蔚澤好過的,袁箜卿那人,再怎麽白蓮花但對付起對不起自己的人來卻從不手軟,而且頗為狠辣,這一點從原劇情中和袁箜卿不對付的人都沒好下場就可以看出來了。


    袁爸爸很快就get到了小兒子的想法,雙眼一亮附和道:“沒錯,而且我們要盡快,趕在開庭前就讓那個誰知道這個真相!”到時候袁箜卿和蔚澤自亂陣腳,都不需要他們費什麽事就能大獲全勝了。


    袁媽媽和袁大哥本來就不是什麽愚笨之人,隻不過之前他們的心思更多的是放在‘弟弟/小兒砸的聲音好好聽還想繼續聽下去’之類方麵,根本沒費腦子放袁箜卿身上,是以才會沒反應過來。


    現在袁爸爸說開後,兩人默契的擺出了一副恍然大悟臉,很給麵子的撥了一點心思給袁箜卿,袁大哥更是誇張的挽起袖子開始打電話。


    “我馬上就找人去做這件事,一定會不露痕跡的讓那個誰得知真相的。”嗯,他們一家人果然都是大大的好人!


    於是不過半日,剛剛慘遭大難的袁箜卿就震驚的得知原來自己所遭受到的一切絕望和痛苦都是愛人給予的溫柔一刀,他無法想象不敢置信,但事實擺在麵前使得他不得不相信:他的愛人,竟在利用他的身體在賺取利益,將他當做那些可以為了錢就出賣身體的下賤之人隨意出賣!


    袁箜卿好痛苦好絕望,他覺得心都碎了,他那麽那麽深愛著的一個人竟然這樣對他?為什麽?明明以前他的阿澤對他是那麽溫柔那麽體貼那麽深情,難道那些都是假的嗎?隻是為了迷惑他的視線而特意做出的假象?


    袁箜卿哭了,哭的撕心裂肺。一方麵他為自己的遇人不淑而哭泣,另一方麵他為愛人的背叛而哭。


    他覺得自己活的太可笑了,本以為的兩廂情願一往情深都成為了天大的笑話,自己更是像個娛樂人的小醜一般,任人握在掌心百般玩弄還不明真相,一心的信賴著對方將對方看做是最重要的愛人,卻不知對方時刻在計算如何利用自己賺取利益。


    哭過之後,袁箜卿整個人都沉寂了下來,以前的天真純白漸漸在眼底消失,重新暈染開的是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那是刻骨的仇恨、以及不惜自傷八百也要傷敵一千的瘋狂。


    “阿澤,雖然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但我原諒你了,誰讓我那麽那麽的愛你呢?所以,我想讓你下來陪陪我,你應該也不忍心拒絕的,對嗎?”


    迴蕩在空曠房間裏的話輕聲細語的如同最溫柔的情人附在耳邊的愛語,卻無端端的彌散出幾分不寒而栗的陰森,如同噬人的毒蛇正在暗中窺視。


    袁箜卿勾唇微笑,燦爛而冰冷。


    這一切陰霾和袁家人無關,自從空青迴來後,袁家就一直處於一片和樂融融的狀態,袁爸爸袁媽媽和袁大哥更是連出門都一直笑著,那溢於言表的開心隻要不是個瞎子就看得出來,其中感受最深的要數袁家員工以及最近和袁家有過麵對麵談合作的生意夥伴了。


    這些最近和袁家人近距離接觸過的人對袁家放出來的話更是深信不疑,若不是真的袁家二少大病初愈迴來了,這愁眉苦臉了三年的袁家人怎麽可能笑都嘴都合不攏?


    相信了袁家的說辭,對袁箜卿這位想冒充太子的狸貓就十分不屑了:人家孩子生了重病附遠就醫本就憂心忡忡各種焦躁不安了,你還去冒充人家孩子,這不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嗎?缺不缺德啊?


    更過分的是,陰謀沒得逞被人趕出來後竟還不依不饒的糾纏,還用輿論逼迫,還要不要點臉了?那個蔚家公子也是個有眼無珠的,不是說和袁家二公子竹馬竹馬了十幾年是勝似親兄弟的好朋友嗎?


    到頭來竟幫著想謀奪兄弟位置的外人,還真是好朋友哦,怪不得袁家人要拿起掃把將人揍出家門了。要換做他們,就不拿掃把而是改成鐵鍬了,砸他個頭破血流腦袋開花!


    不過,對於冒充自家孩子的人,之前袁家為何應對的那樣消極?竟也隨便他們鬧,隻不管不問視若無睹,給人感覺就像是心虛似得,這一點也是輿論會一麵倒的一個重要原因。


    隻是現在真相大白,得知袁家人並無做任何需要他們心虛之事,那之前的消極反應就讓人無法理解了。難道……是因為對方有著一張和袁家二少一模一樣的臉,思念愛子/弟如狂的袁家人才愛屋及烏的一再退讓?


    想想也能理解,自家孩子生了重病到不得不出外求醫封閉治療的地步了,身為家人如何能不時時擔憂日日惶恐?這時候見到一個和自家孩子長得一樣的人,自然會不忍心去傷害了。這種感情雖然在外人看來太婦人之仁,但這就是天下父母心啊。


    腦補到這裏後,大家對袁家人就更是同情憐憫了,對袁箜卿和蔚澤就是深惡痛絕——今天你出一個假的袁二少,明天誰知道會不會出一個假的李二少王三少的?誰家裏沒幾個小孩?


    別說他們太輕易相信袁家人的說辭了,實在是這種事情不信不行啊,誰家父母會認錯自己的孩子?又不是眼瞎。再者說了,那個假太子當初因為說不出袁二少的過往而自曝失憶。


    失憶欸?不是別的毛病而是失憶哦?看看這理由多荒謬多可笑啊,真當寫小說演電視劇啊,隨隨便便摔一跤或者被撞一下就會失憶?你是當自己傻還是當我們傻?找理由也不找靠譜一點的,哼!


    而且以前雖說袁家人對袁家二少保護的好,但隻要和袁家關係親近一點的人都曾或多或少的和袁二少接觸過,袁二少的性情還真不是和那個假貨一樣的。


    雖說袁二少因為被保護的太好是以有點單純,但絕對做不出當眾嚶嚶嚶哭泣還依偎在男人懷中求安慰的舉止。


    所以說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那個袁箜卿百分之一百是個假貨!


    當人迴歸理智後,很多之前人雲亦雲跟著瞎吵吵的東西就瞬間變得清晰起來,尤其是這些道理都是大眾貨,並不難想到。所以很快的,和袁家近距離接觸過的人想到的事情那些縱使和袁家人沒近距離接觸過的大眾也想到了。


    ——對啊,人家父母又不是腦子有病,怎麽可能無端端的就不認兒子?而且所有知道些內情的人都曉得袁家人對袁家二少極其寵愛,突然間就特別冷酷的翻臉不認人這種事情怎麽都說不通。


    以前他們見袁家人不出來說話,真袁二少也沒出現,再加上看著袁箜卿哭的可憐就一時不察被蒙蔽了。現在好了,袁二少迴來了,袁家也出來說明了真相,他們也清醒了,再也不會被袁箜卿那種冒充人家兒子的惡心之人當槍使了,這次的庭審也一定會是袁家勝利的!


    就在大家眾誌成城,決心麵對袁箜卿采取殺不起你也要用眼神瞪死你政策時,庭審開始了,且出乎意料的順利。當然,這順利針對的是袁家這邊而言的。


    當時,袁箜卿在庭上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承認,那張親子鑒定是偽造的,我並非袁家二公子。


    然後不等旁人反應,他就說出了第二句話:我會冒充袁家二公子,皆是出自蔚澤授意。


    接下來,袁箜卿唱演俱佳的向著眾人敘述了蔚澤在偶然發現他和袁家二少相貌相似後是如何對他威逼利誘的,而他又是如何一時糊塗踏入歧途的,後來蔚澤又是如何一步一步的指導他誣陷袁家的。


    不僅如此,袁箜卿還當庭拿出看物證——一些蔚澤抱著他說如何才能讓袁家認下他以及指引他在庭上該如何說話的視頻。


    那聲聲淚下的真情流露,那真誠自然的悔不當初。說實話,就連站在他敵對立場的袁家人都十分佩服:這個世界,欠了這人一座小金人。


    不過不管如何,袁家人對袁箜卿的說辭並未作出任何質疑,反正現在無論袁箜卿如何洗白自己也沒用了,在他承認他不是袁家二少開始,再多的悔不當初也抵不過法不容情。所以,反正這說辭對他們有利,就隨便他說吧。


    袁家沒異議但蔚澤有啊,他在聽見袁箜卿的話時臉色已經開始不好,到後來看到袁箜卿拿出所謂的物證後更是直接青了,那些視頻、那些所謂的證據,根本就是袁箜卿斷章取義截下來的,還有一些更是最近幾天袁箜卿哄騙著他說出來的!!


    最近幾天,因袁箜卿對蔚澤一如既往的依戀信賴,時時刻刻都流露出他的愛意,是以蔚澤並不知道袁箜卿已經知道了他的打算,還自以為依舊死死的拿捏住了袁箜卿。


    而為了獲取更多的利益,蔚澤暫時並未打算和袁箜卿撕破臉。相反的,他決定繼續用以前的態度對待袁箜卿以此來麻痹袁箜卿。是以,當袁箜卿詢問他在庭上該如何說才能讓輿論倒向他們這邊時他都一一詳細說了,哪知道袁箜卿那賤人竟然暗中錄製了下來,還當做了證據使用!


    蔚澤此刻當真是恨極了袁箜卿,他狠狠的瞪著袁箜卿,恨不得撲上去將之咬下一塊肉來。但這裏是法庭,又豈是容的他隨心所欲的地方?所以他無論心中多恨也隻能死死憋著,除了視線狠一些之外什麽都做不了。


    袁箜卿感覺到了蔚澤的視線,他微微偏頭,直直的看向了蔚澤,在旁人無法察覺的角度下朝著蔚澤微微勾唇,露出了一個短暫的冷笑——他就是要這個人不好過,誰讓這人要負他?他要讓這人知道,他袁箜卿的確善良天真,但並不是那麽好欺負的。誰欺負了他,他定要千百倍還之!!


    別人看不見袁箜卿的冷笑,蔚澤卻是完完整整都看了的,頓時心中愈發氣憤,整個人都因為過度的憤怒都開始顫抖起來,看著好似發狂一般,引得眾人議論紛紛。


    在沒有和高人那一段記憶的袁箜卿看來,這整件事都是蔚澤欺騙了他的感情負了他,他對蔚澤自然恨極。而在蔚澤看來,這本就是袁箜卿背叛在先,現在還反水,當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著實可恨。


    這兩人雖說是昔日的情人,但一旦反目成仇卻有遠比其他人更狠,因為這兩人都是寧可我付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類型,是以當袁箜卿找到了複仇的機會時,才會如此不惜代價的瘋狂報複,根本沒想過後果。


    至於被報複的蔚澤?他此刻隻想著庭審之後他定要讓袁箜卿生不日死,腦子裏滿滿的都是如何折磨袁箜卿如何讓袁箜卿哭著求饒的畫麵,根本沒空去想著如何讓這場官司反敗為勝。


    不過就算蔚澤去想了估計一時間也找不到辦法,不僅僅是蔚澤,就連蔚澤這方的律師現在也有些捉襟見肘。之前所有的準備都是在袁箜卿是己方的前提下的,現在袁箜卿在庭上突然發水,導致了他們毫無準備手忙腳亂。他們拿不出絲毫證據去證明袁箜卿說的都是假的,就連一些技巧性的質問,落在旁人眼中也成為了咄咄逼人的強詞奪理。


    律師是蔚家律師團中的一員,自然想要蔚家好的。但他心知這場官司他們是輸定了。縱使他有天大的本事,可內部臨時反水這種事情他也無法力挽狂瀾。就連延期請求他們都沒辦法提出,因為沒足夠證據。


    而且比起之前罪魁禍首是袁箜卿這個結論,現在很明顯的,袁箜卿的說辭將大部分責任都推到了蔚澤頭上,這場官司一旦輸了,也就意味著蔚澤雇人冒充袁家二少謀奪袁家財產的罪名落實了。


    先不論罪名落實後法院判定怎樣,單單就這個汙點,蔚家就接受不了,而且到時候,這鍋肯定是他這律師來背。可接受不了又如何呢?除非出現奇跡,否則今天的結局已經定下了。


    律師看了一眼到了這時都沒關心過輸贏隻兇神惡煞的瞪著袁箜卿的蔚澤,無聲歎息著搖了搖頭:罷了罷了,今天之後他還是從蔚家辭職吧,就蔚家少爺這性子,蔚家遲早要完。


    一場官司,當連律師都放棄時也就意味著到落幕的時候了,毫不例外的,這場官司以袁家的勝利為結束,袁箜卿和蔚澤則各自被當庭就宣判了刑期。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這兩人竟被關進了同一家監獄,更巧合的是這兩人還當了獄友。這下可好,本就是恨不得對方去死的兩人被關在了同一個方寸之地,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心中的火氣自然就蹭蹭蹭的漲個不停,可想而知,以後這兩人的日子定逃不過水深火熱這四字真言。


    而在宣判當日晚上,蔚澤的父母就找上了門,其目的不言而喻。不過袁爸爸根本沒讓他們進門,直接將人擋在了鐵門之外,順便將可視門鈴的電源電池都撥了,眼不見為淨。


    ——之前蔚澤做那些混賬事情的事情怎麽不出來?現在蔚澤出事了知道來找他們了?還想求情?當他們是泥捏的菩薩沒火氣麽?真真是想得太美。


    也是之前他們眼瞎,相處了那麽多年竟沒看出蔚家人那自私自利自傲自滿的性子,還真當兩家人是世交,真心相待。到頭來,人家根本就沒把你放在心上。


    呸!不想這些糟心事了,還是想想五天後自家空青的生日宴會該如何舉辦吧,這可是他們分別三年重逢後的第一個生日,一定要辦的熱熱鬧鬧的。


    另一邊,不得其門而入的蔚澤父母緊皺著眉隻覺得這袁家人著實氣量太小,他們家阿澤不過是一時糊塗煩了點小錯而已,也是被人蠱惑了。可阿澤還年輕,難免會犯錯,責備幾句就算了。可這袁家不顧兩家人多年的情誼將阿澤送進監獄,這實在是說不過去了,今日他們就是來討個說法的。


    但沒想到袁家人竟這般無禮,直接將他們擋在門外,果然是暴發戶一身小家子氣,做事沒個著調!


    心裏一直貶低著袁家,實際行動上,蔚澤父母卻是左思右想著要找機會和他們打心底裏瞧不起的袁氏夫婦見個麵,聊一聊關於蔚澤的那點可以被原諒的小錯。


    而很快,蔚澤父母就找到了機會,也就是袁家為空青舉辦的生日宴。他們靠著蔚家的人脈弄到了一張邀請函,然後憑著這張邀請函大搖大擺著走了進去。


    這還不算,走進去後,蔚澤父母更是肆無忌憚的直接找上了正在招唿客人的袁氏夫婦,也不管還有其他人在場,蔚澤的母親季泊就開嗓了。


    “我說決明啊,你我兩家認識時間也不短了,平日裏阿澤對你們更是如對我們一般尊敬,你們怎麽也不該這般對阿澤吧?”


    季泊這一嗓子音量可不低,將已經到場的賓客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這讓袁氏夫婦十分不開心,袁決明更是轉頭將管家招來,當眾說道:“去查一下他們是用誰家的邀請函進來的,以後那家列為袁家的拒絕來往名單。”


    既然今天不想來參加袁家的宴會,那以後都不用來了。


    管家點頭表示收到,便轉身去辦事了。


    袁決明的做法在旁人看來挺好理解的,畢竟現如今誰人不知袁家和蔚家因為蔚澤而反目成仇,在這種前提下還有人將邀請函轉手送給蔚家,不是擺明著和袁家為敵麽?那袁家將之列為拒絕來往名單有什麽不對?


    但旁人能夠理解蔚澤父母不能啊,他們隻覺得袁決明的做法是在當眾打他們的臉,是‘小家子氣’!而自詡有大家之氣的蔚澤父母頓時就被氣的臉色鐵青,哼次哼次的粗喘著氣瞪著袁決明,那目光中赤果果的指責和控訴,別說袁決明見了想笑,就連不相幹的旁人見了都想笑。


    ——這蔚家做了那麽不要臉的事情竟然還有底氣指責袁家?誰給他們的臉?這般奇葩思維……迴去看看家裏有沒有和蔚家合作的項目,得趕緊撤出來,要不然早晚得虧。


    就在袁決明無視了蔚澤父母的目光決定叫人將人送出去時,季泊又開口了,這一次的聲音比之前一次更尖利。


    “袁決明,你什麽意思?阿澤不過是犯了一點小小的錯你就抓著不放了是吧?現在阿澤被判刑入獄你高興了吧?你這人心腸怎麽那麽惡毒呢?阿澤還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呢你都忍心下的去手,你還是不是人了?!”


    罵完袁決明季泊還不過癮,轉頭對著杜若也不管不顧的罵起來:“還有你杜若,以前說的多好聽啊,將我家阿澤當做第三個兒子看待的,既然將我家阿澤當做袁家第三個兒子看待,那給阿澤一點財產又怎麽了?我家阿澤會生出那麽想法,還不是因為你之前虛情假意讓他當了真?”


    圍觀眾:……這哪來的外星人?思維怎麽這般奇葩的讓我等凡人無法理解呢?聽這人的話,敢情人家對你兒子好還是做錯了?對你兒子好就活該被你兒子覬覦家產?天啦嚕,以後我再也不敢對別人家的兒子好啦,要是也好出一隻白眼狼該多鬧心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窩更粗更長了有木有!!小天使們有沒有被窩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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