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節 對應之策


    沈斌與丁薇返迴通州劉海棠的別墅美美的睡了一覺。得知沈斌把吳偉狠狠的揍了一頓,劉欣謝穎高興的跟個孩子似的。她們不是聖人,做不到以德報怨的善舉。特別是謝穎,如果不是乘風無端生事捏造出這麽多謠言,她與沈斌的婚期也不會推遲。到現在母親戈麗華還生沈斌的氣,說他不該在這個時候與別的女人來往。


    休息了幾個小時的沈斌躺在寬大的床上,左擁右抱美的不亦樂乎。丁薇也告訴眾人一個喜訊,魏教授得知上次的藥丸沒有起到作用,已經開始重新研製能讓她們懷孕的藥物。劉欣謝穎都是南城醫學院出來的學生,她們對魏教授非常信任,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懷上沈斌的孩子。


    幾個人不管黑天還是白晝,在別墅的大床上胡天胡地的折騰了一番。這幾年由於種種原因,她們很少玩這種遊戲了。劉欣與謝穎互相看著,不禁升起了初戀般的羞澀。倒是丁大小姐,依然是我行我素玩著各種花樣。


    連番大戰之後,房間內恢複了平靜。沈斌仰麵躺在床上,喘息的盯著壁頂。


    “斌,你什麽時候離開北京?婚期定下來沒有。”劉欣環抱著沈斌溫柔的問道。


    一說到婚期,沈斌轉頭看了一下謝穎,“穎子,這兩天我還得去見一見你父母。就算推遲,也要把婚期定下來。不然的話,我老爸老媽那邊沒法交代。”


    謝穎嬌羞的咬了咬嘴唇,“斌,你來決定就好,反正咱們在南城舉行婚禮,大不了不迴北京。”


    丁薇拍了一下謝穎性感的臀部,“瞧把你幸福的,我可先說好,結婚當天我們姐妹替你入洞房。”


    “死丫頭,是不是又起欲火了,斌,趕緊給她消消火。”謝穎抱著丁薇,把她向沈斌推了過去。


    沈斌配合著裝出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樣子,幾個人再次嬉鬧起來。也隻有這時候,沈斌才能忘記身外的煩心事,迴到原始的本性之中。


    “好了,不鬧了,說說正事。”劉欣如大姐大似的製止了眾人,“斌,如果這邊沒什麽事,我準備這兩天就迴去。香港那邊小雨一個人忙不過來,菲爾還在歐洲沒迴來。”


    “那乘風集團怎麽辦?就這麽算了?”丁薇不滿的說道。


    “乘風集團繼續打壓,既然鬧僵了,幹脆就把他們一棍子打死。這次迴去我再向黎叔籌點資金,看看乘風能堅持到什麽時候。”劉欣堅定的說道。


    沈斌很讚成劉欣的作法,既然打了就打到底。如果半途而廢,一旦對方緩過勁來,肯定會反咬一口。


    幾個人在別墅裏商量著下步計劃,中央黨校宿舍區,方浩然也暈懵懵的迴到房間。韓偉一看方浩然迴來,可算是鬆了口氣。方大小姐非要去海棠演藝,韓偉實在是那她沒辦法。


    方浩然的心情非常沉悶,他很想給沈斌打個電話,過來陪他喝幾杯。但是看到女兒不依不饒的樣子,方浩然隻能放棄給沈斌打電話,他必須要跟女兒好好談談。家事國事一樣重要,哪一樣處理不好,方浩然都無法安心工作。


    房間內,韓偉從食堂買了幾份可口的小菜,父女倆相對而坐。看到父親下午迴來後臉色有點難看,方悅也變得乖巧起來。


    “爸,您是不是累了,氣色有點難看。吃完飯早點休息吧,別這麽拚命工作。”方悅說著,給父親斟滿了酒。


    方浩然看著女兒,目光中充滿了溫和,“悅兒,爸媽這麽多年也沒照顧好你,一轉眼你也變成大姑娘了。爸爸也不是古板的人,並不反對你談戀愛。在馬特這件事上,你也不要責怪沈叔叔,他都是為了你好。馬特是西方情報人員,他接觸你的目的很不純。”


    “爸,我知道,這件事我不想再提。”方悅難過的低頭說道。


    別看方悅知道了馬特身份,但是一想到與他在一起的開心時光,心中難免有些傷感。


    “那好,這件事過去了,以後不再提。悅兒,爸爸現在要給你說說另外一件事,我想~我想安排你去上學。”方浩然帶著一絲請求說道。


    方悅抬頭看著父親,父親的這種安排她一點也不奇怪。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麽多事,讓方悅也變得成熟了許多。身為女兒,她當然希望父親官越做越大。再者說,當明星的新鮮感已經過去,方悅也想做迴一個平凡的人。最起碼,出門吃頓飯不需要帶著人 皮麵具。


    “爸,我不想上學,不過我知道您的難處。不管怎麽說我現在也小有名氣,上學的話一樣會受到眾人的關注。”


    方浩然吃驚的看著女兒,“你~你不生氣?”


    方悅嫣然一笑,“爸,這個世界上誰都可能傷害我,隻有您和媽不會,我幹嘛要生氣。”


    聞聽此話,方浩然鼻子一酸。看到女兒這麽體貼人意,方浩然忽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父女之間的溫馨,衝淡了方浩然心中的陰影。正當方浩然準備晚上好好思考一下田振文的意圖,安致遠秘書處的車輛開進了中央黨校宿舍區。


    方浩然沒想到一天之內兩大核心分別約見自己,他本以為於老的追悼會之後,安致遠才會安排接見。


    望月閣額警衛們今天比往日都要忙碌,下午黨政軍要員紛紛到來,其警戒要求達到了最高級別。周圍景區全部關閉,明哨暗樁星羅棋布。方浩然還是第一次來望月閣,從周圍異常安靜的氣氛中,他感受到一種令人壓抑的氣場。


    車輛一停,大秘書楊子驊迎了上來,“浩然,今晚耽誤您休息了。明日是於老的告別儀式,主席有些事想吩咐你一下。”楊子驊熱情的說道。


    “楊主任不必客氣,如果不是怕打擾主席的休息,我早就請示來看望主席了。”方浩然微微躬身說道。


    “浩然,跟我來,主席在暖閣等著你呢。”


    楊子驊說著在前麵帶路,兩人沒有乘坐專用電梯,而是順著紫芯蘇木樓梯走了上去。


    暖閣之中,安致遠簡單喝了點煉乳,今天下午他一點食欲都沒有。根據廖一凡等人反饋來的消息,安致遠隱隱感到有些擔心。高手過招身動意通,以安致遠多年的政治磨練,馬上洞悉了田振文的意圖。


    田振文推行所謂的思想洗滌,說白了就是一次官場大洗牌運動,這比違紀反腐更容易定下罪名。安致遠不禁覺得田振文有點過於心急了,這樣做的目的看似針對行政部門,實際上卻是劍指軍方。


    黨內最高核心掛帥,軍方當然不是世外桃源。田振文啟用韓波去西丹整改,實則是一石二鳥之計。那意思是明確的告訴安致遠,你想保住方浩然就必須放棄軍權,二者隻能選其一。


    安致遠揉了揉印堂,在中國政治高位上,他幾乎占據了十五年的曆史。不管是當年三係互相製約,還是後來看似江湖一統,其實無時無刻都充斥著各種鬥爭。身為一位政治家,安致遠明白這種鬥爭永遠也擺脫不掉。隻有蓋棺定論的那一刻,才算是真正的解脫。


    房門輕輕一響,楊子驊與方浩然走了進來。安致遠舒展了一下眉頭,臉上又掛起那種自信般的淡淡微笑。


    “浩然,來了。”安致遠抬頭看著方浩然。


    “主席,好久沒來看望您了,身體還好吧。”方浩然緊走了幾步,輕聲問候道。


    “嗬嗬,老了,趕不上你們年輕人了。子驊,你也坐吧。”安致遠指了指古樸的紅木沙發,示意兩個人坐下說話。


    兩個人走了過去,方浩然略帶局促的坐在沙發上。楊子驊沒有馬上坐下,而是拿起了茶桌上的紫砂壺,泡製了一壺龍井。


    安致遠沒有過問楊子驊,麵對方浩然輕聲問道,“下午去見振文主席了?”


    方浩然微微欠了欠身,“是的,程修主任專門安排了一次會麵。”


    安致遠微微點了點頭,“以後再來北京的時候,中央這些部門領導,你要多走動走動。在政治上,要經常溝通才能讓對方加深了解。明天是於老的告別儀式,一想到於老這麽多年為黨和國家所做的一切,我心理有愧啊。”


    “於老如同浩然的再造恩師,他臨走前我在身邊,於老走得很安詳,應該沒有什麽牽掛。”方浩然難過的說道。


    “嗯,於老在政治上,比任何人都灑脫。浩然,黨內思想整頓的事情,你聽說了吧?”安致遠忽然問了一句。


    方浩然心中一怔,他沒想到安致遠思維跳躍的這麽快,剛說到於老的事情,猛然轉到了這個方麵。


    “主席,我也是下午才從振文主席那裏聽說的。不過,浩然實在是理解不了其中的含義。”方浩然抬頭看著安致遠,在他麵前方浩然不需要隱瞞什麽。


    安致遠微微往後一靠,“有些事不必去理解,隻需要去觀察。”


    方浩然想了想,認真的說道,“主席,韓波的第一站就是西丹,我心理有點擔心。”


    安致遠微微一笑,“很好,心裏擔心,說明你已經感受到了危機。其實沒什麽,振文這樣安排,隻是想讓你與韓波同誌多交流交流。再過個十年八年,等我們這些人都老去,未來就是你們的了。”安致遠頗有深意的說道。


    別看安致遠說的清風雲淡,方浩然卻覺得這裏麵危機四伏。作為整頓小組的第一站,如果不整出點動靜,對其他地區也沒有什麽威懾力。但是目前西丹官場鐵板一塊,韓波動了誰方浩然都會阻止。


    “主席,雖然改革開放這麽多年,黨內不少幹部在思想上過於放縱,但是猛然收緊的話,恐怕不利於政治穩定。”方浩然隱晦的說道。


    安致遠嗬嗬笑了幾聲,他知道方浩然這是想探探他的口風。不過有些事安致遠還不便給方浩然說的這麽明白,田振文的整頓說白了是一場政治較量。權利的**永無止境,不管個人的境界有多高,到了一定位置都想俯視天下掌控未來。這一點,其實也是一黨專政的弊端。但是怎麽解決這個弊端,幾十年都沒有研究出好的策略。雖說核心位置不再是終身製,幹滿兩屆自動退任。但是,退任下來的領導人,手中往往還繼續執掌著實際大權。


    “浩然,任何事情都有解決它的辦法,這一點我相信你。以後有什麽疑惑,可以直接與子驊聯係。自從我卸任之後,子驊的工作一直沒有安排。今天我們幾個老家夥商量了一下,準備讓子驊去中紀委。”安致遠微笑著看了楊子驊一眼。


    方浩然一怔,驚喜的看向楊子驊,“楊主任,恭喜您了,以後您這個紀委書記,可要多幫助我們。”


    楊子驊靦腆的笑道,“是副書記。”


    方浩然當然知道是副書記,中紀委一把手現在是原組織部長範有成擔任,那可是政治局常委之一。楊子驊與程修一樣,都是主席辦公室主任,副部級別。現在安排他去擔任副書記,等於提了一級。最關鍵的是,中紀委是黨內職權部門,安致遠這樣安排肯定有他的深意。


    楊子驊看了安致遠一眼,接著說道,“浩然,主席的意思,這次的整頓小組,讓我也參加。”


    “哦?太好了,這下我可不用擔心了。”方浩然心中一喜。


    楊子驊如果接掌中紀委副書記,級別就高於韓波。田振文在全黨推行政治思想整頓,必須要經政治局通過。這樣的話,作為黨內職權部門的中紀委必須要有人參加。看樣子,安致遠這迴也是針鋒相對,並沒有退讓的意思。


    安致遠笑了笑,“浩然,怎麽就不用擔心了?有問題就必須整頓,子驊也不能網開一麵。”


    楊子驊笑著點了點頭,他知道這隻是個過場話,安致遠讓他去的目的,就是為方浩然保駕護航的。


    這次會麵打消了方浩然的顧慮,既然安致遠做了安排,他不必再擔心韓波有什麽舉動。與安致遠見麵之後,方浩然覺得身子骨都變得輕鬆了許多。兩位核心兩種不同的結果,方浩然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權利,因為五年前他就被綁在安致遠的戰船上。


    次日上午,八寶山殯儀館內,黨內外各界人士,為於是林舉行了隆重的告別儀式。安致遠與田振文各自送了花圈,謝援朝代表國務院,親自到場為於是林做最後的送別。


    告別儀式莊嚴肅穆,方浩然以晚輩子侄之禮,全程跟隨答謝。謝援朝講話之後,被請到後院的休息室。此時,休息室內一名黨內元老正在等著謝援朝。這位黨內元老就是卸任的白讚晨總參謀長,他等謝援朝的目的就是要討個說法。


    吳偉被打成重傷,到現在還躺在醫院。總參軍情部去國安理論,結果國安兩位部長咬牙切齒的說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黃玉奇一怒之下找了他的老嶽丈告狀,因為觀察集團的原因,黃玉奇把焦點再次引到了沈斌身上。


    白讚晨一聽謝援朝那位沒過門的女婿居然囂張到這種地步,他決定親自警告一下謝援朝。身為軍方大佬,白讚晨還沒把謝援朝這個副總理放在眼裏。這一次,他必須要讓沈斌公開賠禮道歉,否則決不罷休。


    《十 八大,十 八大,修改了四個小時才發布成功。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唉~喜迎十 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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