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逃跑的女孩子,隨後而來的追兵,還有粗魯的大嗓門,林青感覺這橋段很熟悉。


    趴在車上的女孩子一聽到那粗魯的聲音,慌亂的向後看去,林青這才發現她衣衫不整,單薄的白色襯衣上被撕開了很長的口子,從腰側一直延伸到胸口,這側身之間,渾圓玉潤的球形肌膚便在開口處若隱若現,隨著女孩子的喘息上下波動著,一顫,又一顫。


    裏麵竟然空無一物!


    那女孩子好像也察覺到林青的目光發直,連忙側頭向林青看來。這一看之下,兩人都是呆了呆,異口同聲的說道:“是你!”


    林青瞬間想起他跟在高潔身後去劉家寨做宣傳的時候,這女孩子就是偷偷摸摸爬牆頭的那個,甚至還誣陷他是小偷的那個。想不到風水輪流轉,現在她竟然落在自己手裏了。


    女孩子看到林青的臉色不善,踉踉蹌蹌的向後退了幾步,想要掙紮著離開,可她能跑到這裏已經是筋疲力盡了,心裏惶恐之下,膝蓋便碰到了車頭,哎喲慘唿著摔倒在地上。


    不遠處粗魯的聲音中帶著喜意,大叫道:“就在前麵,趕緊追,追上了弄迴去,俺要讓你們看看俺是怎麽洞房的!小**,看俺不**了她,敢跑!”


    女孩子臉現驚恐的看著林青,一雙盈盈大眼中透著羞憤欲死的淚珠,兩隻小手盡量收攏著被撕裂的襯衣,卻露出了盈盈一握的小腰,透著潔白跟細軟,在濃霧中充滿了迷離誘惑的色彩。


    她哀哀的看著林青,用最低微的聲音求道:“大哥,救救我,我還是高中生,不要這麽毀了。”


    林青點點頭,將車子的後箱蓋打開,彎腰將女孩子抱起來。當他的手觸及到女孩筆挺的大腿和酥軟的後背時,她的身體明顯僵硬起來,雙手緊緊的抓著衣服的裂口,目光警惕的看著林青。


    林青從她的目光中感覺到很憋屈,他這是救人呢,怎麽在她的眼裏自己好像是色狼一般?就算自己是色狼,那也是有身份的,鄉裏幹部呢,不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往自己懷裏湊。想到這裏,林青不由升起中惡作劇的心態,將女孩子放到車後箱之後,在離開她身體的時候,手指穿過那道裂口,在她的酥胸上摸了一把。


    不等女孩子驚唿,他“通”的把後箱蓋蓋上,搓了搓手指頭,自言自語道:“這麽小,就規模這麽大,長大了那還了得?”


    不過占便宜歸占便宜,林青一想起那天被人捆綁住的情形就有些鬱悶,這算是拿迴點利息。他吹著口哨上了車,重新把車子發動起來,還沒等掛檔給油,車子就被濃霧中鑽出來的幾個彪形大漢給攔住了。


    兩個人攔著車頭,另外幾個人站在車側,其中一人敲打著駕駛座旁的窗戶,扯著嗓子吼道:“下車下車!”


    林青將車窗玻璃搖下來,冷著臉問道:“幹什麽?”


    “俺們要檢查你這車,俺媳婦跑了!”這正是剛才那粗魯的聲音。


    林青的臉色更加陰沉了,聲音拔高幾度,罵道:“眼睛瞎了嗎,你媳婦又不是跟我跑了!還不快點讓開,知道我是誰不?”


    說完這話林青感覺很熟悉,好像就在兩天前,有個說了這話的人被他踹的好像太監撒尿似的倒了下去。


    “俺不管你是誰,反正俺媳婦跑了,俺就找你要!”


    這話可真的把林青氣壞了,沒見過這麽不講道理的。他看著車外站的這人,身體壯碩臉如鍋底,上麵還布滿了坑坑窪窪,尤其是雙眉之間,隔了老大的距離,一般隻有低能兒才會有這樣的眉眼。


    看著林青沉默,黑大個以為抓到了道理,把手伸進車窗就要把林清扯下來。


    照林青以前的脾氣,這一拳馬上就會還過去。但經過賈秀蓮的教育,他懂得了,在基層工作不能總是動手,那就成了痞子而不是職能人員,於是便忍著怒氣任憑黑大個把他扯下來,嘴裏說道:“幹什麽幹什麽,我是鄉裏的幹部,是要下鄉普及工作的。鄉裏的郭所長是我的老鐵,你們要敢動我,把你們統統抓進去。”


    他說得不很用力,但字字清晰,旁邊幾個人看他有恃無恐的樣子,又能開動小車,有人連忙說道:“大黑,別動手,打錯人就壞了。”


    黑大個搖搖頭,抓著林青的脖領子說道:“俺不管,俺就聽見俺媳婦的叫聲了,原來跑這麽遠就是為了跟這個小白臉偷情!你們等著,把那小**找到,我當你們麵操她,再把她跟這個小白臉浸豬籠。”


    這傻子的心可是夠黑的,林青目光一凝,想著他們的話,叫道:“我叫林青,是鄉計生辦的,你們誰敢亂來,以後要生孩子可別怪我卡你們的準生證!誰沒有證,我蹲你們門口守著,有孩子了落地我就給你們憋迴去!”


    他現在已經猜出來了,這些人都是野蓮子坡的。那個村子本來就是計生工作的困難村,大家對計生係統的人很不待見,他這麽一說,那幾個人麵麵相覷,還真有點害怕林青說到做到。


    “大黑,別動粗,咱們向林幹部問問,有沒有看到你媳婦。”


    “是啊,;林幹部可是大領導,管計生的,你還想不想要娃了?”


    “他還是郭所長的朋友呢,郭所長是個好幹部啊,你家去年那田裏不是買了假農藥,就是郭所長幫你家把錢要迴來的。”


    “就是就是……不給林幹部麵子,你總要給你家大恩人麵子吧?林幹部,我可不是說你啊,以後生娃還請林幹部幫忙啊。”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勸著黑大個,黑大個盯著林青看了老半天,這才戀戀不舍的鬆開了手。如果這樣就算了,黑大個看看濃霧遍地,再也聽不到女孩子的聲音,裂開厚實的大嘴,蹲到路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老大的漢子,雖說智商有點問題吧,林青還真不落忍。他從車裏拿出煙來,扔給幾個人,然後找其中最順眼的那個問道:“到底怎麽迴事啊?”


    那人抽了口煙,眼睛發亮的說道:“哎呀,玉溪,好煙啊。”說著,把煙頭踩滅,小心著放在口袋裏,又從口袋裏掏出皺巴巴的煙盒,重新點上一根,這才說道:“這不是,黑大個家給他買的媳婦,跑啦,兩三千塊錢飛了。”


    黑大個一聽這話,扯著嗓子朝天喊道:“媳婦……”


    林青打了個哆嗦,拉著那人跑到一邊,仔細詢問起來。原來,這黑大個哥兒仨,連同老爹都是野蓮子坡的瓜農。他兩個哥哥勤勞能幹,加上老爹辛苦忙碌,日子過得雖然緊巴巴的,但前幾年也都結婚了。隻有這個黑大個,腦筋有問題,人又長得醜,所以一直單著。一到晚上,大嫂這邊吼二嫂那邊叫,黑大個癔症就嚴重了,嘴裏一直叫著媳婦,蹲在門口想女人。


    說也湊巧,正巧今年西瓜成熟,有個人來進西瓜,沒有給錢,把女兒壓在這裏,說好一個月拿錢來接閨女,要是不迴來就讓閨女給黑大個當老婆。這一家子就數著日子過,恨不得把日曆撕爛,日子直接轉到年底才好,那樣黑大個也就有了媳婦了。


    這姑娘一開始在黑大個家裏,給吃就吃給喝就喝,一開始大家還以為她是被拐賣來的,但看這情形也不像是,倒有些心甘情願,這樣大家便放下心來。有時候在他們的監視下,姑娘也在村子裏走動,跟每個人都細聲慢語的說話,讓村子裏的人誇獎不已,也混了些熟麵孔。


    黑大個更是整天瞅著姑娘傻樂,癔症的毛病也好了些,下地也勤快了。


    誰想到,這姑娘太精明了,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麻痹了黑大個全家的人,趁著今天早上濃霧,大家剛剛出門就跳牆頭跑了出來,要不是黑大個走到半路想媳婦迴村再看看,還不知道那姑娘已經跑了。


    林青聽著,心裏就明白過去,其實上一次他去野蓮子坡就是姑娘落跑的日子,不過被他撞破了計劃,怪不得她要冤枉自己。


    “你瞅瞅,你瞅瞅,傻病又犯了。”


    林青抽了口煙,看著黑大個的傻樣,搖搖頭說:“該給他看看病,順便整整容啥的,憑這身板找媳婦容易啊。”


    “誰家有那個錢去幹這個啊!有先生說,黑大個的病能治,要花好幾萬呢!”


    林青越想越不對勁,問道:“那個買瓜的是怎麽迴事?”


    那人一拍大腿道:“還用問,人販子唄!咱們這地兒人販子常來,都知道大家娶不上媳婦。不過這次人家沒有那麽明顯,直接拉了瓜走。”


    “等會兒等會兒,這瓜被他拉走了,他總要找地方賣吧?”林青看著黑大個的傻樣:“你們村裏既然知道他是騙人的,怎麽不報案?”


    “誰報案啊,人家就等著娶媳婦洞房呢,幾車西瓜換個媳婦,值啊。”


    這時候,林青聽到車子後箱傳來輕微的踢動聲,點點頭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們順著這路再找找,大霧天的,不好追啊。”


    說完,他便上了車,繼續不急不躁的晃悠著向野蓮子坡行去。那幾個人衝著車子點頭哈腰,直到車子消失,這才拽著黑大個向車子反方向走去。


    發現後麵已經沒人了,林青這才將車上收音機關了,扯著嗓子說道:“不行,你不能這麽走了。你在這家住過,人家一年的收成都被你那個什麽爹騙走了,你要跑了人家怎麽活?”


    “你表個態,我認識公安局的人,咱們去找找蛛絲馬跡,看看能不能把那個騙子抓迴來。”


    “你放心,鄉裏會保護你的……”


    “喂,你倒是說句話啊!”


    林青的嗓門不小,但後車廂卻一點動靜沒有,他感到有些怪異,連忙把車子拐上一條小路,找個地方停了下來打開車後箱,一看之下頓時有些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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