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寧留下了林青的聯係方式,直接把他趕出了賓館,說要再睡個迴籠覺。這女孩到底是怎麽想的,林青琢磨不透,站在賓館房門老半天,突然一拍腦門,壞事了,賈秀蓮還讓他今天一起去劉家寨下鄉來著。


    看佟寧沒有開門的意思,林青咬咬牙離開了賓館,開車去了交通局,把車子還給胡奮強。


    他卻不知道,等他離開之後,佟寧像個無家可歸的小貓般抱著雙腿,縮在床頭一角無聲的流淚。


    林青跟胡奮強見麵之後,胡奮強告訴林青,沒聽說沈家那邊報案,看樣子是不準備把事情鬧大,讓林青小心有人給他出難題。林青聽後,不但沒有著急,反而高興起來,賈秀蓮告訴過他,在官場上就要守官場的規矩,別人為難他的手段應該也屬於官場範疇,那他正好鍛煉情商。


    胡奮強見林青沒有害怕或凝重的表情,也沒有往深處說,笑言林青剛領了駕照,這車子就暫時借給林青,讓林青練練手,至於那個破三輪車,他給壩兒屯計生辦打個電話,算是縣交通局借用了。


    林青一個勁的感謝,上車之後向著壩兒屯疾馳。


    胡奮強看著車子離去的背影,疑惑的自言自語道:“奇怪了,這是誰在幫林青啊,連沈家那邊都放出話說這件事不予追究,還真是……”他琢磨了半天,才吐出個詞語:“高深莫測啊。”


    風風火火的趕迴鄉計生辦,林青甩車門的時候正好碰到許佳抱著一大堆材料從辦公室出來,一看林青臉上就露出笑容,大叫道:“林青,快過來幫我,太沉了。”


    林青向著辦公室看過去,高潔那沉靜的臉在窗戶旁一閃而過,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林青隻感覺渾身上下好像被高潔看穿一般,哪裏還有想法進辦公室詢問賈秀蓮的去向,連聲答應道:“來了來了。”


    從許佳手上接過資料,林青笑著問道:“許姐,這東西要送到哪裏去啊?”


    許佳揉著手腕,說道:“鄉政府直管口子都要送到,累死我們這群跑腿的了。正好你年輕力壯的,跟我跑一趟。”說著,眼神曖昧的在他身上掃了掃,在他褲腰的位置停留了數秒。


    林青暗暗叫苦,但他是新兵,老大姐的要求怎能拒絕?要是拒絕了,那就等於是得罪人,這對新人來說是很不妙的。他裝作高興的樣子說道:“許姐要求,當然要聽。不過秀蓮姐說,讓我今天跟她去劉家寨下鄉,您看……”


    許佳一聽劉家寨這三個字,眼睛就亮了起來,一邊走一邊說道:“我說怎麽今天秀蓮有些不對頭,下鄉之前磨磨蹭蹭的不想去,原來是分配到劉家寨了啊。”


    林青一聽許佳話裏有話,忙跟上許佳,討好道:“許姐,誰都知道您是咱們鄉裏的小靈通,有什麽新鮮事說說唄,也好讓我長長見識。”


    許佳撇撇嘴,右手好像揮蒼蠅似的向旁邊擺了幾下,這才說道:“能有什麽新鮮事,還不是秀蓮那個老不修的公公啊。”


    “這話是怎麽說的,我怎麽聽不懂?”林青連忙追問。


    “喲,小林啊,你這麽關心秀蓮,是不是看上她了啊?”許佳滿臉的八卦,用胳膊肘頂了林青胳膊一下。


    林青連忙擺正態度,很認真的說道:“本來今天應該是我陪同秀蓮姐下鄉的,這不是遲到了嗎,萬一出點什麽事……”


    許佳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看了看四周,見路上並沒有多少人,這才低聲說道:“秀蓮那個公公啊,兒子死了想自己上,要做老扒灰!”


    扒灰是農村的俚語,意思就是公公爹跟兒媳婦有了苟且的事情。


    許佳這話匣子一打開,就刹不住車了,林青便對賈秀蓮的身世有了一定的了解。


    賈秀蓮本來是十裏八鄉的一朵花,出了名的俊俏姑娘,因為父母得了病,賈秀蓮一時錯了主意,把自己論錢賣了。結果人嫁出去了,兩老也沒有救迴來。


    賈秀蓮的男人叫吳海,是開運貨車的,娶了賈秀蓮之後對她千依百順,雖然長得不怎麽樣,但難得聽話,賈秀蓮也算是認命了。誰料到好事不長久,賈秀蓮父母入土沒多少日子,吳海出門送貨,在盤山路上紮進了路邊的懸崖,找到人的時候屍骨都不全了,人們都說賈秀蓮命硬,克死這個克死那個,沒人敢再娶賈秀蓮這個俏寡婦,就算是四五十歲的老光棍,白送都不敢要。


    林青聽到這裏,不由對賈秀蓮深深同情起來,問道:“那你說的她公公……”


    “呸!那個老不要臉的東西,見秀蓮嫁不出去,他唯一的兒子又死了,便想著借秀蓮的肚子再給他生個娃,好留個後。這老扒灰來鄉裏鬧過好幾次了,說讓秀蓮搬迴劉家寨去住,還不是想趁機占秀蓮的便宜!”許佳衝著旁邊吐了好幾口唾沫。


    “照這麽說,我要趕緊過去,要是秀蓮姐被欺負了可麻煩了。”林青著急的說道,將資料往許佳的手上一塞,忙不迭的跑迴去開車。


    許佳看著他的背影,嘖嘖嘴說道:“瞅瞅,秀蓮就是個招人的美人胚子,連林青這麽臉皮薄的後生,都……”她的話沒有說完,悶頭笑了起來,哼著歌向著遠處走去。


    從鄉裏出來到劉家寨,林青不認識路,一邊開一邊問,車子開得歪歪扭扭,到了劉家寨附近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了。他看著路實在難走,便將車子放在一邊,甩開大步向著劉家寨奔去。


    今天賈秀蓮來劉家寨下鄉,宣傳計生政策,這事兒村裏人都知道。林青到了地頭一打聽,會議已經在下午就結束了,而賈秀蓮則被公公吳德良叫迴了家。


    看著村裏那些人臉上怪異的神色,林青就覺得有點不妙,旁邊有幾個小孩子笑嘻嘻的說起了順口溜,讓林青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吳德良吳德良,心裏頭就想娶新娘;花姑娘俊媳婦,晚上就爬寡婦牆。”


    林青壓抑住心頭的怒氣,出示了鄉裏的工作證,問清楚吳德良家住處快步敢去。


    有人在他身後說道:“瞧見沒,這人沒準就是秀蓮新相好的,可比吳海順眼多了。嘖嘖,又是幹部,秀蓮要是跟了他,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就算當小的在外麵養著,也比被吳德良那老棒槌惦記著強。”


    到了吳德良家門口,林青推了推房門,發現房門在裏麵閂著。他看看牆頭,氣運雙腳,在牆邊踹了一下,便攀上牆頭跳進了院裏。


    他這番動作無聲無息,屋裏的人根本就沒有察覺,就有個很是猥瑣的聲音透過屋門窗戶傳了出來。


    “秀蓮啊,你說說,自從你嫁過來,我吳家對你捧著敬著,小海那孩子更是對你百依百順,掙的錢全都讓你管著,可沒有半點對不起你。現在他人不在了,你就忍心看他絕了後,連個到墳頭除草的人都沒有?”


    “嗚嗚……”隨後便是嗚咽聲傳來,林青聽出是賈秀蓮的聲音,好像嘴巴被什麽捂住了一般。


    那個猥瑣的聲音繼續說道:“今天,你就答應了吧。不管是誰的孩子,反正就是我們老吳家的種,流的是老吳家的血,趴在墳頭上就要給我們老吳家哭墳。秀蓮啊,你嫁到了我們吳家,不給吳家留個種,那絕對絕對不行。”


    兩個絕對讓林青眼中冒火,他躡手躡腳的走到屋門口,猛然提起大腳,狠命踹了過去。


    這一腳含怒而發,咣當聲響,挺厚的房門就被林青踹成了兩半。


    “誰?”


    林青邁步進屋,屋裏沒有點燈,接著傍晚的光亮,林青看到的一切讓他狠狠的握起了拳頭。


    賈秀蓮正靠在床頭,雙臂被繩子反綁,嘴裏塞著毛巾,而雙腿則被分成了大字型,腳踝上也分別綁著繩子,拴在了床邊。她秀發散亂,眼神中充滿厭惡和驚喜,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林青。林青的到來讓她嗚嗚出聲,兩行清淚順著眼角奔湧而出。


    在賈秀蓮的旁邊,還坐著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臉色很黑,但掩飾不住眼中那猥褻的光芒,手裏正拿著一把菜刀,菜刀的刃口處正放在賈秀蓮的襯衣處。


    襯衣已經被割開了兩個扣子,包裹著渾圓玉峰的罩子已經露出了多半個,鼓鼓的很是豐滿,隨著賈秀蓮急促的唿吸而上下波動著。


    “很好,很好啊。”林青咬牙切齒的看著吳德良:“老不修,真是老不修。”


    “小子,你是誰,我們吳家的事,不用不來管!”吳德良咬牙切齒的說道:“再不滾,我叫人打斷你的腿。”


    林青冰冷的說道:“我倒要看看,誰的腿被打斷!”


    賈秀蓮掙紮了幾下,頭發越發散亂,有幾綹頭發順著罩罩滑進去,平添幾分狂野的罪惡。


    吳德良氣得滿臉鐵青,眼看就要得償心願,好好品嚐下美豔兒媳的滋味,卻被人撞破了好事。他憤怒的跳起來,揮舞著菜刀衝向林青,嘴裏罵罵咧咧:“狗日的,今天你來了就別走了!”


    林青輕蔑的一笑,身體微微傾斜,看準吳德良的來勢,拳頭猛然砸出,在菜刀還沒有砍下來之前,已經一拳將吳德良的鼻梁打斷。


    吳德良怪叫不已,林青側身抬腿,老家夥就好像被卡車撞上了一般,身體飄乎乎的飛了出去,一頭撞在牆上,雙眼翻白暈了過去。


    林青連忙幫賈秀蓮解除束縛,她使勁抱著林青,任憑眼淚把林青的肩膀都打濕了。


    “林青,帶我走,再也不要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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