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縣長,我們保證在全縣都進行大範圍的抓捕,就是要讓這躲藏起來的家夥不得不處在光天化日之下!請王縣長放心,我們刑警隊有責任也有能力將罪犯抓捕歸案。”錢雨欣說到這裏之時本還想說些什麽,可是她的目光卻恰好朝旁邊掃了眼,結果這不掃還好,一掃頓時嚇了一跳,她這才發現了站在王芷晴身邊的張謙,忍不住震驚道,“張謙?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們……認識?”錢雨欣的話語同時也令王芷晴感覺到一陣驚訝,張謙尷尬的笑了笑,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不由便將他和錢雨欣如何認識的和王芷晴說了一遍,這才令她知道了原委,朝著錢雨欣笑道,“原來你是張謙姐姐的老同學,你們能碰麵那也算是湊巧了。”


    王芷晴算是明白了,可錢雨欣卻對張謙此時出現在這裏感到不可思議,她有些奇怪道,“張謙,你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你和王縣長又是什麽關係?”


    張謙知道今天不說清楚這錢雨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隻能硬著頭皮道,“不好意思雨欣姐,在案發現場我為了不耽誤時間撒了謊,其實王縣長是我認的幹姐姐,她出了事我很著急,後來打給你電話,聽說歹徒綁架的車子是往縣郊行駛,就想到陸家村這附近有個道義會的窩點,於是就過來想碰碰運氣,沒想到芷晴姐真的在這,我就把她給救出來了。”


    “你說什麽?你說……是你救出的王縣長??”錢雨欣確實很驚訝,張謙說的輕鬆,可她身為警察,哪裏會不知道要救出被綁架之人將會有多麻煩和危險!可眼前的張謙在她印象裏不過是個普通的初中學生而已,怎麽搖身一變就成了解救縣長的大英雄了?


    “雨欣,張謙說的是真的,如果不是他冒險救我,我恐怕真的很難從匪窩中脫身。”王芷晴說到這裏,看了張謙一眼後繼續道,“不過他還是初中生,不能把事情在他身上鬧的太大,還希望你能保密,就當是我自己一人利用機會逃出來的,我陪你迴警局備案,可以嗎?”


    聽見王芷晴這話,錢雨欣明白很明顯這是王縣長想要保護張謙不受騷擾,點了點頭道,“好,我會按照王縣長所說的去辦。不過……張謙,你還真有些不簡單,居然單槍匹馬的就能把王縣長給救出來,你身手一定很了不得吧?我現在可真有些開始懷疑,那天你在地下拳場被抓,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偷廢鐵,而不是從事什麽非法活動了。”


    “呃……”張謙一時有些語塞,主要是錢雨欣的懷疑很正確,張謙確實根本就不是在檢什麽廢鐵,而是參與到了地下拳場的非法比賽中!不過他可不會承認,急忙笑嗬嗬的敷衍道,“哪能呢,我隻是運氣好而已,要不然也救不出芷晴姐的。”


    見張謙這樣說,錢雨欣並沒有搭話,然而從她的眼神中,明顯透露出警惕和懷疑之色。


    被一位刑警隊的警察給盯上,那自然不是什麽好事。張謙暗暗叫苦的同時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不過好在自己姐姐張琳和錢雨欣是閨蜜,也隻能以後靠姐姐來當擋箭牌,來替自己消磨掉錢雨欣的疑心了。


    上了警車,張謙被送迴到了自己家的小區內,才與前往警局的王芷晴告別。離別時,王芷晴細心囑咐張謙要好好休息,那關懷又疼愛的模樣又令錢雨欣時不時的盯上張謙幾眼。不過好在礙於王芷晴的麵子,她始終沒有開口發話。


    警車走了,這一整晚的驚心動魄就此畫上了句號。然而張謙知道,這一夜過後,安都縣的內部爭鬥隻會愈演愈烈,無法停止。王芷晴被綁架這事會在安都縣引起軒然大波,雖然綁架王芷晴的道義會老大盧星已經失蹤,但是隻要他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藏在幕後的季盛崇這些人就會膽戰心驚,永遠無法安心將綁架事件給予終結。


    於是乎,整個安都縣明爭暗鬥不說,盧星無疑將會成為雙方鬥爭的重中之重。誰抓住了盧星,就等於掌握了主動權,一方無疑想致他於死地,而另一方則需要他出麵當證人,暗流湧動中,失蹤的盧星倒是真的成了個不可或缺的大人物……


    金源小區,縣府大院2號樓。


    縣長季偉達坐在自家靠椅上,悶悶的抽著煙,那猶如老鷹一般咄咄逼人的目光死死盯著低頭慌張不已,冷汗直冒一臉焦急模樣的季盛崇。他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半個字,表情平靜的讓人感覺到陣陣發毛。


    “爹……你,你說這,這可怎麽辦……”季盛崇實在忍不住,隻能結結巴巴的開口道,“我真沒料到,那個王芷晴臭**居然命這麽大,就這樣活了下來,那盧星……”


    “夠了!你還嫌自己不夠蠢嗎??”季盛崇的話還沒說完,父親季偉達終於猛的站起身來,將煙頭直接朝他狠狠砸了過去,怒聲便吼道,“你以為他娘的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做事不經過腦子!那盧星是什麽樣的人物?一個農民出身,摸爬滾打十數載才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的狠人!天天過的是打打殺殺,刀口見血的日子!你覺得這樣的狠人,會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嗎?你真傻到以為王芷晴會是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就逃之夭夭,還搞的盧星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嗎??麻煩你動點腦子好不好!!我那時候就叫你不要聽信盧星的話,不要下殺手,可你就是不聽,還和我信誓旦旦的保證王芷晴一定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可是現在呢?真是個不讓我省心的蠢貨!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豬一樣的兒子!”


    季盛崇呆呆的站在那任由被父親給罵了個狗血淋頭,唯唯諾諾的低著頭半天不敢作聲。


    也許是罵的有些吃力了,季偉達這才緩緩坐迴到了椅子上,用手輕輕敲打著那上等紫檀木打造的方桌,皺著眉頭繼續道,“現在盧星已經肯定不敢和我們聯係,但是我們必須要找到他,並且除掉他!隻有他死了,我們才能活,你明白嗎?”


    季盛崇一楞,有些緊張道,“要暗中尋找盧星,必須要動用**的力量。父親,這……安都縣除了道義會外,就隻有真龍會了,可我們和真龍會並不熟,而且我們暗中幫助道義會的事,真龍會的老大以前也有過耳聞,我怕……”


    “飯桶,你不知道真龍會不能找,就去找其他人啊!”季偉達怒等了季盛崇一眼,恨鐵不成鋼道,“你這個豬腦子就是轉不過彎來,老子遲早有天要被你給害死!安都縣裏難道除了真龍會,你就找不到人了?”


    “這……我實在是……”季盛崇尷尬不已,硬著頭皮隻能搖頭。的確,這縣城一畝三分地,除了道義會,就隻剩下真龍會存在,要暗中找到盧星並幹掉他,這種事隻有**中人才能幹,你讓他上哪去找其他人?


    季偉達不屑的冷笑了笑,思量了會後才從口袋裏取出張名片扔給了自己兒子道,“這是乾南幫的副幫主電話,他是柳副縣長侄子的好友,可以信賴,就把這事交給他們吧。”


    “乾南幫??”季盛崇低頭一看名片,有些驚訝的忍不住出聲道,“這不是江南地區目前崛起最快,堪比真龍會的大黑幫嗎?他們怎麽會和柳副縣長聯係上的?”


    “這你就別管了,總之這事你一定要辦的幹淨利落,絕對不能再出任何差錯了!那個盧星,他必須要死!”季偉達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濃濃的殺氣,很快卻轉為落寞之色,歎息一聲後道,“現在縣裏王芷晴出了這事後更加咄咄逼人,我在書記錢偉國和她的夾擊下日子實在難過的很。那錢偉國這個老東西,都一把年紀了還和王芷晴這種年輕姑娘一唱一合,真是他娘的活見鬼!現在常委會裏除了常務副縣長柳裕民和我站在統一戰線之外,其他常委都各個打著自己的算盤,隱隱有被王芷晴拉攏過去的意思。這小姑娘真不簡單,才來這安都縣多久,就有了如此氣象!哼,可惜她想扳倒我,那簡直就是做夢!我季偉達在安都縣好歹也工作了近十年,上上下下的關係又豈是初出茅廬的小姑娘所能比的?不過,最近她勢頭正旺,隻能避其鋒芒,你們那個什麽教師之家項目,能撤還是撤了吧。”


    “什麽?爸,可不能撤,不能撤啊!教師之家我往裏麵投資了幾百萬,更重要的是我已經把建造用的材料都已經采購好了,這時候說停就停,那損失可是巨大的!”


    “蠢貨,你以為現在還是以前?那王芷晴隻要在常委會上獲得多票讚成,就能強製停止這項工程!”季偉達輕哼一聲道,“如果現在撤資改建其他房地產項目,那損失還在可控範圍之內,可若是等到常委會強製取消,到那時候教師之家一樣失敗不說,你就沒有了迴旋的餘地和時間,輿論壓力不好的情況下,你就算把那塊地皮轉向其他工程也會差上許多的!”


    “不行……不能這樣做,憑什麽她王芷晴一來,我們就必須要讓步!”季盛崇一狠心道,“教師之家雖然的確有貓膩存在,但對於教育局,對於那些老師來說誘惑力還是很大的,我不甘心就這樣被王芷晴吃的死死的,難道就不能進行反抗嗎?比如,利用利用縣裏的那些老師?”


    季偉達眉頭一皺,思量了會後才道,“你怎麽做我不幹涉,但絕對不能讓人知道是你在幕後操縱,免得連帶害我也陷進去明白嗎!如果實在不行,該取消還得取消!你若是怕損失太大,那就用點計策,把損失降到最低,讓其他兩個合夥人當替罪羊不就行了!就比如那徐鐵星,一個商人的兒子而已,他老爸有的是錢,讓他多虧些自然也沒什麽話說。建設局局長陳旭武的兒子陳剛,也不是以你馬首是瞻?哼,那老陳到現在還像個打醬油的左右不靠,你也是時候讓陳剛逼一逼他了!”


    “是的爸,我,我明白了。”季盛崇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更是隱隱閃過一絲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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