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梓彤美眸瞪得大大的望著張謙,短暫的失神過後無疑是更加的嬌怒。她冷冷一笑道,“張謙,你少自作多情了,提前收作業是老師之前就交代我的任務,我隻是執行班長的職責而已,才沒有功夫和你這種差生糾纏不清。再說,不是我看不起你,就憑你現在這成績,要想考上重高,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與之前不同,雖然張謙和陳梓彤時常鬥嘴,但是和現在的抬杠那完全不是一種感覺。從陳梓彤的話語裏就能聽出她對張謙有多麽的不滿和冷漠。張謙淡淡一笑置之,他知道經過陳家的生日酒會之後,陳梓彤已經將他徹底的誤解,恐怕這時多半已經劃歸成了與季盛崇一類的家夥了吧。


    身正不怕影子歪,張謙也沒打算和這位優秀的校花同桌有什麽過多的交集。什麽未婚妻不未婚妻的都是過去式而已,張謙也有自知之明,不會真有什麽不切實際的幻想。至於他考不考的上重高,靠嘴巴說是沒有任何用處的,所以也不需要多說,事實自然會證明一切。


    “張謙,你的作業。”數學課代表此時恰好來到了張謙的桌子前,瞧了他一眼後有些壞笑道,“是不是還沒抄好?如果沒抄好那可就沒辦法了,誰讓你攤上了個要提前收作業的班長同桌呢?不交作業,等著被老師叫去辦公室吧。”


    張謙朝他看了眼,也沒理會,直接掏出書包,將數學作業本遞了過去道,“不好意思,讓你失算了,我的作業早就已經做好,根本不需要用抄的。”


    “什麽??”課代表望著張謙手裏的數字作業本,仿佛太陽從西邊出來一般的瞪大雙眼充滿了不可思議。此時此刻,就連旁邊坐著的陳梓彤那美眸中也是閃過了一絲難以置信的目光。


    人們對於習以為常的事情總是感覺到習慣,而對突如其來的改變總是會報以震驚和意外的感覺。像張謙這種差生,一年的作業幾乎都是靠抄來完成的,如今突然來一次獨立完成,自然會讓人感覺十分的不正常。


    接過張謙的作業本,數學課代表翻開來一看,果不其然,題目都已經做好,而且寫的還不少。隻不過,數學課代表仔細一看後便忍不住笑出聲道,“張謙,我說你怎麽不用抄作業了呢,這題目做的,我都看的出來錯了不少,你就等著被老師罵吧。”


    “罵就罵貝,誰不是從錯開始到對的,不怕。”張謙隨意道,“我相信以後錯誤會越來越少的。”


    數學課代表看了他一眼,收了作業本便轉身離開。隨後其他學科的課代表前來,張謙都一一將作業給交了上去。旁邊的陳梓彤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後,半餉才突然出聲道,“看樣子,你倒是真的想靠自己的努力來考重高,不過你覺得,你這樣的付出會有迴報嗎?”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怎麽?你不會還以為我考重高是為了打賭贏了你,從而讓你履行賭約成為我女朋友吧?”張謙輕輕一笑道,“你不用擔心,在你爸媽麵前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們的婚約無效,你還這麽緊張幹什麽?”


    “我哪有緊張!”陳梓彤被張謙這種話語調調立刻搞的有些生氣,撅起小嘴不滿道,“張謙,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說我陳梓彤不敢和你打賭是嗎?哼,在我看來,你根本不可能憑自己能考上重高,如果你能考的上,我履行賭約又如何!”


    “你怎麽想那是你的事。”張謙翻了翻白眼迴道,“我勸你還是先在這個月的月考中曆史學科的成績先贏了我再說吧。”


    “贏你自然容易,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便是!”陳梓彤說完,便不再去理張謙,開始整理起自己的書桌起來。張謙也樂得清靜,趴在桌子上繼續眯眼打起了瞌睡補充睡眠。


    初三的學習是無比緊張的,早自習結束後,上午的課程便正式開始。和以往不同,陳梓彤明顯感覺到身邊的這個吊兒郎當,自暴自棄的差生同桌張謙發生了幾乎是脫胎換骨般的變化。他抽屜裏的漫畫書不見了,草稿紙上的亂塗亂畫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原本上課他的腦袋總是低著頭,要麽瞌睡要麽眼神迷茫,可現在卻是全神貫注的在認真聽講,感覺就像換了個人一般。


    如果是以前,陳梓彤對於張謙這種愛上進的改變自然會覺得很欣慰。可是現在,她有些意外的發現自己竟然有了些許的小緊張。是的,緊張,陳梓彤第一次有了這種感覺。


    “開什麽玩笑,我是在怕曆史課考不過他嗎?這怎麽可能!以我的成績,難道還會輸給張謙?”陳梓彤沒好氣的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是真有些神經過敏了。以張謙的學習成績,就算他現在亡羊補牢,又能有多大的效果?要知道,現在距離中考,僅僅隻有三個來月時間,這麽短的時間,醜小鴨也變不了天鵝,更何況是他呢?


    實際上,陳梓彤把張謙確實想的厲害了些。雖然張謙很認真的在聽課,可依舊很多地方根本就是聽的是雲裏霧裏。沒有人指導,他的功課落下實在太多,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追的迴來。


    麵對許多完全聽不懂的題目,無奈之下張謙隻能在下課後拿著課本,走到昊任的座位旁,想要讓他幫忙給解答解答。


    “昊任啊,麻煩一下,幫我解答解答這兩道題好嗎?我怎麽想都不明白該怎麽解,你看……”張謙來到他位置旁,將書剛放下,卻見昊任的目光掃來,卻是不由的一楞。


    冷,無比的冷。昊任的目光令張謙心裏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不由奇怪道,“你怎麽了昊任?”


    “怎麽了?你說怎麽了!”昊任冷冰冰的注視著他,板著臉道,“解題目自己解去,少來煩我!”


    張謙覺得很是納悶,平時老實巴交的大好人今天竟然像吃了火藥一樣的咄咄逼人,這肯定有問題不是?他想了想後皺眉道,“昊任,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好像沒招你惹你吧?”


    “張謙,你是沒招惹我,我更沒招惹你,我就是不想看見你,看見你那虛偽的樣子!”昊任別過臉去輕聲哼道,“做不到的事情就別答應,故意讓我丟臉,你這樣的人最可恨了!”


    “什麽……什麽我讓你丟臉了?”張謙有些莫名其妙道,“你可得把話給說清楚啊,我怎麽就惹到你了?”


    昊任憤怒的扭頭瞪了他一眼,咬牙質問道,“你是不是答應過我不把生日禮物的事說出去的?可你做到了嗎?現在全班都知道那生日禮物是我送的,可我卻沒膽子還要以你的名義去送給陳梓彤,私下裏都在說我膽小,說我沒用,說我是個連追女孩子的勇氣都沒有的懦夫!我,我的臉都丟光了!陳梓彤肯定也對我非常不滿,我,我在她心裏印象也肯定差到了極點!”


    張謙呆呆的聽到這裏,總算是立刻明白過來怎麽迴事。他頓時便有些怒火中燒,怎麽星期六晚上才和陳梓彤講這生日禮物的事今天就已經傳遍全班了?這到底是誰泄漏的消息?陳家的酒會隻有陳梓彤和徐鐵星是同學,那麽說出這秘密的除了陳梓彤,那必然就是徐鐵星了!


    扭頭一看,班上壓根就沒徐鐵星的人影,他今天好像根本就沒來上學!那這麽說來,說出這個秘密的家夥無疑就非陳梓彤莫屬了!這女人……竟然會耍這種小把戲小陰招?


    “昊任,你聽我解釋,我當時也是沒辦法才說的,我……”張謙想和昊任解釋,可是他話還沒說完,昊任便站起身就往教室外走去,根本就不想聽他的解釋。


    張謙望著昊任離開的背影,知道這個班上唯一的朋友和自己算是徹底的沒戲了。想到這裏,他心裏便是一陣窩火,猛的扭頭鐵青著臉便走迴到了自己的位置,將教科書往桌子上用力一砸!


    陳梓彤剛在做題目,被張謙發出的響聲給嚇了一跳。她立刻有些不滿的朝著張謙便質問道,“張謙,你幹什麽?沒看見人家在做作業嗎?你弄出這麽大聲音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沒什麽意思!我隻是不恥有些人拿些小事做文章!陳梓彤,你有什麽氣衝我撒我沒意見,有必要搞這種小動作嗎?”張謙輕哼一聲道,“我以前還覺得你雖然愛管閑事臭屁了些,但人品還是不錯的,如今看來,實在有些卑鄙無恥!”


    陳梓彤有些被張謙給說的莫名其妙,皺眉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麽?張謙,你怎麽可以隨便亂罵人?我怎麽卑鄙,怎麽無恥了?”


    “我亂罵人?你自己敢做難道還不敢當嗎?”張謙真有些火了,怒道,“看來你不僅人品有問題,而且還是個愛裝蒜的小人!”


    “你……”陳梓彤也被他給激怒了,大聲質問,“你憑什麽可以這樣說我,我人品有問題?我是小人?張謙,你別太過分了啊!”


    “過分?我有陳大小姐過分嗎?我和你說生日禮物是昊任送給你的,你為什麽要讓全班同學都知道?你知道這樣做會讓昊任多抬不起頭來,會讓他有多恨我嗎?我答應過他不把這個秘密說出去的,隻是因為忍不住不想讓你誤會才脫口而出。可我真沒想到,你居然八婆到了這種程度!”張謙是真的很惱火,昊任算是他在班裏唯一的朋友了,可眼下卻因為這樣的事而產生誤會,你說他冤枉不冤枉!


    “我……我沒有!”陳梓彤瞪大美眸,急忙搖頭道,“我真沒有,不是我說的!”


    “不是你說的那會是誰說的?”張謙冷笑道,“難道是我說的嗎?除了你和徐鐵星之外沒有第三個人會知道,而今天上午徐鐵星根本沒來上課,不是你說的難道還會是鬼說的!”


    “你……”陳梓彤捏緊粉拳,氣的俏臉通紅,半餉才咬牙切齒般道,“張謙!我說沒說過就是沒有,信不信隨便你!你實在是不可理喻,我以後都不想和你再說話了!”


    “你以為我想和你說話呢?切!!”張謙一臉不屑,扭頭便趴在了桌子上。在他心裏,自然認為陳梓彤不願意再和他說話明顯是做賊心虛的表現。他們兩人成為同桌後本就爭吵不斷,這下算是徹底的跌入了冰穀,完全打起了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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