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那個蒼老聲音的主人在派出所應該比較高級別,甚至和這群警察不對頭,反正警察內部都分派別。現在看見這種情況,我心裏當然存著僥幸,如果這是救命稻草,我必須要及時抓住。我大聲喊道:“警察殺人啦,殺人啦,沒王法了……”


    其實我想喊救命,估計這樣效果會更好,隻是太丟人,男人大丈夫頭可斷血可流,救命不可喊啊!


    聽見我的喊聲,老警察迴頭狠狠瞪我,同時外麵的喊聲又響起來:“怎麽迴事?這什麽嫌犯?”


    年輕的警察道:“小流氓而已,身上搜出匕首和高壓電棒,估計是想搶劫……”


    我操,這是事實?你他媽的怎麽不說我意圖強、暴你老婆?幸好我嘴巴不是被封住,否則再過五百年都沒有人給我平、反,我連忙又道:“不是這樣,他們隻是抓我嫖、娼,事實上我壓根就沒有嫖,酒店有監控,他們不按規章做事,對我嚴刑逼供。”


    終於,我看見了這個蒼老聲音的主人,年紀大概五十二三左右,光頭,身上沒有穿警服,鼻梁上麵頂著一副大黑框眼鏡,目光很有神,他推走老警察,凝神看了我幾眼,然後對老警察道:“老張,你要依法辦事,別弄的太麻煩。”


    完了,就這樣一句?說了等於沒說,他們會承認自己沒有依法辦事?蛇鼠一窩啊,看來我這次真要完蛋。悲劇的是我還不確定是誰整我?最大嫌疑的是老板娘,但老板娘又最沒有動機。其次是胖子,不過胖子不知道我住哪兒啊,就算跟蹤我,當時我和東小北迴酒店的時候很小心地繞了那麽多路,可能嗎?


    最後一個有嫌疑的是歐曉菲,她知道我住哪兒,而且吃過我的虧,按她的性格應該不會那麽容易罷休,但報複來的那麽快,同時又那麽狠,我有點不敢相信。而且說不通,如果是她,酒店為什麽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忙?再者,這時候老板娘該收到風聲了吧?幹嘛不來救我出去?反正我是想不通,我現在亦沒有空閑的時間去想。


    老警察道:“是的,指導員,你怎麽迴來了?”


    “我有個朋友的弟弟出了點問題,我迴來看看情況,你們繼續。”這個光頭指導員最後看了我一眼,繼續道,“不過別鬧那麽大。”


    老警察道:“請指導員放心。”


    我很失望,心裏還想著說點什麽話,就是說不出來,仿佛所有話都卡在了喉嚨,大概我潛意識覺得說了沒用吧,這處處要命的世道,暗無天日,誰都靠不住,除了自己!


    光頭指導員揮了揮手,往走廊外麵走,看著他的背影我就想詛咒他,怎麽當的領導?問清楚點不行?亦幸好我沒有真的詛咒他,不然很狼心狗肺,因為他走了兩步突然又走迴來道:“這兩個小時抓了幾個人迴來?是不是有個叫陳賈的?在那個房?”


    我突然笑了,這是找我的人,救我的人,他朋友,我不知道是誰,但肯定是救我,我暗暗說了一句阿彌陀佛,連忙道:“我就是陳賈,就是我。”


    光頭指導員的目光射出了幾分兇狠,好像毒蛇一樣盯著老警察,語調特別糟糕:“怎麽迴事?是他?”


    老警察雙腳明顯有點發抖,年輕的警察也一樣,他們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後語,又說我是嫖、娼,又說我想打劫,又隻是懷疑,並沒有實質證據,而正常錄口供的時候我又襲警之類,總之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厚顏無恥的推卸責任。


    既然這是來救我的,他們又撒謊,我當然要據理力爭,我道:“絕大部份人進派出所都會害怕,除了兩種人,一是慣犯,一是清白之類,我屬於後者,我既然清白,說話當然挺直腰板。襲警更是可笑,我隻是自衛,你們是警察,警察不揍人,你見過正常人襲擊警察的麽?而且還是在派出所襲擊,腦子壞掉了吧?”


    光頭指導員道:“老張,這是事實?”


    老警察又支支吾吾起來,光頭指導員在這個係統裏做事,看情形就知道怎麽迴事了,他很不耐煩的道:“趕緊弄清楚,有證據就送看守,沒證據就給我放人,我在外麵等著,別讓我等太久,聽見沒?”


    老警察和年輕的警察如獲大赦,連連點頭,異口同聲道:“聽見了,指導員。”


    光頭指導員哼了一聲往外麵走,這次看他的背影,我想給他拜兩拜,這是我的救星啊,不過,他說的朋友是誰呢?他說我是他朋友的弟弟,莫非是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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