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古拚命地抱著懷裏用命換迴來的金子。生怕丟掉了自己的這些日子的罪就白遭了。


    勞大伯抱著任古走到大門外的時候。他想了想還是別抱迴自己家吧。於是轉頭走向任古的院子。


    他將勞大娘攆迴家去:“你們都迴去吧,我在這裏看著他。一會你給古兒拿來點吃食。再把大小的衣服拿來一套。”


    “為什麽呀?我就剩那一套衣裳了還留著出門穿呢憑什麽給他?”


    好沒等勞大娘答應,勞大小倒是先說話了。勞大爺並沒等他們迴答早已經走進了院子。


    勞大娘狠狠地瞪了大兒子一眼:“趕緊迴去。”


    說完率先往自家那陳舊的院子裏走去。幾個兒子各藏心事在娘的後麵跟著。


    一到屋子裏大小了氣得坐在炕上生氣。他弟弟沒有眼色地說:


    “哥,你說咱爹都沒抱過咱們幾個。卻抱任古那個家夥。明天讓他給他當兒子好了。”


    勞大小不聽則已一聽更是生氣。跟他娘抱怨:“娘,咱們為他做的夠多的了。這一春天一夏天的咱們幫他幹那麽多的活也就算了。還要給他衣服。我不同意。”


    勞大娘看著兒子想了想張張嘴沒說話。實際上他也舍不得。沒辦法家裏隻有這一套閑置的衣服。其他的都穿在身上。她勸解兒子說:


    “誰沒有為難著載的時候呢?如果我和你爹都不在了。要是有人能夠這樣對待你們就好了。”


    這一套還是準備給大小相親時穿的。勞大娘把衣服拿到手裏想了想舍不得拿走了放下。


    轉過身去端飯走到門口站了一會又轉迴來。到衣櫃裏又拿起那套衣服。幾個兒子看在眼裏都很心疼。


    可是兒子是孝順的沒有人敢忤逆父母。隻有敢怒不敢言的份。


    卻說這邊勞大伯將任古放到床上。他感覺有些奇怪。先前看著這個任古的肚子那麽大,還以為很重會抱不動。沒想到像一個小娘子一樣的輕才一口氣抱迴家來。


    他找到一張被單給他蓋上。看見他仍然抱著懷裏的破布條。“任古,把你手裏的東西給我,讓你大娘看看能不能縫起來。”


    任古抱著懷裏的東西不撒手。一路上他在勞大伯的懷裏感覺到早已失去的父愛。


    他多想就這樣被抱著一直不放下。可是那是別人的父親不是自己的。他感激地說:“大伯,沒事的我抱著心裏踏實。”


    “可憐的孩子。”勞大爺搖搖頭歎息著並不勉強他。之後坐在外間門檻上歇息著。任古能聽到他那粗重的喘息聲。


    不一會勞大娘腋窩裏夾著那套深藍色的衣服。手裏端著一隻碗飯走進來了。她放下手裏的碗,將那套衣服放到任古的身邊說:


    “怎麽不掌燈?把衣服穿上吧。起來吃一點東西病就好的快一些。”


    說完轉身去掌燈。看看門外老頭自己走了。勞大娘把燈點亮端過來放到桌上。看見任古蹩塌塌的肚子好像是缺了點什麽。


    先前任古始終抱著懷裏的東西,再加天色黑暗誰也沒發現哪裏有什麽不對。此刻勞大娘終於看出來倪端。


    “任古,你的肚子可是好了?上天保佑。真是太好了。”她為這個苦命的孩子好了病感到由衷地高興。可是她不知道任古不但肚子下去了,傳宗接代的家夥也沒有了。


    第二天任古穿著勞大小的新衣服過來與勞大娘說:


    “大娘,這些日子大娘你們一家沒少幫助我。任古都記在心裏。我今天去鎮上有些事。還得麻煩您老幫我看著家。”


    勞大娘盯著他身上的衣服戀戀不舍的。嘴上說著:“好,好。有事你就去吧。我在家裏也沒事。兩個院子我還是能看得過來的。去吧,去吧。”


    任古也是有計謀的,他將那些金葉子用破布包裹著放到灶膛裏。自己不在家不燒火東西就是安全的。


    他隻踹上四五個金葉子出門了。還好勞大娘給的這套衣服,雖然布料粗一些,穿在身上寬大一些卻還是能穿出去見世麵的。


    從他們家這裏去最近的集鎮需要走兩個時辰。他從早上出發將近午時走到了鎮上。他憑著記憶找到了鎮裏的集市。


    這裏比原來寬敞了許多。集市建在鎮中心的十字街頭。路江邊的店鋪一個挨著一個。


    這裏他以前和爹娘來過一次。爹做小買賣挑著擔子帶著八歲的任古和娘來逛集市。那時候這裏隻是一條街。如今十字路口的四個方向的四條街上都是商業街。


    任古怕走錯了方向。他不敢轉彎隻走直線,走到頭再迴來。他進入布莊問一匹布需要多少銀子。布莊的活計看看他也不像是能夠買得起一匹布的人。就胡亂地說:“一匹布要10兩銀子。”


    任古記在心裏。又路過馬市。看見有那麽多的好馬,他也打聽。知道了需要一百兩銀子一匹。


    走著走著果然看見了記憶中的一個代寫書信的攤位。那個老先生還在。


    老先生坐在桌子後麵打盹。身邊多了一個黃發垂髫的小兒。那小兒卻坐在桌子前寫字。


    任古往四周看了看。沒有一個人注意這個攤位。他走過去坐在桌子前放的一把凳子上。


    也許是身影一晃而過,也許是許久沒有主顧光臨了。老先生一下子就精神起來。


    “先生可是寫家書?”


    黃口小兒脆生生的話問過來。任古聽見頓覺神清氣爽。


    “是啊,我要寫家書的。”


    任古笑著與小孩搭話。老先生觀察著任古的穿著打扮。


    一身粗布衣衫還有些不合體。長相還算斯文麵白無須舉止言談不像書生也不像商人。卻透露出顯貴麵相。


    從上唇與鼻子的距離人中如此短的麵相上看此人不像長壽之人。


    看先生還在給任古相麵。任古看著他的眼神說:“老先生可是看出來了什麽?”


    這一問把他窺探人家的運程一語道破。慌忙起身坐起來說:“客官可是有事要問?並不是要寫家書。”


    任古聽見笑了。說:“敢問老先生,寫一封家書多少銀子?讀一封家書又是多少銀子?”


    沒等老先生開口。小孩脆生生答到:“寫一封家書五文,讀一封家書要三文。”


    老先生笑著捋捋胡子說。看看我孫子都會招待客人了。


    任古聽了笑著點點頭說:“老先生我要讀一封家書。不過我現在去拿,您得等我一會。”


    任古說完往街對麵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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