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半酣。太子早已經厭煩了那些舞女的造作表演,一曲終了待那些舞女退下去之後,太子提議行酒令。


    在場的人本就是來陪太子玩樂的隻要他高興了就不虛此行。他的提議自然都大力支持。


    有些人都事先聲明自己作詩不行。有的說自己可以舞劍。有的說可以喝酒就是不會作詩。


    剩餘幾個人都沒有再說什麽。都知道他們的才華出眾名滿京城的。更想目睹一下這些才子當場作詩的風采。所以他們更明白太子的用意,也就都保持支持狀態。


    這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把包廂裏的景觀盆花給剪下來了。塞在太子的手裏。


    下邊一個喝的麵紅耳赤的藍袍青年男子把桌上的一個銅盆給翻過來說:“這個可以做行令用的鼓。”


    說完把銅盆架在腿上當鼓敲。“叮叮咚咚”的甚是悅耳。


    眾人都說:“好,就用它。”


    又有人站出來說:“太、太公子你的桌子離的忒遠了,這樣玩起來很不方便。您還是挪挪地方吧。”


    溫嶠說:“也對,快快幫忙把桌子給搬過來。”


    門口站著的夥計趕忙上前幫助搬桌子。他們穩穩地把桌子挪到一起。這邊的每個人的侍衛也都跟著搬桌子。


    不一會在“吱吱咯咯”的聲音中,諾大的屋子裏這十幾個桌子圍成了一圈形成了圓桌會議。這迴屋子裏沒有了低位高低之說隻有一幫玩伴而已。


    他們在矮桌後麵紛紛坐下,侍衛幫助擊鼓傳花。鼓聲響來了,太子手裏拿著花不知道怎麽辦好了,幹著急。桓彝在左邊告訴他:


    “快把手裏的花趕緊丟出去呀。鼓聲停了花在誰的手裏誰就得作詩。”


    太子第一次玩這樣刺激的遊戲感到很是興奮。他一聽這話不再猶豫了連忙把手裏的花丟給右手邊的人。


    右手邊的人毫無防備,根本沒想到太子會第一個丟給自己。慌亂間那支花一下子就掉到身邊他就伸手去撿。


    手剛撿起來那支花還沒等他丟出去,結果鼓聲瞬間就停住了。手裏的花還穩穩地舉在手裏。


    一陣哄笑聲響起。立刻唿喊起來:“快作詩一首。快作詩一首。”


    等這個人站起身來大家一看是溫嶠。


    溫嶠就埋怨太子說:“不行不行,哪有往右側傳花的。不是應該往左側傳嗎?本人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這可不行。”


    庾亮就笑著說:“誰也沒有規定必須往左邊傳呀。反正是花傳到你這裏鼓點就停下了,你就趕快作詩吧。你可別耍賴皮。”


    溫嶠一聽還是不服氣又埋怨敲鼓的人。一看敲鼓的人是自己的侍衛又說:


    “你可真是我的好部下呀!單挑我這裏停下。哪有這樣坑自己人的。”


    侍衛連忙解釋說:“公子我這是背著身敲鼓的又沒往前看。再說了我都敲半天了心想早就從你這裏傳過去了。哪知道你還拿在手裏?”


    說完忍不住的笑。一圈人也都跟著笑。


    庾亮說:“敢情你們主仆計劃好了是要坑別人的呀?結果自己掉坑裏了這不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嗎?哈哈哈哈。”


    一圈人也都跟著笑起來,他們用手指著那主仆二人笑得前仰後合的。


    一陣笑鬧過後總算是遊戲又開始走入了正軌。幾番下來有的人沒來得及把花丟出去,立刻站出來在桌子的中央開始舞劍。


    劍光閃閃衣袂飄飄。輕靈的身姿上下飛舞。博得一陣喝彩。


    “好,舞的好。”


    “好,不愧是武將世家出來的好苗子。”


    “好,英姿颯爽風流倜儻。”


    舞劍人受到鼓勵更加舞的賣力了。一場精彩的表演總算結束。眾人喝彩後共同舉杯喝一杯。


    此時郭璞坐在桌旁。身邊的侍女倒在他的懷裏。兩個人你一盞我一盞的對酒當歌。全然不理會場上的熱鬧。


    每一次花傳到郭璞這裏都被他巧妙地給傳下人。他的上座和下坐早已經表演了兩三次了。他還是一次也沒有被傳中。


    旁邊坐著的一個人叫幹寶。這個人是著作郎。平日裏與作為尚書郎的郭璞頗有來往。很是仰慕郭璞的才華。


    幹寶看見郭璞縱酒行樂。此時郭璞喝的有些微醺,屋子裏的溫度有些燥熱。再加上酒力在血液中沸騰。


    在場的人都熱得滿頭大汗,麵紅耳赤的。可是都被禮節束縛著,任憑熱汗已經順臉流下來,也沒有人敢解開衣袍在太子麵前失儀。


    郭璞卻不管那些,此時他喝了太多的酒。感覺渾身燥熱。解開了衣服的領口散熱。這樣的狀態在眾多的人裏麵就顯出來有些衣冠不整。


    幹寶偷偷地提醒他說:“郭大人,此非適性之道也。”


    這意思是說:“郭大人,這個場合不適合您這樣放蕩形骸的。另外一個意思也是提醒郭璞這樣縱酒會損害身體的。”


    郭璞笑著舉起酒杯與幹寶對飲一杯酒。算是對他的貼心的提醒表示感謝吧。放下杯盞後他說:


    “吾所受有本限,用之桓恐不得盡。卿乃憂酒色之為患乎!”


    郭璞這話的意思是說。


    “幹寶,我的所有的享受是有限度的。即使我縱情享受也不能享盡我的限度的。您是擔憂酒色成為我的憂患嗎?不會的,您就放心吧。”


    幹寶一看也勸不住他,無奈地搖搖頭。他把目光投向桓彝想讓對方來勸勸郭璞。


    桓彝坐的比較遠又是在 太子身邊坐著。不好輕易起身離座。他也看出來這邊郭璞在縱酒行樂有些失態。


    心中不禁有些著急起來。又看見幹寶給他使眼色,心裏更是著急。就有些坐臥不安的表現。太子用眼角餘光看見了桓彝的舉動。他轉頭看看桓彝。


    看見桓彝眼神看向別處。他就順著那眼神看去。原來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郭璞的身上。


    幹寶在對麵看見了,連忙與郭璞說話。這是花被傳過來了傳到幹寶的手裏。幹寶一時猶豫不知道要不要把花往下傳。一猶豫之間他把花傳到郭璞的手上。


    郭璞拿在手裏沒往下傳一直等到鼓點停住,他還在把玩手裏那朵被傳得麵目全非的花。


    鼓點聲停住人們看見花落郭璞的手裏頓時一圈人一片嘩然。隻因為這都玩快一個半時辰了。幾乎每個人都表演兩三次了,都沒輪到過郭璞一次。


    座上一個中年人說:“郭大人不是好卜筮嗎?是否卜出此刻您要表演什麽項目呀?”


    一陣哄笑聲響起。郭璞手握一朵被蹂躪得不成樣子的花,緩緩地抬起頭來傲視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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