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郭璞一紙休書休了潤珠。從此潤珠流落街頭。


    原來郭府的女主人威風八麵,隻因自己貪心不足蛇吞象,搶奪了兒子還要去母留子。觸碰了當家人的底線。


    被關押了六年之久還要跳出來擾亂府裏的常規秩序。最終被一紙休書拋棄街頭。


    此時的潤珠還沒有意識到,是自己的一陣神操作葬送了自己的後半生。她滿懷憤恨怨恨郭府的裏麵所有人。唯獨沒有怨恨自己的貪心釀成大錯。


    她仰天長歎。


    “好久沒有看到這麽晴朗的天空了。每一片白雲都有其獨特的位置,可是自己這片雲飄向哪裏去呢?”


    她離開郭府後憑著記憶要去投奔娘家。她知道娘家的父親和哥哥們都已經被赦免了死罪被發配邊疆為奴去了。府裏還應該有女眷留守。


    不知道娘的身體好不好。嫂子們可都還健康?


    此刻她心裏想著娘家的境況如何。腳上加速一路奔走。感覺這路是這樣的長。


    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路,這條路無數次出現在夢中。


    夢裏就像現在一樣不顧一切地往前走。自己用雙腳去度量這段迴家的路。走累了就用雙膝跪下爬行,可是總也走不到目的地。


    她走在路上這種情景似曾相識。她看著眼前的路頭腦中閃現出六年前,郭府的馬車走在這條路上。


    她穿著華麗的服飾坐在車上。車裏裝著給娘家帶的東西摞得很高。多得都沒有自己坐的地方了。


    車邊跟著自己的丫鬟和小廝。馬車夫趕車非常緩慢。隻怕顛簸到車上的夫人。


    即使那樣慢的行走也不過兩個半時辰就到了娘家。潤珠從來沒有嫌棄迴娘家的路長。


    可是自己現在已經走了走兩個時辰了卻還是看不見娘家的影子。


    潤珠累得坐在路旁歇息。她大口地喘著粗氣。還嫌路邊的塵土飛揚塞滿口鼻。迴頭看看來時的路。路上許多行人都在埋頭走著。


    挑擔的、背包背筐的、還有拄著棍端著碗晚飯的。來來往往的從眼前走過。


    突然後麵過來一輛馬車。車輪帶起煙霧一般的塵土四處飛揚。嗆得路上的行人咳嗽不止。


    潤珠趕緊站起身退到路旁。她一隻手攥著帕子捂住口鼻,一隻手高高揚起。


    “喂,趕車的捎個腳吧,實在是走不動了。”


    她大喊著。突然的大喊差點把行到身邊的馬給喊驚了。那馬立刻揚起前蹄,差點把趕車人給甩下車去。車廂裏立刻傳來嘰裏咕嚕的聲音。隨即罵聲不斷。


    “該死的你是怎麽趕車的。摔壞了夫人你賠的起嗎?”


    趕車的人惱羞成怒。他立刻拉住馬的韁繩。穩住了馬車。


    轉頭一看路邊一個下人打扮的女人在攔車。


    氣得他一邊勒馬一邊狠狠地甩她一鞭子。抽在潤珠的臉上。頓時一道血線從左側的額頭連到右側的嘴角。


    馬拉著車撒歡兒地往前跑不一會就跑出去很遠。隻留下一路煙霧一般的塵土在空中飛舞著。


    塵土嗆得路上的人不斷地咳嗽。那些人紛紛地向潤珠投來憎惡的目光。


    潤珠也被煙霧嗆得狠勁地咳嗽。她捂住被鞭梢抽出來的那道血痕。感覺火辣辣地疼痛疼得她眼淚都流出來了。


    “這幫下賤的傭人,神氣什麽不就是給人家當狗嗎?又不是你的馬車捎個腳能死呀?”


    她跺著腳罵著。身邊路過的人都紛紛地看著眼前的人。不知道這個落魄的女人為什麽如此憤怒。她自己就像一個要飯的瘋女人卻如此貶低一個趕車的人。


    他們像看一個瘋子一樣地看這個女人。


    “看什麽看?沒見過女人嗎?”


    一個路人說:“啊,原來是女人呐,我還以為不是人呢。”


    旁邊圍攏過來一群人,看著她哈哈大笑。他們指指點點。紛紛議論。


    “這是誰家的狗沒拴住啊跑出來亂咬人?”


    “哎呀呀,自己都這樣了還瞧不起下賤的傭人呀?你是高貴的太太嗎?”


    圍觀的人說著說著就有人上前來推推搡搡的。趁機伸手去女人的身上摸摸搜搜的趁機刧油。


    潤珠從小到大在娘家那也是一個衣食無憂備受寵愛的小姐。出閣後到郭府裏以後一直都是居高臨下的夫人。隻有她虐待下人的份,哪裏經曆過這樣的事?


    她看著這些衣衫襤褸的人,被自己的那幾句汙蔑下人的話給激怒了。就像一鍋熱油滴進一滴冷水-開鍋了。


    潤珠前後左右看了一圈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自己說話。頓時害怕起來。原來那囂張跋扈的氣焰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她嚇得拔腿就跑。這一下更引起那幫人的從眾心理。在自己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他們更希望別人無路可走。


    幾個流民看四周無人幫助這女人。頓時色膽包天地圍上來就要撕扯她的衣服。


    誰也沒有注意到後麵一個拄著拐杖的人走上前來。


    這個人的頭部包著一塊髒兮兮的布,分不出來是什麽顏色的。臉上的皮膚一看就是經曆過風吹日曬。溝溝坎坎的鑲滿了灰塵。看不出年齡來。


    可是那青筋暴流的手裏攥著的拐杖,卻異常的結實。


    隻見他走到這些已經失去了理智的人群裏,高舉著手裏那根棍子大喝一聲:


    “都給我閃開。這是我罩著的人誰敢動?”


    那些人頓時嚇了一跳。迴頭一看是一個要飯的出來撐場子。一些膽子小的不敢惹事的人都散開了。


    剩下兩三個男人眼看到手的便宜要泡湯了,眼睛立刻紅了。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嚐到女人的滋味了。這迴總算是逮到一個機會豈容錯過?


    三四個男人衝這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男人圍攏過來。拉開架勢就要圍毆這個不知好歹多管閑事的人。


    這時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突然冒出來一群大大小小的要飯的人。一人一個打狗棍敲擊著地麵圍攏過來。


    他們都是灰頭土臉的麵無表情,衣不遮體光頭赤腳。同樣都是左手端一隻著破了口的碗,右手攥著一根結實的打狗棍。


    “哢哢,匡匡。”一陣敲擊聲由遠而近。


    “丐幫。是丐幫。”


    一個男人驚唿出聲。另外幾個人也嚇得頓時停住了手腳。想要逃命都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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