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告別了王導出來。在外麵候著的郭宇迎上來接過箱子。拎在手上。他錯後一步走在郭璞的右後側。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後院來到前庭,門人看見了連忙把郭璞他們的馬牽過來,順手把馬的韁繩遞到他們的手裏。


    兩個人牽著馬走出了院子才飛身上馬。一邊走著郭宇一邊匯報說:


    “小主人,剛才郭府門人騎著快馬來報信說,“羅夫人要生產了。”


    郭璞一聽這話說:“這麽急的事怎麽不早說。”說完打馬加快速度飛奔出去。


    郭宇在後麵愣了一下。他想說:“家裏來人報信的時候正趕上書童進書房。一點都沒耽誤。”


    可是人已經走遠,這時候喊著說都沒有人能聽見了。他無奈的搖搖頭,打馬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他們到家的時候已經是酉時三刻了。郭璞騎著馬進了郭府都沒有減速。門人看見自家的主人迴來了。一路打開院門綠燈通行。


    快馬直接奔到後院來到羅敷的窗前。他勒住馬的韁繩令棗紅馬緊急刹住腳步。駿馬的前蹄瞬間抬起。


    一陣尖銳的馬的叫聲響起。郭璞在馬上幾乎要躺在馬的辟穀上。馬蹄剛剛落地,郭璞坐正了身體。此刻形成了一個瞬間的安靜時刻。


    隻聽一聲“哇 ”的嬰兒啼哭聲從屋子裏響起。郭璞在這一世的親人落生了。


    隻因郭璞騎在馬上,沒有聽見屋子裏的聲音。也就是在馬的叫聲裏。羅敷用盡了最後的力氣,生下了他的孩子。


    郭璞跳下馬奔屋子裏闖去。房門口的一個嬤嬤攔住了他。說:“老爺,產房男人不能進啊。”


    郭璞站住了腳步。他焦急第想往屋子裏看。可是什麽也看不到。窗戶被幔帳圍得嚴嚴實實的。門也被幔帳遮掩著。


    郭老夫人坐在門的外麵,正神情肅穆的坐著。她不去看他的兒子,注意力都集中在屋子裏。


    郭璞走過去站在母親的身邊。那老嬤嬤搬來一把木椅放在郭璞的身邊。


    郭璞看著母親的表情並沒有因孫子出生而露出笑容來。不覺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這時門簾一挑,一個穩婆抱著一個藍布包裹的嬰兒探出頭來。


    “恭喜老夫人,您得了一個大胖孫子,七斤八兩。”


    穩婆一邊說著一邊走出屋子來到老夫人和郭璞的麵前。


    老夫人看見嬰兒的那一瞬間,臉上露出笑容。她輕輕地撥開擋住嬰兒的臉上的包裹。臉上那笑容就跟綻放的花一樣展現出來。


    郭璞隻是看了一眼就移開目光,緊緊盯著屋門上掛著的幔帳。他更擔心的是屋子裏的那個人。


    羅敷近一個月以來總是有氣無力的。腿腫得跟柱子一樣。那腳穿上郭璞的鞋都嫌小。臉上也腫的厲害。


    他不知道這種孕期的水腫對孕婦意味著什麽。以為是孕婦都會這樣的。


    郭璞沒有經曆過產婦的過程他什麽也不懂。隻是每天有空就陪在羅敷的身邊。那個夫人和兩個侍妾很不滿。


    一個說:“哼,仗著有了孩子就一個人霸占著老爺。”


    另外一個附和著說:“一個通房的丫頭而已,還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


    以往這兩個說著酸話的時候,正牌夫人是不參與的。聽見了也繞著走。


    可是近期郭璞給他父親介紹給王大人以後。他的父親被提拔了。做一個縣丞。這夫人頓時挺起腰來。


    “有那說別人的時間不如好好管管自己。人家有孩子那就是能耐。看不慣你也有一個孩子,你也一個人獨霸老爺。”


    潤珠偏巧聽見了兩個人的談話。她走上前來以正牌夫人的身份搶白他們倆。


    那兩個侍妾偷偷的伸了伸舌頭。心說:“這扯的,讓正牌夫人給聽見了。”


    兩個人趕緊走開。這夫人是越來越惹不起了。


    郭璞是知道他們爭風吃醋的。可是沒有辦法。他不想留下太多的牽掛,隻能遠離這幾個女人。羅敷就是最好的擋箭牌。


    此刻他站在產房的門外。她聽說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過鬼門關。一腳門裏一腳門外。他多想衝進去握住她的手。讓她一定要好好的。千萬不能有事。


    正在胡思亂想的的時候聽見屋子裏一陣慌亂。隻聽“啪啪”幾聲拍人的肉體上的聲音響起。


    “夫人,夫人你快醒醒,先別睡。”一個穩婆焦急的聲音傳來。


    “夫人,夫人你睜開眼睛看著你的兒子。”這個聲音是羅敷身邊的丫鬟喊的。


    一個穩婆喊:“快去找大夫。”


    郭璞說:“田七快去。”


    門外的田七說:“是老爺,我這就去找大夫。”


    一陣“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漸漸消失。


    不一會一個穩婆慌慌張張的跑出來說:“老夫人,不好了,產婦怕是有危險。”


    郭璞聽見唿喊聲本就心急得不行。這一聽說產婦要有危險。更是沉不住氣,就要闖入屋子裏。被身邊的母親給一把拉住。她衝郭璞搖頭說:


    “不行,你不能進去。男人進產房會有血光之災的。”


    郭璞哪裏管這些,他一把扯開母親的手。用一隻手撩開門上的幔帳,一低頭就闖了進去。


    他看到了什麽?


    郭璞一進屋一股血腥之氣撲麵而來。地上一盆盆的血水。三個穩婆慌慌張張的在擦拭著床鋪和地板上的血跡。


    羅敷躺在床榻上。眼睛緊緊的閉著。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烏青發白。簡直就是像一張白紙上畫著鼻子和眼睛的水墨畫一樣。嘴唇與臉上是一個顏色的。


    郭璞一腳踢開床邊的穩婆,喊一聲“滾,都給我滾。”


    他上前跪在床邊的踏腳板上,潔白的長衫下擺立刻染上腥紅的顏色。


    他雙手一下握住羅敷的手。眼含熱淚的輕聲喚著:


    “羅敷 ,羅敷,你睜開眼看看我。你不要我了嗎?難道你也不要你的兒子了嗎?說好了你要一直陪著我的。我隻要你一個人陪著我。再陪伴我一些時間好不好?


    羅敷,羅敷你給我醒過來呀。沒有你的世界裏讓我一個人怎麽活下去?說好了我們倆一起把孩子養大的。不要把他丟給我一個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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