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導派人去郭府尋郭公子,哪知派去的人到郭府一問才知曉,郭公子已經和親眷朋友出門去了,家裏隻剩下二叔家幾口人了。留下幾個老仆人看家護院。


    王瑾迴來報告說:


    “老爺,郭家的門人說郭公子已經出遠門了,都走了三四天了。”


    王導一聽這話心裏涼了半截。心想壞了,雷禍應驗了說明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那麽根據郭公子的推算下一個災禍又要來臨了。郭公子已經給了建議,隻因自己看輕了這小兒,才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現在郭公子已經走了。 這可如何是好。


    嗨!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隻好走一步看一步吧。王導是如何懊悔的先不提,現在說說郭璞如何帶領一行人遠去東南避禍的經過。


    那日郭璞決定要出去避禍就直接把這件事跟兩個叔父說了。他說服了兩個叔父在三天之內辦完祖母的喪事。兩個叔父在處理喪事這件事上的意見高度一致的擁護郭璞。隻是出行這件事二叔不同意。


    二叔很早就想要掌握當家的大權了。他有他的想法。這次大房裏一家人都走了,他不就順其自然是當家人了嗎。


    “景純侄兒,都走了家裏沒有人可不行。這樣吧你帶全家人都去避難,我這一房留下在家裏看家看院子。終究家裏這麽多的院子,這麽多的房子還有這些不動產都需要有人照顧著吧?”


    二叔和郭璞商量著,心想災禍有沒有還不一定呢。你們願意去你們去吧。我可不能離開這個家,好容易盼來當家做主了的機會了豈能輕易放棄。


    郭璞說:


    “叔父你可想好了,終究是人的性命重要。家產沒了可以再掙迴來,可是沒有了性命就什麽都沒有了。”


    郭二叔郭瑛心想哪裏能有那麽嚴重。嘴上卻說:


    “侄兒你照顧好全家人,我在家負責照顧好家裏。這麽大的院子總得留下一個主人吧。那麽就讓我留下。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二叔說的慷慨激昂的。郭璞實在勸不動二叔父隻好由著他去吧。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郭璞把青囊中書用包裹包好。係在羅敷的身上。囑咐她說:


    “羅敷姐姐,這可是我師傅給我的最寶貴的書。我的命根子。一路上就全靠你來保管了。錢可以丟了這個書千萬不能丟。”


    羅敷點點頭說:


    “阿璞你放心,人在書在。人不在書也在。”


    郭璞安頓好了家人,囑咐趙載:“有勞趙大哥。全家的衣食住行你負責。”


    “喏。”


    趙載領命。他看見羅敷和阿璞那麽親近。他就不舒服。好好的不消停在家過日子,沒事出什麽遠門。顛沛流離的能有什麽好日子過。


    他又看見羅敷的衣服裏麵鼓鼓囊囊的。心想準是那寶書還有錢財。他就總想著找機會接近羅敷。


    趙載趕著的這輛馬車上坐著夫人和四個姨娘。羅敷貼身照顧夫人。也坐在這輛車裏。他就覺得這真是一個好機會。


    光是郭家就四輛馬車,這還是精裝簡行。後麵有十幾家人,每一家也都有兩三輛車。排成一排走在路上就和一個商隊差不多。


    每家都有侍衛和仆人跟在自家主人的車旁邊護衛著。他們組成的隊伍也有三四十人。


    郭璞打算帶著這一行人去閩地,選擇人煙稀少的山坳,找那遠離戰亂的寶地暫時居住。隻因閩地地形複雜,外敵輕易進不去那裏。


    另外一個原因閩地山林中可供食用的動物,植物都非常豐富。氣候變化不大。是很適合人們生存居住。


    他們趕著馬車曉行夜宿。這次出來匆忙帶著一些糧食和生活用品都是匆忙預備下的。尤其是食物儲備的不太寬敞就需要路上適時的補充一些。


    這一天他們路過一個叫越城的地方。馬車停在城外,郭璞,桓彝,庾亮,溫嶠帶一些人去城裏買一些食物補充路上用。


    他們來到一個販賣饃饃的攤販前,幾個人開始打聽價格。


    這時路旁一個不到七八歲的男孩在要飯。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的遮不住身體了。


    郭璞他們路過孩子的身旁。那孩子就跪在郭璞的麵前。他誰也不看 隻看郭璞的眼睛。“崇明?”


    郭璞不知道怎麽的就叫出來這個名字。男孩居然答應了一聲“哎。我是崇明。”


    郭璞把買到手的饃饃塞給他幾個。男孩手忙腳亂的把饃饃緊緊抱在懷裏。饃饃貼著那孩子身上的髒衣服上幾乎被他擠壓變形了。


    郭璞脫下自己的長衫披在那個孩子的身上。男孩接受了饃饃卻不肯接受衣服。


    男孩搖頭說:“公子我收下饃饃就好了。衣服是萬萬不能要的。”


    郭璞說:“隻管拿去,以後你自會明白。”


    說完把衣服披在男孩的身上。男孩用幹淨的衣服包住到手的饃饃感激的看看郭璞方才離去。


    郭璞看著離去的男孩歎息道。


    “嗨,但願他日這幾個饃饃能換來一點溫情啊。殺我者山宗也。”


    郭璞看見這個孩子就預知到未來的某一天。這個孩子必然與自己性命攸關。


    桓彝和溫嶠說,:“既然你知道將來誰會殺你。還不如現在就殺了他。”


    郭璞搖搖頭道:


    “時也命也運也。一樣也不能違抗那都是命中早已經注定的了。”


    他們補充完食物繼續趕路。曉行夜宿。又行了幾天的路來到一處關隘。這裏隻有這一條通往閩地的路。


    可是路上有重兵把守。沒有路牌誰也不能過關。任何人也不能通融。


    郭璞,桓彝,溫嶠,庾亮四人一商量,決定見見他們的將軍。


    桓彝上前說:


    “有勞這位小哥,請問一下你們的將軍是哪一位?”說著偷偷塞給那位手裏一個荷包。


    那位軍爺剛才還一副不可近人的嘴臉。顛了顛手裏的荷包樂了。說道:


    “你們一定是遠道而來的吧?那一定不知道這裏的將軍是誰吧。我們的將軍可是遠近聞名的趙固將軍。”


    郭璞上前一步說:


    “有勞這位軍爺,請幫我們把這個拜帖遞給趙固將軍。”


    那位衛兵接過拜帖就說:“請幾位公子稍等一下,在下這就去送拜帖。”


    郭,桓,溫,庾四位公子同時對他表示感謝。然後用期待著的目光看著他遠去的身影。


    這時候天已經接近晌午,熾烈的日光照射著這些風塵仆仆的趕路人。他們想盡快的過了這道關隘,到前麵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打一些水好補充一下體力。


    他們四個人汗流浹背的站在烈日下等待著報信的人。左等不見人影,右等不見來人迴報。


    那時候兵荒馬亂的就怕碰到不良的兵匪。如果耽擱時間長了,他們發現這十幾家的馬車上的財物。那就如同狼見到羊一般。沒有鬆口的可能。


    這十幾家的家丁侍衛和奴仆們,如果碰上幾個流寇倒是能對付一陣子。可是遇到正規軍隊就不好說了。


    這些問題四個人心裏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們期盼著碰見個好的將軍吧。千萬別碰到那兵匪一樣的將軍。


    否則的話如果財物被兵匪搶走了,這些人還不得被餓死在半路。


    這時郭璞家的一個奴仆走來過來在小主人耳旁悄悄耳語了幾句話:


    “小主人,剛才羅敷下車去解手。半天沒有迴來。夫人讓趙載去尋,趙載也沒有迴來。這都有半個時辰了。夫人讓小的來隻會您一聲。”


    郭璞一聽這話眉頭緊皺一下。這邊不知道幾時過來人,帶他們去見將軍。這裏定走不脫。那邊羅敷在他的心裏又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不能出差頭。又一想趙載是一個可靠的門人。他去尋人定然不會出錯。


    郭璞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就見送帖的衛兵迴來了。他氣喘籲籲的來到近前說:


    “各位公子非常抱歉,我家趙將軍這時時候誰也不想見。請迴吧。”


    四個人一聽這話頓時急火攻心,差點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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