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屏風後麵的燈點亮了。一個侍妾一隻手裏端著蠟燭另外一隻手擋住風,快速地走到王敦的床前,連忙說:“老爺,菱夫人連續幾夜沒睡好覺了,今晚妾身當值。”


    王敦慢慢地緩過神來,衝妾室說:“我要喝水。快給我拿點水來”。


    “是,老爺。”


    妾室答應著。將屋子裏燭台上的蠟燭又點燃幾支。屋子裏瞬間亮堂起來。她這才出去給他倒水。


    王敦看著妾室的背影心中不覺有些悲涼。身體好的時候攆都攆不走的女人,一但自己身體壞掉了,都沒了蹤影。


    “嗨,算了吧不想那麽多了。”


    王敦自言自語地說著,不知不覺地想起剛才的噩夢。想著夢境中的場景還是心有餘悸。


    他自言自語地說:“刁協不是被我給斬殺了嗎?怎麽會夢見他?晦氣。不會是要找我報仇來了吧?這夢太詭異了。趕緊讓郭璞過來!給我解一下這個夢。”


    正說著妾室已經端過來水。水是熱乎的溫度正好。他接過來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方覺得身上舒服了一些。


    王敦放下手中的水杯後對妾室說:“去,讓他們把水牢裏的那個人帶過來,我有事要問他。”


    妾室接過水杯說:“是,老爺,我這就去。”


    說完走出門外。仆人心想這個時間都睡覺呢,我去哪裏找人去?


    雖然不願意去還得出去找人。她迴身將自己的外衣羅裙穿好這才出門來。此刻正是午夜,早已經夜深人靜的時候。人們早已經進入了夢鄉。


    妾室出了門直奔廂房的侍衛屋子走去。她來到門前看見裏麵還有亮光,知道當值的侍衛還沒有睡。


    平時侍衛都站在門口的。這些天王敦病重,沒有人監督他們,這些人也就能偷懶就偷懶。這不迴到屋子裏剛合衣躺下就有人敲門。


    “準是有事了。”當值的侍衛心裏叨咕著,連忙爬起來說:“什麽事?”


    妾室的年齡比王敦要小二十歲。平時與這些侍衛都熟絡。也沒有太多的客套話就直奔主題。


    小聲說:“大將軍要見水牢裏麵的那個叫郭璞的人。讓你馬上去把他給提出來。”


    “嗯,我這就去。都什麽時辰了還不睡覺,提什麽人呢!真是的。”侍衛說著起身往外走。


    那妾室看到侍衛去提人了,她也就往迴走。


    卻說那侍衛迷迷糊糊地往院子裏最隱蔽的地方走去,那裏有水牢,關押著幾個重要的人物。其中就有郭璞在這裏。


    時間倒轉迴四個小時前。郭璞已經被關在水牢裏將近十天了。每日指給一點吃食。在這暗天無日的水牢裏,郭璞對時間已經模糊了,分不清日夜黑白。


    傍晚時分一個獄卒進來送飯。當他走到郭璞這個牢房的時候,四下看看沒有人,連忙將衣服裏麵的一個包袱拿出來丟給郭璞。


    郭璞對包袱不感興趣,他隻對吃食感興趣。太餓了,每天隻給送進來一頓飯。


    他看都沒看那包袱,端上來碗就開吃。在這裏哪裏還有什麽矜持禮貌了,不餓死就算是不錯了。


    “郭公子你先穿上這身衣裳,我帶你出去。”這句話一說出來郭璞愣住了。這才抬頭看看送飯的人。


    “是你?菱兒你幹什麽?快迴去這樣會連累你的。”


    郭璞認出了眼前的人,連忙讓他迴去。他太知道王敦的心裏有多狠了。決不能讓菱兒受到連累。


    “還說什麽連累不連累的,從看見你的第一眼你就已經連累我了。我別廢話抓緊時間按照我說的辦,現在侍衛外麵已經搞定了,再晚點就來不及了。


    郭璞著急地說:“菱兒你快迴去,我不能連累你,既然王敦要關我他不能放我出去的。”


    菱兒著急地說:“快換衣裳,我知道不能放你出去才來救你的。快穿,這時候在外麵換崗人少好過關。”


    郭璞一聽也迅速地穿上衣服。飯也沒吃就跟著往外走。走到水牢門口碰見換班迴來的牢頭。那牢頭銳利的眼睛盯著從裏麵出來的兩個人。


    菱兒連忙上前說:“我奉大將軍之命來提個人。大將軍正等著呢。”


    牢頭眼睛盯著郭璞,卻與菱兒說話:“啊,是菱夫人啊,提人有沒有令牌呀?。”


    菱兒有些發怒地說:“大將軍提人要什麽令牌?我就是令牌行不行?”


    牢頭連忙抱拳施禮說:“對不起夫人是我多心了。那就快去吧。”


    菱兒連忙拉著郭璞往外走。一隻手捂蹦蹦跳的住胸口。一邊說:“見了大將軍要好好說話,別耍倔脾氣聽見了沒有?”


    這語氣就像哄著她的弟弟一樣。牢頭聽見了這話心想:“這個人沒準就是菱夫人的親屬被綁來的。這是被她贖出去了?”這樣想著也沒有當一迴事。


    等子夜時分牢頭被敲門聲驚醒。牢頭打開小窗一看是大將軍的侍衛。“這麽晚了敲門這麽響幹什麽?嚇人一跳。”


    牢頭一邊說著一邊給那侍衛開門。都在一個院裏做事低頭不見抬頭見都認識。說話也就隨便一些。說著打開了門把侍衛讓進來。


    那侍衛說:“要不是老爺子讓我來提人,我也不想這麽晚來打擾你的清夢。”說著走進來了牢門裏麵。


    牢頭一邊拿鑰匙一邊說:“這一晚上提兩個人。也不知道大將軍這一晚還睡不睡覺了。”說著把鑰匙拎在手上在前麵領路往裏走。


    一直走到最裏麵那侍衛也沒有說要提的人是誰。牢頭有些不耐煩了說:“我不是來陪你散步的,你到底是要提誰呀?趕緊的提出去我好睡覺。”


    那侍衛也有些疑惑了走一圈沒有看到那個要提的人。於是站住腳說:“那個京城來的叫郭璞的人在哪個牢房裏?


    牢頭說:“早說啊,都走過了”他們往迴走了三個房間,來到一個比較小的屋子前。透過柵欄看見裏麵地上睡著兩個人。


    牢頭打開門衝裏麵喊:“姓郭的出來!提審。”


    等了一會不見人出來。牢頭有些急躁,快步走進去挨個扒拉地上躺著的人。沒有他們要找的那個姓郭的人。卻看見旁邊有一套多餘的牢服鋪在一個人的身體下麵。


    “那個姓郭的人呢?”


    牢頭著急地喊。他能不著急嗎?作為牢頭看丟了人那是要掉腦袋的。


    另外兩個人茫然地搖搖頭表示什麽也不知道。他們想:“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告訴你,出去一個是一個,誰管他去了哪裏。”


    牢頭這下慌了手腳。自己還真是看丟了人。他連忙把登記的賬冊拿出來一查,郭璞果然住在這個號裏。人怎麽會不見了呢?


    侍衛是看出來了,他要提的人不見了。連忙說:“牢頭,你可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啊,別告訴我要提的人啊見了。”


    牢頭突然一拍腦袋想起來了,連忙說:“看我這記性。這個姓郭的吃晚飯的時候被菱夫人給提走了。不是大將軍讓她來提走那個姓郭的嗎?怎麽過了這一會就忘了?”


    這樣說著牢頭卻突然擔憂起來。“難道夫人沒有把犯人送到大將軍那裏?要是這樣可怎麽辦?”


    侍衛一看牢頭的臉色變了,知道事情有些出入。不由得也擔心起來。


    “這樣吧,我和你一起去見大將軍。”牢頭說著把鑰匙交給其他當值的人連忙與侍衛一起往王敦的寢室走去。


    當他們一到王敦的門口時。那妾室說:“老爺,您要提的人來了。”


    王敦說:“讓他進來吧。”


    妾室傳話說:“進來吧!”


    隻見門一打開,門簾一挑進來了兩個男人。走到王敦的床前就跪下磕頭說:“大將軍恕罪。人沒提來。”


    王敦一聽頓時暴跳如雷,將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嚇得連忙磕頭。


    牢頭連忙說:“人是菱夫人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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