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統剛迴到客棧裏麵的客房就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他迅速地躲到門後想聽聽外麵到底是怎麽迴事。敲門聲越來越急容不得半分停歇。


    突然的敲門聲也驚醒了熟睡的皇上。他睜開眼有些懵瞪不知身在何處。看見身邊陌生的環境才想起來自己現在不是在宮裏。


    他迅速起身往門口走,剛轉過屏風就看見江統站在門口,他這才安心下來。江統用手指放在嘴上示意他別出聲。讓他去後麵等著。


    皇上又退迴床邊坐下。江統想起剛才在客棧門口聽見暗衛說的話,“身份可能是暴露了。”他不由得心中一緊,張口問:“什麽人?敲這麽急幹什麽?我家主人睡覺了。”


    這一問敲門聲停止了,隻聽見外麵的人說:“客官,你們訂的晚餐做好了,小的給您送過來了,敲這麽半天沒人答應小的還以為你們出去了呢!”


    江統聽了也沒有擅自打開門,他說:“幾個人?”


    外麵店小二說:“就我一個人快些開門小的有些端不動了,敲門聲急了些您千萬別在意啊!我給您賠禮了!”


    江統聽出來是與他說過話的那個店小二的聲音,這才將門打開一條縫,看見店小二端著一個有半米長的木製托盤。上麵的有好幾樣菜肴,飯菜都在冒著熱氣。他伸手接過托盤來說:“有勞你了。”


    店小二遞給他托盤說:“過一會我來收拾餐具。”說完微微行個禮就退下了。


    江統將托盤端到手裏迴手將門關好插嚴。放下托盤後又檢查一下四周的窗戶, 看看有沒有鬆動的。之後才迴頭來把飯菜擺好,每一樣都先吃一口沒有發現異常,這才讓皇上用。


    皇上看著江統那小心的樣子說:“不用這樣小心,這是外麵又不是宮裏。沒有人知道我是誰的。”


    說完看一眼江統笑了。拿起筷子就開始吃起來。也許真是餓了或者是歇過來了的原因,皇上的胃口極好,一掃原來在宮裏那樣文明的吃法,大快朵頤地吃起來。


    吃了幾口見江統在旁邊站著看著他。連忙說:“坐下吃呀?這又不是在宮裏哪來的那麽多的規矩?吃!”


    江統見皇上沒心沒肺的吃樣,不禁羨慕起來。:“不用操心真好!”


    他一想起來此刻皇上身邊隻有自己一個人就緊張得要命。什麽欲望都沒有了,更是沒有了食欲。他說:“不在宮裏更要加小心。”


    皇上放下筷子說:“快來一起吃,你要是不吃我也不吃了!”


    江統心想:“不能說出來剛才的事讓他擔心。保護皇上也要吃飽了才有力量啊,算了什麽也不要想了,吃飯。”


    這樣想著他就坐下來說:“好,一起吃。”


    兩個人坐在一起吃飯,完全沒有了君臣的等級束縛。皇上給江統夾一塊牛肉,後者又給前者夾一個雞腿。兩個人就像小時候江統剛來到他的身邊一樣,沒有人的時候他們就是這樣分享食物的…。


    卻說白日裏王敦的那兩個暗哨巡邏兵發現他們以後。兩個人研究好這事一定要匯報給大將軍。於是一個暗哨繼續就在山上巡邏,另外一個下山去匯報。


    那個暗哨騎著快馬直奔大將軍府,與門人抱拳施禮說:“這位大哥幫忙給通傳一聲,我這裏有急事要直接匯報給大將軍。”


    門人一聽是暗哨來匯報情況,不敢給耽誤。連忙去裏麵通傳去了,不一會出來說:“快進去吧,大將軍在裏麵等著呢。”


    那個暗哨跟在門人的身後去了大將軍的內院。見到大將軍行跪拜大禮後,將他看見的聽見的告訴了王敦。


    王敦聽了心中一驚。他知道這個皇上足智多謀不好掌控。早在先皇活著的時候他就想要廢除這個太子。換上他中意的琅琊王,也就是當時太子的親弟弟。那個弟弟可比哥哥好掌控多了。


    可是由於王導堅決阻攔才沒有成功。


    上一次下毒沒有將其毒死也傷了根本。沒想到他居然敢悄麽燈的來到自己的領地。


    他來做什麽?


    王敦表麵上波瀾不驚。他對暗哨說:“好,我知道了,這個事你做的對,不要和其他人透露這個消息。退下吧!”


    暗哨行禮後退出去。王敦卻坐不住了。“想要謀反那是光明正大的事,可是皇上在自己的領地裏出事是另外一迴事。如果皇上在這裏出事,他將麵對的是舉國之力的圍剿。


    自己不想在這個時候有事那是時機還沒到。


    如果這個節骨眼上有不臣之心的人借著自己的名義對皇上不利,那不是將自己置於小人之地了嗎?不行,得想辦法讓他離開這裏。”


    王敦這樣想著。他想到心腹謀士陳晷。這事隻能與他商量對策。


    這個陳晷在王敦的身邊多年了。他與沈充和錢鳳的政見不同。每次遇到錢鳳慫恿大將軍謀反他都是痛心疾首。


    他不想王敦謀反造成生靈塗炭。所以逐漸的就被王敦給邊緣化了。這迴涉及到皇上的事了,王敦想起陳晷來。


    因為王敦知道皇上非常欣賞陳晷的軍事才能,陳晷也沒有傷皇上的想法。所以陳晷是最佳的人選。


    他衝門外喊一聲:“來人。”


    門外侍衛應聲而至。進屋單腿跪下抱拳施禮說:“大將軍,有何吩咐?”


    王敦說:“秘密傳陳晷來見我。”


    侍衛抱拳施禮說:“是。大將軍。”說完才起身退出去很快就消失在視線裏。


    過了有大半個時辰門外侍衛來報說:“大將軍,陳晷到了。”


    裏麵傳出來聲音說:“讓他進來吧。”


    陳晷瘦高的個子黑紅的臉堂,一身深色的常服,寬袍大袖的從外麵走進來。他一進屋看見王敦坐在臥榻上。來不及行禮就直奔王敦的床邊走來。


    “大將軍這個時間傳屬下來著實令屬下著急。怕大將軍身體欠安。一看大將軍的氣色不錯這才安心。”


    陳晷走到床邊才跪下要磕頭。王敦說:“這裏沒有旁人快起來,不用那麽多的講究。”


    陳晷聽了將雙腿跪地改成單腿跪地抱拳施禮說:“陳晷拜見大將軍。”板板正正的行完禮這才起身。


    王敦說:“過來坐近一點我與你說話。”


    陳晷聽了這話又看到跟前也沒有凳子,總不能坐到大將軍的床上吧。他四周看了看門旁邊有凳子。於是將凳子搬過來坐在王敦的身邊。


    王敦開門見山地說:“我今天找你來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與你說。”


    陳晷一聽這話嚇了一跳。因為大將軍已經有好久沒有“重要的事情”與自己說了。既然是重要的事情那就不是一般的事。


    這樣想著趕緊正襟危坐的聽著。“這件事要你去辦,不能讓沈充和錢鳳知道一點消息。”


    陳晷一聽這話立刻感覺事情嚴重了。他更加仔細地聽著王敦的吩咐。


    具體王敦都怎麽吩咐的我們先不說,隻說那邊客棧裏麵皇上和江統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用完了晚膳江統與皇上說:“今晚咱們要早點休息,這些天您也累了,休息好了咱們再出去視察軍營如何?”


    皇上笑著說:“你都安排好了還問我如何。隻好先聽你的安排吧。”


    江統是想著讓皇上好好休息恢複體力抓緊往迴返,不能繼續住在這裏了。身份暴露了就會危險係數增大很多。隨時都有危險發生。如果有事情他一個人可承擔不起。


    這時候他對那句話有了另外一個理解。都說是伴君如伴虎。不光是“君”隨時會發怒殺人,還有另外一個意思那就是老虎一樣的危險隨時會發生在身邊。


    他這樣想著,將皇上安排妥當了讓他先休息,自己將這幾天的事情好好的捋一捋。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差錯,才暴露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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