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濤的話音剛落就見雲霧漸漸散去,腳下的路逐漸鋪平。四個人看了心中一驚。慢慢醒過神來。如果剛才往前邁一步就會掉進陷阱裏麵去。後果不堪設想。


    原來剛才利用雲霧遮住視線,腳下的陷阱打開才是手段。這大廳裏處處埋藏著危機。如果不知內情的人進來劫獄,準是有來無迴。


    四個人看見眼前的場景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這才知道臨臨進門時那個牢頭丟過來的東西是令牌。


    潘濤舉拿起手中的令牌仔細一看,上麵居然寫著三個字。隻見上麵寫著“離中坎”。


    潘濤看後一頭霧水。他喊聲喊著:“前輩,離中坎是什麽意思?”


    聲音在空曠的圓廳裏麵就像水滴在棉花上一樣,毫無聲息。隻有他們四個人聽見了,並沒有人迴答他們。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何意。原來阻攔他們的那個聲音沒有再響起。


    他們走入圓廳的中央,郭璞用手指掐算著。“先天八卦離為東南,後天八卦離為正南。乾1兌2離3震4巽5坎6艮7坤8。既然是用來標注方向的一定是後天八卦陣。”


    他算完與其他三個人說:“我知道了,跟我來。”說完他仔細地看著地上鋪著的木板走。他發現這裏果然是一個陣法。


    “別動這裏是一個陣法。”


    郭璞剛要邁步被桓彝給攔住了。他說:“這是一個八卦陣。不知道是先天八卦還是後天八卦陣。看來這設陣的人既精通八卦又精通陣法。”


    王瑾聽了說:“好殘忍的手段,不管是劫獄還是越獄的人如果不懂陣法橫衝直撞必然觸碰機關,陣法一打開誰都逃不脫這種陣法。”


    郭璞說:“先天八卦順序非常簡單。這裏定然是後天八卦才能令人琢磨不透此陣法。這也是一種迷惑人的手段。皇上的身體不能再拖了。一個人把住這裏,其他兩個人跟我來。看見任古架起來就走不能耽誤。”


    三個人一聽都要進去,怕裏麵會有麻煩。郭璞說:“彝哥哥你懂陣法留在外麵,小心這裏的陣法改變了我們出不來。潘濤和王瑾大哥跟我進去。”


    其他三個人同時抱拳施禮說:“好,景純那說往那邊走吧!”


    景純從懷裏拿出羅盤定位。指針在這裏好像失去了方向,一個勁地轉圈就是不停。郭璞心說:“壞了,既然是陣法怎麽會讓你辨別方向呢?”


    他收起羅盤看向門口,根本就沒有光亮。抬頭一看幸虧有通氣孔透進來的陽光。他定定神說:“這邊正南,往這邊走。”


    說完率先往前走,後麵王瑾和潘濤緊隨其後。郭璞一邊走一邊觀察四周,看到的八扇門的位置很是詭異。他並沒有被那一眼就能看見的門所左右。


    而且直接奔自己原定的方向一直走。走到盡頭麵向牆壁站下。


    王瑾說:“景純是不是走偏了?門在旁邊。”


    潘濤也感覺不對,心裏在說:“門明明在右邊為何不直接去門口。”


    郭璞並不答話。他站在原地觀察著。這裏光線很暗,前麵漆黑一片的牆壁什麽也看不見。郭璞靜下心來將手放到牆上感受著這堵牆的溫度。


    果然牆是有溫度的。他輕輕一推,一道熹微的光透過來。身邊的兩個人驚訝不已。


    王瑾和潘濤雖然有疑問卻還是對他深信不疑。誰也沒有挪動腳步半分。此刻看見郭璞居然推開了牆上的門,更是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兩個人一起上前將門推開,郭璞走了進去說:“去第六道門裏麵。”


    王瑾和潘濤身上有武功,兩個人的腿腳快。他們匆匆越過前麵的五道門看都沒往裏麵看一眼。隻見就來到第六道門的門口。抬頭一看門楣上果然寫著一個“坎”字。


    陰暗的門裏麵更加的黑暗。三個人已經適應了這裏麵的黑暗。潘濤看見門鎖著他伸手去拽,那門上的鎖絲紋沒動。


    郭璞這時走過來說:“用你手上的令牌試一下。”


    潘濤聽話的將令牌拿出來對比。果然令牌的形狀與寬大的鎖中央的凹槽正匹配。真的是開鎖的鑰匙。


    當那沉重的大鎖被打開的一瞬間,牢房裏的牆壁上的桐油燈瞬間亮了起來。光線雖然不是那麽強烈卻還是令幾個人有些不適。


    這時就看見牢房的裏麵正襟危坐的任古。此刻的任古已經不是郭璞在皇帝寢宮裏麵看見的那個任古了。


    此刻的任古披散著長長的頭發,原來那烏黑的長發此刻已經斑駁發白。就像一個老者一樣佝僂著身體。


    原來如同女人一般的嬌媚迷人的臉龐,此刻灰敗暗淡。不知道是昏暗的燈光晃的還是他遭受了酷刑。四條鎖鏈從四肢上一直連著四個方向。


    此刻他緊挨著雙眼,嘴唇發白地坐著。就像一個修行者入定了一般。


    郭璞和太子在皇上的寢宮見過任古。王瑾也是側麵見過任古。隻有潘濤沒有見過這個人。


    郭璞上前仔細地打量著坐在地上的人。看到頭發和麵相上的變化,郭璞心中一驚。心裏說:“這個人果然有鬼魅上身。”


    他上掀開那灰敗的頭發去看那人的臉龐。一道目光冷箭一般射過來令人脊背生寒。


    “是他,就是他。”


    郭璞往後一閃身。王瑾和潘濤就像收到命令一般地上前來。兩個人抽出腰間佩劍。“乒乒乓乓”就開始砍鎖鏈。隻見眼前火花四濺,可是那四條鎖鏈上隻是有幾個目不可見的白點。一點也沒變。


    王瑾說:“他媽的這不是鐵鏈,是用陣法設置的我說的怎麽砍不斷。還是景純你來吧。”說著退後一步將位置讓開。


    潘濤聽見王瑾這樣說也退後一步:“我說的呢,就沒有我的劍砍不開的鐵鏈。”


    此刻這個難題又被推到郭璞這裏,他隻好硬著頭皮往前走。他仔細地想著:“離中坎。離為火,坎為水。離中虛坎中滿。這是一個卦象。


    坎化父爻雨血雨毛兼雨土。還是坎卦騰蛇鬼動父爻皆以雨斷。雨血雨毛雨土,皆元末之異事也。”


    郭璞看到這裏往下不敢說了。心中吐槽到:“皇上啊皇上,你隻是防著別人背叛你,將這宮中的天牢建的如此密不透風刀槍不入,沒想到救你的時候這樣艱難。這不是你畫地為牢卻將自己害死了。”


    這樣話不能說出口。趕緊找辦法解開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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