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算了算時間,離這個皇上登基,還有20年。


    她要是活下去,想感受一下太後的滋味,估計要等待20年,那個時候,她36歲,倒也不老。


    就是心裏很不是滋味。


    婚禮當日,陳柔什麽都沒有做,就跟著別人的安排。


    經曆過一些繁瑣的細節,最終坐到了喜床上。


    床上並不是特別的平整,裏麵還有小的東西,就是花生,紅棗之類的喜慶玩意兒,硌的人生疼。


    很快,紅蓋頭被掀開。


    目入眼簾的是一個長相清俊的男子。


    這個男子也就比陳柔大三歲,如今也才19。


    臉上還有著一些稚嫩。


    容貌雖然不是最絕的那一個,但是那一張冷臉倒是給人留下很深的印象。


    此時,司棣倒是滿臉笑容。


    “你可餓了?”


    陳柔微微點頭,開始想著今天應該如何熬過去。


    好在,司棣對此一點都不在意,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對方被人拉走。


    陳柔被拉去洗漱一番,臉上的脂粉也被洗幹淨,不染鉛華。


    脫離了脂粉的裝飾,陳柔那張臉越發的出色,出水芙蓉不外乎如此。


    司棣同樣也換了一身樣式簡單又喜慶的寢衣,看向陳柔的眼神越發的柔和,那雙漂亮又銳利的丹鳳眼裏麵盛滿了柔情。


    一個長相出眾,身份地位又不錯的男人,眼裏麵的深情可真是容易讓人晃眼。


    “福晉,你可有小字?”


    司棣主動湊上麵前來。


    “並無。”陳柔可沒有關注過這些的問題,更何況,在眾多世界當中,她唯一熟悉的名字,也就隻有自己的名字。


    倒也沒有想過,給自己取一個字。


    司棣直接用手挑起陳柔散下來的一縷頭發。“不如叫綰綰?”


    “凝碧池邊斂翠眉,景陽樓下綰青絲。唐代張祜這人說的極好。”


    “綰綰?”陳柔一字一頓的念叨著。


    “夜深了,綰綰,我們安寢吧。”司棣溫柔的抓住對方的手,肌膚勝雪,手指纖長。


    不過最讓人在意的,大概就是這雙眼睛,眼神當中有著沉靜,也有著一些單純。


    就算陳柔容貌再怎麽出色,終究比不過這雙眼睛。


    司棣看著那雙眼睛,心裏竟然覺得有一些羞愧。


    為自己心中的那些惡劣心思,而感到愧疚。


    他隨意用手把蓋頭拿過來,捂住對方的眼睛。


    這般澄澈的眼眸,他竟然有一些害怕,竟然不敢麵對。


    夜色漫長。


    點點細碎聲音傳出去。


    好像與天上的星星相對應。


    陳柔有一些不自在的捋了捋頭發,看到床上的司棣如此模樣,隻覺得厭惡非常。


    這樣一個特別看重權利之人,他所做的每一步動作,好像都夾雜著權利。


    而這樣的人,注定和陳柔不是一路人。


    陳柔看著自己研究出來的藥粉,這一次她可是下了血本了,不光研究出了藥粉,她還弄了空間裏隱藏的那些寶貝。


    也不知是哪個世界搜集的了,反正,在這個世界竟也派得上用場。


    看著司棣不俗的容貌,陳柔百無聊賴的躺下去,和對方隔了很大的距離。


    她都不知道自己走到這一步,究竟是對還是錯。


    算了,她管那麽多做什麽。


    反正,在這古代當中想要一輩子不嫁人,未免太難。


    要是舍得一身剮,把所有的一切都拋棄,跑去荒野求生,或者是隱姓埋名到其他的地方,也不是不行。


    陳柔有這個能力和本事。


    但是,遇到事情隻知道逃避,未免太無趣。


    更何況,陳柔這輩子有一個敵人,也不需要一下子就直白的解決對方。


    就這樣和對方慢慢的相處,時不時的坑對方一把,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聽到耳邊時不時傳來的細碎聲,陳柔強行閉上眼睛,讓自己不再關注這件事情。


    不管到了哪個世界,不管陳柔的人生目標發生了什麽改變,她依舊有一些潔癖。


    她討厭那些對自己心思不純,身體也不純的人。


    心思不純,那就勉強來一段短暫的感情之後再相互離開,誰也不幹涉誰。


    身體不純,隻能說明相遇的時間比較晚了。


    可是這不代表陳柔就必須要將就。


    就算對方是皇子,未來還有可能會當上皇上,可是這一切和陳柔有什麽關係呢?


    若是狠狠心,她是有這個能力直接推翻整個朝政的。


    隻不過當了皇帝之後要做些什麽?陳柔不知道,也從來沒有接受過相關教育。


    她可以用雷霆武力打天下,但是卻沒辦法讓大部分百姓安然的活下去。


    陳柔對自己格外的了解,也沒有想把空間裏殺傷大的武器拿出來。


    一場變革,往往都是浸泡在血液當中。


    陳柔還不至於那麽的喪心病狂。


    桌子上的龍鳳蠟燭在慢慢的燃燒,細碎的聲音,幾乎延續了半個夜晚。


    武安箬:“你說,福晉已經來了,我們是不是就會被拋棄了?”


    “聽說四阿哥特別的喜歡福晉,以後這個家還有我的位置嗎?”


    武安箬,是四阿哥的生母淑妃賞賜下來的。


    隻不過,她並不得四阿哥的喜歡,如今居住在偏遠的小院子當中,誰又能相信,她現在還是清白之身呢?


    福晉沒有嫁來之前,四阿哥喜歡的是側福晉陳芯。


    現在這場婚禮那麽大,而且四阿哥喜歡上福晉的消息,鬧得沸沸揚揚,甚至都沒有去製止這些“流言”。


    可見這些流言是事實。


    旁邊的小丫鬟並沒有說話,武安箬同樣也沒有要求對方迴答。


    不過是說出這些疑惑,然後來問一問自己的心罷了。


    果然在第二天請安的時候,陳柔拖了好長時間才出來。


    看到新來的這個福晉,和四阿哥琴瑟和鳴的來到這個地方,其他的人都心有戚戚。


    敬完茶。


    “我向來是不在意這些規矩的。我們也就定個日子,除了初一,十五以外,其他時間都不用來向我請安,就算要請安,也遲一些來。”


    陳柔轉頭就看向司棣。


    “爺,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擅長管理中饋,這些權利就交給額娘給我的姑姑吧。”


    所謂的額娘,也就是陳柔的生母。


    陳柔雖然沒有學會如何管理家事,但是卻得到了一個完華姑姑,完華姑姑對於這些事情的管理特別的得心應手。


    司棣:“好,不過還有一部分權利,就交給陳芯,你的妹妹的能力也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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